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画若无其事的说凶手杀人手法粗糙,在场的许多人立即对他怒目而视。
如画白衣翩翩,折扇轻摇,温润浅笑道:“你们别发火,在下说的是实话,这尸体,一看手法就不精妙,手法好的,这些骨头上一丝肉也不会留下来,你们看这些骨头上,糊了这么多碎肉,看着就恶心……”
一阵拔刀声响起,如画乖乖闭嘴了,眸光微闪。
上官若离转头扶着树干呕了两下,顺了几口气,脸色煞白的挺直了身体,剜了如画一眼。
东溟子煜冷睨着如画,问道:“你可有发现?”
如画道:“在下闻到了九尾妖狐的味道。”
云霞殿!东溟子煜冰冷的眸子里充斥上了暴戾。
“如画,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说吧。”上官若离示意莫问将尸体盖起来。
如画一副不染纤尘的谪仙模样,淡笑说道:“这种虐杀手法,是云霞殿的一种血祭方式。剔骨这一手,云霞仙君的手下,个个精通此技。在下也会,比九尾妖狐的手法高超的多。”
微微一笑,十根指头中间就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在手指间上下翻飞。
“但是,云霞殿的人在外面杀人不会用这种手法,除非对付叛徒。”
上官若离眼睛一眯,这是把线索往云霞殿的方向引?九尾妖狐杀的是与哄抬粮价有关的人,这与云霞殿似乎没什么关系?
官商勾结哄抬粮价所得的暴利除了商人和魏中良以外,大多数入了秦王的口袋。
东溟子煜问道:“云霞殿也做杀手的生意?”
如画微微摇头,“云霞殿靠卖消息维持生计,也不排除有个别门徒生了别的心思。”
上官若离道:“无论如何,先抓到那个九尾骚狐狸再说,你去那三个商人的受害现场去看看,有没有九尾妖狐的痕迹。”
王丰上前对如画拱手道:“请随我来!”
如画跟着王丰去其他杀人现场,监视他的人自然也跟着。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去知州衙门,魏中良死了,很多事暂时都得由东溟子煜这个钦差、王爷亲自处理。
上官若离这个莫想先上了车,给东溟子煜撩开了车帘,伺候着这位爷进马车,然后自己才钻进去。
一坐好,上官若离就问道:“我觉得这事儿与魏中良的贪污案有关。”
东溟子煜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嗯。”
上官若离看着他,“那证据岂不是没有了?此事就这么算了?”
东溟子煜淡淡道:“还有逃难出去的商人呢?留在临州的不过是小虾米。那些账本和信件也快到京城了。”
上官若离坏笑着捏了一下他的俊脸,“坏蛋,原来你已经提早下手了啊。”
东溟子煜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没有悬念的事,本王不会拖泥带水的等着旁人来消灭证据。”
上官若离抽回手,“你的意思此事是秦王做的?”
东溟子煜点头,“或许,秦王与云霞殿联手,但目前还没有证据。”
上官若离若有所思,“云霞殿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莫不是……”
咻!咻!上官若离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冷箭的声音。
“不好,有刺客!”
“保护王爷!”
上官若离掀开车窗一看,东溟子煜的队伍正行进在一处拐角处,队伍首尾被分成两半。想围上来保护马车,反应要迟缓一些。
此时,从各处冲出无数黑衣蒙面杀手,手中兵刃朝东溟子煜的马车刺过来。
东溟子煜的暗卫也适时出现,与刺客打成一团。
但刺客人数众多,有人伺机接近了马车。
上官若离抽出短剑,一提气,大惊,“不好,我中毒了!”
她内力全无,浑身酸软,应该是中了软筋散之类。
看东溟子煜眸色阴冷暴戾,心中也是一沉,“你也中招了?”
东溟子煜点头,“有人在马车里动了手脚。”
上官若离摸出解毒丹一人一粒吃了,虽然不对症,但都是皇上私库里顶级的药材制成的,希望有点药效。
“咯咯咯……”九尾妖狐的声音从马车窗口传进来,“王爷不肯见奴家,奴家只好设法见王爷了。”
上官若离明白了,九尾妖狐杀人剔骨搞的这么惨,也是想惊动东溟子煜,把他引出来,在路上下手,可比在驿馆方便多了。
九尾妖狐能隐身,此时暗卫和护卫们对付刺客,不能专注找她,她便顺利的进了车厢。
那解毒丸还没起作用,上官若离冲着九尾妖狐就射出一支袖剑。
车厢狭窄,九尾妖狐躲闪不及,被射中了肩膀。
东溟子煜借机在她腹部踹了一脚,却被她的内力震回,撞到马车壁上。
“王爷!”莫问在外面听到动静大叫,但他被刺客高手缠住,一时分身乏术。
上官若离举着短剑刺向九尾妖狐,可却全身无力,瘫倒在马车里。
显然,她的解毒丸对九尾妖狐的毒药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只是稍微恢复了些力气。
江湖上的门派,很多都有自己独门武功和独门毒药,这样的毒药也有独门解药,不是普通解毒丸能完全解的。
东溟子煜的情况,看起来好不到哪里去,靠在车厢上微微眯着眼睛。
九尾妖狐咯咯一笑,就饿狼扑食般的要朝东溟子煜身上扑去,却被东溟子煜一脚踹开。
东溟子煜虽然还有力气,但也是勉强维持,力气并不大,并没有伤到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也不生气,但也没再扑过去,冲着东溟子煜一眨眼,娇笑道:“宣王殿下,你就从了奴家吧?奴家可是对你一片真心,不然,今天你中的可就是致命的毒药了。”
“滚!”东溟子煜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字。
九尾妖狐见他眸光清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宣王殿下还真是厉害,竟然对她的媚术没反应。
这反而引起了九尾妖狐的征服欲,让宣王殿下这样一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伺候,那该是多么爽歪歪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