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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甚至我还知道我们国家古代就有了开颅手术。
    但如今听到这种手术,我是真愣住了。
    就算是开颅手术,头被开了之后,好歹里面的情况能看得一清二楚吧。施术者能亲眼见到其内的情况,施术的过程自然要方便,安全许多。
    但是从眼睛里把什么东西刺进脑子里,什么都看不到,这危险性会不会太高了?
    瘦猴则在我身边倒吸了一口凉气,“把东西刺进脑子里,这还能活?”
    可慕容洁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一个让我们更加惶恐的事。
    这时,只见到慕容洁伸进那骷髅头内的手指慢慢地转了起来,“而后,那名医生通过转动凿进头内的冰锥,将大脑中的一个部分切除掉,以达到治病的目的。”
    直到这时,我已经从心惊变成了惊恐,甚至有了一种头一次觉得自己‘见鬼’之时的感受,浑身冰凉,一股股冷气从我的毛孔里往我的体内钻着,让我骨头发颤,喘不过气。
    慕容洁的动作,还有她的话,无不让我震惊。
    “把脑子的一部分切了?这到底是治病还是杀人啊?”瘦猴也吓得坐到了床上了,声音听起来抖得厉害。
    慕容洁耸了耸肩,把头骨放下了,“的确不是杀人,至少接受过这种手术的人,不少都活了下来。当然,这肯定有风险,也有些人死掉了。”
    这实在是有点超过了我的想象,想出这种治疗方法而且还实施下来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称他为天才还是鬼才。
    “梦境!”我忍不住摇着着呢喃着,又想起了豁青云的话。不由得感慨了起来,“现实果然和梦境一样诡谲莫变啊。”
    自然,我也越加相信他将现实比做梦境的论调了。
    摇了摇头之后,我又好奇的向慕容洁问题,“头骨处有了一个孔,不会伤及到病人的性命吗?”
    “怎么说呢,他们有他们的手段吧,但的确有人在做手术的过程中死掉了。也有人活了很多很多年。”
    “真的有效吗?”瘦猴紧张地问道,同时抬手摸着自己的头,“把脑子的一部分切掉,这无论如何都会不正常吧。”
    “这次你倒是真没说错!”慕容洁当即冷笑一声,“受过这种手术治疗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却没有了任何感知能力,不会思考,不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行尸走肉。”
    “那现在?”我咽了口唾沫,紧张地问道。
    “当然已经禁止了,只不过也是前些年才禁止的。”说到这里,慕容洁突然之间摇起了,“但人有时候真的很愚昧,这种手术一看就知道是管治不管埋,可偏偏就是有人信,明明已经禁止了,有的人还是接受这种治疗方式。”
    慕容洁拿起骷髅头看了一眼,“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些地下诊所啊或者黑市什么的还能进行这种手术。我老师就曾经拿出过一名不幸死在这种手术上的人的头骨给我们讲解过。上面的伤口和这个一模一样。”
    刚说完,慕容洁猛地一颤,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向我问道,“你以前是不是说过,这具头骨的主人是死于十几年前。”
    我没有立刻回答,从慕容洁手里把那骷髅头骨拿在了手里,一边惦量着,一边说道,“由于骷髅头之前有一个孔是石膏堵上的,真实重量自然和这头骨的重量不相同,所以得出的结论也应该会有所变化。”
    看到慕容洁的表情变了变,我笑了笑,接着说道,“但所幸,变的是这骷髅的身世,身高,体重之类与生活相关的一切。至于死期,依然可以用头骨的颜色来判断。”
    “你故意的!”慕容洁抬手重重地拍了我一下,横了我一眼。
    头骨的颜色可不会随着堵住孔的石膏掉落而变化,这代表以前对这骷髅头主人的死期推测没有变化。
    这自然就代表,这骷髅头的主人的确是死于十几年。
    慕容洁皱起了眉,小声轻呢喃着,“如果你的推测没错,我倒可能真的知道这骷髅头的主人是来自于哪里。”
    “哦!”我立刻瞪大了双眼,急切地看着慕容洁。
    “应该是来至于广城!”
    “广城?”我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在哪?”
    “在我国的东南海域,一座靠海城市。随着开革开放,现在算是我们国家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吧。我们国家第一家采用切除额叶治疗方法的精神病院,就是那里。”
    说罢,她咬牙向我说道,“广城的那所精神病院,是第一所用这种方法治疗精神病的医院,也是最后一所,同时也是唯一的一所!”
