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变得特别慢长,可是因为有了刚才的意外。无论是易秋雨还是李老都没有再离过浴室。大家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浴桶里正在与药和毒做战的人。
好在后来虽然气氛紧张,却没有再出现事故。田首长终于成功战胜了第一次药浴。待小李和郑升合力将人从药汤里捞出来,又清洗干净后,才送回房间。
易秋雨重新为首和把了脉,然后又给他扎了几针。老爷子就睡着了。
“行了,咱们出去说。”易秋雨小声指了指门外。大家听后立刻轻腿轻手的退去。
出了病房,易秋雨就对小李和郑升交待。
“睡觉是身体自我修复的最佳状态。首长这一觉最少得睡十几个小时,多的话可能会睡得更久。而且睡得越久越好。所以你们都记住了,守好这道门,天踏下来也不能中途吵醒他。必须得让首长睡到自然醒。”
说着易秋雨看向郑升,歉然道:“首长对药效的吸收情况,比我预料中的要好很多。所以没能事先让首长安排好时间。这得麻烦您去帮首长处理好明天的工作安排。”
郑升立刻回道:“这是好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会帮首长请病假。”
她当然没有心里负担,客套一句,只是为接下来的话做个铺垫而已。
易秋雨冲他点头道:“请病假好,最好是把家里的电话线给拔了,再让警卫连派人将这房子围住了。这两天别整出什么噪音来。”
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确实有这个必要。不说别的,万一首长那些不省心的儿女回来闹,家里原来的这些人就搞不定。因为太熟了,不好下手。可是换成警卫连的人,背着枪往外一站,不信还有人敢造次。
郑升闻言稍微怔了一下,随即就见他眼睛湛亮的看向易秋雨,目光中尽显赞赏之意。显然,他明白了她这么安排是在防谁。
李老和吴大姐也都了然的看向了易秋雨。
只有小李还有些懵懂的为自己辩解:“不用找警卫连来吧!有我们在,谁还敢硬闯首长家不成?”
吴大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小李一眼,没好气道:“如果小田带着孩子来了,你能将人赶走还是怎的?万一孩子们哭闹,你还能将孩子打晕扔出去?”
所以,人家小易大夫这是在为你挡灾,你小子不领情就算了,还跳出来反对。这简直不能忍!
小李当场就傻了!他是真心没想那么多。可是,他也真心相信吴大姐说的话绝对不是危言悚听。他是真没本事拦住田家的那几只。而那几只也真干得出故意吵醒首长的事来!
要是首长出了问题,到时候可不就是自己这个警卫员的责任吗?这样一想,小李就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觉手脚都僵硬了。
易秋雨同情的看了小李一眼,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哪怕有幸跟在首长身边,这阅历还是太浅了。你看人家郑大校那气场。呃,不对,这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不能比。
“行了,就照小易大夫说的办。小李去把电话线拔了。我去通知警卫连。”郑升一錘定音。
易秋雨就看向李老,“叔,小王不在吧!要不我顺道送你回去?”
“行啊!”李二没让司机留在这里等,他本来想留在这里将就一晚,不过有顺风车搭更好。还是自己家里住着舒服。
郑升听了他们的对话,惊讶的问:“小易自己开车?”
时下华国的司机是一个职业。会开车的女人更是少见,也难怪郑升那么震惊。
易秋雨笑着解释:“我来的时候,借了我们家宁夏的车过来。”
她故意忽略掉会开车这件事,着重解释了车的来路。一般人就会顺着思路想,一定是宁夏教她开的车。果然,郑升听过之后,了然一笑,就岔开了话题。
知道她底细的李老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忽悠人的本事可真厉害,以后跟她说话时可得注意些,省得被坑了还帮她数钱。
易秋雨秒懂了李老那一眼所包含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这么纯洁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挖坑埋人的事?
不过对方是祖宗,她没法跟他怼,只好装着没看懂。提着她的药箱,跟吴大组他们挥手告别。李老自动的跟了出来。
上了车,李老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培元丹的事。易秋雨只好说,是老祖给的。她总就十粒,今天已经送出去两粒了。然后她将最后那八粒一起送给李老。
李老虽然眼红那些丹药得要命,却坚决抵制了这种致命的诱惑。摇头道:“这东西我有一粒就够了。其他的你自己留着吧!”
做为长辈他不能没有节操的总抢晚辈的好东西。上次那个法器他就收得烫手了,要是再把人家的丹药也昧了去,那他的良心肯定会痛。
这已经是第二次没能送出去了,易秋雨只好又收了起来。心里却觉得这个时代的老人真是可爱到不行。明明那么喜欢,可是他们就能够做到为了原则而放弃。
原则这个东西,只有愿意尊守的人,它才显得可贵。对于那些没有底线的人来说,原则就是一个笑话。
车子很快到了李老家的小区门口,李老忙道:“行了,就在这里停吧!几步路我走进去就好了。”
“现在是半夜,外面风那么大,您走什么走啊!我这就是一踩油门的事。”易秋雨说话间车已经开了进去。进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门口的警卫竟然没有拦车?
听到她的问话,李老就道:“你没发现自己车上多了一张通行证吗?”
“有吗?”她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
“肯定有啊!我亲耳听到老田让小李去办的,他还专门给那边的警卫连打了电话,以后你去他那里不用通报,直接放行。”
“这也是保健医生的待遇?”易秋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