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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98)
    下午比较清闲,电话少了些,所以静下心来看看销售报表。看到第三页的时候,又收到了小贵妹妹的短信,问我在干嘛。我告诉她,我在工作,为了生计在折磨脑细胞。小贵妹妹道,那是不是压力很大呢,你既然二十元包月了,就可以把我当出气筒,只要你舒服些就行。我打个笑脸回复道,我可没那么自私,也没有那个必要。不过有个陌生的人陪我聊天,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这点倒是感觉物有所值的。小贵妹妹道,难道我还是陌生人吗,我们聊了好几次了哦。对了,免费教你一个方法,那就是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微笑,直到自己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为止。我回复她道,难道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吗,就没有烦恼,没有任何欲望,我不相信。小贵妹妹道,当然有啊,等自己有欲望的时候我就会幻想,在一个种满花草的院子里,沐浴着阳光,聆听从房间传出的优美音乐,躺在躺椅上看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我打了一个大笑的符号回复她道,你这种对欲望的克制方法倒是值得作为红头文件推广,把我都打动了。
    川妹子餐馆并不大,但是生意一直很红火,价廉物美是一个原因,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服务员都生的蛮水灵。服务员都说地道的四川话,这四川的方言我一直觉得蛮有语言魅力,听着一舒坦,自然忍不住要多点两个菜。中国有很多方言,但是我喜欢的有四种,一种是北京话,一种是上海话,一种是四川话(包括重庆话),一种是广东话。北京话调正腔圆,男人说出来让人感觉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孙子,女人说出来让人感觉除了她自己别人都土得掉渣,不过北京方言是众所周知的血统纯正,不然就不会成为普通话的基础了。上海话就不一样了,女人说出来感觉忒小资,嗲味十足,同时那种自豪感也不言而喻,所以说上海话的女人看北京人也是乡下人。至于男人说上海话,我就不敢苟同了。再说四川话,与生俱来就是含有幽默成分的方言,而且无论男女说出来,给人感觉就一个字,爆!况且语速极快,感觉就像四川全民运动搓麻将时的稀里哗啦,一个爽字了得。最后说这个广东话,腔调好听自然不用罗嗦,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粤语歌曲成为永恒的经典。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广东话多少沾了香港的光,所以大致的感觉就两个字,洋气。而这四种方言所在的地区正好是分布在鸡鸡图的东南西北,所以它们的影响力会辐射到周边所在的城市,我只所以喜欢也是因为大学里接触的较多的方言就是这四种,而且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西哥还没有来,我就自个儿先叫了服务员点菜,免得等下到了正点吃饭时间,一个豆腐也要等半个多钟头。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来到我旁边,问我要点啥子菜。麻婆豆腐和毛血旺还有回锅肉我自然是必点,其他的就随便要了几个小菜,然后再叫了四瓶啤酒。小姑娘等我点完了,再问我,铁板牛蛙有特价,要不要上一份?我笑着对她道,这个好像不是四川特色吧。小姑娘蛮放得开,知道我是这里的熟客,所以银铃般一笑道,龟儿子,有得吃就行了,罗嗦个锤子啊。这服务员长得漂亮就是有好处,嗔骂两句你都觉得心里比蜜还甜,还好我在这里是犯贱犯惯了,于是对她道,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这句话是不是就铁板牛蛙这道菜名的创意哦。小姑娘含笑道,懒得和你这个龟儿子讲,先送你一碟花生米把你小嘴堵住。
    菜刚刚上齐不久,西哥就提着包过来了,把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甩,一边开啤酒一边问我道,又是什么JB鸟事,还一定要在外面谈?我嘿嘿一笑,给西哥倒满酒,说道,求你办个事儿。西哥眼睛一翻道,难怪这么隆重,原来摆的是鸿门宴。既然西哥这么爽快,看穿了是鸿门宴,那我也不矜持了,就直截了当的把我了解到的情况和阿丽的要求告诉了他。西哥听完我的话,把手中筷子朝桌上一放,瞪着我道,你这不是把西哥我往火坑里推吗?我好不容易和她没了瓜葛,你倒好,还主动给我牵线搭桥,让我出卖肉体,你这和拉皮条有什么区别,老子要是警察,早把你给逮了。我赶忙给西哥陪笑道,西哥,阿丽也没说和你上床,只是说有些事情想和你好好谈谈,也就是叙叙旧,你就别臭美了。西哥嚼着花生米,含糊对我道,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万一又下什么迷药给我,然后拿上一大剪刀,喀嚓一下,那我这辈子是栽她手里了。你别告诉我她做不出来,和她在一起,我是防不胜防,就没睡过安稳觉。我对西哥笑笑道,你当演电影啊,你一个大男人的,多个心眼就行了,最多就是聊个通宵不合眼,她难道还能吃了你?西哥沉思了一会儿道,说得也是。我笑颜逐开,敬了西哥一杯酒,说道,那就算答应了。西哥叹气道,这顿饭不多吃点还真亏了。说完,扯着破嗓子打雷一样喊道,服务员,抬筐啤酒过来,要喜力。