    “唯一的一所?”我怔了一下后,连忙向慕容洁问道,“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慕容洁重重地点下了头,“当时这种治疗方法是合法的,而且因为成本低,利润极高。虽然后面又有其他的精神病医院有意采用这种方法,但都被那间医院压了下去。与此同时,他们甚至还会配合警方对黑暗或者地下诊所进行追捕。再加上又是外国人开的,所以相关方面极度重视,一直帮着这医院处理其他的想要采用这种治疗手段的地方。”
    “总之,那间医院还正常运营的期间,国内只有那一个地方能实施这种手术。”说完,她又看向了我,“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第307章 骷髅头的召唤
    慕容洁说完之后,没有再说话了。
    她的表情也有点古怪,眉头深锁,眼神深陷,一看便知是思绪飘到了极远处。
    这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不想打扰她,因为我觉得说不定慕容洁又能想出些什么来。
    但瘦猴这时却呵呵地笑了笑,“女警,十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慕容洁回过了神,叹了口气,“我上学那会儿,正好发生了黑诊所私自做这种手术的案件,我也参与到了调查之中。为了查案,我收集了一些资料。”
    说完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朝着我一笑,“怎么样,这骷髅头既然是十多年前就死了,应该就是我知道的那间精神病院了。豁青云又说过这人头很重要,说不定就是要让我们去查查那地方,要去吗?”
    老实说,我看出来了,慕容洁的表情很奇怪,她深吸着气便是代表要压制心里的某种想法。
    而偏偏又是她谈起这医院的时候有这种反应。
    难道慕容洁和这医院有关系?
    我本能的张嘴想要问,可想了想,我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慕容洁将秘密深埋在心底,我又何必多问。
    再者慕容洁为人干练果断,如果这秘密以后会影响到我们,我觉得她肯定也会提前告诉我们。
    没必要问。
    转而,我向她问道,“你确定吗?如果这头骨的主人是从其他的城市过去的呢?”
    “不会的!”慕容洁摇了摇头,“那是十多年前啊,交通,通讯远没有那么发达。那间医院在广城的确很出名,但在其他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再说了,我还查过在那间医院接受过治疗的人的名单,虽然患者的名字不记得了,但我可以肯定,的确是没有广城以外的人。”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向慕容洁说道,“你还看过当时的患者的名单?”
    慕容洁淡淡的点下了头。
    可我的心里却掀起了万丈的波澜,甚至差点忍不住更加仔细地观测她的面相,想要把她的身世过往通过麻衣相术彻底的挖干净。
    其实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已经透露出了关于她身世的某些特点。
    第一,慕容洁很肯定能实施这种手术的医院只有广城一家。这代表,她肯定是查了全国范围内的资料。
    而当时她又只是一名学生,虽然参与到了案件里面,但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调动全国资料吧。
    这是其身世的广度!
    第二,她竟然还查阅了那间医院的所有患者名单。
    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啊,这可以想象,这种治疗方式后来是违法的,可是却经营了十来年,其影响绝对十分大。既然后来没了,这种资料也肯定是严密保管的,可慕容洁却能弄到。
    这是其身世的深度。
    看来,她的身世比我之前所观测出来的远远还要复杂,还要深邃得多啊。
    就在她脸上的所有脸纹在我的眼里越来越清晰之时,我赶紧摇下了头,把将她看透的想法彻底排除在外。
    而后低下头,开始思量慕容洁所说的话。
    要去吗?
    豁青云是说过这人头十分重要,但是是不是骷髅头不对劲的地方就只有眼窝一处呢?有没有还指向其他地方线索?
    再者,这所谓的手术真的就和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关吗?
    除此之外就是我手里的这枚香囊了。
    联想到李萍儿对小乐所做的事,我越发觉得李萍儿在和朱杰他们走之前,把这个扔给了我是有什么意义。
    如果这个所谓的‘意义’刚好就是她留给我们,让我们去找到她的线索呢?
    我皱起了眉,深埋着头思索着。
    慕容洁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反正急也没用,而且你的伤还没好呢,也不方便远行。”
    虽然精神的确是恢复了过来,可被慕容洁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感觉到有点不舒服了。
    她也没有等我同意,把瘦猴一起拉出去,好让我休息了。
    虽然感觉到气力比起刚刚醒来之时小了许多,而且精神也有些不好了,但我还是没有休息。
    而是继续检查起了这骷髅头。
    随着眼窝内部的这个洞口出现,骷髅头的重量变了,纹路也变得不完整了。
    之前对骷髅头的观测所得出的结论也有一些是不正确的了。
    我企图想要再次看穿这骷髅头的生前。
    但奈何看了许久,我还是不由得摇起了头。
    不行!
    本来就只剩下了一个骷髅头,如今又缺了一部分,就算我熟悉了《麻衣相术》,但这会儿依然觉得十分困难。
    如果补不完这头骨,我怕是无法对它进行完整的观测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能把骷髅头放到一边,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手上捏着那枚香囊,脑子里思绪万千。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是白天,应该是在第二天了。
    瘦猴和慕容洁都没在,我叫了几声,没人回应。于是我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骷髅头!
    睡了一觉,思绪清楚了许多,我觉得搞不好真的能再检查一些什么。
    “嘭!”
    只是我刚拿起骷髅头,猛地一声轻响,瘦猴从门外跑了进来。
    他没有跟我说话,而是跑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后才坐下抹着额头的汗。
    我看着他,可是这个家伙一直在喘气,半点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过了好久,我终于忍不住了,翻了翻白眼,“怎么了?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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