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鼓声源源不断的从玉门关内响起,一队队大顺的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正门走出,首先出来是重装骑兵,这些重装骑兵从马上的骑士到跨下的战马,除了将士和战马的眼睛之外全是盔甲护体,虽然这些重量非同一般,但是这些战马都高大壮硕,平时冲锋起来虽然比轻骑兵慢了不少了,但是只要让这样的重装骑兵一近身,嘿,敌军只有等死或者想着打算如何逃跑就行了。
跟在重装骑兵后面的是重装部兵,他们的装备与重装骑兵差不多,只是没有骑马而已,重装部兵善于防守,对轻骑兵的冲击更是甚有心得,他们手里没有盾牌,背上不挂怒弓,清一色的砍马大刀,对轻骑兵冲上来时上砍马背上的敌人,下砍马腿……
重装骑兵与重装部兵行走时,大地发出阵阵“登、登”的声音……
随后是一队队身着衣甲,背挂火铳的将士走出城门,这是大顺军的火铳队,跟着是一般的轻骑兵、部兵,在最后的是由两匹高大战马拖着一门的大炮,是二十三门天字军和风字军的大炮……
如果克洛特看到大顺军现在出关时的阵势,一定会大呼“大顺这次下血本了,压箱底的宝贝都拉出来!”,然后他就会想着如何防止大顺大炮狂轰猛炸,如何防止自己的军队在冲锋时受到大顺火铳队的阻击,因为在克洛特的军中,并没有多少大炮,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几门也是不能和大顺的相比,论起火铳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只有区区几百支,大顺的火铳队乍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不下睛五千人背挂火铳,几百对五千,就算自己的几百火铳手都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但总要换弹吧,就在这换弹的瞬间,大顺的五千火铳手的枪法就算再鸟,也足可以在一轮的射击中将自己的几百人打成筛子了,说起这几百支火铳,他就想起当年运着大车大车的金子给沙俄人时的情景……
大顺的大队人马刚走出玉门关,玉门关内就吹响了阵阵的牛角声,这是蒙古骑兵集结时的号角(察哈尔和科尔什的骑兵在合在一起之后也将营寨扎进了玉门关内),蒙古骑兵不同汉人,汉人是用战鼓指挥发送命令,但是蒙古军队素来是用牛角的号响来指挥。
接着玉门关口再次响起铁蹄声,两个骑士首先冲出关门,一人是全身黄甲黄盔的卡民,他身旁是科尔什的公主图丽,在两人身后,两个骑士怀里各抱着一支硕大的战旗,一支战旗的一面书写着“大顺 察 卡”,另一面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狼;图丽身后骑士怀里的大旗一面书写着“大顺 科 图”,另一则却是绣着一只卧在山坡上的恶虎……
这两面大旗正是察哈尔王爷博尔多卡民和科尔什图丽公主的帅旗,两支大旗的狼与虎同样面目狰狞,草原狼与东北虎(科尔什的封地接近东北)一样杀气腾腾,样子似卧又似遇上猎物时作势欲扑的姿势,说它们恐怖并不为过,说它们斗志昂扬似乎更为适合如狼似虎的蒙古勇士。
察哈尔和科尔什的骑兵一走出玉门关,一声炮响,到天字军的五千精锐轻骑兵,竹如风与陆小七并排冲在前头,两人一人身着如月亮白的战甲,一人身着如落日通红般的战甲,身上白色和红色的将军袍迎风狂飘,身后的五千大顺勇士不断的拍打着跨下的战马,那些战马对于如常饭一样的拍打虽然似无事的,但是它们都知道自己的主人心里所想,于是都放蹄扬奔。
只在一会儿,一万五千的由察哈尔、科尔什与大顺三方组成的精锐轻骑兵已经冲出玉门关,三支骑兵一出到关前空旷的沙场上不约而同的集结在各自的帅旗下,卡民冷看了一眼身后的在万五千骑兵,大喝一声:“全军速往红枊河!”说完,双腿一蹬马肚,他的战马合作的一声长嘶……
在玉门关上看着自己的军队出关迎战的太子,嘴里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
红柳河位于玉门关北面大约二百余里的地方,这是一个沙漠绿洲,今天这个绿洲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不是华夏子孙,而是红头发,高鼻子的沙俄军队,这些沙俄人经过半个多月的不停赶路,遇到在广褒的沙漠难得一见的绿洲就像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在原始森林徘回了几年突然见到久违的妻子,见面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去做最原始的交配之事。
经过半个多月不分日夜急行军的沙俄人也是如此,在烈日的照耀下,不顾上司长官的喝骂,躺在有一点阴凉的树荫下喝着沙俄烈酒的伏尔加特,三五一群的讨论着女人,今次出征之后能分到多少银子之类的话题……
那些沙俄军队的将领并不是不想打起精神来继续赶路,而是他们自己也是十分劳累,所以就作样装势的打骂了几下,自己也就随着大队人马一样喝酒……
这五千离开故土,踏入纵深的中华国境的沙俄军队浑然不知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
在红柳河绿洲南面的一个沙坡上,卡民指着山坡下三五成群的沙俄人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如此消遥,红毛鬼的境界真是高啊!”
