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西哥打开房门,立刻将笑容堆积在英俊的脸上,迎接阿丽的到来。阿丽进屋之后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稍微收敛了点,比西哥描述的好了很多。我心里暗想,这个女人不去做演员真的是浪费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她心理阴暗呢,掩饰工夫也做的忒到位了。
吃完晚饭,我问西哥我是不是有点多余,起身就要走。西哥连忙给我不停的使眼色,说阿丽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也是睡,还不如就睡这边算了。我当然不会扔下西哥一个人不管,他这么一说,正好给我台阶下让我留下来。阿丽对我没有兴趣,反而因为叶子的事情有些怕我,所以我对她不用像西哥对她那样为马首是瞻。阿丽挽着西哥的手说要早点休息,我打岔道,这么早就休息个鸟啊,让西哥陪我多看会儿电视。阿丽听我这么一说,哪怕满腔怒火,也只能憋在心里头,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因为我去跳楼。我回头看了看西哥,他眼神中充满对我的感激之情。我觉得好笑,想想西哥这种采花高手也有认栽的时候,果真是应了一句话,一物降一物。西哥发觉我和阿丽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后,立刻明白我注定是他的救星,所以对我大献殷勤,端茶递烟什么的,忙的屁颠屁颠。我知道了自己对阿丽的威慑力之后,自然就多了一分拯救西哥出苦海的决心。我没事找事总是提到叶子,这让阿丽对我更加心有余悸,看到她不敢正视我的那副窘样,我心里暗自好笑。
我让西哥又给我倒了一杯水,猫儿一样舔了舔一口,抬头问西哥,西哥,你去西安办事处常驻的事情怎么样了?正好去照顾一下洋子,人家一国际友人,还曾经怀了你的后代,做人要厚道啊。西哥和阿丽两个人同时一愣。西哥是何等人物,立马明白我的意思,赶忙接口叹道,那是那是,估计快的话下个礼拜就要动身了,其实我真的不想去,公司上头压着实在没有办法,做人难啊,做个好人更难。我笑笑,应该是做个种马难,做个要负责任的种马更难。阿丽歪着个脑袋惊讶的问西哥,你要去西安常驻?西哥一脸为难的样子,回答道,是啊,真他妈郁闷死了,我正为这个事担心着呢。我看了一眼西哥,说你不用担心,阿丽在上海,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以后正好看叶子有阿丽陪着,多个朋友去看叶子,叶子她也高兴。说完,我还故意问了一下阿丽,阿丽你说对吧?阿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好的啊。西哥起身走到我的跟前,拿起茶杯道,来来来,加满加满,今天啤酒没有了,西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帮我照顾阿丽。我说不用了,再喝下去,膀胱都要爆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对阿丽说,你和西哥早点休息吧,我再看会儿电视。对了,西哥快要外派了,今日有爱今日做,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西哥他别的不多,就是精虫多。西哥苦笑道,那是,人穷不能鸟短嘛。看着阿丽依偎着西哥进了卧室,我心里得意了好半天,一来治治阿丽,让她永远不要忘记叶子带给她的心理负担。二来给西哥一个教训,有的女人是惹不得的。1点多的时候,西哥摇摇晃晃蓬松着头发从卧室出来,说要陪我抽根烟。我说西哥你怎么啦,两个多小时搞成这样子,也太拼命了吧。西哥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说你他妈不知道,她就是一台菲利普榨汁机,还是多功能的那种!
西哥小声问我究竟咋办。我说还能咋办,你尽快写个申请去西安办事处呗,实在不行,就安排个两个礼拜出差。阿丽这边,我天天带着她去看叶子,我要像她对你一样,天天粘着她,直到她看到我就烦。时间一长,她就会冷静下来,到时候你再回上海看看情况再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阿勇一个月到浙江出了四次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了彤彤,让她跟着阿勇来到了上海。我和疯子张罗着给彤彤找工作,还好下面代理商老板私交不错,所以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帮彤彤安排了一个前台接待的工作。阿勇为了答谢我和疯子,特意带着彤彤设宴招待我们。这是我和疯子第一次看到阿勇眼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彤彤。皮肤黝黑,齐耳短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男人的豪爽,脸上的笑容干脆简单,不带丝毫娇柔造作。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幼儿园时我的同桌,也是叫彤彤,一样和男孩子一样,只不过此人非彼人也。也正因为此,我对彤彤多了一份好感。看得出阿勇很喜欢她,不停的给她夹菜,还让她小心不要给鱼刺噎着,一副老公的样。彤彤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我和疯子说阿勇是个好男人,天生就做老公的料。彤彤呵呵一笑,说好什么好,色狼一只,当初我给他按摩的时候,他老是提非分要求,搞得我烦死了,给他解释多少次说我只做正规按摩,他还不停的唠叨,还差点要到妈咪那里告我的状。还好是在包房里面,而且没有旁人,但是阿勇还是觉得尴尬,不停的打岔让她不要提那些。我和疯子忍不住一旁大笑,对彤彤说,阿勇没有其他毛病,就有点闷骚,男人的通病。彤彤擦了擦嘴说,知道,我当然知道,风流不下流嘛,你们男人总是给自己找借口。阿勇给我和疯子倒满酒,微微一笑,彤彤啊,就是性子直,口无遮拦,你们两个都是我好兄弟,别见外,来,干了。我和疯子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阿勇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如果见外我和疯子就不来噌你这顿饭了。我想了想,觉得彤彤这个直肠子不改的话还是有点不妥,所以特意叮嘱她,让她上班后如果人家问她以前干什么工作的,就说以前是干文秘的。没想到彤彤一脸的不乐意,诧异的看着我说,就说以前按摩的呗,我又没有做别的,是靠自己双手挣钱,都是干净钱,怕什么。阿勇叹了口气道,这小女孩儿啊,就是不懂事。我告诉彤彤,现在工作环境不一样了,所以各个方面都要注意。我很想把个人修养四个字加在注意的后面,但是觉得可能有点过分,会伤了彤彤的自尊心,所以硬是憋回了肚子。彤彤得理不饶人,机关枪一样对着我和疯子,阿勇三个人扫射,那这份工作有什么意思,真话都不能说,按你们这么说,走路都要注意姿势,也太难受了,真要这样,我宁愿不干,还是干我的老本行,至少心里舒坦,想说啥就说啥,走路走的厌了,我高兴跳就跳。
我和疯子,阿勇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还真的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彤彤。阿勇叹了口气,说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公司里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大环境,这样下去迟早被人挤走。我和疯子劝阿勇,说一步一步来吧,环境就是一个大染缸,想想我们当初刚毕业当儿,还不是鸟都不懂,总以为自己最牛比,什么时候服过谁。有时候办公室接个电话,嗓门儿大的隔壁休息室的勤务阿姨都能听得。后来呢,还不是一样,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哪个不是老油条,哪个又不是田里的黄鳝,比谁都滑?最后,我语重心长的跟彤彤说,路,给你铺在脚下了,怎么走,还得靠你自己。彤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抬头对我们说,事先说好啊,我可受不得委屈的,哪怕我当按摩小姐时候,我也从来不受客人委屈的。阿勇有点急了,说彤彤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按摩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已经是过去,你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彤彤了。彤彤眼珠子一瞪,对阿勇说,过去也是我,现在也是我,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干吗那么在乎我提过去。我和疯子怕局面闹僵,赶快打圆场,来来来,喝酒,喝酒,不醉不归。疯子好像想对我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52)
我和疯子回去的路上,疯子笑着和我说,这个女人真厉害,有的阿勇受了,换成是我肯定受不了。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谁让阿勇自己喜欢呢,我闭着眼睛回答。疯子问我,过两个礼拜好像是萧然生日,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我说行啊,到时候我买个大蛋糕过去吧,你和浩浩带条鲈鱼,买点排骨和牛肉,再随便带点蔬菜,我们自己做生日大餐好了。疯子说没问题,再整一瓶红酒,搞点气氛。我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说疯子你看着办吧。
西哥递交了去西安办事处的申请,但是上头没批,所以他就安排了两个礼拜去四川出差。我想他应该会去看看洋子的,但是我没有打电话问他。这两个礼拜我的任务就是天天缠着阿丽,比当初追叶子时等她下班还要准时。每天阿丽下班的时候,我总会站在她公司楼下等她,然后拉着她一起去看叶子。我这个人是人来熟,没有几天和阿丽一起下班的几个同事都认识了我。他们笑着问我是不是在追阿丽,我说是的,追了很久了,尽管阿丽一直否认,但是我仍然在她同事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很多和阿丽无中生有的事,这让阿丽很不高兴。有几次她说太累了,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叶子,我就死皮赖脸跟着她,她到那儿我就到那儿,差点搞的她崩溃。阿丽打了110,警察叔叔一看是感情问题,以为男女朋友闹别扭,气得警察叔叔吹胡子瞪眼睛,临走批评她,说她没有公德心,浪费警力,还说要是110每天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全民皆兵也不够。呵呵,就是要让她体会一下前些日子西哥的痛苦,当时我心里那个乐啊,三个字形容,爽歪歪。我也开始当狗皮膏药,整天贴着她,十分钟一信息,一小时一电话,搞得她手机都不敢看,一听到铃声就紧张。反正我是狠下了心,喊着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口号,不搞得她心神不宁绝不罢休。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自己不觉得,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切身体会到个中滋味,从而有所醒悟。
