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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面...
    第八章下面没有了
    石山县城到二道拐的公路上,牌号为0001的黑色帕萨特轿车发疯般疾驰,两个多小时就从县城开到了二道拐乡,现在已经驶上了通往槐树村的机耕道。
    我一路催促着司机,特别是听说本地农村的风俗,中午喜宴之后就要开始闹洞房,我催得更急了。
    槐树村,和全村的死气沉沉相对照,张灯结彩的成家大院显得特别的诡异。成家人和他们的狗腿子兴高采烈,村民们却闷声不出气,连平时不多见的丰盛菜肴,都没几个人动筷子。这究竟是喜宴还是丧宴?
    徐莹在几位中年农妇的叹息声中,穿好了大红的新嫁衣,由她们帮助,上好了新娘子的粉妆。
    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了爹爹妈妈,连累了周婶、刘叔,连累了全村的乡亲们!只有牺牲自己,才能救爹爹妈妈,救无辜的乡亲们……
    美女清澈的大眼睛蒙上了迷雾,大滴大滴晶莹的泪水,流过精致白皙的小脸,沾湿了红艳艳的新嫁衣。嫁衣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像血一样的红,好似它女主人心头滴下的血泪。
    袖子里藏着一把小小的剪刀,已经被磨得锋利无比。
    喜宴已经接近尾声,仿佛已经听到成二毛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走向洞房的脚步声。
    徐莹紧紧的握住剪刀:萧大哥,你在哪里?
    我在成家门外!
    帕萨特轿车一路烟尘驶入槐树村,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成家门口。我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后面跟着郑县长,还有他的秘书和司机。
    这时候人都坐在酒席上,门口没有人阻拦我们,我直接闯进了成家大院。在场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放下了酒杯,怔怔的看着我们。
    有护村队的小弟喝道:“哪儿来的野种,跑到咱槐树村成大爷家撒野?”
    不过他们马上就不喊了,因为朱坚强和他身旁一位,肚子大得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马副县长,两人一起站起来了,讪笑着招呼:“郑县长……”
    我两眼发红,感觉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太阳穴涨得难受,没那么多耐心了,大吼道:“结你妈逼的婚!把徐莹给老子交出来!”
    首席上站起三个人,成二毛我认得,那个比他年纪大点的多半就是他哥哥,另外一个长得像南霸天的丑老头子肯定是这两个杂种的乌龟老爹了。
    “南霸天”陪着小心问道:“郑县长,犬子结婚没有邀请您老,是咱们失礼了。来来,这边首席上座,让我妹夫马副县长陪您几位喝一杯。”
    呵,好一个狡猾的老乌龟,几句话就玩起了太极拳,还把马副县长特别点出来提醒郑县长:你可别太过分,我这边也是有靠山的。
    可惜,你看错了形势,平时郑县长还真得给你妹夫几分薄面,可是今天,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提马副县长只会让老郑更厌恶你!
    郑县长挣开他的拉扯,义正词严的说:“法律保护婚姻自由,你们必须停止婚礼,马上交出徐莹!”
    “凭什么呀,老子的媳妇凭什么交给你们?跑老子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成二毛喝了不少酒,脸涨得像猴子屁股,斜乜着眼挑衅。
    经他煽动,护村队的成员们蠢蠢欲动,马副县长和朱坚强慌了手脚想劝阻,成家的老乌龟和他的大龟儿子竟无动于衷,他们仗着权势横行惯了,想给外地来的郑县长一个下马威。
    “呯”,刘铁柱摔碎了饭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乡亲们,萧特派员和郑县长为我们主持公道来了,不能让他们吃亏!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两条腿夹着玩意儿的,就给我站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村民们陆陆续续站起,到最后,连老人、妇女和儿童都站了起来!乡亲们眼睛里含着怒火,攥紧了拳头,和成家的狗腿子对峙。
    双方已经开始推推搡搡,一场流血冲突即将爆发。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
    刘局长率领大队警察、武警从院门口蜂拥而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成家的狗腿子们。人民专政的铁拳,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成家黑恶势力。
    成家老乌龟就像南霸天看见复仇的吴琼花,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明白:今天这个阵势,成家是没机会啦。
    马副县长的变脸术师承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他见势不妙,打起了官腔:“成铁海,今天你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指使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郑县长,虽然是亲戚,我也不能包庇你。刘局长,你来的正好,现在请你把违法人员都带回去,我要求你秉公执法,千万不要因为是我的亲戚就网开一面。”
    哈哈,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言词中撇清自己的同时还在暗示刘局长对成家网开一面。真是痴心妄想!
