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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八 请打屁股与传奇人物
    当然是一句俗话了其实也就是暗娼。陈羽本来I凡朝廷大员都在勾栏院里有眼线还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却又困惑起来了。皆因半掩门大都是一个妇人充其量有那么几个人一个鸨儿带着偷偷的做那接客的生意这样的生意甚至比勾栏院都不如最是被人瞧不起的。而且它规模很小档次很低就凭这样的生意与刚才所说那掌握信息能有什么联系?
    郁巧巧见陈羽紧紧地拧起了眉头便赶紧解释道:“奴说的这个却是与平常的半掩门多有不同的。奴准备花钱买下一条小巷子要僻静的但是所处的地方要紧靠繁华之地这样车马来往之类的也就是方便也容易被人知道。之所以选小巷子就是要买下整个巷子里所有的宅子把它们里面打通了做成一个个的跨院就这样设计成一个个优雅的小庭院。不是有句话说你们男人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嘛奴想要开的这家小勾栏就是给人一个偷的感觉来偷的人都得是既有钱又有身份寻常人连门都别想进而被偷的自然就是那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姬妾或者是没有下过阁楼的小姐了。您想想这样子一来价钱还不得紧着咱们要?”
    郁巧巧偷眼看去只见陈羽脸上一派的不能置信又有一丝惊喜便心里安定下来说起来时也越的气定神闲“咱们再把庭院收拾的有点儿江南***的味道到时候只怕是那些人拿着银子都进不来呢。打个茶围就要他几十两要想过夜没有一百两银子便提也休提。当然咱们做这个赚钱是一点最主要的是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只要姑娘们嘴上甜着点儿有什么消息是套不出来的?再者还可以专门设了静室专供人家在里面谈生意还有那送银子求情的买官卖官的都尽可以拉了来让他们在里面交易咱们却可以设了机关派人瞧瞧的打望着这样一来朝廷动向市井百态商贾往来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到时候光是凭着爷手里的消息就足以保证爷在朝堂上立于不败之地了。主子您说说这可不比那些每个月都大笔的往平康里撒银子买消息的办法强多了吗?”
    即便是陈羽对于这件事本来不喜现在听了郁巧巧的这番话也不由得他不拍案叫绝难为她怎么想来这样奇思妙想真真的是非有升天的手段想不出来的。以至于陈羽坐在那里痴痴的想竟然忘了郁巧巧的问话。
    等到她又问了一遍陈羽才醒过神来不由得笑着问道:“这主意你是哪里想来好却是真好只是你却准备怎么来经营它?另外这既是一家半掩门怎么样才能让人都知道呢?”
    郁巧巧听他这样问便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内情知陈羽已经是同意了的当下她心里顿时有一丝得意但是想到陈羽刚才的话她又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苦着脸儿说道:“怎么经营根本就不用经营这一行里的人多得是随便哪里挑几个人来就能给打理起来最难的就是后台要撑着的偏咱们最不愁的就是这个主子本身就是个敢打小侯爷的大后台。至于怎么让人知道那就更是不必担心了男人哪有个不喜欢偷腥的得了趣必然满世界夸耀去到时候咱们根本不用学平康里那样满楼红袖招自然而然名声就起来了。”
    陈羽听得连连点头暗叹自己真的是拣到宝了这一个计划竟也是完全可行便不由得把郁巧巧搂得更紧了些笑道:“好难为我的宝贝儿竟又这样好主意既如此这桩生意倒也做的一切就交给你去就是了!”
    郁巧巧闻言那脸上的哀怨的表情却更浓了只听她低了眉说道:“奴还哪里敢奴本就是不干净的身子过来的现如今再出去做这个到时候主子心里一旦犯了寻思奴死是不死现在都已经让奴胆战心惊了还敢出去胡闹去呢。再说了没得丢了主子的面子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陈羽闻言失笑当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致刚才那句话的气呢当下故意皱起眉头假作责怪道:“居然还拿起了爷的话来了你这才是作死呢!那日里我见你看那左思的诗便知道你心里定有九窍今日里才知道竟是真有九窍。此乃天降福泽与我你若是再敢扭扭捏捏仔细爷还打你的屁股!”