大学生最喜欢过生日,所以学校附近蛋糕店的蛋糕应该很新鲜,很少有等到过夜才能卖掉的情况。萧然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我特意到她们大学附近的蛋糕店看了看,最后选了一个12寸的琪司蛋糕,然后提着蛋糕直奔她们所在的小区。疯子俨然成了她们空间的男主人,吃喝拉撒全都耗在她们这里了。我推开房门的时候,疯子正在卖力的拖地板。浩浩就在一边看着他,然后小手指指这里,说不干净,小手指指那里,说还要再拖一下。疯子总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怨言。看来恋爱中的男人不但是最愚蠢的,还是最勤劳的。
浩浩看到我来了,马上接过我手里的蛋糕,说赶快藏起来。我问她干吗,她说萧然还没有回来,我们等下给她一个惊喜。我说这个生日聚会萧然不知道吗?浩浩调皮的说,当然不知道啊,不然怎么给她惊喜呢,对了,菜都买好了,你可以先工作起来。我又问萧然去哪里了。浩浩说她也不清楚,中午时候走的,那个时候她和疯子正在玩游戏,所以就没有多问。
我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把所有的菜处理好,然后为了减轻疯子的工作强度,还大发善心清理了一下厨房。又等了一个小时,仍然看不到萧然的影子。我有点不耐烦,让浩浩打电话给她。浩浩挂了电话,一脸歉意的对我和疯子说,不好意思,萧然说晚上有事情,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先吃。我一听说萧然不回来吃饭,顿时心头不爽,感觉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忒难受,于是一把把锅铲扔到水槽,脱下围裙,坐在客厅沙发上抽闷烟。
抽了几根烟,萧然还是没有回来。疯子不干了,说再这样饿下去,不饿得阳痿才怪。我说那就不要搞什么惊喜了,我们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通通吃光,一点一滴也别剩下。我提议把蛋糕也拿出来吃了,浩浩做了个鬼脸说还是等萧然回来一起吃,先藏好。
吃完饭,浩浩去厨房收拾,疯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剔牙。我说难怪你他妈说话老漏风,就是剔牙剔多了的缘故。疯子朝我看了看说,不懂了吧,牙缝宽是个好事,接吻的时候透气,不会憋的慌,不信啊,你问问浩浩。厨房里面的浩浩呵呵笑个不停,撒娇道,疯子你害臊不害臊啊,你再这样恶心人家不理你了。我一看疯子和浩浩打情骂俏的架势,赶快在沙发上坐稳,免得被他们肉麻得晕倒就不合算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连续剧都放完快半个小时了,萧然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而且背景音乐很嘈杂,虽然声音比较小,但是明显是回避之后才有的效果。我问萧然,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在哪里呢。萧然说和几个同学聚会,等下就好,快了。我说既然同学聚会,怎么没有叫浩浩一起呢,还害得我们三个等你老半天,饿的胃抽筋。萧然说是以前高中同学,所以就没有叫浩浩。我说那等下我来接你吧,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萧然没有回答,手机仍然通着,一阵哗啦呼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背景音乐的音量也一会大一会儿小。我立马判断出来萧然肯定是在酒吧或者KTV之类的场所,而且喝了不少酒,在卫生间吐了,所以背景音乐音量也随着卫生间的开门关门而时大时小。我挂了电话,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感觉萧然并没有和我说真话,加上我眼皮还不停的跳,这个兆头又不好,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忧。
隔了十多分钟,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萧然,又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另外一个女生,问我是谁。我说我是萧然的朋友,你让萧然听电话。她说萧然喝醉了,刚刚吐了一阵,现在躺在沙发上,不能接电话。我正准备问她们在哪里,突然听到电话里面有个男人说话,问是谁打电话给萧然。然后,电话里面就传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他态度很蛮横,粗声粗气的问我是谁,找萧然干吗。我也不示弱,反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萧然男朋友。我差点笑出声来,他是萧然男朋友,那我他妈算什么啊。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正想一本正经告诉他我是萧然的男朋友,但是话到嘴边我又收了回去。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并不确定自己这样说是否合适,因为萧然一直没有给我一个名份。我说我是萧然的好朋友,想问问她好点没有。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我说,醉得蛮厉害,正在让服务员给她醒酒呢,你要是关心,就过来看看,我们在××KTV三楼308房。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疯子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我怎么啦。我就把刚才电话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和浩浩就呆屋里,我去KTV找萧然。疯子一把拦住我,说不能去,感觉有问题。我笑笑,说能有什么问题,总不能让萧然在KTV沙发上躺一夜吧。疯子想了想,然后问我,你说会不会是萧然原来的男朋友贾锋?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我说疯子你就好好呆着陪浩浩吧,贾锋?怎么会呢,那次还没让你给吓死啊,他还有那个胆?就算是他,小屁孩一个,我还怕他啊?疯子看我坚持要一个人去,就让我出门前打一下他手机,说如果万一碰到什么情况,直接按下拨号键他就带阿勇过去。我笑了笑,说这是干吗呢,拍电影啊。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拨了一下疯子的号码。
我赶到KTV大厅的时候,服务生问我是不是唱歌,几位。我说我找人,308包房。这时候,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两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哥们儿找308包房的朋友是吧?正好,我们带你上去。我看到他们两个手腕上的纹身感觉很不舒服,隐隐约约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全身。但想到楼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萧然,我还是跟着他们上了楼。
(53)
说实话,我也想过逃跑,毕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他们两个一人搭我一边肩膀,只要发现我有不良动机,估计立马就会放倒我。三楼的楼梯,头一次感觉这么长,虽然心虚的要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抬头挺胸,表现出一股舍生取义的英雄气概。当时心想,他妈的就差个摄影的,最好好墙角放个吹风机,地上多点碎纸屑,然后来个慢镜头,风萧萧兮纸屑飘,那家伙,悲壮程度绝对不亚于荆柯刺秦。不就一KTV包房吗,还处在新社会,难道还真敢明目张胆把我给剁了不成?这么一想,我底气足了,下盘也稳了很多。
推开包房的门,里面乌烟瘴气,男男女女至少十多个,两个并排的茶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一看到我进来,大家都停了下来,望着我,好像我是外星人一样。我一眼就看到了萧然,她和另外一个红头发女孩并排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哝着也不清楚在说什么。我径直走到萧然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拽。突然,啪的一声,伴着酒瓶破碎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右手手臂似乎断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鲜血很快就从我的袖口处流了出来,染红了我白色的衬衣。我忍着剧痛,转过头,看到一张曾经熟悉的脸――贾锋。但是用酒瓶砸我的并不是他,是他身旁一个大约35岁左右的男人,剃着光头,还戴着一个鼻环,很平静的看着我。我心里想,他妈的都快奔四的人了,不务正业,还扮什么蛊惑仔,大晚上的还戴个鼻环装牛魔王吓人。一想到牛魔王,不禁让我想到了大学时代的牛牛,顿时感觉右手的疼痛也减少了很多,还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这时,贾锋那个太监他一看我笑了,以为我蔑视他,马上煽风点火对打我的那个鼻环男说,军哥,你看,这家伙在笑你呢,是不是下手太轻了点?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忍到头晕也还得忍。我伸出左手去拉萧然,没想到鼻环男这下来狠的了,直接用黑方的酒瓶砸我左肩膀上。瓶子倒是没破,不是因为他使劲小,是因为黑方的瓶子结实,但是这一下够我受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我当时心中的愤怒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强烈,差点冲动操起茶几上的酒瓶要打爆鼻环男的光头,但是理智让我没有这么做,不然那晚我真的是走不出那个包房。包房里面至少还有6到7个男人,一人抡我一瓶子,我不痴也得傻。
