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等柳隐招呼人进来伺候着洗罢脸之后钻个空子柳了银票他便告了辞出来了。只凭刚才柳隐忘了洗脸了陈羽便知道其实刚才穿衣服那会子柳隐虽然看上去轻松自如的紧其实说不定比自己还紧张呢。
刚才那事儿说白了就是在玩儿火不止是柳隐在玩儿火陈羽也心甘情愿地陪着她玩儿。因为两个人都觉得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姐弟关系在目前来说是根本不够的且不说这姐弟关系没有一点儿亲昵的意味很难说有什么真正的作用而且也起不到维系双方利益的作用所以柳隐便作主想把这关系弄得亲近一点儿便临机生出了这么一个让陈羽帮着穿衣服的点子。
这个办法有可能让两个人借由这件事很快的拉近关系虽然一开始有些儿暧昧但是有了后来两个人之间那番话却觉得现在更有姐弟的感情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风险而且这个风险还不小。要是万一陈羽抗不住诱惑当场便手脚不老实这件事就变了味道了成了纯粹的男女之间的暧昧。幸好陈羽也几乎是立刻的就看清楚了她的心意而这个心意也正和陈羽不谋而合加上陈羽惯来是个善于克制自己的所以这件事才达到了他们两人心中所能达到的最好效果。
那就是两个人在很大程度上真地像是一对孤苦相依的姐弟了。这样柳隐放下了心陈羽也安下了心而且还拿到了一笔银子。
不过说实话陈羽虽然不知道柳隐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刚才柳隐那一次娇嗔就差点儿让陈羽把持不住。要知道柳隐非但是国色天香而且正处在一个女人最鼎盛的年纪上浑身上下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倾国倾城的媚惑。就算是陈羽一再的克制自己却也挡不住这巨大的诱惑又何况是柳隐那风情万种的一嗔呢。
陈羽慢慢地走到外面来心里才稍稍地平复了一些然后便一个劲儿地感慨柳隐地诱惑力之大即便是自己这样的自控能力非常好的人。也要忍不住心旌摇曳以后和她单独相处时倒要加了在意才是。
走到外面与孙筑闲话两句陈羽便要离开孙筑送到拢翠观门口陈羽却看见那刁子温坐到了车把式的位子上一直为自己架车的那小子苦着脸儿站在门前台阶下看见自己出来了便忙两步跑过来道:“爷那个人非说让小的我下来。他要为爷使车您说这哪儿行啊。这不是抢我地活计吗?爷您可得为小的作主。小的我是真喜欢给您使车呀!”
陈羽见状看了看那自顾自坐在车辕子上目视前方谁都不搭理的刁子温又看了看一脸可怜的那小子笑着说道:“就由他去你既不用架车回去跟老宋说说就说爷说的让他另给你派个好差事就是。”
那小子闻言虽然不得不点头应是但是那脸却跟个苦瓜似的。要说也是。再找什么活儿都比不得这使车轻快呀。走到哪里打赏还多有时候出去几次这打赏的钱就能赶上月钱了现在好了这差事被那粗大汉子给抢了去以后可就要受罪了。
陈羽是从下人身份出来的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地这才着意安排老宋再给他委个好差事。当下他笑着走下台阶正好刁子寒这时从远处骑马过来了陈羽便在车前站住脚步只见那刁子寒那骑马的本事比自己可高了去了风驰电掣一般那马就到了观前刁子寒勒马下来将马交给小校陈羽这才看清他身上背着两个包袱看起来竟是真地要彻底投靠了连家都搬了在身上了。
看见刁子寒回来了刁子温也赶忙跳下马车兄弟两个几乎是同时对陈羽行了一礼然后刁子温躬身让道:“请爷上车吧!”
陈羽看着他们兄弟一会儿心想既然如此就用用他们看一段时间再说吧然后他转身冲孙筑抱拳道了声“孙兄告辞了!”便一跃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进去刚坐好就听外面刁子温问道:“爷坐好了没?咱们走吧?”
陈羽斜斜地把身子倚在缎子靠背上说了声“走”然后马蹄声想起车子便往家里去了。
陈羽在车上小寐了一会儿因为刁子温使车使得确实是好车子不但走得快而且平稳到了地方刁子温才又问道:“爷到家了!”
陈羽睁开眼的时候正好有一双手掀开了帘子他探身出去刁子温才把帘子放下刁子寒已经背着两个包在门前等着了。
进了家门陈羽对着老总管宋维长特意叮嘱道:“老宋啊这兄弟二人以后就跟着我了专司护卫之职你待会儿给他们兄弟安排个住处挑个好地方再领着他们在家里到处转转熟悉熟悉。”
宋维长答应了陈羽便径直回了书房这里两兄弟跟着宋维长去安顿自己地住处不提。
陈羽来到书房郁巧巧正自怡然自得地烹茶看见陈羽进来了她忙站起身来请安陈羽摆摆手没当回事儿走进了屋里先吸了吸鼻子道了声“好茶香!没想到啊巧巧也是此道高手!”
郁巧巧笑了笑见陈羽在自己对面盘腿坐下了便也仍回去坐下将烹好的茶为陈羽斟了一个杯底双手奉与陈羽然后便看着他却并不给自己倒一杯。
陈羽嗅着茶香却也并不喝它只是笑着对郁巧巧说道:“巧巧可知道饮茶所饮的并不是茶而是一种心情啊!”
说完他把茶杯放下了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笑着说道:“今儿我才现我原来是地道的一个俗人得钱而心喜没钱而心忧。你看这才刚到手了三万两银子我就立刻能闻出茶香来了要是在昨日这茶香我断断是闻不见的!”