    郁巧巧一见陈羽变了脸色心里便吃了一惊她深深知道自己刚刚才和陈羽建立起了一种男女相悦的关系现在又凭借着自己的这两条建议邀得大宠但是毕竟自己的根基不稳固所以一见陈羽变脸她的心便突突地乱跳等到听了陈羽后面几句话她才算是放下心来顿时白了陈羽千娇百媚的一眼口中嗔道:“主子……居然动不动就要打人家屁股只是只是
    子的人嘛主子要打也凭的主子去就是了!”
    这句话说的好不缠绵听得陈羽心中一荡心道果然不愧是小花魁举手投足之间一音一行都是勾人的紧。陈羽便重又把手放了回去手指拢住那新剥鸡头轻揉慢捻只几个起落便听得郁巧巧的呼吸粗重起来陈羽心里便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得意心道这样一个绝代尤物这样一个商业天才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了。
    这时只听郁巧巧强自压住呼吸说道:“主子主子慢着点儿奴奴还有一句话要说迟些再打人家好不好?”
    陈羽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但管讲来!”
    郁巧巧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了陈羽的手这才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奴一个人操持这些事儿是肯定不行的杏儿呃二姨奶奶左右闲着无事不如就让她来和奴一块儿忙这件事您看如何?”
    陈羽闻言想了想他自然是知道郁巧巧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如果一下通过这件事冒起来的话会引起内宅的不平衡至此陈羽越的不敢小瞧她了直觉的这个女人行动之前已经把全盘都考虑了进去其心思之缜密只怕自己都犹有不及。
    只是从杏儿与郁巧巧往日的情分上看她这么做未尝便没有拉着杏儿一起对抗绮霞的意思因此陈羽倒很是犹豫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整个家里无论你手里有多大的功绩最终决定自己这几个女人在家里的地位的还是自己的宠溺。只要自己始终把绮霞摆在第一位那么就不会有人能翻过天去郁巧巧也是如此。另外他的女人里还就是一个杏儿适合其她几个要么是敦厚之人要么根本不了解这些事儿不善于筹划经营所以杏儿几乎没有竞争对手要选一个人也只能是她。不过由此陈羽倒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倒是个绝妙的人选。他便不由得暗自计较该找个时间去把她请了来帮衬才好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这个扣儿该怎么解开这也是一桩难事。
    当下郁巧巧见陈羽点了头便完全放下了心事用那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那那爷想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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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第二日陈羽一早醒来杏儿伺候着他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陈羽便自坐了马车去吏部他接了圣旨好几天了却还没有到任虽然说这件事不是他的缘故可是终究是一件不敬的罪过儿反正那也是一个虚衔自己只须履新一番之后便可以无事了于是便越的着紧起这吏部对凭的事儿了。
    朝廷体例凡接任新职都需要到部来领取对凭拿着对凭去上任当然这只限于那些不是通过吏部委任的官职否则有那地方官儿往往是这个府调到那个府而他们距离长安往往是千里迢迢的是不便过来拿对凭的所以只要这个任令是吏部下的那么便完全不必对牌而像陈羽这样由皇上下旨擢升的却需要到吏部领了牌子其目的就是为了使政令出于一门。
    不管是皇上还是内阁只要是牵涉到人事任命那就必须得通过吏部。
    陈羽坐着马车一路舒舒服服地到了吏部堂口刁子温撩开帘子陈羽蹬车下来便施施然地往里走这吏部的尚书便是陈登是以陈羽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这里绝对是自己的同盟也就没什么好拿捏的心情也便轻松得紧。
    走到里面略一打听便知道今日还真是来着了今天那有“小尚书”之称的吏部左侍郎杜审言杜大人正好当值。当下陈羽便刚忙递上帖子又附上圣旨托人传了进去。
    这吏部自来便是六部之也是在名义上整个大周最有权势的一处衙门。正因为是六部之所以几乎每一任吏部尚书都是内阁辅的不二人选。当今皇上当初提拔陈登也是先把他放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上于是他便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成了内阁辅之一。
