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宣淑被净无痕送入了洞房。此刻,净无痕正在李家大堂接客,宾客间的劝酒使他烦不胜烦。
“老子娇妻还在等着呢,还有多久才喝完。”净无痕面上带着笑容,可心里却早已有无数草泥马飞过。
夜北月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走过去,唇角微微勾起:“这是东大陆的习俗,习惯就好。”
她举杯向着净无痕,先干为敬。净无痕看向夜北月,“你们东大陆人真是麻烦。”
“我不是东大陆人。”夜北月道。
净无痕默,心底的猜测更胜了几分。
“姑娘可去过故土?”净无痕为夜北月倒上一杯,似乎想要套出什么话来。夜北月看着他,心下了然,若真是老乡,那可不得了。
“什么是故土?”夜北月问道。
“背井离乡的来到陌生的世界,远离故土。”净无痕的话语不着痕迹,但是夜北月和他两人却也了然,虽对对方的身份好奇,但也不多事。
“希望你不会是我的敌人。”净无痕痛饮一杯,随后向夜北月告辞。夜北月不可否置,只道:“宣淑是个好姑娘,别负了她。”
两人不着痕迹的话语,在外人看来只是这两人喝醉了,酒品太差,不过是疯言疯语罢了。但事实上,虽是两人的疯言疯语,却也带着深意,至少,夜北月和净无痕知晓——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夜北月不知道为什么净无痕的语气有些奇怪,但知道结果就好了。
自己都是一片乱麻,哪里会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
他望着净无痕离去的方向,眼底带着一片深意,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李家,“看样子,今晚还真不平静。”言罢,便找了个借口,甩掉一群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准备恢复灵力。
前些天与张涵战斗受到很多伤,虽然不致命,却也让夜北月很难受,而今晚,必有小人来临。
“虽然不能完全养好伤,但至少能调整好状态。”看了看自己伤势,她下了一个判定。
却说净无痕自与夜北月疯言疯语后,酒量越来越差,在众人眼中便是不胜酒力。
果不其然,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净无痕在饮完一杯酒后,便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这边的动静有些大,在他晕倒后,很快宾客便乱作一团。你说这新郎都晕过去了,还要劝酒么?众人在这里面面相觑,直到李家主到来。
“回老爷,是…是姑爷,不胜酒力,晕过去了。”有下人在李家主面前答道。
李家主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净无痕,又看了看周遭的宾客一眼,随即两眼一瞪:“姑爷晕倒了你还不把他扶起来,让姑爷在地上躺着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当即低下了头,却不曾想有人为他出头;“李家主,既然女婿不胜酒力,还不赶紧送他回房,让人喂些醒酒药,清醒清醒。”那人的声音很淡,甚至还带着笑意,李家主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那是李家交好的连家家主,“可不要误了晚上与新娘子的合欢酒。”
见是熟人,李家主自然不会含蓄,直言道:“连兄说的是。”随即李家主让下人送净无痕回房,他走近连家家主,向他摆手道:“许久不见连兄,可愿与小弟浅饮几杯。”
“这是自然。”两人相邀离去,只留下一众宾客在那里面面相觑。
“这便完了?”有人疑惑地说道。
“完了,完了。”又有人接着言道,“我等吃好喝好即可,管那么多作甚。”
当即有人赞同,随后一众宾客只顾吃喝,浑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这边,净无痕不胜酒力,倒在地上,被人带走送入新房。
李宣淑坐在床上,只听得开门声,便感觉有人进来,随即听见来人道:“大小姐,姑爷醉了。”
她顿时头大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浑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打发走下人,勉强地抱起净无痕,只觉得真重。歪歪拐拐,连拖带拉地将他带到床上,无奈道:“怎生喝的这么多,这般醉了,可如何是好。”
李宣淑此刻的头上还带着喜帕,丝毫没有看见净无痕嘴角勾起的笑意。
“算了,我去找些醒酒药。”李宣淑起身,只想先去去净无痕身上的酒气,自两人交付真心后,李宣淑便再也排斥不了他了,“我记得这屋里尚留在些应急用的醒酒药。”
她随即转过身子,头上喜帕未去,不曾想因这喜帕视线受阻,没看见脚边安放着的凳子,被那矮脚凳子绊倒,凳子滚在一净无边,发出‘哐’的声响。
李宣淑的脸面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只感觉身子一轻,有一双手臂,将她的身子提起。她只觉得面色一红,叫道:“净无痕。”
身旁那人是谁,赫然便是净无痕。原来他与夜北月交杯后,经她暗中提点,便想出了装醉这条计谋。
净无痕一点就通,果然在众人不停劝酒中脱身。随即回到了新房。只是没想到,李宣淑对他已有感情,在寻醒酒药的过程中,磕磕绊绊,被脚边的矮脚凳子绊倒。
他将李宣淑抱在怀中,看着她,直言道:“怎地如此笨拙。”
李宣淑被这话激地不轻,脸色上染上了一层薄怒,“我笨,我笨好了。”
她虽气急败坏,也未撤下头上的喜帕,“我这般笨,你娶我作甚!”
净无痕没想到,之前的害羞小丫头也有这般小女人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安抚道:“本公子就喜欢笨的。”
当即,李宣淑脸色羞红,被喜帕遮住,却也未曾让净无痕发觉。至此,她染下了心结,日后一旦有人说她笨,她便开始跟人急,此是后话。
净无痕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为了安抚李宣淑,自是轻轻抚慰着她的身子,然后在她尚未察觉间,便掀开了李宣淑头上的喜帕。
一时间,李宣淑面红耳赤,倒是说不出话来,净无痕却在李宣淑耳边轻喃,让她更觉得含羞,只将头埋在净无痕怀中,不再出来。
“娘子,该改口叫相公了。”
却说净无痕自采用夜北月暗中提示,在众宾客面前装醉,随后回到了新房,与李宣淑温存。
她不堪调戏,最终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