郁巧巧闻言不由自主便嗔了陈羽一眼她昨天晚上下了一个决定之后今儿一早醒来便觉心里无比安静二十多年来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儿幽闲的感觉正想好好品味一下煮几杯茶吃吧却又被陈羽这几句话给搅乱了。
要是搁在以前她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但是这几天与陈羽之间的一丝暧昧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而一旦立定主意之后她才突然现原来找一个男人依靠着竟是
让人心里安泰。
只见她没好气的白了陈羽一眼之后说道:“人家才刚刚有了一点子心情都被主子给搅没了。”
陈羽闻言呵呵一笑说道:“你是说这品茶的心情?呵呵且放宽心以后你每日里都会有这般心情的只要有爷在包你可以衣食无忧的安闲品茶就是!”
郁巧巧闻言站起身来一边往书架那边走一边说道:“这都穷成这样了不知是哪里搜刮了钱来还敢打包票呢爷也真敢!”
说着她走了回来陈羽正好饮完了茶水正自己动手续茶却见郁巧巧捧着一个小匣子走到他面前将那匣子往陈羽面前一递说道:“主子既然把奴买来了这东西便理该是属于爷的。”
陈羽好奇地放下茶杯接过来问道:“这却是什么?也值得你这般隆重?”
郁巧巧坐回去先为陈羽斟了一杯茶然后自己斟了一杯说道:“主子自己打开看吧!”
陈羽打开匣子一看最上面全是些珠宝饰而且一看就是造价不菲的心里便知道这定是郁巧巧的私妆了当下笑着说道:“这些东西拿出来做什么你自己留着便是。”
郁巧巧闻言笑着对陈羽道:“爷往下看!”
陈羽闻言拨开那些饰之类下面却是一叠纸。他好不容易把饰都弄到一边然后抽出几张来放到手上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却原来这竟然是地契。
陈羽不由得奇道:“你哪里来地这些地契?”
其实这也由不得陈羽不吃惊这地契竟是长安府万年县的一千三百亩好地郁巧巧却从哪里弄来。
见郁巧巧不答陈羽便越性把那些饰一把把抓出来。然后把放在下面的纸张都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最下面的竟然是大量银票然后就有大量的地契。都看完了他心里略略的估量了一下竟然至少有七八十顷地。还有七八万两银子。
郁巧巧看见了他面上的吃惊便笑着说道:“奴以前寄身娼门无时不刻想着脱身而出但是一个女子在这世上没有个依靠便自己为自己赎了身又能如何呢于是一开始奴便攒银子偷偷地托人买地心里想着有了地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即便是将来年老色衰了没人要时也是不愁下半生的。但是到了后来奴才明白。奴一个贱籍的身子即便是有了这些地。可是一旦被人知道这些地的主人是我那么即便是那些佃农也可以不把奴放在眼里。奴非但是管不得他们甚至他们打了奴也是不违法的这才使得奴心灰意冷便在这一行里呆了下去直到碰到爷那般作贱奴奴更是心死如灰。”
陈羽静静地听着她诉说时不时地端起茶杯咂一口。只听郁巧巧接着说道:“可是奴想不到地是。主子竟然花了十万两银子把奴赎了回来又待奴这般随意。竟是犹如多年好友一般奴长那么大再没有怕过谁但是那天晚上你那般待奴奴真的是又恨又怕可是到了现在奴竟然觉得自己怕主子也是一种福气所以这才决意将此残生托付给主子并且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献给爷也好解爷的一时困厄只求爷以后多怜惜些些儿奴便知足了!”
陈羽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当初他在凤仪楼那般折辱郁巧巧其实打的便是降伏她的主意可是现在他已经对自己那种过分的做法有些懊悔不过现在看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实现了非但如愿得了美人真心还额外得了这么许多东西银子他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要小小得意一番。既然郁巧巧都把话说到这里了陈羽又何必惺惺作态当下他冲郁巧巧招了招手郁巧巧见状依命地站起来走到陈羽身侧。
只见陈羽一舒臂把她拉过来就在自己身上坐下然后笑道:“真是难得了你的九窍心肠竟然把这东西瞒到了现在看你爷难成了那样也不说拿出来该吃家法才是!”
这些天与杏儿闲聊多次郁巧巧自然知道所谓家法是指什么当下她两靥娇艳欲滴流瞳轻眄往陈羽怀里偎了偎说道:“吃……家法便吃家法只是爷可不能冤枉奴昨儿才知道爷穷了今儿就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奴哪里瞒了!”
陈羽闻言又呵呵笑了起来佳人在怀满把的银票地契他当然高兴这下子不管将来做什么就都有了底气了。看来自己十万两银子赎了巧巧非但没有赔反而是赚了呢。要知道长安附近地田亩一顷好地能卖到两三千两银子呢七八十顷地怎么说也有十六七万两银子呢。再说了这些地就放着不动每年的租子吃进来也是不少地。要知道长安富人多的是但是长安周围地地却是有限所以长安万年两县可以说是一地难求陈羽还真不舍得卖呢。
这时郁巧巧偎在陈羽怀里说道:“奴想着这些地到了爷手里都尽可以好好打理切不可轻易出手因为长安周围的地太难买了往往都是高价才买的下来。有了这些地做底子无论怎样都有个退路而且有这租子吃着也不至于断了炊烟才是。而这些银子爷尽可以拿着做点买卖这样就有了活钱。”
陈羽闻言道:“好我的巧巧宝贝儿你这话说的是极了!就这么办!”
言罢陈羽将手把她揽得更紧了就在郁巧巧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小的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