    刘局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搭话,自顾带着人走进成家小楼内展开搜查。
    马副县长带着朱坚强站到郑县长身边,表示自己是执法的一方,而不是被执法的对象。自以为刚才一番话,表现的恰到好处,可谓抱住了昆山之玉,握住了灵蛇之珠,马副县长又得意扬扬起来。
    屋里传来一声欢呼,刘局长提着我的皮包跑出来:“报告县长、特派员同志,我们找到了成家罪行的证据、村民的控诉材料,另外在一张床褥底下搜到帐本,我粗略翻看一下,记录有成家向马副县长和朱坚强行贿的帐目。”
    马副县长望着成老乌龟颓然长叹:“亲戚往来你还记账做什么,这不是害我吗?唉,你还是不放心我呀……”
    呵,你刚才还不是装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嘴脸,把罪名推到成老乌龟身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这些贪官污吏、恶霸土豪,虽然是亲戚,相互之间仍是既勾结又防备,成老乌龟自作聪明对马副县长留的一手,恰恰为他们自己掘好了坟墓。
    我翻着皮包问刘局长:“我包里还有八十多万现金,怎么都不见了?”
    身后的朱坚强哭丧着脸说:“报告特派员,在、在派出所的保险箱咧。”
    好哇,你这个所长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我对刘局长说:“看守所有个外号老山羊的人,是被冤枉的,他儿子估计死在成家煤矿了。这也是个突破口,你们要抓住好好查一查。”
    刘局长唯唯连声,我当然不会担心他不尽力,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向来是官场法则,成家、朱坚强、马副县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都跑不了。
    徐莹出现在成家小楼下,清秀的脸上泪痕未干,和我四目交投,两人都是痴了。半晌,美人儿张开双臂向我跑来。
    这一刻,我从没有觉得天有这么的蓝,树有这么的绿,我傲然而立,像一棵伟岸的青松,等待归巢小鸟的拥抱。
    咦?怎么跑到我后边去了?
    徐莹和她爹爹妈妈,三个人抱头痛哭。呃~我自作多情。
    “今天可真过瘾,看了出好戏!”“这不和康熙微服私访记一样嘛!”村民们议论纷纷,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向我投来火辣辣的目光,一如蜘蛛精看见了唐僧肉。
    我骄傲的把胸膛挺得更高了。
    “姓萧的,老子和你拼了!”
    他妈的谁这么破坏气氛?导演,把这个群众演员换了!
    导演弱弱的说:“这是反派男N号,专门为了衬托您的光辉形象才血泪出场的……”
    大局已定,大家放松了警惕,成二毛趁机从警察手中挣脱,向我冲过来。他双目血红,像一条发情的公牛见到了漂亮的小母牛,当然,我不是小母牛,所以我左闪右闪,偏偏越闪离他越近。
    就在成二毛沙钵大的拳头即将和我的鼻子亲密接触的0.0001秒之前,他感觉胯下传来一种鸡蛋碎裂的声音,然后,下面没有了。
    呵呵,喝得八分醉还想和我玩硬的?看我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金光霹雳雷电腿——其实就是撩阴腿啦。
    在场所有男同胞全都感觉胯下一紧,纷纷双手捂住小弟弟,做了个世界杯上罚任意球时,人墙队员的标准动作。
    我一脸无辜的摊摊手:“大家都看到啦,这是他想袭击我,我可是正当防卫哟。”
    成二毛躺在地上,胯下的污血浸透了裤裆,渗进了泥土。他无奈的看看天,天空回给他死鱼肚子的颜色;他看看地,大地得到了滋养,变得更加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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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读者大大,猫跳来要收藏了。什么,没有?看我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金光霹雳雷电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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