    正是因为吏部尚书的位子如此之重所以辅佐他的吏部左右侍郎也便水涨船高了。大周以左为尊所以其中又以左侍郎为被人成为“小尚书”他的地位甚至是盖过其它部里的尚书的。虽然不居尚书之位但是权力却比一般尚书都大于是人们才送了个“小尚书”的称谓。而现如今的吏部左侍郎也就是“小尚书”名叫杜审言乃是一榜进士出身年近七十了却是个猴精猴精的人物据陈羽所知他是陈登的重要谋士和得力臂助。
    不一会儿刚才进去通禀的那人出来了极其恭敬的请了陈羽进去。陈羽便随在他身后进去了到了里面公房陈羽见据案而坐的乃是一个头都花白了
    便情知他就是“小尚书”杜审言了当下便唱了个一礼。
    杜审言很是和善地请陈羽免礼甚至摆了摆手请陈羽自坐下就是陈羽忙道不敢然后躬身立在一侧。圣旨便在案上陈羽的名帖也在案上当下杜审言拿出批文来署上名压了印便唤人进来去帮陈羽领了对凭凭这两样便可以去礼部到职了。
    陈羽一看这式样便知道这位老爷子肯定是要训话了这也是历来到吏部领对凭时必须要走的一道程序。当下他便把脑袋又低了三分静等着杜审言开口。
    谁知杜审言开口说话却让陈羽吃了一惊只听他说道:“陈大人你也不是外人辅大人对你寄予厚望本官看你前面那些事办的也都很是漂亮所以那些老套的话儿说给别人是必须的说给你便未免显得有些多余了。呵呵皇上和辅大人一致看好并着力栽培的人还能差得了吗?不过倒还真是有件事儿要给陈大人说上几句不知陈大人可愿意听我这老头子闲扯两句?”
    陈羽虽然微微有些愣神但是他很快笑道:“老大人客气了您有什么话尽管示下下官无不尊凛。”
    杜审言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刚才听人回禀说陈大人你是坐着马车来的?”
    陈羽闻言愕然然后他忙点头应是。这时杜审言便笑道:“这便是了陈大人你看这六部朝阙皇城内外的官员们来来往往除了你之外可有坐马车的没有?”
    陈羽愣了一下便好像明白这杜审言的意思了当下低头回答道:“回禀大人下官明白了以后断断不敢在到衙门理事的时候坐马车了。”
    杜审言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陈大人是水晶的心肝儿玲珑的心思啊可是你还不明白本官为何要你不要乘马车呢。说起来轿子它摇摇晃晃怎比得马车坐起来舒服而且还快。但是为何朝廷还要定制曰非有爵禄官级者不许乘轿?这都是因为乘轿那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这已经不是所谓舒服不舒服所能比较的了。老夫之所以不要你坐马车就是想要告诉你两点第一陈大人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朝廷官员第二你不要跟自己周围的人不一样。”
    陈羽闻言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此中深意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躬身施礼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记住了!”
    杜审言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恰好那去领对凭的人回来了将对凭及批文一并交到书案上便退了下去。这里杜审言眯着眼睛微笑道:“方才所说只是一件小事想来以陈大人的智能应当明白成大事者当拘小节呀!呵呵好了闲扯而已呵呵闲扯而已呀!陈大人你便拿了这对凭到礼部履新去吧!”
    陈羽再次道了谢才告辞出去一直到从礼部出来他心里还在咀嚼杜审言这番话。就从这么一番话里便能洞悉多少世情学问哪。怪不得说事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呢这话仔细琢磨起来真是越嚼越有味道没有个几十年宦海沉浮是绝对说不出这样富有哲理的小建议来的。不过由此可知至少是在目前陈登还是愿意一力培养自己的至少在表面上便是如此做的否则那杜审言不会对自己那么和善又讲这些道理。
    领了吏部的对凭到礼部履新完毕陈羽又坐车赶到羽林卫的镇抚司衙门也履了新反正是熟门熟路上次做羽林卫副千户的时候已经走过一遭了事情办起来顺得很。至于左禁卫指挥同知那个官儿陈羽领了羽林卫千户的衔儿之后只不过去那治所走了一遭便算是应付完了所有公事了。
    看看天还早离午饭还有一阵子陈羽便命刁子温使了车往平康里去。到了那里寻一座上好的茶楼便带着刁子温走了进去。
    说起来陈羽还真是有日子没有逛茶楼了当初还是有心逃避政事的时候喜欢到这里来叫上几碟小菜再来一壶浓浓的茶与三两人闲谈碎扯真的是神仙不及的日子。今日里心情舒畅陈羽便想起来再来这里逛上一逛。谁知道他刚进来坐下没多大会儿听见着邻座那几个人谈论便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他们说的是一个英雄故事一个传奇人物而那个人好象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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