竹如风道:“卡大哥,此仗如何打?”
卡民反问道:“你和小七兄弟认为如何打?”
竹如风搔着头皮,双手一摊,近似无赖的表情,道:“我如果会行军部阵,太子殿下可能就不会钦点你为此战的主帅了!”
陆小七更加无赖的骂道:“靠!小喇叭的!卡大哥要是不说,等你和图丽嫂子成亲时,我和少爷兄弟就算到了,也是两手空空的,一点礼也不送!”他的这样说话明显的会撞到墙头。
图丽笑道:“察哈尔虽然没有你们物竹山庄的富裕,但还饿不死我们的!”她和卡民是什么身份啊,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爷的爱女,何必在乎一点点金钱之物,大顺朝庭的蒙古王族哪个不是富得快流油的小王国呢。
卡民正色道:“不要小看这些看似溃不成军的沙俄人,他们每人都有一把火铳的,但火铳有一个坏处,就是遇到了水就等于是废柴一条了。”
陆小七看着如火炉一样的烈日,道:“可现在老天断不会下雨的啊#蝴妈的,该死的嗅老天,他奶奶的死沙漠,一年可能也不会多一点雨下的!”
竹如风道:“你还知道这里是沙漠就证明你还没有疯掉!”
“少爷兄弟,你怎么这说话啊?我风情公子会疯掉,真是天大的玩笑,我……”
卡民打断陆小七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在沙俄人不远处的湖,我打算这样,图丽的五千科尔什骑兵从左翼进攻,两位兄弟的五千骑兵从右翼进攻,我率察哈尔的骑兵从正面冲下去,我们将他们往湖里赶!哼,他们的火铳虽然利害,但是他们如何快得过我们快马,在他们换弹的一刻,我们的马刀已经伸到了他们脖子上了。”
竹如风和陆小七都齐齐向卡民伸起大拇指,示意好计划,竹如风道:“卡大哥,不如我们天字军从正面冲下去,你和图丽嫂子从两翼进行包抄。”从正面攻击表示着有很大的凶险,察哈尔的骑兵并没有太多的衣甲,装备也不及在大顺军中有专啃硬骨头之称的天字军前锋营精良。
卡民摇摇头。
陆小七拍着身上衣甲基,道:“卡大哥,你看我们身上的盔甲都这么厚,就算是红毛鬼的火铳打在上面,远远的距离也不会击穿,你们就不同了,身上的盔甲都是用牛皮之类制成,很容易容易被火铳击穿的。你们察哈尔勇士虽然骁勇,但你自问能强得过我们身经百战的天字军吗?”最后一句话要是出自外人口中,卡民可能会勃然大怒,但陆小七和竹如风是卡民兄弟,就另当别论了。
卡民想了一会,点点头道:“也好,两位兄弟的神勇为兄已经见识过,你们一定要小心!”
竹如风和陆小七伸出手掌与卡民图丽各自击打了一下,各自去准备……
大顺的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在各自的攻击位置列好队之后,在各自将领示意下,开始解掉马蹄上的厚布,马嘴上的笼头……
那些束负着马嘴已久的战马在解开嘴上 笼头之后,开始发出声声的长嘶。
就随着这声声的长嘶,拉开了与沙俄军队第一次生死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