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次家长会多重要吗?”
荣浅被骂得个灰头土脸,神色恹恹地走出办公室。
厉景呈两天后才回到南盛市,荣浅放了学回帝景,赶巧男人前脚刚进屋。
她放下包,厉景呈朝她招招手,“过来。”
待她走近后,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生气了?”
荣浅余怒未消,可却丝毫没有表露,“没有啊,我跟老师解释过了,你忙嘛。”
厉景呈闻言,眼角眉梢染上笑意,他朝她脸颊上轻啄,“我还想着回来是不是要哄哄你。”
荣浅端着笑,心里却在想,哄,哄能有用的话,她就白气了。
厉景呈从床头柜上拿出个首饰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里头是条铂金项链,吊坠很是别致,式样精巧,荣浅眉眼点缀满笑意,“喜欢。”
厉景呈一瞅,怎么瘆的慌,那笑越看越假,可不至于啊,荣浅不至于这么装吧。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厉景呈疲乏困顿,只想睡一觉。
荣浅也看出来他累,可她偏偏不让他睡,她拖着厉景呈窝在沙发内看电视,“快快给我翻译,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强打起精神,眉间皱拢,“你看法语频道做什么,听得懂么你?”
“给我翻译,给我翻译。”荣浅拽着他手臂使劲摇晃,又来了,厉景呈最受不了这招,他喝口咖啡,忍着头疼给她翻译。
到了凌晨,荣浅才肯放过他。
厉景呈连跟她亲热的力气都没了,搂住她便沉沉睡过去。
荣浅睁大双眼,耳边的呼吸声沉稳绵长,厉景呈看来累得不轻。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放了她鸽子,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他当女人也太好打发了吧。
荣浅蹑手蹑脚下床,朝更衣间走了过去。
厉景呈睡得很沉,只是睡姿并没平时那么舒服,他想转个身,却发现没法动。
他睁开眼,入目的灯光尖刺无比,厉景呈扭头看向身边,哪里还有荣浅的身影,他正觉奇怪,想要翻身,这才觉得两条手臂麻木酸涩,目光顺着一瞅,不由倒抽口冷气。
他两手分别被绑在床柱上,用的都是他平时戴的领带,好几条扭在一起,牢牢捆住,厉景呈使劲拽了下,手腕打结的地方反而收得更紧了。
“别浪费精力了,”荣浅靠在从阳台进来的门口处,身子斜倚,“你的领带价值不菲,每一条都坚韧无比,你是挣不开的。”
厉景呈爱玩,却没想到如今栽在个小女人手里。
☆、54宝贝儿
他难以置信地挣扎着,荣浅走过去,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向厉景呈。
男人喘息着,“就为了我没去参加你家长会?”
“你觉得很微不足道一件事是吧?”荣浅手指向他,“我被老师喊进办公室教训了通,还被朱婷婷笑话,每个人的家长都来了,就我没有,厉景呈,你要答应了,就别临时给我玩那么出。”
厉景呈手腕觉得痛,“先松开,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解释。”荣浅脚尖踢了踢厉景呈的腿,“你就这么睡吧,明天一早我气消了,就把你解开。”
厉景呈轻哼下,“你开什么玩笑?”
荣浅躺到他腋下的位子,这样厉景呈的手就碰不到她,她打个呵欠,“真困。”
“荣浅,你知道后果么?”
荣浅翻身面对向他,脸紧贴手背,一双大眼睛忽闪,“你喊救命啊,佣人都在楼下,冲进来就能看见你这幅模样,喂,”荣浅凑到厉景呈跟前,“你被人绑过没?”
厉景呈猛地起身,幸亏荣浅逃得快,她嘴角露出狡黠,“你咬我啊。”
男人躺回床上,意识到今晚算是彻底栽了,绝对不能来硬的,“我保证再也不会放你鸽子,我回吏海真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是盛书兰找你吧?”
“吃醋了?”
