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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三三 一团乱麻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子里的陈羽不住的揉着眉头蒋个要求要求陈羽务必让他见到自己的六妹也就是陈府的太太否则的话他将在与家里的老爷子取得联系之后正式定下重回长安的安排。
    陈羽毫无疑问是不希望蒋家重新回到长安的因为现在陈何相斗的局面下暂时还有他和柳隐生存的空间而一旦蒋家进入长安恐怕局面将会演变成陈登与蒋家明争暗斗的局面到时候自己的生存空间将被大范围压缩。而指望一个所谓的长安之戒就想让蒋家不动自己则更属痴心妄想陈羽从来都不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承诺上。
    更何况太太和蒋瑜这等人物都称得上油锅里滚过来的自己与他们比较心眼子纯属找死所以还是把他们阻在江南最好。
    说到江南陈羽倒想起来就在今天在郁巧巧和名雅儿主持下的江南春就要正式开业了她们都嘱自己一定要去但是现在自己哪里有那个心思呢。
    下了车陈羽揉着眉头进了家门进了书房任由一个服侍的小丫鬟把大氅解了去陈羽走到火炉前暖了暖手便信口问道:“巧巧呢?”
    话说完了陈羽立刻想起来今天江南春开业郁巧巧可不是要去看着点儿嘛怎么会呆在家里呢。因此陈羽便又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那丫鬟献上一杯茶便转身带上门下去了。
    门刚关上陈羽却又把她叫住了“去把刁子寒给我找来!”
    不一会儿刁子寒叩门进来叉手立在堂中陈羽却并不说话他一边坐在火炉边烤着手一边细细沉吟着而刁子寒立在房中也不作声过了好久陈羽叹了口气“你准备下吧把一切都预备好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等了。时候一到可就要看你这些日子的准备工作了。”
    “是请大人放心!”刁子寒躬身答道。
    陈羽嗯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刁子寒试试探探地说道:“大人您今天还有一个安排呢不知道……”
    “什么安排?”
    “您不是说要去城外的……”
    “哦我想起来了!”陈羽点了点头暗自怪责自己最近烦恼缠身居然连早就打算好的事儿都能给忘了。
    当下他振奋了一下精神搓了搓手站起来道:“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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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小年长安城里过年的气氛已经非常浓重了不时的有总角小儿嬉笑打闹着也已经开始有孩子放起了炮绣。
    自从陈羽出面平抑了粮价长安城里贫苦的百姓也不至于挨饿了不说那些家里稍有余财的也都可以放心的过一个安生年了。老百姓是全然感觉不到如今朝中的争斗有多激烈的或者说即便是他们酒饱饭足之后也会当作闲谈说一说最近朝廷如何如何了但是没有人会把朝廷上争执的东西与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新年联系起来。
    陈羽坐着马车一路往城外面去不住地掀开帘子往外看脑子里不住的胡思乱想。最让一个人难受的尤其是最让一个男人难受的是一种无力感。
    恰便如小时候的陈羽一心想要逃出牢笼而不可得不知道哪里就会冒出一个人来把自己抓住一样现在的陈羽则苦恼于不知道事情会哪一个方向展了。
    刁子寒手底下人的展出乎了陈羽的预料看起来当初郁巧巧的建议还是起到了至为重要的作用的她建议说因为万事草创想要一下子达到陈羽的要求很难这个情报网还不如放弃其余专心于几个重点人物进行重点展。而陈羽经过仔细思量之后决定采纳这个思路但是陈羽亲自圈出来的几个重点人物却不是郁巧巧心里想的那几个重点人物。
    陈羽圈给刁子寒重点监视的几个人看上去每一个人的地位都不太重要但是他们却是仅次于陈登何进远这些人的他们正是这两党的二级人物。
    很显然要想在陈登何进远这等人身边布棋子实在是太难了他们都是老成了精的人物身边的防备也是严到了极致所以陈羽便干脆
    巧认为的这几位重点人物舍弃只是命刁子寒去重点手下二三流的几个重点人物。
    正是因为按照这个思路去走刁子寒那里终于收获了一个重大的消息那就是身为何党一个并不太重要的人物的刑部湖广清吏司郎中萧易寒最近与七王府的一个管家私交突然变得好了起来每隔几天总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见面聊天喝茶。
    陈羽下意识的感觉到或许是皇三子珖的突然出局使得何进远失去了政治前景他开始要换主子了这或许是代表着朝廷一次危机的先兆也说不定。
    “爷梅雪观到了。”
    陈羽从沉思中醒来答应了一声便有人来掀开了车帘子陈羽弓起身子走下车举目一看一座素雅的观门上悬“梅雪观”三个字字体飘逸不凡颇有出尘之意。
    见到刁子温上前叩门陈羽忙叫住了他一边往门前走一边说道:“还是我亲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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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请恕银屏不能跟您回去人心若死百言何益?”银屏儿一身素雅的道袍袅袅娜娜的跪在地上脸色无惊无喜亦无怨。
    陈羽紧紧地闭起眼目眉毛拧成了一陀几根手指不住地相互搓着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激动过了好一会子他才轻声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心死?”
    银屏儿闻言抬起头静静地打量满脸怜爱的陈羽想要说什么却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自己站起身来很淡雅地冲陈羽笑了笑“爷还是请回吧贫道累了想去休息了。刚才这一跪是感谢您让我明白了那么多事情。”
    说完了银屏儿单掌为礼就要往后走去陈羽一把拉住她“银屏姐姐你不理我你远遁这梅雪观总要让我知道是为什么吧?纵是车裂腰斩那还要告诉罪人一个罪名呢你不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银屏儿听见陈羽又是车裂又是腰斩的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脸上显出一点痛苦神色来但是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已经是古井无波了。
    “因为我现人都是一样的。”
    说完她笑着轻轻拂开陈羽的手又是单手一稽飘飘几步转过廊柱去洒然远去了。
    人都是一样的?
    陈羽痴痴地站在原地全然不知银屏儿已经远走心里只是在反复的想着她的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谁和谁是一样的?还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陈羽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有一位道姑前来催促请他快些离去他这才才神思恍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上了马车一行人原路返回。陈羽掀开帘子看着前方不远处热闹的长安南门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由得轻声问道“我和他们一样吗?”
    刁子温耳朵尖听见陈羽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便凑过来问:“爷怎么了?”
    陈羽愣愣地看着刁子温然后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事!”
    顿了顿又道:“派几个人到这里瞧瞧盯着如果有人到这里抓人直接给我干掉。”
    说到最后一句陈羽的声音转厉说完了他松开手任帘子把自己挡在了车厢里他轻轻地告诉自己“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是爷!”车外刁子温恭敬地答道。
    而此时的银屏儿却站在梅雪观大门的台阶上看着一行车马渐行渐远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浴室里的一切陈羽的粗暴、贪厉与急色顿时让银屏儿的心一阵扭痛。
    他与二爷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银屏儿又忍不住想起了以前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奇怪的是那些场景那些话那些表情银屏儿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连每一个细节都还历历在目好像是清晰的连他的眼睛眨动了几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师妹别看了回去吧。”这时一个年约三十许的道姑走到银屏儿身边道。
    银屏儿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两行泪珠止不住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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