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30日
小周走在人群里,脸上满是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人迎上这种笑容,和他打着招呼;有人躲开这种笑容,偷偷的转过脸去。
小周看到了洪七。现在很多人都认识洪七,这个冷漠的剑客,从来不与人交谈,静静的站在喧闹的人群里,像一尊远古的雕塑。江湖上的消息传的很快,就在几天前,洪七打败方无痕。仅用一招,惊才绝艳的一招。
洪七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在看着别人,也许什么都没有看。段智兴像影子一样根在他身后,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
小周从洪七的身边走过,两个人就像两把出鞘的剑,杀气凛然。万家堂似乎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天地,其他人在杀气的逼迫下纷纷后退。洪七回头看了看小周,这个人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写洪七的时候,我总在想着傅红雪。我不想让他成为傅红雪,洪七讨厌杀人,不过他杀人都是有理由的,虽然这些理由都是段智兴给他找的借口。不过这已经足够,做人或许就是难得糊涂。
洪七不会觉得痛苦,而是对一切都充满希望。
每天太阳升起,都会有个人在等着他。他不会空虚,每天都会有任务去做,而且很有挑战性,不会让人觉得无味。
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失去是否意味着另一种得到。或许有一天,我忘掉所有的一切,走在人群里,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世界,认识那些人。像一个傻瓜一样活着。
洪七不傻,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事,只记得梦里的阿新。不过他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真正的人生。所以他把与阿新在一起的日子当作自己的生活,而与段智兴在一起的生活当作是一场梦。
所以他总是记不住梦里做过的事情,谁会为梦里的事情负责呢!洪七活的很快乐,即使在他杀了很多人之后,也能够安然入睡。因为他知道躺在床上时自己就会醒来,看到阿新俏丽的脸庞、纯净的眼眸。
一个梦能做多久?一辈子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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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三似乎预感到形势不妙,不过他还能躲到哪里去?难道还象二十多年前一样,躲到一个山洞里,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只有老鼠作伴,忍受着寂寞的折磨,压制着练功时出现的幻像,用去整整五年的时光,造就了如今的万三。
一个人,得到的太多,就会变得难以割舍。时光逐渐的让人老去,拥有的太多让人觉得疲惫,成为包袱,失去了从前的洒脱。故此追求不必要赞美,放弃也不值得可惜,人生而已。
“归隐”一直是中国文人儒者津津乐道的主题之一。陶渊明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林和靖的“暗香浮动”,王维的“车马去闲闲”,摆脱尘世的牵绊、重归自然。
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子,若非形势所逼,又有几个人真正过的习惯。
江湖的风浪无处不在,处处是暗流汹涌。这种快意的生活,刺激着年轻人的热血。
洪七很平静,就像深不见底的一潭湖水,内敛而波澜不惊。他走向万三,手里拿的仍然是一把普通的剑。剑已出鞘,剑尖直指万三。万三身边有很多人,而且都是高手,很多人都用白痴的眼神看着洪七。这里不是挑战,万三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
洪七仅仅是按照段智兴说的,去杀了眼前的那个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的暗器扑面而来,无数的剑光在身边闪过。洪七走过去,不躲不避,他的剑刺在万三的咽喉上,拔剑,没有一丝血迹。
没有声响,全场一片肃静,似乎被洪七的华丽演出给震撼了。
洪七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身上穿着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天蚕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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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阿新哭了。
原因是她养的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死了。于是洪七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送给她。兔子对于阿新而言,只是一个发泄她爱心的生物,所以痛苦是短暂的。
阿新的笑容是洪七最大的安慰。我在想阿新的笑容,应该是那种纯净的、毫无心机,又略带羞涩的笑容。就像《边城》里的小翠,《神雕》里的郭襄,《楚留香》里的宋甜儿。她的笑是青春少女纯真的笑,而且容易多愁善感,是发自内心的健康而自然的心情表现。
洪七碰到黄药师是在江南的一个酒铺里。
洪七与段智兴在饮酒,同样是一个清晨,朝阳透过酒铺的窗棂照在洪七的脸上。段智兴的身影在暗处,他背对着阳光,开始讲今天的故事。
这已经是不知多少天后的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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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的作品总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忧愁,缠绵的让人心碎,优美的言语、平淡的叙述,有一种感情在渗透,直指心底。
这与沈从文先生的文笔有些类似,不过沈从文先生字里行间流淌出的忧愁里有积极的因子。而川端康成的作品则让人忧愁到骨子里,就变成哀怨。
川端康成的作品的美学标准是日本早期文化的表现,从《伊豆的舞女》到《雪国》,让人的心在流浪里被牵绊。无论是歌女或者艺妓都写的让人感动,美丽的事物总让人赏心悦目,而美丽到忧伤的事物是让人难以忘却的。
这正如沈从文先生,在平淡而优美的叙述中发掘生活底层女性的美,如《三三》、《长河》。
美丽也总是愁人的。
《伊豆的舞女》:这双黑眼珠的大眼睛闪着美丽的光辉,是舞女身上最美的地方。双眼皮的线条有说不出来的漂亮。其次,她笑得象花一样,笑得象花一样这句话用来形容她是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