萧然迷迷糊糊看到了我,一下酒醒了很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吃力的扶着沙发背坐了起来,朝贾锋喊道,你疯了啊,快点放他走。贾锋没有理会萧然,一副谄媚的样子,对那个鼻环男道,军哥,就是这小子,抢了我女朋友,还要切了我下面,我忍他好久了,要不是认识您老人家,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这口恶气。我看着贾锋那小子的奴才样,简直就和厕所里面的蛆一样让人恶心。萧然把我扶在沙发上,用纸巾擦干我右手的血迹,问我是不是狠疼。我朝她微微一笑,说其实我心里更疼。顿时,萧然泪流如注,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没有力气和她争辩,只是问她,是继续留下还是跟我走。萧然还在犹豫不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贾锋,好像有难言之隐。贾锋有点急,对身旁的鼻环男说,军哥,千万别让萧然跟她走,今天萧然过生日,她答应陪我的。我满腔怒火的瞪着萧然,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反正已经挨了两下,我心里的恐惧感反而没有了,于是平静的看着鼻环男说,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你有本事让我跟贾锋单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底,两只手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正要单条我还真干不过他。但我就知道贾锋这小子没种,看死他不敢和我动手。果然不出我所料,贾锋对鼻环男说,军哥,单条就不必了,您帮我教训他几下就够了。鼻环男冷冷一笑,用手推了推我的头,说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要带走就带走啊,那我以后道上怎么混?我说那你看着办,要怎么你才满意,还是那句话,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鼻环男看了看茶几,然后拿起其中一个烟灰缸,将里面烟头全部倒入一个酒杯,然后倒满酒,晃了晃,放在我面前,说,喝光里面的酒,就放你们走。我心里怒骂道,操他妈的,这个变态是不是香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但是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我想伸手去拿酒杯,但是举到一半,实在是太疼,不得不放弃。于是,我对身旁的萧然说,你喂我喝吧。萧然还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求鼻环男饶了我。这时贾锋说,军哥,要不我喂他喝吧。鼻环男点了点头。我他妈当时心里那个急啊,让贾锋个太监喂我喝,还不得噎死我。我赶快朝萧然吼道,你他妈哭丧啊,让你喂就喂,家里还有个蛋糕等着去吃,老子晚饭才吃一碗饭,现在饿得慌。萧然拿着酒杯递到我嘴边,把头扭到一边。因为是方形的杯子,所以我一口咬住,脖子一仰,把酒喝了一个干净。因为牙齿咬着,所以烟头进不到嘴里,而且还漏了不少酒,算占了一点便宜。贾锋那个太监又叫了,说这样不算。我正要发怒,鼻环男朝我挥挥手,说我还像个汉子,可以走了。我心里想,老子要真是汉子,早他妈扯下你的鼻环,敲破你的光头,然后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一个无敌旋风腿扫倒剩下的几个,拍拍自己黑色风衣上的尘土,然后双手抱着萧然一声轻蔑的冷笑,大步迈出包房。但是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拍电影,所以就不存在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关键时刻只有理智才能拯救自己。听到鼻环男那么说,我如释重负,站起身来,示意萧然和我一起走。萧然擦了擦眼泪,扶着我一起走出了KTV包房。
萧然扶我上了车,随即哭成了泪人,不停的跟我说对不起,说让我受委屈了。我一句话不说,闭上眼睛,因为被酒瓶砸的地方实在疼的让我撕心裂肺。回到萧然的住所,疯子和浩浩看到我这样,急着帮我用热水清理伤口,要送我到医院。我说不用了,这两下还挨的住,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擦点红花油修养两天就行了。疯子有点生气,问我怎么不打他手机。我忍着疼笑了笑,说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就想要打了,想先看看情况再说。一进包房,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好没有打,要是打了,你和阿勇也是白白送死。
我躺在萧然的床上,右手和左肩膀肿的厉害。萧然不停的帮我热敷,一边热敷一边流眼泪。我说你他妈就知道哭哭哭,人又没死,你哭个鸟啊。萧然给我说她本来今晚不想去的。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不要解释,我不想听。你他妈今天醉成那个鸟样,没有被轮奸已经是万幸了。和什么人不好,和那些社会垃圾混一块。萧然终于哭出声来,说你以为我想啊,是贾锋说今晚如果我不去,他就找军哥收拾你,让你进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贾锋这个学期就已经退学了,整天跟着社会上那帮人混,还特意带我去见他们,说不和他在一起就要……我再次打断萧然的话,骂道,你他妈就那点出息,贾锋那个太监,你怕他干吗,他说让我躺就让我躺啊,你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情,今天就不是我躺着了。萧然一边哭一边说,早告诉你这些事情,当然今天就不是你躺着,是你,疯子和阿勇三个人躺着,你这个人就是嘴巴硬。我想反驳萧然,但是还真觉得她说的没错。萧然问我好点没有。我一脸坏笑,说上面不能动,但是下面还是可以动的。萧然哼了一声,说你想都别想。我说既然意淫的权力都没有了,那就安安静静睡觉吧。萧然破涕为笑,用她那双让我魂牵梦绕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如果戴个鼻环肯定比那个光头要好看。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那就是上次萧然看到我进她房间后,马上关了QQ,而且跟着打进的电话,第一个她没有接,第二个她接了又说打错了,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我猜想那晚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贾锋,不是他还会是谁呢。看着身边熟睡的萧然,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受,也不明白今天我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只知道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后悔的。经过这件事情,我想对萧然应该是一个解脱,至少会彻底摆脱贾锋的纠缠。马上就快要期末考试了,萧然和浩浩就应该升大四了。对了,还有小珍,快一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的如何,电话依然永远无人接听。但我还是忍不住每个月都要打好几次,我总是在欺骗自己,也许我打电话的时候小珍可能正好不在。早知道一年的时间就这样如同流星一样划过我的生命线,我应该承诺等小珍两年。可这一年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我,即使我当初答应了小珍,那我现在就已经失信于她了。做不到的事情,宁愿伤害在先,也绝不要轻易承诺别人,这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则。
西哥出差回来了,给我打了电话,我顺便告诉了他我受伤的事。西哥说要找他老头子的老部下,就是上次浴场碰见的那个王组长出面摆平那个鼻环男。我说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都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一个噩梦。人一辈子不可能永远都一帆风顺,也当然避免不了挫折,这也就意味着肯定会多多少少受些委屈。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心态,是否能够在必要的时候从容淡定的去面对一切,如果整天就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这样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
阿丽还是会打电话给西哥,但是不会像以前一样要死要活了。我想她应该从我对她那两个礼拜的无礼纠缠得到了一些亲身体会,加上西哥出差的时间空档,也正好给她疯狂的举动适当的降了降温。做人就应该这样,自己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但不要带给周围的人太多压力,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萧然和浩浩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我和疯子去学校门口接她们。学校门口挺热闹的,烤羊肉串的,卖鸡蛋烧饼的,还有卖盗版光盘和盗版书的,琳琅满目,让我和疯子应接不暇。我本来想买几串羊肉串吃吃,但是一看到那个小伙子手臂上青龙的纹身,顿时让我的胃一阵痉挛,因为这让我联想到了那天晚上鼻环男让我喝‘鸡尾酒’的事。我掏出电话想看看今天是几号,结果屏幕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可能是周围环境太吵,我没有听到,而且我不习惯设为震动模式,我总感觉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面一震动就有自慰的嫌疑。我走到一个书报亭旁边,一个稍微清净的地方,看了看号码,是西哥。
我打通了西哥的电话。西哥有点火,说你他妈在手淫是吧,怎么不接电话呢?我说这边太吵了,刚才没有听到,正和疯子在学校门口等萧然和浩浩呢。西哥语气有点得意,说要告诉我两个消息,一条好消息,一条坏消息,问我先听哪个。我说当然先听好的,呵呵。西哥说,这好消息就是,国际友人为了促进中日友好关系,已经决定大四来上海她姑父工厂做毕业论文。我呵呵一笑,说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54)
西哥叹了一声,说这坏消息啊,就是洋子要和纵横欲场五六载的西哥我结婚了。我差点没惊讶的跳起来,结婚?真的假的啊?当然是假的,西哥呵呵一乐接着道,洋子说要一直住我家里直到她写完毕业论文为止。我呵呵一笑,说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坏消息吧。西哥说你不懂,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啊,到时候真的弄出了感情,我就责任重大了。这个时候萧然和浩浩一起从学校门口走出来,我马上和西哥说不说了,等洋子到的时候我再过去和他详细谈。
疯子迎上去,拉着浩浩的手,笑着问她考试考的如何。浩浩笑得如同七月的阳光一样灿烂,还可以啦,考的好有没有什么奖品呢。疯子连连点头,说当然有啊,晚上你就知道了。浩浩小脸一红,救命啊,色狼来啦。萧然情绪有点低落,我问她是不是考试没有考好,劝她说没有关系,及格万岁就行了。她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学期发生这么多事情,心里很乱,老是不能静下心来学习,考的好才怪。那我陪你去散散心吧,去一个我最喜欢的地方,曾经给了我很多欢乐的地方好不好?我小声的问萧然。萧然愁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我让疯子和浩浩先回去,说我要和萧然去逛逛,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们。疯子让我们不要太晚,然后就和浩浩一起打车走了。站台上等车的时候,我双手扶着萧然的肩膀,温柔的对她说,萧然,你不要不开心,你这样我也会不开心,我带你去我的母校,也许在那里还可以追寻到我曾经留下的欢乐。萧然点了点头,轻轻依偎着我的肩膀。
