杨深一行人回到亚德里与扬瑟恩藏身的地方,亚德里怔怔地望了蓝夙渊半天,又怔怔地往了奥斯顿半天。
“这是……奥斯顿总统?”
谢尔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脸,自己露出八颗牙,“如果他还有脸承认的话,那当然就是我们的总统大人。”
奥斯顿挣扎着低着头,满身血迹斑驳,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对谢尔的嘲笑没有丝毫的反应。
亚德里回头看了看维生液中的扬瑟恩,又看了看安全归来的“扬瑟尔”,铁骨铮铮的汉子红了眼眶。
“我……”
“他需要休息。”感觉到亚德里在目光在杨深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蓝夙渊身周寒气更甚。
没有标志性的鱼尾,亚德里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令人感觉压力巨大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凶残的鲛皇,只是觉得他和“扬瑟尔”之间的姿势有点古怪。
好像有种暧眛的气氛,也许是他的错觉?
无论如何,“扬瑟尔”能够平安回来,总算让人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们不仅回来了,还抓回了奥斯顿。
蓝夙渊却没有耐性在这里耗着,事实上他已经压抑很久了,浑不在意亚德里的打量,抱着杨深随意进了一个空房间,就把房间门砰地摔上。
随即转身让杨深后背靠在门上,再次不容抗拒地吻了过去,力道之大简直要把人揉碎在自己胸膛。
但现在的杨深已经不是脆弱到需要蓝夙渊控制自己的裕望以免伤及伴侣的杨深了,即便是在这样强悍的力道下,他还是有余力给出更加热情的回应。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不觉间连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蓝夙渊心中一动,带着杨深头也不抬地向房中唯一的床磕磕绊绊而去。
两人硬生生倒在床上,一点缓冲都没有,却谁都没有感到疼痛。
杨深将手插入蓝夙渊的长发中,轻轻抓着,仰起脖子承接对方一个个落下来的吻,感受着汹涌而来的狂风暴雨。
双腿在蓝夙渊的身体和床单之间无意识地厮磨,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某个地方明显而饱满的热情。
也许那里已经热情很久了。
他顿时更加觉得燥热,从前与蓝夙渊也不是没有情 动过,只是那时对方的修长鱼尾总是能很好地将昭示力量的地方隐藏,让他无法轻易感知。
也就少了一分危机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显的……赤倮倮地……碰到他的腿上,十足地傲人。
纵使知道鲛人跟人类不可同日而语,杨深还是有点吃惊,毕竟蓝夙渊不仅是鲛人,还是一族之皇。
而在杨深片刻的失神里,蓝夙渊却已经将亲吻蔓延而下,遍布伴侣的每一寸皮肤,将他从上到下都刻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伸手拨弄了一下杨深已然红透的耳垂,鲛皇收获了自己覆盖着的身躯一阵敏感的轻颤,和微微的蜷缩。
这与裕念有关的颤抖让他倍感愉悦,也让他更加渴望。
而眼前杨深身体的变化,也十分诚实地显示了对方与他拥有一样澎湃的情绪,幸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
所有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此刻,天地间只剩下眼中的彼此。
“杨深。”
“蓝……夙渊……我……”
相比蓝夙渊低沉沙哑却尚能冷静自持的声音,杨深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几乎已经接近迷乱。
从前世到今生,一直爱慕着这一个人,死而复生阴差阳错,一点点接近,慢慢相聚、相爱、相离、相逢。
两生两世,也只与这一个人这样坦诚相见过。
他所有有关于情与欲的经验都来自于他,连杨深自己都不知道蓝夙渊是什么时候掌握了自己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只知道这种既温柔又强硬的触碰简直是致命的,由不得人不深深沦陷。
偏偏此时蓝夙渊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杨深微微睁开眼,露出一点疑惑和渴求。
而身上人则慢慢覆身到他耳边,用那比平常清冷时更添一倍诱或的暗哑声音说,“记得在海底临行前我说过的话么?”
“什、什么?”杨深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想要避开耳边那个人酌热的温度,脑子里半分清醒也无,怎么也想不起那时说过什么话。
只隐隐的,觉得好像危险。
蓝夙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有意放慢了语速,在杨深的耳边重复,“那时我说,等你从陆上回来,就给我生个继承人吧。”
轰。
脑海中顿时像是有无数烟花一起爆炸开来,令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晕晕乎乎,整个人浑浑噩噩,唯有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地回响回响。
偏蓝夙渊不肯放过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杨深的表情,继续火上浇油,“所以现在我们来生,嗯?”
杨深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刚刚启唇,就立刻被对方堵上了嘴,只剩下呜呜嗯嗯的呢喃。
从前总爱缠绕着自己半身的冰凉鱼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他交缠的修长有力的双腿。
蓝夙渊的摩擦控制在一个十分微妙的幅度,让人心痒难耐却又感觉若即若离。
由点至面地感受着杨深每一寸,同时也让杨深渴望着他的每一寸,任何空隙都不放过。
杨深本就已经被蓝夙渊生孩子的要求弄得方寸大乱,如今更被挑豆得欲念横生,搂着蓝夙渊的脖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出口的“好。”
这一声冲出口,蓝夙渊便分开了他的双腿,让他感受早已蓄势待发的涌动情潮。
铺天盖地的属于蓝夙渊的气息萦绕不散,杨深料不到自己享受了三天三夜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