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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回国
    不知不觉,已经十一月份,郭玉琦在德国的考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了威廉二世明确的支持和政府4000万马克的担保凭证,一切都不是问题。众多企业纷纷与郭玉琦签订合约,而毛瑟也允许郭玉琦引进毛瑟1898式步枪(俗称G89的那款),西门子公司更是从发电机到发动机与郭玉琦进行全面合作。郭玉琦没有忘记惊世杀人利器“马克沁机枪”,幸好德国就有生产线,不需要到英国去购买。而这些将以德国人投资的方式运往四川,毕竟郭玉琦还不想这么早被清政府关注。
    面对德国人如此的“热情”郭玉琦的4000万马克很快的就花光了,他思考着来到柏林也大半年了,满清也该与八国联军议和了,机器设备也可以运回去了,是该回去了。
    向威廉二世提出辞行,威廉二世再次在皇宫宴请郭玉琦,这次比上次要更加隆重,皇后和众多王子、公主都出席了,而郭玉琦良好的口才和优雅的举止也博得皇妃的青睐。宴会过来,威廉二世依旧把郭玉琦拉到他的书房
    “郭,你真的要回去吗?我真的舍不得你”说实话,威廉二世是一个很情绪话的人,如果他认定你是朋友,那么他会对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就像郭玉琦。而如果他认定你是敌人,那么他会不择手段的击溃你,就像英国人。他的喜欢和讨厌从来不掩饰,就展现在世人面前。在这点上他饱受批评。可是郭玉琦却很欣赏这点,郭玉琦和威廉二世相处以来才知道他并不如后世网上评论的那样狂傲无理,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德国代替英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只不过他失败罢了。郭玉琦也从一开始把威廉二世当冤大头的心态转变为真心想与威廉二世交朋友,所以他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告诉威廉二世关于小毛奇的事情。
    “是的,我的陛下。我要回去,我的祖国需要我回去,而我想以后的德国也需要我回去,德国在远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朋友”郭玉琦说道“作为您的朋友,我还要提醒您一件事情,据我了解英国人已经渗透道了德国高层,很多德国计划英国人都比您还要了解”
    威廉二世听到郭玉琦的话,脸色就变了“该死的英国人,那么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郭玉琦故作犹豫的样子被威廉二世看见了“放心,不管是谁我都饶不了他,我会为你保密的”
    “好吧,我的陛下,据我了解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赫尔穆斯#8226;约翰内斯#8226;毛奇”
    “该死,怎么会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个德意志的叛徒,我要绞死他”威廉二世对于郭玉琦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能从英国人手中取得无畏舰情报的人的能力是值得相信的。他咆哮着大吼。
    “不,不,我的陛下,您误会了,赫尔穆斯#8226;约翰内斯#8226;毛奇并不是英国人的间谍”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威廉二世疑惑道
    “我得到的情报是说,在赫尔穆斯#8226;约翰内斯#8226;毛奇先生旁边的某个人已经被英国人买通了,充当了英国人的间谍。英国人把这件事情做的很保密,我们始终查不到是谁”
    威廉二世听到了赫尔穆斯#8226;约翰内斯#8226;毛奇不是间谍,脸色缓了缓。因为小毛奇是老毛奇的侄子,而且做过他的侍从武官,如果他都叛变了,这对于威廉二世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这个笨蛋,一点也不像他的叔叔老毛奇,如果他能稳重一点就好了。”接着又对郭玉琦说道“我会把小毛奇调离重要部门的,并且追查这件事情的。谢谢你,郭。”
    “陛下,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郭玉琦谦虚的说道
    小毛奇,你就安心离去吧,想必施里芬计划能够完整的执行下去吧,这样德国胜利的机率就大大增加了。而中国也能更好,更安稳的发展了。
    辞别了威廉二世,郭玉琦乘上了汉堡—上海的轮船,而王金早就随机器设备返回四川了。这次之所以不去广州直接返回四川,而是绕路去上海,实在出于郭玉琦自身的目的,他想看看被成为十里洋场的上海此时的样子。
