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过来,夜宁波的脸色讪讪,特别夜景珂的颜色,透着几分奇怪。
太子爷却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夜宁波暗自咬牙。
对于夜北月,心里越发的咬牙切齿了。
“三妹妹这是说笑呢。太子爷早就有主了,哪儿轮得到我呢。”
她尴尬的笑着,看着一旁的柳眉儿,见她神色缓和了些,这才松了口气。两人互相使绊子,这一出戏码倒是唱得愉快。
夜北月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点心,对于周边的事情有些不屑一顾,本来就被人针对着。
而今又是这模样,接下来说什么都不会掺和了。
夜宁波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两人的神色,那正端坐着的太子爷倒是没什么变化,反倒是一旁的柳眉儿。
她不能轻易的动柳眉儿,却能将夜北月拿靶子使,总算是能给人一点平衡了。
手中的棋子掂量着,而后看着他们这么你来我往,着实是让人头疼。
想接近宇文封,她必须让柳眉儿彻底的同夜北月闹起来,而后不动声色的将他们解决掉。
目光一转,又瞥见他们这嬉闹的模样,看着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的夜北月,眉眼一压。
她倒是轻松,可自己呢。
心中的恶意上来了,她再也没办法平静了,她必须想办法将他们之间的矛盾给闹起来。
夜北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也明白,只是现如今,思绪一转,捏着手里的糕点忽然唇角荡出了一抹笑意。
提着裙子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而后小心翼翼的绕开了桌子,看着面前正在狼吞虎咽的夜北月,她还是难以忍住自己心里的鄙夷。
“你怎么总是在这里吃吃吃啊。人家太子爷邀请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吃相的。”
夜北月抬头看着她,而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巴,“你有什么事?”
夜宁波皱了皱眉头,“我在教你如何拉拢太子爷的心呀。”
“我又不喜欢他。”夜北月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而后将面前的点心盘子推了出去。
夜宁波一哽,还没想到她会这样,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
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夫,这么纵容别人,莫不是想捞着一个贤妻的名声,欲擒故纵?好让太子爷对她放心?
心里千回百转之后,她又陡然,笑了起来,“三妹妹,你为何不争取一下。好歹过去看看,免得人家太子爷对你失了兴趣。”
“那关我什么事。”她反问着,兴味盎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姐姐,你该不会……”
夜宁波仍旧镇定着,脸色不变:“我这是为你好。”
“喔,这倒也是。”她拿着杯子站起来,轻轻晃着杯子,而后慢慢的朝着他们过去。
余光里看着夜宁波,注意着她眼底的神色,而后轻轻一笑
夜宁波也跟了过来,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臣女来敬太子爷一杯酒,谢太子爷相邀,来看这美景。”她这会学聪明了,动作中少了太多了勾引的意思。
夜北月看着面前的男人,见他兴味索然,便道:“臣女就不打扰太子爷赏景了。”
“嗯。”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目光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夜宁波一噎,灰溜溜的回了自己位置上。
带来的糕点都已经吃得差不多,她看着面前光溜溜的碟子,再看着面前那两人的盘子,里边都还有一堆的糕点。
那些没怎么吃过的糕点,她倒是有些眼馋了,大概是被盯得有些不大自在。
柳眉儿将面前的点心往前推了下,一旁的侍女会意,端着东西就过去了。
只是东西还没放好,那边便尖叫起来。柳眉儿面前的酒壶里突然钻出一天蝎子。
美人大惊失色,朝着旁边躲着。被宇文封第一时间搂在了怀里保护着。
“这蝎子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着,倒是颇有几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
柳眉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而后弯腰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夜宁波也站起来,惊慌失措的问候着旁边的正在不停恶心的柳眉儿。
“刚才只有月妹妹从这边过去了,这蝎子……”
夜宁波意有所知,却又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夜景珂走过来,同她开解着,“应该是无心之失吧,还请太子爷轻饶了她。”
柳眉儿抬头看着她,柳眉倒竖,苍白的脸隐约可见杀意。
一旁的宇文封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轻声关切着旁边的人,“你没事吧。”
“没事。”她咬牙切齿说着,目光里带着恶意,“大概是无心之失吧。”
夜北月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这般讨论的事情。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游湖的事情还要继续。画舫停在湖畔,经过刚才的事情,宇文封对于柳眉儿更加的小心。
“多谢太子。”她娇声道谢,而后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
夜北月最后一个上来,随着他们慢慢的荡到了湖心的位置。看着他们这腻歪的模样,夜北月忍不住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柳眉儿也随后跟了出来,见她正有一下没一下荡着水,忍不住轻笑着。
废物终究是废物,她稍稍动了动手指,看着面前这人的背影,只要她在动动手指,这人就会彻底消失。
夜北月正专心的看着那被荡起的水纹,身体里的周天自动运转了起来,她不是没有觉察到,只是懒得去理会。
身体被灵气包裹得暖洋洋,这种感觉,像是寄寓多年的灵气要爆发一样,左右要进阶,身后那人也算不上什么。
柳眉儿慢慢的朝着她靠近,手上运转的灵气直接封了她的灵脉,将她从船上推了下去。
夜北月动了动,而今二品灵阶,对上柳眉儿还是不行。身体里的灵脉被堵住,那些运转的灵气都堵在了一块,她只觉得那块地方要爆炸了似的。
“你就这么点儿本事?”灵域里的小萝卜头不屑的问着,话是这么说,该帮忙的还是帮了一下。
她陡然觉得身形一松,只是现在离着画舫远了不少。她扑腾着到了水面,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陆地。
夜北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顺着水流的方向往前漂流着。
运着灵力维持着周身的温度,而后缓缓的顺着那流水进了一片幽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