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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蝴蝶效应
    待我和岳灵珊回去,先各自回房将湿了的衣服换下。然后正要去大厅,路过书房的时候,就见陆大有和几个师兄弟站在门外。几个师弟都面露兴奋的表情,奇怪难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不过在看到一旁的陆大有倒是垂头丧气的,我就更加奇怪了,难道是和某个师弟比试又输了?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六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在家多住几天啊?”
    六猴一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对我嘘了一声。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冲儿回来了吗?进来吧!”
    是师傅岳不群的声音。
    陆大有对我苦笑了一下,又低下头。
    莫名其妙的推门进去就见到师傅正与那师娘说着什么。
    师娘见我进来,对我笑笑然后退了出去。
    “徒儿拜见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岳不群今后再有百般不是,但这过去的十多年里,确实对我痛爱有加。再说那些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的吗?或者会因为我的改变,而不再重演了呢?
    岳不群颇为关心的说道:“冲儿,这次出去还算顺利吧!”
    “恩,谢师傅关心。一切挺顺利的。一下山就遇到了徒儿的三叔,而且他待徒儿也很好。”
    听了我的话,岳不群笑笑,看了我一会说道:“那就好,不过为师刚才听陆大有说,你们回来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是不是。”
    听到师傅这么一说,我真有点愣住了。陆大有怎么会告诉师傅?如果是岳灵珊告诉告诉师母,我到还有些相信。不过师母对我们都很疼爱,也决计不会再和师傅说起的。一会回去要好好拷问下陆大有才是,不过我想这小子也不会是故意说出去的,定是向其他师弟显摆昨天多么厉害的时候,被师傅撞见了。
    “恩,是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对方对小师妹不敬,徒儿忍不住出手了。”我当然不会像先前对岳灵珊说的那样,说是她怂恿我的。
    “唉!冲儿,平日里为师怎么教导你们的。要你们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遇事当尽力忍让,决不与人争强斗胜,而且竭力弥缝双方的误会嫌隙。你忘记了吗?”岳不群话虽这么说,但是并没有生气,果然话锋一转:“不过,这次错不在你,为师也就不重罚你了。”
    “谢,师傅。”听了岳不群前面的话,我还以为今天要受罚了呢!待听到后面我便放心了。
    “你可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吗?”
    “听他们说话都是四川口音。又自称是青城四……秀,那应该是青城派的人,好像叫什么侯人英,洪人雄。”我差点把青城四兽说出来了。
    “恩,刚才陆大有也是这么说,但是为师看他所描述对方的武功却不像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或许是他掩饰的不像了,你为师演上几招。”
    “是,师傅。”虽然我没有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记下个七八成还是可以的。当下将那两人的剑路演了出来。
    “青城派的剑法向来都以刚猛凌厉见称。这几招为何如此平淡无奇?”待看完我的演示,师父不禁疑问道,然后闭眼沉思半晌,才又道:“是了。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那真的有可能是青城派的人。”
    “这青城派怎么会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虽然这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变数,我不知道事情是否有还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如果那青城派和福威镖局的过节依然存在,难道下一步福威镖局会真的被青城派灭门吗?
    见我有些愕然,岳不群以为我是惊讶那青城派的人为何会福威镖局林家的剑法,便解释道:“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开创镖局,当真是打遍黑道无敌手。当时白道上英雄见他太过威风,也有去找他比试武艺的,但都是失败了。余观主的师父长青子少年之时便因此而在他辟邪剑法下输了几招,栽在林远图的辟邪剑下。
    长青子输招之事,双方都守口如瓶,因此武林中都不知道。长青子前辈和你师祖是好朋友,曾对你师祖说起过,他自认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但自忖敌不过林远图,此仇终于难报。你师祖曾和他拆解辟邪剑法,想助他找出这剑法中的破绽,然而这七十二路剑法看似平平无奇,中间却藏有许多旁人猜测不透的奥妙,突然之间会变得迅速无比。两人钻研了数月,一直没破解的把握。那时我刚入师门,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在旁斟茶侍候,看得熟了,你一试演,待我一想知道这是辟邪剑法。唉,岁月如流,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比武输招,其实也算不得是甚么仇怨。何况那时候林远图早已成名多年,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长青子却是个刚出道的小道士。后生小子输在前辈手下,又算得了甚么?你师祖劝解了他一番,此事也不再提了。后来长青子在三十六岁上便即逝世,说不定心中放不开此事,以此郁郁而终。事隔数十年,青城派突然练那辟邪剑法,那是甚么缘故?冲儿,你想那是甚么缘故?”
    虽然明知道那余沧海真正意图是夺得辟邪剑谱,但还是不得不说道:“余沧海是要找那福威镖局报上代之仇?”
    岳不群点头道:“我也这么想。长青子胸襟极狭,自视又高,输在林远图剑底这件事,一定令他耿耿于怀,多半临死时对余沧海有甚么遗命。林远图比长青子先死,余沧海要报师仇,只有去找林远图的儿子林仲雄,但不知如何,直挨到今日才准备动手。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这一次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可要有一场大斗了。
    最近几年青城派和福威镖局一直有些摩擦,但是因为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虽然平时交朋友够义气,大家都买他的帐,不去动他的镖。至于手底下真实功夫却多半及不上其祖父。福威镖局一直处于劣势所以就一直隐忍。
    并且这次为师出去办事,听到江湖上不知道怎么的传出青城派要攻打福威镖局的消息,本来我还不信。但是无风不起浪。何况现在既然那余沧海想找福威镖局晦气是真,那么这消息也多半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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