    1845年英租界在上海县城以北的洋泾浜(今延安东路)北岸建立,1848年美租界在苏州河北岸的虹口建立,1849年法租界也在上海县城与洋泾浜之间的土地上建立。这些租界是为避免“华洋杂居”容易发生华洋冲突而划出和建立的洋人居住区,因当时称洋人为“夷”,所以华人称租界为“夷场”。1862年,署上海知县王宗濂晓谕百姓,今后对外国人不得称“夷人”,违令者严办,于是改称“夷场”为“洋场”。“十里”之名,一般认为只是一个虚拟词,表示大;也有人认为美租界沿苏州河两岸发展,英租界和法租界南起城河(今人民路),西至周泾和泥城河(今西藏南路和西藏中路),北面和东面分别为苏州河与黄浦江,周长约十里,故被称为“十里洋场”。
    郭玉琦下了船,一个人默默的走在硕大的上海滩上,来来往往洋人大多扯高气昂的样子,而中国人则大多数浮现迷茫的神情。这样郭玉琦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租界并不如后世所说的那样写上“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但是中国人却‘自觉’的远离这些地方,郭玉琦看的郁闷不已。走进英国租界,看见一个酒吧,就走进去了。
    天色还早,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郭玉琦径直走到吧台,用熟练的英语点了一杯威士忌,倒进嘴里却感到索然无味。就在郭玉琦一个人喝着闷酒的时候,一个中国声音传进耳朵内
    “八国联军占了北京城,老佛爷、光绪帝也逃到了西安。依我看,这大清朝亡国的日子不远了”
    “嘘…家鹏啊,你小声点”
    “怕什么,这里是英租界,衙门的人看见洋人跟狗见了主人一样,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来这里来抓我”家鹏对他朋友说完,又似自言自语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洋务失败了,维新失败了,我们中国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好个国破山河在”郭玉琦感叹道,拿着一瓶酒,一个杯子就往两人坐的地方走去。
    两人转过头来,那个家鹏没什么表示,而另外一个人则略带惊慌的样子。郭玉琦把两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开口解释“在下并不是衙门中人,只是刚听见这位仁兄的说法,心中一动,故此想结识二位。如果二位觉得麻烦,在下就不打扰了”
    “没什么打扰的…来坐下说话”家鹏说道
    郭玉琦坐下后,家鹏又说道“刚才家鹏只是眼见这中华大地烽烟四起,洋人横行,一时有感而发,让先生见笑了。”
    “在下郭玉琦,家鹏兄弟性情中人,何人敢笑?”
    “在下姓王,这位是我朋友李奇”王家鹏介绍道,然后又苦笑道“国将不国,人将不人,也不在乎别人笑不笑了,可惜我和李奇留学美国以求变革之法,到现在才明白,这国家没得救了。”
    “哦,敢问王兄和李兄在美国所学何专业?”
    “我学的是印刷,李奇学的是造纸。刚开始,我们还想以民间的力量推动整个国家的进步,回国才发现,没有政府的支持,根本一切都办不了。而老佛爷只顾得自己的园子,哪里管的到国家的强盛,百姓的死活”这句话已经诛心了。如果郭玉琦是衙门的人,那么现在就可以把王家鹏抓进打扰,治他谋反之罪。这也说明了,王家鹏心里已经充分信任了郭玉琦。
    印刷和造纸?等等,郭玉琦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王家鹏叹口气接着说道“原本我毕业以后,一家印刷厂邀请我和李奇留下,年薪有3000美元,可是我和李奇拒绝了,早知道国内是这样。哎….”
    “美元…哈哈….美元”郭玉琦大笑,终于想起来了。王家鹏不悦道“郭兄,就算我们大言不惭,你也不能这么笑话我们吧”
    “王兄,你误会了,刚才你一番话,提醒了我,等下再与你解释,现在我要问下李兄”
    “我?”李奇惊讶道,他原本好好的坐在那里,由着郭玉琦和王家鹏两人说话,突然郭玉琦说要问他,他不由觉得奇怪。
    “对,李兄,我问你,如果我为你提供原料和秘方,你能把一种纸给造出来么?”
    “什么纸?”
    “印刷美元的纸”
    “能,当然能”李奇自信的说道,自己在美国忍受别人的白眼努力学习,就是为了学习美国人的造纸术。“可是,那个秘方怎么可能被你弄到手呢?太不现实了”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弄到”
    “等等,你不会是想做美元假币吧?”王家鹏在旁边惊讶的说道
    “有何不可呢?只要王兄和李兄帮我,我一定能做到,至于造纸的秘方和印刷的技术,我去想办法”
    王家鹏和李奇皆被郭玉琦这个疯狂的想法给吓呆了,对望了一眼,下定决心道“好,我们干了”
    “好,太好了那么明天我们约好时间、地点见面。我们先去买机器和原料”郭玉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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