    在阿丽的安排下,我和铭在一家小咖啡厅见了面。铭看上去很沧桑,目光不如当初炯炯有神,而且嘴唇周围还有半寸左右的胡子茬,穿着也比较随意,就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加一条牛仔裤。一个拥有事业和家庭,财富和权势的成功男人,如今魔术般突然变得一无所有,这种落差不是一般人心理能承受的。我喝了一口热咖啡,感觉暖和了很多,抬头看着铭道,叶子走了,你知道吗?铭没有说话,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窗外。我继续问道,是阿丽告诉你的?铭回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心平气和道,是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和阿丽过完圣诞后,是她提出来要去看看叶子,这样心里会好受些,但是没想到是最后一眼。阿丽发消息告诉我叶子走了,但是我没进去,感觉自己实在是没脸见她。我不禁开始可怜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我很厌恶他对叶子所做的一切,可看着眼前落魄的他,我心中愤怒的导火索就好比遇到了一泡尿一样被逐渐浇灭了。
    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些吧?铭问我道。我微微笑了笑,尽量让谈话气氛变得轻松,对他道,叶子住的那套房子是你的?铭显得有点吃惊,似乎有点紧张,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往咖啡中加了一些奶,对他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回答我就行了。铭答道,是的,是我当初买了给叶子住的,但是我刚从里面出来不久,而且原来的存款和房子全部被前妻卷走了,所以刚刚把这套房子交易掉,正在办手续。我追问铭道,我就想知道买主的情况,因为买主可能是我失去联系的一个老朋友,希望你不会保留。铭的表情似乎轻松了许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问我道,你是说小薛?我说当然,难道还是那个中年男人萧先生不成。铭用勺子在咖啡杯里面轻轻搅拌了几下,抬头对我道,薛小姐叫薛婷婷,但是你说的那个萧先生我也不太熟悉,只是听房产中介的代理员提到过,应该是他出钱帮薛婷婷买这个房子。
    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哦,原来那个年轻女人叫薛婷婷。铭继续道,薛婷婷是这个房子原来房东的小女儿,我就是从她父亲手里买了这个房子。我问铭道,那薛婷婷和那个萧先生又是什么关系呢?铭朝我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房产代理也好像没提过,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只要房子交易就行了,又不是查人家户口,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心里暗忖道,这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虽说这个房子是老房子,但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铭。铭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我诚恳的对他道,有没有想过和阿丽在一起,看的出来你蛮在乎她,所以她一句话,你就来和我坐在这里喝咖啡。铭若有所思道,也许吧,毕竟我出来那天,就她一个人站在铁门面前等我。听铭这么说,我真的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女人了,不知道阿丽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我继续问铭,那你现在住哪里?铭答道,自己暂时租了一个房子,阿丽提出过让我搬过去,但是我想还是想清楚了再说,毕竟我也是错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再错第二次。我笑笑道,等手续办完,拿到房款了,你也算一小款,有没有想过东山再起?铭微微笑道,老了,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还哪里有冲劲,郊区买个房子,种种花花草草的,过得轻松点就行了。
    和铭分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回头对他道,差点娶亲忘了大轿,还没问薛婷婷的电话呢。铭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对我说,发给你了。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回头对我道,薛婷婷是个好女孩,别吓着人家。我友善的朝铭笑笑道,放心,一定不会,我还怕她吓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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