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章十七 圣眷
    且说陈羽见老爷走远了这才迈步往柳隐的门口走去门被老爷出来时掩上了门口一个虎背熊腰的便装大汉正立在那里看着陈羽。陈羽冲他笑了笑那人却没有表情仍是看着他。
    陈羽讨了个没趣便只好在门外等着也不过去跟那人说话。他心里知道这人十有**是皇宫里的侍卫眼高于顶是正常的。而那里面和柳隐相谈正欢的便一定是当今的昭元皇帝陛下。
    陈羽也不搭理那侍卫等了一会子不见有什么动静他便在门外路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堪堪的等到了日落却还不见里面人出来陈羽不由得暗自揣测这柳隐不会一见之下就投怀送抱了吧?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她失算了。
    当今皇上缺女人吗?不缺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后宫中佳丽三千哪个不盼着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缺的不是投怀送抱的女人缺的是有性格的女人。
    所以这柳隐要想得宠一定要摆架子耍脾气架子摆的越大越好脾气耍的越大越好。总之要给这皇帝一个新鲜感要让他感觉柳隐她是与众不同的。
    不过要说以柳隐的聪明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失误吧?按说她应该摆出一副冷傲的样子一副曲高和寡世间谁能做我知己的样子这个时候皇帝老儿一定会表示对柳隐的莫大赞赏。道理很简单他在宫中遇到的是清一色的笑脸何曾见过柳隐这般对他冷着脸的绝色佳人?
    然后柳隐应该与他交谈之下也将他引为知己但是却是丝毫不涉男女之情只是那种纯粹的精神交流。这样始终被人高高地敬起来的皇帝老儿应该很有新鲜感便与柳隐知己相交。但是对于一个早已习惯了天下的东西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都要任我予取予夺的人来说面对这么一个绝世妖娆怎么可能不动心怎么可能每天只跟她进行精神上的交流?
    所以由精神上的知己到**上的需索几乎是必然的那么一开始柳隐一定要摆出一副冷冷的面孔来闻听此言就拂袖而去然后这皇帝老儿就要软语相求死缠烂磨的哄他再然后或许还可以有些波折不过很快一切就会顺理成章了先是半推半就然后就是欲拒还迎再然后那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玉体横陈小怜夜。
    想到这里陈羽不由得心里感慨一声男人哪就是这么一个犯贱的脾性。女人越多越好越漂亮越好可是身边的漂亮女人多了又觉得太单调了觉得生活里缺少点什么那么就需要多一个有点脾气的漂亮女人出来来给他一点小小的苦头吃这时他就会觉得这个女人真好好到骨子里了。
    比如自己平日里虽然稀罕绮霞稀罕的了不得可不还是老惦记着杏儿那股子酸酸辣辣的味儿嘛。男人大抵如此。
    从这一点上来说男人正好与女人相反有着明显的规律性。有规律的东西就很难复杂的起来反正千变万化不离其宗。所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动物。
    却说陈羽正在这里等得无聊随便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猛地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听声音好像是两个人的说话声陈羽激灵一下子就从地上坐了起来。那侍卫显然也是听见了动静忙闪开了门躬身垂地立在一边只是他弯身之前却还那眼睛看了陈羽一眼。
    果然门开处就见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闪身出来了他走到门外便忙转身对里面说道:“不劳蘼芜君相送了在下自己离去便可。”
    然后就听见半开的门里柳隐说道:“既如此也罢今日与周先生相谈甚欢贫道受益良多不知先生可否惠告仙居贫道想改日再去向先生请教。”
    陈羽在背后看着那人闻言不由得轻抚胡须想了想才说道:“不瞒蘼芜君在下的住处有些不方便这样吧改日呃不明日明日在下就再来拜访如何?”
    柳隐从门缝里瞥见了外面的陈羽却也不过只是匆匆一瞥然后便装作无事一般仍旧低眉敛听了那人的话只见她抬起脸来淡然一笑说道:“若果得如此贫道感激不已那明日贫道便洒扫以待了!”