再次回到曾经挥洒四年青春的母校,又看到了熟悉的红砖房自修教室,以及岿然屹立在思源湖畔的图书馆,这一切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让人怀恋的大学时代。天色还早,我拉着萧然的手,在思源湖畔散步。湖面平静的让人不忍心大声说话,生怕打破这种静谧的和谐。湖畔杨柳树条自然垂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如同害羞少女长长的裙摆,让人心旷神怡。稍稍泛黄的草地是最好的地毯,踏在上面虽说不上松软,但是却也没有水泥路面的那种僵硬和死板。湖边上隔5米左右就有一个双人石头座椅,记载了许些莘莘学子的初恋,当然,座椅前面的空地也刻下了他们刻苦晨读的脚印。萧然头靠着我的肩膀,说真的好漂亮,你当时的大学生活也一定很幸福。我说是啊,不过都成了尘封的回忆,如果再有机会选择,我宁愿一辈子呆在校园。萧然抬起头,笑吟吟看着我,说你想当老师吗?我微微一笑,说其实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那个时候老是被老师打手心,我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长大了也一定要当老师,可以随便打人家手板,感觉好厉害的,呵呵。萧然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干销售这一行了呢?我说读大学荒废了很多学业,学会了油腔滑调,除了耍嘴皮子能够应付两下,其实没有什么内涵。我当老师肯定会误人子弟,所以想了想,就干销售这行了,不就是忽悠呗,谁都会两下。萧然笑道,你这个人就是嘴贫。
我和萧然想找个座位坐下来,可惜都被一对一对的校园恋人占了个光光。其中还有一个男生抱着个吉他对着旁边的女生轻声吟唱,女生一副迷恋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萧然用手理了理头发,问我当初大学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这样骗小女生。我说基本一样,不过我比他酷,我烫着爆炸头,背着血红的电吉他,装猫王,当摇滚青年。这时,我和萧然走到了他们身边,我打了个招呼,嘿,哥们儿,弹得不错!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笑笑,说见笑了,才弹一年多,还在学习阶段,你也会吗?我呵呵一笑回答道,我是高手。萧然推了我一下,说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谦虚的啊。那小伙是四川人,一听我说是高手,一定要我耍两把给他看看。我也不客气,认真弹了一段GUN’NROSES乐队的DON’TCRY的分解前奏。小伙子激动的说,日他个仙人板板,硬是要得,硬是要得!分开的时候,小伙子让我指点一下,我回头甩了一句给他,要想吉他弹的好,不走寻常路。也不知道他理解了没有,我拉着萧然的手就走开了。后来自己想想,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啥意思,他能理解才怪。湖边道路的旁边,荆棘丛中,有一尊维纳斯雕像,乳白色的,经过风风雨雨已经有点陈旧。我对萧然说,别看这尊雕像,当时是我和西哥大学时代的精神支柱。你仔细看看,雕像上半身可能还留有我和西哥的手印,当时和西哥合影的时候,他抓左边,我抓右边,一个都不能少。萧然抿嘴笑笑,说你脑子里就记得这些猥琐的事情。
脚都走麻了,终于等到一对情侣离开,我和萧然总算坐了下来。风稍稍有点大了,我抱住萧然,问她冷不冷。萧然摇摇头很深情的看着我,说你一直这样抱着就不会冷。我低头看萧然,正好和她透着温情的双眸相对,于是俯身热烈的吻了她。这一吻,虽然谈不上惊天动地,也足够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我分明感到萧然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我这怀旧一吻,彷佛让我又回到了校园时代的风花雪月,那些懵懂的点点滴滴,像天空的流星一样绚烂多彩。冲动又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撞击我脆弱的心灵,我在萧然耳朵旁边小声说,要不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去学校宾馆休息,怎么样?萧然红着小脸,娇嗔道,随便你啦。然后我拉着萧然的小手,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向学校的宾馆。
(55)
我和萧然在宾馆的餐厅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我的提议下还开了一瓶红酒。才喝到大半瓶的时候萧然就有点不胜酒力,我也感觉脸上发烫,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叫来服务员买单,并告诉他把剩下的红酒给我送到我订的房间,顺便给我拿一些冰块。我看时间还早,就给萧然叫了一杯绿茶,也不知道对醒酒是不是有帮助。萧然端到手里,说好烫。我说那我帮你吹吹,吹完后然后自己尝了尝,觉得温度适中了,再递给萧然。看着萧然甜蜜的样子,我心里很满足,看来有人疼或者有人让你疼都是一样幸福的。
我扶着萧然上了楼,问她头是不是还晕。萧然莞尔一笑道,还好,也不敢太晕。我说还怕我吃了你啊,瞧你说的,把我形容的跟色狼一样。萧然回眸,说你本来就是色狼,还需要形容么?我嘿嘿一笑,打开房门,一把抱起萧然,说是不是色狼,等下你就知道了。红酒早已经送到了房间,放在一个盛满冰块的小木桶里。我问萧然要不要再喝点,萧然连连摆手,说怕了怕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看了一眼眼前婷婷玉立的萧然,说道,要不我喂你喝吧,就喝一口。说完,我喝了一口,但是只是含在嘴里。然后我走到萧然的身边,用力抱住她,立刻感受到她那丰满圆润的双峰所带来的弹性。我要亲她,她知道我嘴里含着红酒,当然头摆来摆去的,但可惜身子被我抱得紧紧的,头再移动也就那点活动空间,所以很快便成了我的俘虏。可能因为她刚刚喝酒的缘故,嘴唇反而有些干燥。我的嘴唇贴了上去,用舌尖轻轻撬开她微启的朱唇,带着一丝凉意的红酒,顺着我的舌尖缓缓流入萧然的嘴中。我将舌头伸入到萧然的嘴里,立刻触到了萧然的舌尖,于是开始有意无意的舔舐,如此的柔软,让我心神荡漾。萧然开始有了反应,舌尖开始触到我的嘴唇边缘,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一阵吮吸,将萧然那柔软火热的舌头狠狠含在嘴中,她有意缩回去,但是刚刚到我嘴唇边缘,又被我用力吸了过来。就这样来回了几次之后,我感觉双手已经难以托住萧然的身体,于是自然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没有了束缚,自然要找点事情做,我开始隔着萧然薄薄的外衣,清风拂柳一样抚摸她燥热的身体,随着她呻吟的节奏,一步一步慢慢解开了她外衣的纽扣。
顿时,萧然年轻的身体如同花朵一样在我眼前绽放,我借着酒劲,一鼓作气迅速解除她身上最后的防卫。我伸手拿了一块床头柜上小木桶里的冰块含在嘴里,俯身下去,开始亲吻萧然炫目的身体,从她细长的脖子,到丰满的胸部。萧然双手抱着我的头,似乎要推开,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力量。我冰凉的嘴唇如同画家手中的画笔,若有若无的在萧然坚挺的双峰上来回画圈,直到她梦呓般的呻吟如同潮水一样侵袭我的耳朵,震撼我的心灵。我的右手开始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游弋,偶尔会轻轻碰到她身体潮湿的部分,这让我有点无法控制。强烈的占有欲让我更加欲壑难填,我开始试图进入萧然反应强烈的身体,但是碰到了她的轻微反抗,同时嘴里呢喃着不要。此时此刻,萧然的不要在我听起来就是一定要,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我真的停下来,那我就真的是猪头再世了。一年的时间,我一直没有突破萧然的最后防线,所以这次我态度非常坚决,何况她这次的反抗明显没有以前强势。再解除重重阻拦之后,我终于和萧然融合为一体,那种天外飞仙般的感觉让我忘记了所有,全神贯注的享受她年轻诱人的身体带给我的极度愉悦。
就在我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萧然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好像一下清醒过来,用力的要将我推开。但此时的我已经被欲望的恶魔灵魂附体,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加快了身体的动作。手机还在不停的响,萧然却哭了,让我不要这样,并且一直求我,说再继续下去会比杀了她更难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心情一下落到了低谷,刹那间,我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体立刻恢复了原样。这让我很恼火,大声质问她,上次也是快半夜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你,这次也这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贾锋那个太监还在纠缠你,你是不是还和他余情未了?萧然哭着摇头,说不是,真的不是。我气急败坏,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说不是他还他妈的会是谁。说完我要起身去拿她的手机,她一把抱住我,让我不要这样,说给她一点私人的空间,不然她肯定以后不再见我。我突然变得有点木讷,黯然离开萧然温暖的身体,拿出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他妈的算什么回事儿嘛,老这样,小弟弟都要患自闭综合症了,迟早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想了想,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问她,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要是贾锋那个太监还纠缠你,我拼命也要把他给剁了。萧然一边抽泣一边说,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我说了不是他,自从和他分手后,他是纠缠过我,但是我一直躲着他。只有过生日那次,他说我如果再不见他,他就找那个军哥废了你,我害怕的要死,才答应去见他的。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烦过我。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呢,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那么一个下贱的女人吗?
