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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时光 36,安权十年后...
    星期日晴2006年6月7日
    过了雁门关,我才真正感觉莫名的忧伤,接待我的车早已停在朔州的街道,已是黄昏时刻。
    “欢迎你来到朔州,来平朔工作。”我极不情愿的伸出手,尽管他的手和他那张笑脸一样温暖,虽然不是秋天我却看到了路边那随风而下的落叶。
    他极尽地主之谊,请我在小白楼吃了顿饭,并把我安顿到A楼招待所,临走还不忘安排服务员照顾好我的食宿。
    我是来的过早,刚答辩完就迫不及待的跳出大学校园,在招待所的走廊里,除了看到不分昼夜行色匆匆的工人,剩下的只有一个孤单的我。无聊间翻开那本父亲上大学时间送我的《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我最钟爱的一句,如果能够一天新,就应保持天天新,新了还要更新,可是我却看不出公园西门口那两个3米高的轮胎有什么新鲜。门开了,那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我禁不住抬头多看她几眼,有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
    “我叫姚玉,负责学生接待,请你把你的资料登记一下。”我很乐意的把自己资料写下递给她。
    “你也是矿业院校的,我是中国矿大,去年来得,现在在人事帮忙,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情找我。是不是来到这个地方感到有些失望?”我点了点头,“我刚来时也和你一样,这是我们毕业学生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不要老呆在房间里,平朔很大,多看看,或许能改观一些。”
    从平朔公园东门漫步而入,让人能体味到一点江南之气,绿草芳树,湖泊亭台,特别是站在假山上,四周望去,楼群错落有秩,树木绿郁葱葱,夕阳温柔的洒下,掩映在湖光山色里。
    “景色还可以吧!”
    “还可以。”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问答有点奇怪,原来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四十来岁,个不高,但很精神。
    “听你的口音,咱们是老乡,我在二矿上班。”我们互通了姓名和家乡,老乡见老乡虽说没有泪水汪汪,但我确实有些激动,把自己毕业以来的心理倾倒而出,我说我如何沿着运河去看江淮风光,又如何在雁门关的隧道里流下凄凉的泪水。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当初是国家分配来到这里的是没有选择的,而你却在自主选择的情况来到这个地方,先抛弃一切物欲的追求不说,你是可敬的,能到最艰苦的地方工作,本身就是一种精神,现实和理想的差别仅仅存在于物质的有无和生存条件的好坏上,唯一不变的是人的精神气。煤炭是国家的动力命脉,煤炭的开采地域也决定了它只有立根于荒山野岭,可是如果我们仅仅因为这些都远离它,那有都市的灯火辉煌,富贵温柔?我们都是给国家搞后勤的。”
    他的话很实在,直到他在二矿会议室欢迎我们入矿时才知道他是老总,但我一点也不意外,尽管现在他已去广阔的草原,但那一句我们都是给国家搞后勤的始终感动着我。
    现在,我已经在安家岭工作两年了,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总喜欢沿着振华街的灯光走到市委的门口,静静的品味着这塞外城市的每一天变化。我也有了许多朋友,他们和我一样默默的工作着,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我们简单的追求着,安静而快乐的生活着。我知道我们都是这个城市的,为服务这个城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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