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第一节课便是数学课,班主任向大家介绍完又跟白景崇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独留男人在教室中站在讲台后翻看教案。
叶初将课本立在桌上,偷偷往讲台上瞄,她这小动作并不起眼,因为班里大半女生都是如此。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白景崇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讲台下的一群学生,
“上课。”
“起立。”
“老师好。”个头参差的半大学生们齐刷刷地站起身,鞠躬问好。
白景崇扫了眼坐在床边的叶初,忍俊不禁。
这丫头在学校里原来是这幅模样啊,缩着脑袋哪有半分在家中时的嚣张气焰。
“把前两天你们李老师布置的那张试卷拿出来。”
男人嗓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微哑,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声声勾人心魄。
讲台下的少男少女们借着拿取试卷的动作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白老师不仅长得帅声音还这么好听!救命!我都要怀孕了!”
“也不知道白老师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每天醒来能看到这么张脸估计幸福到哭了吧!”
“……”
一句句赞美传入叶初耳中,不经叫她面色发沉,胸口好似堵了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群没见识的,这神经病长得有这么好看吗?!
抬头又瞟了眼那男人,瞬间否认了刚才的想法。确实好看,简单的白衬衫加西装裤穿在他身上格外有型,袖口被撸至臂弯处,手臂结实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她想起了那晚,他解了衣扣,拉下裤腰,向她展示他腰间的伤痕,腹肌排列整齐线条流畅匀称结实……再往下,那处她也见过,又粗又长,经络盘踞略显狰狞却又色泽温润。
后来,他趴在她身上,身体紧绷,腹肌伴随着动作律动跳跃,带动下身不断抽插顶撞她的穴儿,温柔又有力,每一下都好似要将她捅穿……
一声声压抑的粗喘伴随喉头间溢出的难耐呻吟,这男人怎么这么色?!
越想越羞耻,脸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叶初,你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同桌蔡文文一脸关切地小声询问。
叶初摇摇头,立刻从书包中取出试卷摊在桌上,不敢再多看讲台上的男人一眼。
时间过得似乎比往常慢了许多,她时不时便掏出手机看一眼。
“叶初,你来说一下这道题的答案。”
突然被点名,叶初怔愣了瞬间,下意识地站起身,随口说道:“这道题……选C。”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白景崇一手拿着试卷站在讲台旁,两条大长腿一直一屈,另一只手轻轻扣着讲台桌面,发出 哒哒 的声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选择题已经讲完了,现在在讲第18题,答案是什么?”
叶初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试卷,余光飘向同桌。
“根号2。”蔡文文压低嗓门小声提醒道。
“哦,答案是根号2。”
见白景崇点点头,她松了口气,刚准备坐下,却听到他再次开口道:“你上来在黑板上写一下这道题的解题过程。”
“啊?”她瞬间蒙了,抿了抿嘴,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视男人,一字一顿道:“这 道 题 我 不 会!”
男人不怒反笑,“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上来吧,能写多少是多少。”
见同学们都看着自己,叶初踌躇片刻还是走上了讲台。只是,她在黑板前立了许久,却一个字都写不出。
等了片刻,白景崇叹了口气,“站在旁边看着。”说罢便拿起一支粉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的字很漂亮,一个 解 字被他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原本看了犯困的数学符号,在他笔下仿佛跳跃的音符,引人入胜。
男人边写解题过程边出声讲解,每写下一步就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叶初,“这步明白了吗?”
见叶初点头,他便再写下一步,好似这节课只为她一人而上。
直到一整道题讲解完毕,他才放下粉笔拍拍手上的粉笔灰,“下去吧。”
女孩松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站在讲台上听课着实不好受,她跑下讲台,刚回到座位,就听到台上男人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叶初,19题的答案是什么?”
叶初当场石化。
大半节课,叶初连续被叫到讲台上四次,她头都要炸了,不经暗自腹诽,这人定是因为先前她把他从家中赶走心中不平,现在就是在公报私仇!
一脸愤懑地走下讲台,在白景崇准备第五次叫她时,班里平日最调皮捣蛋的男生突然嬉笑着冲讲台上的男人叫道:“白老师,你这也太偏心了,干嘛一直叫叶初啊,叶初她数学不好,你就别为难她了,你看,她都要哭了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其他学生也跟着起哄。
白景崇没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叶初,又哭了吗?
见她眼里并无泪水松了口气。
“你们班主任还没把名单给我,我只知道叶初的名字。”他顿了顿,看了眼手中试卷,又对那刺头男生道:“下道题你来解。”
那男生瞬间哑了声,缩起脑袋不再出头。
好容易熬到下课,他收好课本教案,“叶初,你来趟我办公室。”说罢,迈步走出教室。
老师走后班里瞬间炸开了锅,一群人围到叶初身边,
“哇,叶初,你也太惨了吧!白老师第一天上课就把你记下了!以后数学课还怎么睡觉啊?”蔡文文满脸同情地拍拍同桌的肩膀。
“对啊,你看他,凶巴巴的,白瞎了这么一张帅脸!”另一个女生也帮腔道。
这个年龄的孩子,老师长得帅自然吸引他们,可一旦影响到他们上课开小差抄作业等福利,吐槽起老师来可是毫不嘴软。
叶初哭丧着脸叹了口气,撇开众人往数学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离教室不远,每个老师都配有单独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前扣了扣门,房间里传出“进来。”她才推门而入。
见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二人,叶初一改刚才蔫了吧唧的状态,上前重重一拍桌子,
“白景崇!你干嘛一直叫我去讲台上做题?!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被拽住,下一秒,身体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