    那人竟是愣了愣才慌忙说道:“那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蘼芜君请留步!”
    柳隐单掌做了一礼口中说道:“先生好走!”
    那人竟也略弯了下腰虽然看上去那姿势很别扭但是他能弯腰已经是件大稀罕事儿了。
    那人转过身来要走陈羽这时才匆忙地与柳隐对视一眼然后便躬下身去给那人请了个安口中说道:“小的奉我们家老爷的命在这里候着先生。我们老爷交代了说您是他的至交好友命小的一定要伺候好您。先生您请跟小的来。”
    那人这时才露出了本来的那一份威势只见他不过是淡淡地扫了陈羽一眼便“嗯”了一声说道:“走吧。”
    陈羽头前带路一路上那人倒是询问了陈羽不少的话却多是些有关柳隐的问题陈羽自然有问必答极力的渲染柳隐的清高孤傲不染纤尘。那人听得连连点头颌不已。心下对陈羽很是满意来到外面之后便命人打赏了陈羽一小锭银子然后便命备车。
    车子早已备好是一辆极尽豪华的挂厢大车陈羽等人随到门外那人搭了下人的手上得车去这边车子正要走他却忽然又掀开了车上的小窗帘探出来冲陈羽招了招了手。
    陈羽忙跑上前去只听他在车内吩咐道:“这座拢翠观是由你管的吧?那位蘼芜君是个难得的高人她平日里但凡要你要什么你都尽量的满足她若是你这里不行了尽管找你们老爷要去就说是我说的这蘼芜君的一切支使都要依着她的意才好你可记住了?”
    陈羽忙道记住了那人“嗯”了一声说道:“你好好的把这件差事做好回头告诉给你们老爷让他赏你!”
    陈羽忙道:“小的不敢小的多谢先生!”
    那人见状觉得去了心事便拉上了窗帘陈羽忙闪开身子那车夫便驾着车奔西边去了。
    这里一大帮子人都等着呢陈羽回来一看情知刚才他们都知道是有事儿所以饭虽然做好了却还在等着自己当下便命开饭。
    按照上一任留下的规矩管事的是可以吃小灶的不过陈羽来了之后就把这规矩废了大灶小灶的为了一口吃的东西拉远了与其他人的距离不划算。所以陈羽多是和其他人一样端着碗在院子里吃。要说平日里陈羽也是个有威严的拢翠观里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下人都敬着他独独到了这个吃饭的时候陈羽就放下了所有的架子这个时候大家是可以随意的说些话的即便说重了他也决计不会恼。
    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开饭之后陈羽便端着碗跟那刚回来的宋维长到屋里点着灯便吃饭便说话去了。不过下人们倒好像也是乐得如此陈羽就算是再随和毕竟也是管事的谁敢真个的跟他开玩笑万一哪天恼了岂不要了亲命?因此陈羽在时他们虽也说些闲散屁话但是总觉得放不开陈羽这一走便荤的素的都往外扯了。
    且说陈羽更宋维长一块儿坐着吃饭那宋维长说了说这一天的收成。他跑了几个大宅子不过都不是急着要卖的所以价钱上都要的有些贵偏人家根本不急着用钱所以价格也杀不下来。
    陈羽便说这事儿不急买宅子还得等一段时间呢就是想让他留意着些又不是现在就立马要买以后也不必日日的出去跑尽可以在这里歇着又或者走走朋友之类只是听说了什么消息及时的告诉给自己一声就是了。
    然后陈羽不知怎么又想起那老马车行便问起了这事儿巧合的是这宋维长竟是与那赫山认识的且关系还相当不错。
    陈羽闻言大喜便忙追问些那赫山的情况而宋维长面对自己的新东家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此陈羽借着他的话对那赫山及老马车行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据说这赫山也是一奇人早年间他有一个绰号叫做“三鞭子”。这绰号的来由便是他自小喜欢马甚至躺在马厩里陪爱马睡觉的事儿都办出来过以至于人称“马疯子”。长大了之后他没有接着侍弄自己父亲的几十顷地而是把那地的一大半给卖了换成钱开了老马车行另外一小半留下来给父亲养老。
