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如风看着白天神态,心下暗道:“这是什么鸟话啊?我竹如风店小二出身会不识厨房之道。”但这种心情是不会在白天面前表露出来的,于是道:“还可以吧。”
白天明显的不信,又怪叫道:“可是君子远离厨房啊,想不到竹兄还有如此技艺,真想不到?”
竹如风这时看着白天不信的样子就点过“火”,捥起衣袖,对白天道:“白兄,这里厨房在哪里,等小弟露一手,叫你见识一下我竹大厨十几年来在镇江称雄的手艺。”
白天刚才怪叫连连分明是想骗吃,他要以不信来激起竹如风要亲自下厨来的欲望,果然见竹如风中计。于是起身带着竹如风走出房间,来到一个厨房里。
竹如风一眼就看见这个厨房打扫得很干净,好像是一个细心的妻子收拾过一样,这里什么工具都一应俱全,还是上好的材料来供竹如风去发挥他大厨的本色,竹如风马上对白天道:“好,这个厨房虽小,但收拾得很整洁,白兄你就到廂房里稍等半个时辰,一阵过后包你吃上人生最美好的一餐。”
白天很想看看这个自大自咵的男人如何做出令自己毕生难忘的一餐,不想离开地留在一旁,道:“兄弟今天就要看看竹兄如何下厨。”
竹如风可不想被人看着做菜,于是道:“正所谓君子远离厨房,以白兄这样的美貌大君子当然是不会在此驻足多停留一刻钟的。”竹如风边说边推着白天。
不知是白天有意想作一个大君子,还是突然不想再看竹如风的手艺,竹如风的双手总是推不到白天的身上,白天见竹如风要以实际行动来请自己离开,慌忙地闪出这个厨房,口中道:“那么竹兄可辛苦了,等会一定品尝一下竹兄的大厨餐的。”
竹如风看着双手,他本意不是想白天真正离去,而是想白天离开远一点,所以就想用双手推一下,但是想不明白天为何一直以来不想和自己有身体接触,就是在刚才的握手也是只是蜻蜓点水而已。
白天当然不想和竹如风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了,因为他的身份有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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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白天的那间廂房,一张小桌上坐着三个,两人正在对饮,一个正在不顾什么形象地狼吞虎咽。
对饮的两人正是竹如风和陆小七,而正在狼吞虎咽的那位仁兄就是白天了。
白天这时可不再是什么君子了,自从吃了第一口的竹如风捧出的菜之后,就吃得不亦乐乎了,桌上就变成了他一人独吃,而竹如风两人却喝酒。
这洒是从一楼的酒楼里搬上来的,很普通的酒,因为白红回白家拿酒拿到现在还没有拿来,白天就说在一楼的酒窖还有酒,只是很一般的,而陆小七这样的酒鬼,这时却不理什么一般不一般了,趁着竹如正在厨房大炒特炒时,他也没有停过下来,一个人从一楼的地下酒窖里将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都搬到白天的那个廂房里。
现在地下已经扔了很多空酒坛了,竹如风和陆小七还是酒兴勃勃用杯子碰个不停,最后发觉经常为倒酒而浪费时间,索性不用杯了,两人各捧着一个酒坛,两个酒坛一碰,就喝了起来。
白天觉得这一餐吃得实在是有生以来最完美的一餐了,现在愰如隔世,这餐和以前相比,真怀疑以前吃的是不是垃圾,而刚才刚才吃的才是正宗大餐。
白天从怀里拿出一块小方巾,很女儿态地在嘴角擦了一下,看着竹如风和陆小七还在你敬我,我碰你的喝个不停,一些酒水流湿在空前的衣服,更显出两人男儿气概。心里暗自低叹,“如果自己也能这样有多好啊?”