萧然一番话说得我心痛不已,也让我哑口无言。我掐熄手中的香烟,将哭得泪人一样的萧然紧紧抱在怀里。沉默了一会儿,我让萧然别哭,我说我什么都不做了还不行吗。萧然停止了哭泣,红着烟圈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有什么好说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老想着和你欲仙欲死。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让冷水来来回回冲了好几遍,感觉清醒点了,才回到床上,在萧然的身边躺下。我赶紧关了房间的灯,怕自己看到萧然诱人的胴体,又会控制不住。
黑暗中,萧然开始亲吻我的身体,从我的肩膀开始,缓缓向下移动,就在我快要产生反应的时候,我果断的拉住了她。她小声问我怎么啦,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说不是,只是觉得性不是一种施舍,也更不想乘人之危,何况我真的没有生气,你没有必要太在意。然后萧然回到我的身边,将头靠在我的胸口,问我,难道两个人一起一定要做吗,这样相互依偎不也感觉很好吗?我叹了口气道,感觉是很好,就是有点儿憋的慌。萧然扑哧一笑,说我可是要帮你的,是你自己不要,不能怪我了。我呵呵一笑,说怎么敢怪你呢,你是烧过了头的瓷菩萨,一碰就碎,供奉你还来不及呢。萧然翻身趴在我身上,用小手刮我鼻子,说就是要我把她当菩萨供着。我说你还是赶快别再趴我身上,你这样用乳房挤压我,等下我再冲动,八匹野马都拉不住了。她嘻嘻一笑,赶紧闪到了我的身旁躺下,双手抱住胸部。
我和萧然,疯子和浩浩,四个人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礼拜。没有任何压力,就那么自由自在的一起生活。人,的确是需要经历一些磨难,只有走过那些风风雨雨之后,才会体会到平淡的生活居然也可以如此幸福快乐。
可惜这个平静的生活只保持了一个礼拜,我就又接到了冤家西哥的电话。西哥说,国际友人要和中方代表西哥开挺(庭)了,你要过来旁(挺)听吗?我笑道,旁挺(听)就不必了,我来给你们当法官吧,一个小时后到。
(56)
我推开西哥的房门,看到了沙发上的洋子。洋子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紧身热裤,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衫,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衬托的完美无暇。洋子看到我,笑吟吟的和我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啦,问我有没有想她。我看坐在她身边的西哥两个眼镜瞪得癞蛤蟆一样,当然不敢说想,只是嗯了一声蒙混过关。我问洋子,什么时候到的上海,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好去机场接你。洋子说,早就和西哥说了,本来也要和你说的,但是西哥说你忙,他一个人接我就可以了。我说你们也刚到家不久吗?洋子含笑点了点头。西哥在旁边白了洋子一眼,说你平时不看中央台的实话实说啊,告诉他怕鸟啊,我们刚刚谈完一场恋爱。洋子虽然有国际友人的风度,但是毕竟还是女孩子,脸还是唰的一下红了。
我当然明白西哥说的谈了一场恋爱的意思,于是淡淡一笑,问洋子病有没有好点。洋子说,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很听话,天天坚持吃药,也可能稍许好了些,只是不太明显。我心里道,一下飞机就急着和西哥谈了个恋爱,不好些能行吗,奶奶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扔给西哥和洋子一人一根香烟,但是洋子却把香烟放在茶几上,说她戒了,西哥不让她抽了。我呵呵一笑,说烟可以戒了,做爱怎么就不能一起戒了呢。西哥在一旁龇牙咧嘴道,你他妈咋不把吃饭戒了呢?洋子微微一笑,说是西哥主动的,一回家就抱着她上了床。我说那当然,你穿成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会想抱你上床。洋子眯着眼睛带着笑意,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你也想抱我上床,是吧?我说既然西哥抱了,那我就免了吧。洋子挽住西哥的脖子,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今天开始,我是西哥的女朋友了,我要和西哥结婚。洋子一席话,让西哥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西哥像机器人一样慢慢转过头,看着一脸幸福的洋子,结结巴巴的说,洋,洋,洋子,你还小,太早结婚不好,千万不要感情用事。看着西哥古怪尴尬的神情,我心里那个乐啊,差点忍俊不禁。洋子对西哥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啊,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做爱,对了,还有上次你到四川出差,特意去西安找我,难道你忘了吗?西哥无言以对。我突然觉得有点酸,于是问洋子,洋子,你不是说也喜欢我吗?洋子嫣然一笑,说当然喜欢啊,不过喜欢西哥更多一点,想和他结婚。我激动的冲到西哥身旁,紧紧握住西哥的手,西哥,恭喜你,洋子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西哥一把抱住我,说谢谢支持,谢谢支持,还是兄弟你体谅我。然后趁机在我耳边悄悄说,你他妈是不是人啊,拉完了就想溜,还让老子给你擦屁股。我也小声回答道,西哥,要是我真的插一杠,怕你会心疼的。西哥笑了笑,没有否认。我心里明白,西哥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国际友人了。
看完电视,洋子去洗澡,留下我和西哥在客厅聊天。我问西哥,你应该是真的喜欢洋子吧?西哥看了看我,一脸严肃,不瞒你说,我其实心里很怕,怕我只是贪恋她的肉体,喜欢是肯定的,但要说爱确实有点违心,所以我现在心里一直很矛盾。我说那你今天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玩3P?我可没有西哥你这么开放,呵呵。西哥说,你说到哪儿去了,少他妈做黄粱美梦,一直以来谁人不知我西哥是风流不下流,淫荡不淫贱?我是想让你帮帮我,给我点建议。我说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你最好是听听午夜情感专线,打个电话进去问问。西哥冷笑一声,说花那个鸟钱,老子还不如多买一副油画。我点燃手中的香烟,问西哥,洋子准备在上海呆多久?西哥说至少是一个学期吧,毕业论文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回西安。我说那你要是不能确定你是否值得付出,就先处处吧,人家一个女孩子从日本过来也不容易。西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处处是没有问题,就怕到时候真的中日建交,分也分不开就麻烦了。我说你他妈也老大不小了,做了那么多孽,也该积点德了。西哥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用力一放,磕得叮咚响,说你他妈别在这儿装纯情,搞得你自己好像还真是个好东西一样。
我和西哥开始各自抽烟,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洋子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洋子将头发随意盘在头顶,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里面并没有穿内衣,可以清晰看到乳房的轮廓以及让人浮想联翩的两点凸起,下身穿了一条红色的小三角,T恤的长度刚刚好遮住双腿的交叉点。洋子不好意思笑笑,说这次来上海走得急,什么衣服都没有带,准备明天去买,所以今天只好穿西哥的衣服。说完还双手拉住耳朵,朝我和西哥吐了吐舌头。我对西哥说,没想到中日还有共同的鬼脸,难得难得。看到洋子这个打扮,我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的厉害,赶快将停留在洋子身上的目光移开,但脑海里面仍然在想洋子乳房浑圆的轮廓。西哥也有点把持不住,呆呆的看了洋子好久才回过神来。洋子径直走到西哥的身边,坐在了西哥的腿上,双手挽着西哥的脖子,撒娇说很困了。我朝西哥摆摆手,说你他妈赶快带着你的娘子去卧室做广播体操,别在这里发浪,搞得我欲火难耐。
西哥笑了笑,抱着洋子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隔了一会儿,从卧室就传出来辗转反侧的声音,还有西哥那个破床板的唧唧吱吱声,这古老的声音实在让我心痒痒得厉害。我起身,不经意朝西哥的卧室看了看,发现了门上居然有一扇小窗。我不禁喜出望外,但是内心又很矛盾,心想这样做是不是太变态了点。可我真的很好奇,确实想看看西哥和洋子在床上是否和A片里面放的一样,看现场直播是不是真的如同人说那样异常紧张刺激。我蹑手蹑脚走到卧室的门边,似乎还听到了吮吸的声音,这让我有一种想破门而入的冲动。我眼巴巴的望着头顶的那扇小窗,内心在做剧烈的挣扎,倒底要不要戴上无耻的面具。
我想抽根烟定定神,但是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可能是自己手抖的太厉害。我心里开始安慰自己,西哥的裸体老子又不是没有见过,洋子的裸体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既然都见过,这次只不过两个裸体在一起,再见一次又何妨?想到这里,我就轻手轻脚搬了一张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门边,生怕搞出什么响动惊到了他们。然后使劲用手捶了捶有点发软的双腿,战战兢兢的站上了凳子。一颗小心儿从来没有跳的如此厉害,感觉要像电影《异形》里面的怪物一样破腔而出。我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扶住门框,抬起头,睁大眼镜朝那扇小窗靠了过去。
(57)
凑到小窗玻璃前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块毛玻璃,透明度极差,哪怕我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依然看不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两个白花花的东西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这点收获当然不能让我死心,我找了一会儿,发现玻璃的下端和小窗的结合处有一条细缝,于是凑了过去。憋气憋了老半天,所以忍不住长嘘一口换换气,没想到吹起了小窗边框上沉积许久的灰尘,一个措手不及飘进眼中,顿时眼泪哗啦哗啦流个不停。我不由得心头怒骂道,看来这缺德的事情还是不能多做,果然遭报应。算了算了,还是下次把这个边缝撬宽点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于是我走到洗手间,用水反复冲了冲眼睛,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像个兔子一样,有点滑稽。安静是安静不下来了,只好借用了西哥卫生间的油画,狠狠意淫了一把。
我耳朵里面一边塞了一陀餐巾纸,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只要一看到丰胸的广告,马上换频道,结果整整看了一个小时教育台的高中数学习题精讲,才慢慢稳定了情绪。西哥和洋子终于安静下来,估计是太累了,需要中场休息。我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个人乱七八糟的瞎想。西哥是个可以把性和爱分的很开的男人,也许洋子和他正好是臭味相投,所以他们如果真的能在一起,倒是有点英雄惜英雄的味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权力把自己的思维模式当成衡量别人的准则。正因为如此,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比较中立,何况世上之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关键只是在于你所处的立场和你所持有的态度而已。存在既合理,我很喜欢这个哲学观点,而且一直用这句话来开脱自己所犯下的恶行。当然,同时也用这句话来谅解别人的过错。可惜我天生是个性情暴戾的人,往往在自己冲动过后,冷静下来的时候才会想到这句话。我认为随意否认别人的付出是一种懦弱和自卑的表现,而且越是强烈越是让人感到你的无知和愚昧。所以,对于洋子在性方面的直率,我从来没有鄙夷过,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和我上过床。有人喜欢吃榴莲,有人却嫌弃它太臭,其实性就和榴莲一样,喜欢的人会一直迷恋,而不喜欢的人自然认为就是龌龊的。不同之处当然也有,那就是榴莲的品种远远不如性的对象那么丰富,所以人们吃多了也会厌倦。但是性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愿意,不介意世俗的目光,它的对象可以像人体的血液一样不断的更新,让你永远保持新鲜感。西哥,就是死心塌地的守望者。