    因为他爱马所以虽然手里攥着鞭子却总也不舍得打可奇怪的是他养的马使唤起来总是听话的紧跑起来时不管是左右拐弯还是度快慢只需要吆喝一声就行令行禁止之间真个是如臂使指一般。
    据说他只在出时吆喝一声在那半空里打一个鞭花儿告诉马该干活儿了到了地方再打一个鞭花儿是在说活儿干完了卸了货物再打一个表示晚上给你加料。如此三鞭货物就可送到所以一时传为奇谈。
    当然了现在的赫山已经基本上不会亲自送货了所以这三鞭子的称呼竟是渐渐的没有人叫了此番若不是从宋维长嘴里听到这轶事陈羽还真不知道赫山那传闻中老实憨厚的人竟是这么一个奇人呢。
    且说吃罢了饭两人又闲聊些事情陈羽便着劲儿的问了问那两位小姐宋华阳宋玉阳的事儿那宋维长面对有关于自己小姐的问题虽然有些期期艾艾但是总归还是被陈羽问出了许多东西来。
    这些暂且不说单说第二日上午陈羽忙着整理那吉他谱子要把那后世的乐谱换成现在的宫、商、角、徵、羽五音这倒是个不小的工作量。
    堪堪的吃过午饭因着上午写谱子觉得有些累陈羽便想着睡一会儿起来看看医书却猛地听见来人报说昨日来的那人又来了。
    陈羽忙忙的穿好衣裳迎出去却见那人已经走进了门来。那人显是还记得陈羽见了他便指了指说道:“还是你便前面带路吧。”
    陈羽忙答应了就在前面带路偷偷的往回看时他身边跟着的还是昨天那个侍卫。
    到了地方陈羽上前敲门那柳隐出来开了门见是陈羽却也不说话便装作不认识一般看见陈羽身后的那人柳隐笑了笑道:“原来是先生来了先生真信人也!快快请进!”
    那人与柳隐谈笑着便进去了柳隐便又关好了门外面顿时又剩下了陈羽和那侍卫两人互相打量。
    陈羽停了一会儿猜着院子里两个人进屋了这才笑了笑向那侍卫道:“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在下姓陈名羽既然你们家主子与我们观里蘼芜君知己论交你我以后也少不了见面不如我也跟您攀个交情如何?”
    那人看了看陈羽目光中尽是傲气还有那一丝不屑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么公然的一摆手把陈羽赶开便冷冷地说道:“我姓周交情倒不必攀了你我只要各自办好自己的差事就是。”
    陈羽碰了个软钉子便只好自嘲地笑了笑说了声是然后便退开一些仍旧坐在路边草地上枯等。
    这一日几乎与昨天的过程一样又是到了天擦黑的时候那人出来了。此时即便是光线暗极了也能看出他脸上的红润可见心情定是非常之好。
    到了第三日陈羽猜着他还是会来便干脆躺着看了一上午的书等着他。果然这才刚吃过午饭那人就又来了陈羽不由得暗地里佩服那柳隐不愧是当年的四大花魁之一对付男人确实有些手段。关键的是她靠得还不只是那些妓家的狐媚子手段她确确实实的是一个有胸中丘壑的奇女子就这个加以适当的女冠身份使将出来这效果还真是好的紧呢。
    送到了地方陈羽自去一边坐下那侍卫自在门口站着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陈羽偶尔望过去时的一点笑容换回来的也只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等待的时候时间过的最慢也最是熬人。偏偏陈羽还不敢走开只能在这里干候着。就在他百无聊赖的开始回忆揣摩起上午看的那《类修要诀》中“惯骑三足马能牵独角牛内提三十六黄河水逆流。”一段话的意思时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了。
    陈羽下意识地一抬头不对呀天色还早着呢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