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每一个人生来是善良的,夜北月是如此,夜宁波亦是如此。
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突然,有点凄恻。
天下芳华尽诉,唯有她不朽而已。
夜北月冷笑着,精致的桃花眼带有一丝妖冶,凌冽的目光让人胆颤,忍不住想要臣服,嘴角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任凭着冷风吹起她的三千青丝,很舒适,也很刺骨。
若不是夜家人负她,她怎会变成这种模样,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怎么会成为如今这样模样。
人是会变的啊,她也会变,变得残忍,变得不是她自己,可有一样永远都不会变,那就是复仇的心。
沧海桑田,他们不死,自己不灭。
可我的归宿又是哪?我又该去向何方?为何如此迷惘?
夜北月一个跃身,借着守护兽变出的铁链,缠住了夜宁波的手,夜宁波一阵挣扎,手腕上挣扎出一条条红痕,无奈地叫喊着,嘶吼着:“夜北月你给老娘松开!你赶紧的,你个废物,你个贱人,快松开!无耻,这风怎么那么冷。”
夜北月冷着脸无视她,反手把她吊绑在悬崖上方,任由冷风侵占她的身体。
在刺骨寒风之中,身后是万丈深渊,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荒凉,在这悬崖峭壁上,孕育着未知。
或许忽然冒出一条毒蛇,把夜宁波咬死也说不定。
在悬崖,方可听见狼声长啸,笛声悠悠,到死衬着有几分幽静。
夜深了,天凉了,风更加凌冽,也更加刺骨。
夜北月再一跃,轻轻松松地把草药拿到手。
夜北月眯着精致的眼睛,笑着说:“呵呵,是吗?那我就不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嗯哼?来啊,造作啊,这草药在我手上,反正啊,这也没规定要两个人一起走,而且我们两个一起走,是你占便宜了吧。”
夜宁波见不妙,大喊:“夜北月你混蛋,你赶紧回来,若我出去了,有朝一日,你必将百倍奉还!”夜宁波言尽意未尽。
信誓旦旦的威胁?可夜北月偏偏不吃这套。
夜北月笑着道:“好啊,夜宁波,那我可要千倍奉还了,就怕你是没有那个资格儿,也没有那个本事儿。想要我放过你,好啊,你求我啊。”
夜宁波见自己吃亏,别过头,咬着牙,噙着泪,咬牙切齿地说着:“夜!北!月!你给我记着了,我才不会求你!”
夜北月笑了。
不是狂妄地笑,而是真的被夜宁波的傻样儿逗乐了。
这是强者的笑。
那是夜北月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笑,守护兽看着莫名地让人心安。
这孩子是多久没有笑过了呢?有点让人心疼啊。
不过这样,才更加合适成为他的主人。
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夜北月,你回来!”夜宁波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自己还处于危险之中。
见她头也不回,她便更加着急了,“夜北月,你真是个混蛋!”
“夜北月,你必将百倍奉还!”
“夜北月,夜……北月!你,你等着。”
再者,夜宁波喉咙已经差不多了嘶哑了,可她扔不罢休,依旧喊着,叫着。
狼狈着,无助着。
小萝卜头听着不耐烦了,夜北月却笑着说:“人家被拴在悬崖上边你还不让人家说话呢?”他却一阵聒噪,这女人真该死而已。
夜北月转身离去,冷风还在吹着,身后的景色逐渐朦胧,夜宁波的叫骂声也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可她的笑容还没有逝去。
夜北月的笑容,是夹杂着冬日寒雪的风?
明明透着刺骨的凉,却让他更加的觉得这人可以相信?
她知道有人在观看这场大比的过程,但是没关系,她既没有动手伤害同门,也没有动手抢同门的东西,干嘛还要这么收敛。
因为啊,她那只看似没用其实挺有用的小萝卜头说过,只要在这场大比中没有残害任何人的性命,都不会影响大比的结果。这就是规则。
也许有一个守护兽就是这么有用吧。
夜北月的速度加的更快了,冷风直接灌入她单薄的衣服里,很冷吧。
之前就是因为夜宁波,所以阻碍了她的行动。这次她不在藏着掖着,她的一世才能在这时迸发出来,似是一颗被人遗落的石头,被海浪洗涤掉外层的杂志后,才发现是枚金石,很耀眼。
通往中心地带的路不是很远,却很幽深。
很安详,也很宁静。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来,幽林之中只剩下一片寂静,万物沉睡之时,她在这边行走。
其实这里是个很美的地方。
就算再怎么美,这个世界还是世态炎凉,她又何尝不想去改变,现在她就在路上。
即使是再美的地方,也有缺点。
这里也存在着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粗鲁的行为。
厮杀,掠夺,各种卑鄙的手段,都不惜用上,只为了可以赢……
但她为何感觉有点凄凉。
夜北月仍在飞行着,青丝风凌。
速度比得上万年单身狗的手速啊。
在她的淡漠眸间,瞥见了一丝温柔,稍纵即逝。
而后浮云半生。
夜北月难得矫情起来,想着从前,张娜那个背叛,她还是无法忘记,身为夜月的那一场人生。
不知未来会有什么在等着这个女孩儿,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在待何人。
小萝卜头轻轻合掌祈愿,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上天没有给这个女孩儿温暖,却给了她在冰冷世界走下去的勇气。
“他们会一起征服这个天地,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成为他们永生的信仰!”
那神秘的中心地带,还在等着她。
夜北月听到打斗声,忍不住想着这免费的好戏不看是傻子。
“小萝卜头,要看戏吗!”她嘴角轻轻扬起,闪身靠近。
小萝卜头一脸茫然,并不清楚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夜家的啊?这小子还真是运气好呢。”夜北月忍不住眯着眼睛,找了棵茂密的树,在树干上躺下,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打斗的人和兽。
“你还真打算看啊?这有啥好看的?”萝卜头觉得夜家的人必定是打不过那兽的,这种胜负已定的战斗,有什么看头。
夜北月没搭理它,继续看着那里正发生的事情。
“我说你不是打算在这么吵的地方睡觉吧?你这心够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