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抬起手冲他打着招呼,“傻强,啥事乐成这样啊?昨天不是还哭得挺伤心吗?”
陈自强看到了我们,让我意外的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居然没有露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要知道昨天我找他去陈老爷子家的时候,他看着我的时候还是恨恨地咬着牙的。
“呵呵,我娘回来了,我当然高兴!”陈自强咧嘴笑着。
说的话却让我们面面相觑。
陈自强则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呵呵直笑地走进了门,抬手把门关掉了。
“会不会刘婶也变成了鬼,回去见自强了?”李萍儿看向了我,目露惊骇。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向瘦猴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昨天我背你回去的时候,路过刘婶家门口。看到这傻个跪在门外哭,问他出了啥事,他只说刘婶走了。”
瘦猴挠着头,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现在又说刘婶回来了,我真没弄明白。”
我想了想,随后便摇了摇头。
李自强脑子不好使,心智低幼,我估计是昨天刘婶的法事做完,要下葬了,他舍不得才哭吧。
至于刚刚说刘婶回来了,可能是有人安慰了他。
总之他的话在我看来,和我们现在的案子没什么关。
所以我并没有在意。
“走吧!”招呼了一声,我们便继续往前走着。
最开始,刘婶,李婶和村长相继死亡,三者间看上去没有什么关联,让我以为杀人凶手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没有目地的杀人!
直到昨天陈老爷子的死亡,才让我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凶手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引起了恐慌之后直奔陈老爷子,也只杀了他一个人。
也就说是,凶手是有针对性的。
刘婶,李婶,村长和陈老爷子,背后肯定隐藏了不为人知的联系,或者我没有看到的相同点。
我们在商量好了之后,决定从他们四人的生活方面入手,先查他们的遗物。
四个人里,最方便查的当然就是李婶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李萍儿的家,胖警察蹲在门口,一脸憔悴。
在看到李萍儿之后,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勉强站起来向慕容洁敬了个礼。
李萍儿开了门,我们几个跟她一起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股药香气传出,闻到之后让人的精神都稍稍振奋了一些。
我看到,在房子客厅里,李婶的尸体已经被裹上了一层医用纱布。
纱布上撒着一些不知成份的灰。
在灵床的周围,则用碟子装了几碟不知道什么制成药膏,药膏点燃了。药香气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棺材还要几天才能到,我又不舍得让我妈曝尸荒野,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掩盖尸臭气,你们见谅!”李萍儿转头朝着我们一笑。
我笑了笑,同时想起早上瘦猴说的事,又连忙向李萍儿道:“对了,瘦猴说你昨天替我看了病,真是谢谢你了。”
李萍儿浅笑不语。
我又赶紧说道:“陈老爷子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传了你医术,要不然我昨天不会叫你过去的。你放心!”
我本来想说,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赎罪。
却不料李萍儿的眉头轻皱了起来,“陈老爷子没教过我医术啊?”
我愣住了!
不是陈老爷子教的?
李萍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落凤村,而咱们村子里又没有其他人懂医术,那她跟谁学的?
似乎知道了我心里的疑问,李萍儿看了眼被纱布裹住的李婶,“我懂的这些,都是我妈教我的?”