第二天,西哥陪洋子去买衣服,留下我一个人驻守。我闲的无聊,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觉得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于是从西哥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站在凳子上,把小窗边框和玻璃之间的缝隙用力撬了撬,然后在缝隙中间垫了一块不显眼的小木渣,这样一来,缝隙就大了很多。我还特意透过缝隙往房间里瞄了瞄,确实不错,效果非常好。我合拢手掌放在自己脑门前,心里暗暗给西哥道了个歉,西哥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晚上动静太大,就允许兄弟我不厚道一次吧,阿门。
快到中午了,收到西哥的消息,说不回来吃饭,气的老子大骂他重色轻友,说好的回来吃饭又不回来,害的我辛辛苦苦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我开了一瓶啤酒,一个人狼吞虎咽干掉半桌子菜,肚子撑得浑圆,再吃下去估计就要学苏格兰的男人穿裙子了,不然裤腰肯定要爆掉。吃饱了撑着,我就打了个电话给阿勇,想问他和彤彤最近情况如何。电话通了,我打着饱嗝问,阿勇,在哪里爽呢?阿勇说在浙江出差呢,忙的头都大了。我笑笑,真的假的啊,不会又要带个小妹来上海吧,你要是每次出差都带一个来上海,半年就够开个按摩院了。阿勇也笑笑,说不会不会,以后出差有类似情况基本是就地正法,不会再带到上海,一个彤彤已经够我头疼的了。我担心的问,怎么啦?彤彤又惹你什么啦,当初是你自己乐意的啊。阿勇叹了口气,唉,整天回到家里就和我吵,说公司里面受不了,同事们都看不起她,她要辞职干她的老本行。我想了想,说阿勇你要是不介意,就让她干老本行算了,图个安静,反正彤彤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女人。阿勇道,你就知道出馊主意,老本行老本行,人家以后问起来我怎么说,说是正规按摩?别人一听就感觉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老爷们的,面子上挂的住吗?我用手抹了抹嘴,说阿勇你这个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你自己喜欢,管他妈的别人说什么好,就当是放屁好了。我还想继续教育教育阿勇,但是他说手头正忙,回头再给我电话,说完就挂了。
我正想小眯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心想,还算他们有点良心,总算晚饭之前回来了。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阿丽。我有点惊讶,问阿丽,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突然来了。阿丽说最近心情不太好,一个人在街上瞎逛,走着走着就走到西哥家附近了,然后顺便来看看。因为是周末,本以为没有人的,没想到刚刚敲门你就开了,我还差点转身要走。我本来想对她发火的,但是看到眼前的她一副落魄样子,心又软了。阿丽手里提着凉鞋,打着赤脚就这样站在门口,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想让我放她进去。看来她真的走了很多路,一脸倦容,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让开自己身体的瞬间,她脸上闪现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当然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给了她一丝可以见到西哥的希望。我想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自己被萧然拒绝后,也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后来靠在透射出温暖灯光的季诺咖啡厅的墙上,给小珍发了那条消息,幸运的是那次发错了人,发给了西哥。但那时的落魄和无助是我一生难以忘记的,时而如同利刃一样刻痛我记忆的伤口。我突然有点可怜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自己。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哑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告诉我让我放心,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纠缠西哥。这个曾经蛮横无理死缠乱打的女人,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让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又在演戏,不知不觉让我提高了警惕。阿丽问我,西哥不在吗?我说是的,他陪女朋友出去买衣服了。阿丽的嘴角稍稍动了一下,应该是我的话如同钢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从而引起的条件反射。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让她彻底死心,虽然对她是残忍了点,但是不得已而为之。阿丽将杯子捧到嘴边,却没有喝,突然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呜咽着问我,西哥真的有女朋友了吗?我脑子里面正思索着再找一句更加有力度的话来刺激她,但是我却发现了阿丽黑色裙子的袖口上,有一支很刺眼的别针。
(58)
我指着阿丽袖口别针别着的孝带,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阿丽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说,妈妈丢下我不管了。想到阿丽就此成了孤儿,我心里一阵难过,即使她曾经让我很厌恶,但此时此刻我却是说不出一句责怪她的话。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加让人伤心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想到自己不久前对她的种种刁难,一阵阵揪心的内疚仿若滂沱大雨瞬息浇灭了我心中所有的憎恶。我递给她纸巾,让她不要太伤心,说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需要更坚强的活下去。
我发了个消息给西哥,告诉他阿丽的情况。西哥没有回我消息,直接给我打了电话,我装作房间里信号不好,特意跑到阳台上去接。要不这样吧,让洋子先住你那边,我陪阿丽几天,让她好好恢复一下,西哥说。我有点为难,于是对西哥说,西哥,我对自己说过,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一定要娶她的,真的不方便带洋子到我家。西哥有点生气,说你他妈少放屁,你倒是好,自己家里当寺庙,把我家当宾馆。我说西哥你别急,要不我带洋子到连锁酒店吧,你看怎么样?西哥想了想,说当然可以,但是我们约法三章,你他妈只许看,不许碰,不然我会割了你的JJ当缸豆炒。我呵呵一笑,说兄弟妻,不客气,这可是你说的啊。西哥扯着个嗓门喊,猪头,这次不一样了,知道吧,已经让你占过一次便宜了,妈的,想着老子就窝火。我说行行行,你还是和你娘子说吧,让她别勾引我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对阿丽说,西哥等下就回来,你要是方便就在西哥这儿住几天吧。阿丽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抬头问我,那西哥女朋友怎么办呢?我微微一笑,说那是我骗你的,傻瓜,西哥这种人怎么会找女朋友呢。你先去洗把脸,不然等下西哥回来看到你大花猫一样的,要心疼了。我尽量想说点好听的,希望能够借此减轻阿丽心中的痛楚。
西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看到客厅里面一脸悲伤的阿丽,表情沉痛的和阿丽打了招呼,让阿丽不要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需要更坚强的活下去。我等西哥说完,抬头告诉他,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西哥掏出一根香烟点上,一脸不屑的表情,说,你他妈怎么老抄袭我呢,有点创意好不好。阿丽当然知道我和西哥故意想逗她,所以阿丽苦笑了一下,说你们两个别逗我了,我实在笑不出来,最近工作也丢了,妈妈也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呜呜呜…说着说着阿丽哭出声来。此时此刻,客厅的气氛太悲凉了点,我都不忍看下去了,不幸的事情一下全部累积在一个柔弱女子的身上,换成是谁也受不了。西哥走到阿丽身边,抱住阿丽的肩膀,轻声说,别哭了,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大不了我养你。我惊讶的朝西哥望了一眼,不相信他会这么温柔,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我顿了顿,朝西哥说道,西哥,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你,如果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以前是一头熊的话,那么现在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头熊猫。西哥瞥了我一眼,说,那不还是没有高大多少吗,净说些JB废话。我说那不一样的,这不是高大的问题,熊猫比熊温柔多了。阿丽被我和西哥搞的哭笑不得。我问西哥,都安排好了没有?西哥说安排好了,等下发你手机上。我说明白,然后说了声保重,就走出了西哥的房门。两分钟后,我收到了西哥的短消息,是连锁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我按了一下房间的门铃,洋子给我开了门,问我西哥怎么啦。我说这几天他有事情,所以暂时由我当你的监护人。洋子又问,西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今天还陪我买过衣服的。我笑笑,说西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是真的有事,你别想太多。洋子不再说话,打开了酒店的迷你音响说给我放一首好听的歌。按钮一按下,叽粒呱啦的鸟语像紧箍咒一样让我头疼的不行。我说你赶快关了,这个鸟音乐我听不太习惯,我只哈中不哈日,不然我下次给你听《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洋子看我不高兴,马上关了音响,一脸疑惑的看我,你不喜欢日本歌曲吗?鬼子是什么?我实在没有心情给她解释这些幼稚的问题,于是对她说,你在中国光恋爱不学习是吧,读了几年中文,鬼子都不知道。洋子歉意的笑笑,说已经很用功学了,但是中文好像比英文都要难好多啊。还不承认错误,妈的,我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大喊八哥亚路。