竹如风看着白天道:“白兄,怎样?兄弟的厨艺还过得去吧?”竹如风对自己的厨艺就像对夏雷一剑一样有信心,看白天的饱态的就知道了。
白天由衷地道:“想不到竹兄的厨艺竟然如此美好,真令兄弟我还想再吃,但是五脏庙已经填满。”白天看着桌上还有很多精美之作。
这时一楼人声吵闹,三人隐约间听到有白红的声音,她声音有点焦急但有点无可奈何。
白天一听声音脸色一变,马上站起身走出房里,竹如风和陆小七也放下酒坛跟着出去。
在二楼的楼阳台里往下看,只见一楼下一个衣着鲜艳的富家大少正在和几个打扮是校汗、仆人的人追逐,竹如风定眼一看,这人面容和白天有相似之处,年龄和自己应该少一两岁,但是行运迅速,目光迟呆,那几个校汗仆人也是身手不弱,但也好像在和那个少年玩迷藏似的,那个少年身法可是极度高的啊,白红在一旁又是跺脚又是大叫,都叫不停这个少年。
白红道:“二爷,现在已经夜深了,你应该回家睡觉了!”
白天见了这一切,一种幽愁神情涌上面庞来,刚才和竹如风等谈笑风生样子一扫而空,对竹如风和陆小七道:“这位是家弟,自小聪明,琴棋诗画无一不晓,但在十岁哪年,却得了一种怪病,从此就变成这个样子,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竹如风和陆小七也发现这个少年是个痴儿了,当下道:“白兄节变,这种事谁都不想发生,只是没有人可以治好的吗?”
白天长叹一声道:“治好,这十年来,家母不知为此请了多少名医为家弟看过,但是他们都是束手无策,五年前,家父为了他而南北奔波,竟落了自个的病,家母也整泪洗脸,而我却无所作为。唉!”言语之间的愁帐,无奈使得这个名动江湖的四大世家的家主脸上竟流下英雄泪。
这时那个少年也像发现了白天,马上冲上来,口里叫道:“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害得小天找你了找了好久呢?”
“姐姐”,“小天”竹如风陆小七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两人都是反应奇快之人,马上就想到“难道这个白天是个女的,难怪她的一些举动有如此了,还有这个痴儿才是白天,而刚才和我们喝酒的那个叫什么名啊?”
白天(还是那个喝酒的白天)这时却顾不得竹如风和陆小七如何想了,对那个痴儿少年道:“小天,你怎么不在家里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快去睡觉吧?”言语有种宠爱之情,可见那个痴儿在她心里重要地位。
那个痴儿少年这时已经冲到了楼上了,她身后跟着已经满头大汗的白红,少年道:“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这两位哥哥是谁啊?”
白天道:“小天乖,这些明天姐姐才和你说好吗?现在你先睡觉。”
痴儿少年道:“不嘛,我要听姐姐现在说。”他固执起来也有一种倔强呢。
白天道:“小天,要听话,要不姐姐会不高兴的,快去睡觉吧。”说完她扶着那个少年走进一间廂房里,行动间虽然还听到那个少年吵闹,但很快就静下了来。
竹如风和陆小七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会相信吗?想不到威名显赫的洛阳白家会有如此辛酸的一面。
白红这时挥退那些校汗仆人,对竹如风和陆小七道:“两位公子也见到了,我们家主并不是存心骗你们的,相信你们是不会怪她的。”
竹如风和陆小七马上道:“白大姐哪里话?”
白红这时和请竹如风两进入廂房,这间廂房已经打扫好了。
白红等竹如风两人坐好才说出白家的一个故事来。
原来来白红自小是个孤独,得白天的父亲收养,从小在白家长大,本来白家是个很幸福的武林世家,那个痴儿少年才是白天,而女的是的白天的姐姐白霞,以洛阳白家的在武林的地位,那对姐弟当然过得十分开心,但是十年前,一次意外,使得弟弟白天得了一场重病,从此变成半痴的样子,当时白天的父亲就为了爱儿的痴访遍大江南北,却无一人能治,于是在五年前就一病而终,而白霞却从此女扮男装,对外宣称是白天,接管白家家主的位子,而白家的旁支也很支持这个当时只有十五岁的白霞。
对于真正的白天来说唯一可贺的就是他虽然是痴傻,但是武功却很好,在白家他算是第一高手,就连几个旁支的叔伯也不是他的对手。
竹如风和陆小七听完白红说完,原来白家在外表看来是如此风光,但是却也有如此的辛酸,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
竹如风道:“白大姐,你能将这些都对我们说,说明是看得起我们物竹山庄,你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声,只要我们物竹山庄能办得到的一定会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