“李婶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会李婶才是陈老爷子的徒弟吧?”瘦猴笑道。
可李萍儿却还是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妈的懂的这些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
见到我和其他人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李萍儿又接着说道:“大概是四年前吧,我妈突然说自己学了点医术。”
“她又不敢在外人面前露本事,只敢天天拿我练手。这几年下来,我也多多少少学了一点。”
顿了一下,李萍儿又补充道:“不过肯定不是陈爷爷教的,我妈一再叮嘱我,不能让陈老爷子知道了。怕他老人家知道村里还有其他人会医术,会不高兴。”
“李婶没提过她是跟谁学的?”我好奇地问道。
李萍儿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她的卧室。
出了之后,手里提着一个木制行李箱,“这里面是我妈所有的遗物了,你们看看。”
她把箱子放到地上,开了锁。
乡下人,本来财物就不多。
箱子里有几套衣物,四季的各有两到三套。
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少数的几个首饰以及一些杂物而已。
很少,很简单。
但是为了确保不错过任何一条线索,我和慕容洁对视一眼之后,还是在木箱子里检查了起来。
“咦,这是你妈的照片吗?好漂亮啊!”没过多久,慕容洁惊咦了一声。
我转头看去,看到慕容洁的手里拿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是一个长相出色,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美女的年轻少女。
照片的确是李婶的,不过是她年轻的时候。
我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刚想回头继续检查木箱,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李婶照片上的手,而我的目光再也没有办法从她的手指上移开。
第20章 定情信物?
照片上,李婶斜首垂面,一只手抬起捧着洁白的鹅蛋脸。
柳眉星目,琼鼻樱嘴,十足的美人胚子。尤其是她的双眼,目中带水,波秋暗送,离迷又感性。
李婶是落凤村人氏,如今已经四十岁。
在我的映像中,李婶的面相从各方面来讲都十分普通,注定一生都碌碌无为。
和这张照片中的面相,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这张照片中李婶五官清秀,天庭,地阁皆饱满圆润,命宫,财帛宫,福德宫都十分周正,这是典型的富贵平安面相。
可惜的是,李婶最终还是被生活打败,命格改变,面相也跟着变了。
当然,这些只是让我稍稍感概了一下而已,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李婶棒着自己脸的手。
她的手指修长美型,是没有做过体力活的状态。
而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她的食指和无名指是一样长的!
“萍儿,我方便看下李婶的手指吗?”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向李萍儿开口道。
她没有拒绝,拿出了一把剪刀,剪开了包裹在李婶手上的纱布。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手还和照片中的一样,食指和无名指一样长。
左右两手皆是如此。
“怎么了吗?”
我没有理会李萍儿的询问,眉头微皱再次拿起了李婶的照片,又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越看越是惊奇。
除了富贵,我看出年轻的李婶面相还有非同一般之处。
她的眉虽顺,但比较清。眉毛的眉尾处略短,而且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下垂。
鼻小,挺。但却钢直。
嘴也小,可是薄,而且也不像一般的年轻女性一样红润有光。李婶的嘴颜色较沉。
目中泛水,秋波涟漪不断。
面相,再加上手指,种种统合在一起,让我基本可以肯定,年轻时候的李婶,喜欢的很有可能不是男人!
当然,现在说不好。
人的命格会变,李婶的面相也变了,只有手指还保持着和年轻之时一样。
如果只有手指,我也只能说年纪大了的李婶性取向还没确定而已。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和李萍儿说。
她又问了我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后。我才向她答道:“没,只不过以李婶年轻时候的面相来看,她应该富贵加身才对。”
我的话只是让李萍儿笑了笑。
倒是瘦猴在一旁向我笑道:“可实际上李婶的日子一直不好过,这说明你那一套其实也不是百分之百准,对吧。”
我白了瘦猴一眼,“看相算命,能算运断命。可是命虽天定,却人定胜天。”
“人,如果按照算出来的运走,顺运成势,最终就会活成算出来的命。但人如果怠惰或勤奋,不顺运而行命格就会发生变化,或歹或佳。”
我摇了摇头,心中也不禁暗叹。有人把看相算命得出来的结论当成至理,却不知所看所算的无非就只是命运的可能性之一罢了。
“你就扯吧!”瘦猴哈哈一笑,“哪有这么玄乎。”
“玄吗?”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脸颊浮肿,眼中带血,鼻翼微红发热,一看就是吃坏了肚子。”
“拉肚子就是你的命,你不忌口就是你的运。而从现在开始,你忌口挑食,命就会变。”看着他一脸不屑,我耸了耸肩,“当然,你可以继续乱吃,最后验证我给你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