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对望一眼,看来离婚这条路暂时是行不通了。母亲的执念太深,根本就不是几句劝说能解开的。
刘玉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发现儿子和媳妇的互动。只见她狠狠的往嘴里拔拉了几口饭。似乎将饭当成仇人,有些狰狞地用力咬碎吞掉。
然后继续冷笑道:“那男人,他想把宁家的一切,都留给那个女人生的杂种。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偷偷送我儿子上战场。我知道,他就没想过让我儿子活着回来。”
“可是,那个男人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私心,成就了我的儿子。我儿遗传了我们老刘家的基因,有着不输他外公和舅父的军事才能。”
所以,他还有同样是当兵的外公和舅舅?可为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妈妈娘家早就没人了,却不知道还有外公和舅舅在。听妈妈的意思,还是很厉害的军人。
虽然很想询问他们在哪儿?不过,想到媳妇儿的警告,现在不能打断妈妈的思绪,宁夏生生的忍下来了。
接着就听妈妈用自豪的语气继续说:“我儿在军中如鱼得水,浑得风生水起。又有他外公和舅舅照看,别人也抢不走我儿的军功。所以,我儿不但活着回来了,还带着功勋回来了。并且年纪青青就入了高层的视线。”
“我儿的成就,让那个男人又恨又忌。再也不敢明着害我儿子。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在了儿媳妇身上。他们想通过女人来控制我儿子。”
“只不过,他们的想法还未成形。我儿就自己找到了媳妇。并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媳妇。”
“他们还想像拿捏我一样,拿捏我儿的媳妇。可惜,这次他们失算了。他们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会弄窍成拙。用尽心机,非但没能把我儿媳妇赶走,反而偷鸡不成佘把米。把我儿子激怒了。反到是把他们宁家给拉下马了。”
说到这里,刘玉梅不禁露出自豪的笑容。
“我儿不愧是我刘家的孩子。如今,他们又开始打着用我和宁春来牵制我儿的坏注意。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就买车票,去西北找宁春去。我要盯着那傻姑娘,让她跟女婿好好过日子。不让她回来给别人当枪使,再给她弟弟添乱。”
说完,刘玉梅又继续埋头吃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宁夏和易秋雨一声不出的等着,一直到刘玉梅吃饱了,主动放下碗。宁夏才开口询问心中的疑惑。
“妈,我外公和舅舅是谁?他们在哪儿?为什么从没听您说起过?”
“啊?”刘玉梅猛然回神,目光有些迷茫的看向儿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可不就是您刚才说了什么吗?
为免母亲被自家媳妇儿的特殊能力吓着,宁夏没敢跟她说实话。只说,“我做为儿子不好为您去找宁家讨回公道。可是如果找到外公和舅舅,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帮您讨回道了。”
刘玉梅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外祖家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我从小在外祖家,跟着外祖父长大。也跟着外祖父姓刘。我记忆中没有父母的样子。”
“小时候只知道母亲和父亲在外地工作。却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后来他们许久没有信回来。外面又兵荒马乱的,我外祖父就说他们可能不在人世了。”
“我也这么以为。谁知道刚刚解放没多久,你外公和舅舅就找到了我。那时我都忍着没有认他们,现在就更不能认了。”
“您当时为什么不认他们?”宁夏有些不能理解母亲的想法。如果当时认了,有娘家撑腰,她也能少受些搓磨吧!
刘玉梅看了儿子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认了又怎么样?让你外公知道我的处境?他为了补偿我,也一定会让我离婚。”
“可是,那时候你们还小,我怎么能忍心扔下你们在狼窝不管。带你们走?以你们与我的关系,就算宁家同意了,你们会跟我走吗?更别说,宁家肯定不会同意我带走你们。”
“若满着不让你外公知道我的处境。那就得让我娘家认下宁家这门亲。可我怎么甘心?让我看着宁家的人借用我娘家的势,为那个野种铺路,那才是在剜我的心。”
“再说,我就算不公开认亲,你外公还是你外公,你舅舅还是你舅舅。这层亲缘关系,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决对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因为没有公开这层关系,他们也更方便照顾你,更容易在人前为你说话。”
易秋雨听了这翻分析,都忍不住为这个婆婆点赞。这才是真正的狠人啊!目标明确,意志坚定,为了儿子,那真是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受!
宁夏则再次被这份伟大而厚重的母爱深深震憾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您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谁是我外公和舅舅了吗?总不能让您儿子一味的接受长辈的关爱,而不知感恩吧!”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想的人选。可是,如果不从母亲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他总觉得不踏实。
刘玉梅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确定他们是真心想要回报外祖家的恩情。而不是敷衍了事。这才小声道:“现在不告诉你们,却是为了你们好。而且,这也是你们外公交待的。”
说到这里,刘玉梅眼睛都红了,声音沙哑的道:“你外公他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你外公说现在外部情况很复杂,不能横生枝节……可我知道,他是担心连累到你。”
“所以,我外公到底是谁?”宁夏追问道。
刘玉梅看着儿子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舅舅就是你在当初在战场上的老师长,候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