我不明白西哥为什么订了一个单人房,难道是为了我着想?这他妈也忒厚道了吧。我问洋子怎么订一个单人床,怎么个睡法。洋子乐呵呵笑道,标准间都没有了啊,西哥说没有问题的,他说了,你只能看,不能碰。我故作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洋子说,哼哼,我碰了,你不要说不就行了啊。洋子歪着头问,那万一西哥知道了不要我了怎么办,你要我吗?我心里想,和她开个玩笑她还真认真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回答洋子的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必要说违心的话。我对洋子说,早点休息吧,我把沙发拼在一起,将就一下就可以了。洋子半信半疑的问我,你真的不和我睡吗?床上舒服啊。其实我觉得洋子像个小女孩,她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也可能是没有理解中国语言的精髓,不知道如何含蓄的表达。我微微一笑,说不用了,万一出什么问题,我和西哥兄弟都没得做了。洋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自己脱衣服睡觉,好像当我不是男人一样。我目不转睛盯着洋子坚挺的胸部说,洋子,我们两个是有过前科的,这几天还是要注意点,别当我不存在,毕竟我还处在青春发育期,经不起太多诱惑的。洋子嘻嘻一笑,说明白,我会注意的。我自己都有点反胃,因为感觉自己假正经太厉害了。心里暗道,西哥啊西哥,既然是兄弟,你又何苦这等折磨我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腰疼的实在厉害。洋子赶着去工厂实习写论文,所以起得比我还早。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洗手间洗漱。我走进卫生间,看到只穿着内衣的洋子正在刷牙。黑色的内衣紧紧裹住洋子身体的关键部位,让她凝脂一样的皮肤看起来更加耀眼。早晨是个容易让男人冲动的时间,洋子带给我的视觉冲击让我身体蠢蠢欲动。我着魔一样走到洋子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细柳一样的小蛮腰上,下体紧贴着她高翘的臀部。她并没有任何反抗,好像没事一样继续刷牙。我沉醉在梦幻般的感觉当中,双手开始慢慢往洋子的胸部移动。就在即将触摸到她丰满的乳房时,突然房间里面我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叫了起来。洋子回头朝我调皮的笑了笑,漱了一下口说,肯定是西哥。我一下清醒过来,跑到房间,果然是西哥。西哥问,起床了吗。我说刚刚起来,准备去公司。西哥说,我怎么感觉眼皮跳的特别厉害,所以打个电话问问,有点不放心。我笑笑没有回答,然后问西哥,阿丽好些没有。西哥说还行,昨晚安慰了三次,她正睡着呢。我又问,没别的事吧。西哥说没别的,就眼皮跳,去公司吧,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嘘了一口气,心里道,西哥,你这个电话真他妈忒及时了。
到公司后,喝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萧然的电话。萧然问我昨晚是不是在西哥家里,怎么打手机一直关机。我说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于是才换了块电板,还接了西哥一个电话。我问,有什么事情吗?萧然说,下班了你来我这里吧。我说不行啊,晚上有事,今天就不过去你那里了。萧然神秘的笑笑,说来不来随便你,反正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59)
好一句后悔一辈子,萧然这句话让我一天没有安心上班。我心里揣测,难道是她终于想通了,要和我来一次灵与肉的完美演绎?想到这就让我兴奋不已。于是没有等到正点下班,我就迫不及待的开溜了,反正最后半个小时也就是看看网页,没什么鸟事。上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西哥,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帮你照顾国际友人了,你自己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好了。西哥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不照顾的好,老子今天眼皮跳了一整天,让公司几个妹妹都误以为我在发骚抛媚眼。我就知道摊上这些JB鸟事麻烦,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坚持一下原则好了。我笑笑道,人总有改变的时候。然后挂了电话,发了个消息告诉萧然,说一会儿就到。
门没有关,萧然和浩浩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我走进屋,满脸笑意的问,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我不来会后悔一辈子啊?我走到萧然旁边坐下,伸手要抱她。萧然立马怒目圆睁,反应迅捷的抓住我的手,放回我的腿上。我一头雾水问萧然,怎么啦,感觉今天你有点不对劲啊。浩浩马上接口道,呵呵,又不老实了,对了,今天有香港的包裹来哦,是快递给你的,我们帮你签收了。啊?真的,我差点兴奋的跳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什么东西?是不是小珍的?我居然不停的措手,感觉自己小孩子一样。浩浩乐呵呵一笑,朝萧然的房间指了指,小珍姐姐的包裹当然是放在她房间里面啊,你自己去看吧。
我推开小珍的房门,发现房间已经重新清扫过,一个可以装下29寸电视机的大纸盒就安静的放在房间的中央。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轻轻打开了纸箱。只见小珍双手抱着双膝安静的坐在纸箱里面,笑吟吟的看着大吃一惊的我。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是不能确认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于是,我呆呆的缓缓伸手过去,在小珍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暖。小珍!我兴奋的叫出声来。小珍含羞点了点头,噘着小嘴说,都是浩浩和萧然她们两个,一定要让我呆在这个箱子里面,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怎么这么慢啊,憋得我好难受。我一把把小珍从箱子里面抱了出来,紧紧的拥抱住她,在她耳边动情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叫出租车,应该叫飞机过来,让你受委屈了。小珍靠着我的胸口,轻声的问我,有没有想我呢?我有点语无伦次,说想,当然想,想死我了。小珍扑哧一笑,说那究竟有多想呢?我说很多,多得和维多利亚港口的海水一样,多得和香港八卦记者的口水一样多。小珍用小手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嗔怒道,少恶心,一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就知道嘴贫。我笑笑说,一年了,也只剩下嘴贫和性冲动两个优点了。
小珍一下推开我,用小手指着我的鼻子,小声惊呼道,啊?那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我还没等小珍说完,直接用我挚热的双唇堵住了她微启的小嘴。接吻和潜水一样,需要掌握换气技巧,不知不觉中要换气于无形,不然喘着粗气那就不是接吻了,是人工呼吸。我感觉小珍的身体在不停颤抖,于是我将她抱的更紧,真想一直这样永远也不分开。
亲热够了吗?浩浩在客厅笑嘻嘻的问。小珍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轻轻推开我,示意我们去客厅。我拉着小珍的手走到客厅,和萧然四目相对,觉得有点尴尬。萧然移开目光,朝小珍笑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你们也用不着急得饭也不吃吧?小珍松开我的手,跑过去挽着萧然和浩浩的手,眼珠子调皮的转来转去,认真的说,嗯,我不能重色轻友,决定还是站在姐妹们一边。我问浩浩疯子怎么没有来?浩浩说疯子出差了啊,我还以为他和你说过呢。我想了想,哦,事情太多了,好像是说过,我都糊涂了,难怪他今天不在公司。我问她们晚上去吃什么?她们异口同声道,巴西烤肉。我暖暖一笑道,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啊,行,只要你们高兴,烤啥都行。
这家巴西烤肉店处在闹市区,内部环境很有异国风情,还有国外的乐手现场演奏,所以人气蛮高。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和小珍坐一排,萧然和浩浩坐一排。我叫了一瓶红酒,在我的提议下,为了小珍的到来大家先干了一杯。我是个肉食主义者,一直崇尚酒肉穿肠过,素菜桌上留。小珍知道我喜欢吃肉,所以不停的叫服务员给我上各式各样的烤肉。萧然右手轻轻撑着额头,笑话我道,你怎么像牢房里放出来一样?一辈子没吃肉似的。我喝了一口红酒,略带醉意道,怕什么,我本是粗人,吃饭就图个自在,难道要像女孩子一样细嚼慢咽啊?我最反感的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小珍抿嘴一笑,对萧然说,你就让他吃吧,他一直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珍说完,又把她自己碗里的一块烤肉夹到我的碗里,笑眯眯道,来来来,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别浪费。我想到曾经看到的一个笑话,灵机一动,故意色眯眯的看着小珍,说我就是锄禾,你就是当午。萧然第一个笑出声来,赶紧用湿面巾捂住了嘴,怕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喷出来。小珍第二个反应出来,啊了一声,小脸涨的通红,然后伸手把我耳朵拧来拧去,看你色看你色,脑子里都是这种东西。浩浩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认认真真的问,你们笑什么啊?萧然笑的更厉害了,抱住诧异的浩浩,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顿时,浩浩的脸唰的一下比杯子里的红酒还要红。我擦了擦嘴道,不能怪浩浩,都是疯子的错,没有把一年制义务性教育普及到象浩浩这样的广大群众。小珍的右手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左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我刹那间有了触电的感觉,一股幸福的暖流顿时流遍全身,让我沉醉不已。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萧然说她头有点晕,先去休息了。我问她,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她先摇摇头,然后又马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哀怨,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浩浩也说她要玩游戏去了,我问她要不要我陪她一起顶蘑菇。她坏坏一笑,舌头吐的老长,你还是去陪你的小珍吧,少讨好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回敬她道,浩浩啊,知道你舌头长,但老在晚上伸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拥着小珍进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小珍一下抱住我,说,我真的好想你,本来这个暑假不想回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我轻轻摸着小珍乌黑的头发,温柔的问她,我打了你很多次电话,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呢?小珍嘟哝道,谁让你发那条消息给我,你不是说要我忘记你吗。我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小珍接着说,你打了我56个电话,有28个是用手机打的,22个是用你公司电话打的,还有6个是陌生号码打的,对不对?我暗暗惊讶,问小珍,我用公用电话打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小珍莞而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啊,因为只有你才会打这个号码,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问小珍,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打了你又不接呢?小珍认真的望着我说,我想知道,一年里你会想到我多少次,更想知道你是否会一直有耐心打下去,我要是接了,怕你就不会给我打这么多次了。我经常打电话给萧然和浩浩,但是我让她们不要告诉你,还要她们好好照顾你,这样你就会一直想着我,对不对?我呜咽道,对,对的,小珍,我真的一直想着你。我真的好傻,我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还差点怨恨你,萧然说得对,今天我要是不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双手捧着小珍秀气的脸庞,在她的额头不停的亲吻,两颗年轻的心再次剧烈的碰撞。从未如此激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如同在惠受一个下凡仙子的恩赐。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小珍,此刻在我眼里宛如天使般温和美丽,让我有一种虔诚下跪顶礼膜拜的冲动。她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纯洁的如同刚刚绽放的天山雪莲,将我罪恶的心灵再度洗礼。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想用生命之源来滋润她,用我毕生的温情来融化她,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生。