荣浅一把捂住他的嘴,“厉景呈,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厉景呈口不能言,嘴鼻被捂,差点没被闷死。
荣浅看眼时间,“都两点了,不和你折腾,我睡觉。”
“放开我,我上洗手间。”
“骗谁呢。”
“没骗你。”
荣浅躺回先前的位子,“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厉景呈维持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睡,两条手臂被高高吊着,也不能侧睡,荣浅没了动静,男人抬起腿朝她腰间轻踢,荣浅闭紧双眼不搭理,只是朝床沿挪了挪。
“荣浅!”
厉景呈一个用力,由于她已经靠在了最边上,这一踢直接将她踢滚了下去。
荣浅揉着腿爬起来,趴在床沿,“你踢我!”
“乖,松开。”
“不。”
“宝贝,乖,来。”
“靠,厉景呈你恶不恶心啊。”荣浅听不下去了。
“宝贝儿——”
荣浅拿起枕头,厉景呈以为她要闷住他,“你谋杀亲夫啊。”
“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等等!”厉景呈见她站住后,软下口气,“你要绑我一个晚上,我手非血液不流通废了不可,而且刚才给你翻译,我又累又困喝了不少咖啡,真想上洗手间,我已经尝到教训,给我松开吧。”
荣浅扭头冲他看眼,真要绑他一晚上,似乎也说不过去。
她抱紧枕头,“我怎么知道,我要放开你了,你会不会报复我,还是一直绑着你好了。”
“不会,我说到做到。”
荣浅拖着脚步走到床边,“骗我怎样?”
“骗你不是人。”
荣浅闻言,心就定了,厉景呈都能说出这种话,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她跪在他身侧去解,但打了死结,一时很难拆开,厉景呈仰面盯向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荣浅好不容易解掉一边,厉景呈抽回左手,嚯,下手真够狠的啊,手腕一道红痕怕是半天都消不去的。
荣浅满面戒备望着他,厉景呈并没有其余动作,“看什么,继续啊。”
荣浅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给解开。
厉景呈坐起身,手掌相互揉向腕部,他挑了一条领带丢在边上,“限量款的,你用来当绳子?”
“厉景呈,说好不秋后算账的。”
男人揉着,揉着,眼里的精光逐渐显露,狭长美目只是轻轻那么一眯,便透出要命的蛊惑和危险。
荣浅下意识朝旁边挪,只见一道身影猛地扑来,动作迅捷,她尖叫声卡在喉咙口,娇瘦的身子被他整个按进了大床内。
荣浅两个肩膀被按住,她强自镇定,“厉景呈,你不是人!”
“你第一次知道吗?”
荣浅气得话都噎在喉间,厉景呈恢复了状态,这会精神奕奕的,“谁教得你这一招?”
“电视上学来的。”
“本来,今晚我是想放过你的。”
荣浅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我又没把你怎样,再说确实是你不讲信用,我也确实被老师骂了……”
“嘘,”厉景呈打断她的话,“你也确实,把我绑了半晚,喜欢玩是吗?”
荣浅头直摇,“不喜欢。”
厉景呈拿过旁边的领带,荣浅一看,不对劲,使劲挣扎,可她那点小力气还不够折腾的,三下五除二就被厉景呈绑住双手,“你说的不错,这领带够结实,你牙咬也咬不开。”
“我知道错了。”她开始求饶,“不会有下次了。”
“这伎俩我都用过了,换个新鲜的。”
荣浅一急,“我想上洗手间。”
“上吧,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荣浅闭紧嘴巴,厉景呈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指尖缠绕住她的长发,“还有一样,你没学。”
荣浅朝他看看。
厉景呈弯腰凑到她耳边,“喊我声宝贝。”
呕。
荣浅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厉景呈坐起身,拉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扯了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荣浅一脚踢过去,被厉景呈压住脚背。
他眼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荣浅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玩火,她这会困得想睡觉,当晚果真就被他在耳侧喊了一遍遍的宝贝,直把荣浅肉麻恶心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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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车厢里,她仰起头,眼见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噙着笑。
“我和你,我们天生就合适。”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