小珍温柔深情的望着我,双手轻轻解开了白色连衣裙的第一个纽扣,第二个纽扣,直到裙子随着她丝缎一样的皮肤轻盈滑落。
(60)
小珍如同一副完美无暇的雕塑艺术品,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将她轻轻抱上床,然后躺在她身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盯着我看,看的我心发慌。小珍微笑着问我,怎么啦,一直看着我,不好看吗。我说当然不是,是太美了,我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你就会飞走。我伸手抚摸小珍的肩膀,发现小珍的锁骨非常性感,李敖先生说的对,人体凹凸的地方都是最性感的。我的手指开始在小珍锁骨凹下去的部位轻轻撩动,锁骨的坚硬和周围肌肤的柔软居然达到了完美的谐和程度,开始让我对此爱不释手。我开始亲吻小珍的锁骨,进入一种几乎迷恋的状态,舌头在锁骨上划过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口,伴随着小珍轻微的一哼,我的身体立刻达到了极度亢奋状态。我的手指如同稻禾一样轻轻掠过小珍的腰际,然后到了胸部的下围,徘徊在即将凸起部位的边缘。触手可及的柔软,好似融化状态的奶酪,那种销魂蚀骨的强烈感受让我周身燥热不已。柔软的舌头开始随着锁骨的下部延伸,很快到达了凸起的顶峰位置,我贪婪的如同婴儿一样,品味着小珍散发着淡淡迷人香味的身体。潮水般的快感如同惊涛拍岸一样一次又一次将我抛上愉悦的的颠峰,让我完全迷失其中。小珍不由自主的将我抱在她温暖的怀中,温柔的十指开始缓缓陷入我背部的肌肤。梦呓般的呻吟中,我和小珍同时拥有了爱的升华,久久不愿忘却妄若仙境的奇妙。
我点燃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顿时感觉整个人飘飘欲仙。小珍将头枕在我的右手手臂上,带着微笑安静的看我抽烟。我看着她好奇的样子,笑了笑,把香烟递到她嘴边,问要试试吗?小珍扭过头去,嘻嘻道,我才不要呢,呛死了。隔了一会儿,她又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我哈哈大笑,说小珍你唱情歌啊,我记得这好像是一首歌的歌词吧。小珍不好意思笑笑,扑到我身上,在我肩膀轻轻咬了一口,然后笑着说,看你还笑人家。我说好啊,你敢咬我是吧,我装作呲牙咧嘴的样子,目光停留在她起伏的胸部上。小珍一看我的坏样,吓得赶紧抱了一个枕头挡在胸前,叫道,不好啦,大灰狼要吃人啦,救命啊。我一把拉开挡着她胸部的枕头,可能由于动作过猛,顿时她富有弹性的双峰在我眼前颤抖不已,这种视觉刺激对于一个作为正常男人的我来说,的确是诱惑不小,于是我一个翻身,将惊叫的小珍压在了身下,顺手熄灭了床头柜的台灯,开始了新一轮的梦幻体验。
清晨被闹钟吵醒的我,感觉腰酸背疼的厉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提着电脑包就往公司赶。路上打了个电话给西哥,问昨晚他那边情况如何。电话一接通,西哥就像吃了火药一样怒气冲冲的对我说,昨晚老子比夜总会的歌手还惨,来来回回在阿丽和洋子之间赶了四次场子,凌晨两点还差点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师傅以为老子是做鸭子的,还好心提醒我多吃点虎鞭,羊鞭之类的东西补补。我说阿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还是先帮她找个工作好了,至少有个安定的地方。西哥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昨天和她谈过了啊,但是她一说就哭,说现在这个样子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干。我和西哥说,什么也不干是不现实的,老子就不相信你们昨晚过的是平安夜。西哥叹了一口气道,平安夜倒是平安夜,只不过鸟平安之后,人才平安。总之一句话,今晚你去洋子那边,不然我这样赶来赶去的,迟早会穿帮。我说西哥你开玩笑啊,小珍回来了,至少要呆上一个月,我肯定要陪她的。西哥有点惊讶,问小珍不是去香港读书了吗?我说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暑假她会回来找我的,所以你这边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你了。西哥欲言又止,最后说,那就算了吧,你好好陪小珍,我来想想办法,真他妈是孽债啊。我说西哥要不这样吧,你干脆让洋子也搬到你那里住算了,实话实说得了,洋子应该会理解的。西哥道,我早想过了,就怕她们两个窝里斗,到时候你他妈帮我收拾残局啊?
白天我约了两个客户见面,为了多腾出点时间,我硬是把一天的约见工作压缩在一个上午,虽然来回奔波辛苦了点,但是想到等着我的小珍,不免心里还是香甜如蜜。小珍这次回上海只是做一个短暂的停留,所以我对和她一起的日子异常珍惜。
西哥还是把洋子带回了家里。虽然西哥告诉洋子阿丽是他的表妹,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洋子,西哥是在撒谎。洋子并没有拆穿西哥的谎言,从这点来看,洋子是个聪明的女人。洋子很友好的和阿丽打招呼,但是阿丽的反应却很冷淡,而且西哥可以看出她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敌意。大多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和人分享自己手中的爱情猎物。洋子的好就在于她的坦白,她只是坚守自己的一份信念,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会去算计别人。她不会轻易给别人压力,哪怕她明白西哥和阿丽之间的暧昧关系,她也一样可以很轻松的去面对,那种自信积极收放自如的态度让我感到自惭形秽。所谓躁由心生,其实很多烦恼都是自己造成的,因为我们考虑了太多的得失,对待任何事情都习惯用内心的天平先去衡量一下,在没有结果前就已经给自己强加了一个隐形的精神枷锁。其实,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还是会属于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过分强求最终也只会得不偿失,得失随缘的这种境界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至少我就不行。
为了避免纷争,西哥对待阿丽和洋子一视同仁,对她们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动作。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西哥似乎要崩溃了,打电话给我求助,说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掉了。我理解西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以前的西哥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现在一下套了两个枷锁给他,这肯定会让他感到不适应。而且危险的是,阿丽对洋子的敌意与日俱增,虽然洋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西哥却隐隐感到不安。我劝西哥还是早点把阿丽安排一下,不然迟早要闹得鸡犬不宁。西哥说并不是他不想,而是阿丽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一副誓死和洋子战斗到底的决心。现在只要一提到让她走,她就泪如泉涌,然后在西哥面前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重新回忆一边,西哥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往肚里咽。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内心善良的男人,阿丽似乎很能把握这一点。我虽然很同情阿丽,但是内心却很看不起她,她不应该用自己的不幸当做情感的砝码,这是可耻的。我对西哥说,以前她是个瓷菩萨,一碰就会碎,本以为她良心发现有所改观,可现在却又变成了一个洒水壶,稍微一偏就开始哗啦哗啦。人说五百年出一个孙悟空,我估计这次是投胎转世到阿丽身上了,动不动就给你来个七十二变。西哥苦笑道,只可惜自己不是如来佛。
因为是月底,上头催着要销售报表,而且还要给代理商压任务,所以每个月的最后几天总是最忙的。我和阿勇在公司吸烟室休息的时候,阿勇就发牢骚,说自从当了个项目经理后,工作量比以前大了一倍还不止,这和所增加的收入来说严重不成正比。我笑笑道,公司里面多的是人觊觎你这个位置,你不当,可以辞职,马上就有新人顶上来。阿勇憨厚的笑了笑,不说话。大多人都这样,得到之后总觉得不是自己最满意的,但是真的让你放手的时候,又会舍不得。我对阿勇说,其实我这边日子也不好过,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跟女人例假似的,而且来得还特准时。
周五上午所有的月销售数据就统计出来了,我一看,完成的还不错,超出预算10%左右,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既然这样,下午我就干脆休了假,正好可以陪小珍一起逛街。小珍一听我下午要陪她逛街,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告诉我她打扮一下马上就出来和我碰头。我说你不打扮一样好看,快点出来吧,先一起去吃午饭。
我一个人在站头上站着看报纸,小珍突然一下从我身后跳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吓了一跳。眼前的小珍头发高高扎在脑后,还带了一个深蓝色的头巾,上身穿了一件海蓝色的紧身T恤衫,下身配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股动人的青春气息扑面而至。我拉起小珍的小手,笑着说,扮什么不好要扮篮精灵,下次扮黑猫警长吧,我小时候最喜欢了。小珍乐呵呵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黑猫警长有胡子的。我叫了一辆车,告诉司机去棒约翰批萨店。车里空调开的很冷,小珍将小手藏在我胳肢窝里,说还是这里暖和。我色眯眯的在小珍耳边说,还有个地方更暖和,要不要试试?小珍呵呵一笑,使劲捞了捞我胳肢窝,痒得我吃了百笑散一样哈哈笑个不停。途中路过××医院的时候,我无意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医院门口有个熟悉的背影扶着一个百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朝医院门诊大厅走去。我赶紧让师傅停车,把钱包给小珍,让她买单之后就在这个站头等我。然后,我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