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厉景呈就是能做得出那种事的人。”凌觉直起身,看向她,“这两年,多亏你带着颂颂,我叔叔对公司的事也算尽心,他只是怀疑颂颂的出身,让你们吃了很多苦。”
“现在,不是即将都过去了么?”荣浅安慰道。
凌觉将皮箱拉链拉起,“拿到数据后,我可能还要在这住些时间,等警方那边行动完成,我才能回凌家。”
“没事,你住着吧。”
凌觉将皮箱塞到衣柜内,荣浅看着他的这个举动,尽管归家的日子未定,却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家,就是每个人心底最牵挂的地方。
荣浅走出房间,看到客厅内玩耍的颂颂,她想到了她的小米糍,和小公主一样的女儿。
厉景呈的态度似乎很强硬,还真是不吃警方那套。
傍晚时分,凌觉带颂颂和荣浅下楼,家里没有菜,准备去小区外买一些。
两人刚出去,荣浅抱着颂颂,凌觉看了眼四周,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往回走,荣浅神色焦急,“怎么了?”
“有人跟踪。”
“还是上次找我们的那些人吗?”
“你一个星期没有露面,应该是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荣浅抱住颂颂快步进入小区,她心砰砰直跳,回到家,保姆从厨房出来,“这么快就回来了?”
荣浅镇定下,“今晚下饺子吃吧,别等我,我出去趟。”
凌觉挡在她跟前,“别出去,外面危险。”
荣浅回身往卧室的方向而去,“我打个电话。”
厉景呈接到荣浅的电话时,正在家里陪小米糍玩,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由勾唇,“喂?”
“来我家接我。”
“好。”男人摸了摸小米糍的脑袋,没再多问。
荣浅拿了包走出房间,凌觉看向她,“你不怕厉景呈有危险了?”
“他说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
话里,还带着几许赌气的味道。
厉景呈很快将车开到荣浅的小区门外,她上了车,厉景呈并未立即发动,“去哪?”
“我还没吃晚饭呢。”
“行,我请你。”
荣浅扣好安全带,两人一路沉默。
厉景呈透过内后视镜瞅着荣浅的小脸,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想通了。
来到吃饭的地点,荣浅点完餐,厉景呈干脆等着她开口。
“有人跟踪我们。”
“应该是,方才路上,有辆车就在我们身后。”
“你不怕吗?”
“我又没做违法的事,我害怕什么?”
荣浅尝了口奶昔,“我现在到哪都是不安全的。”
“你回我身边,不就安全了?”
荣浅将小勺子使劲往玻璃杯里捅,厉景呈扬笑,“轻点,都捅坏了。”
“你干嘛非要用这种事威胁我?”
“我没威胁你,”厉景呈倾身上前,“你想想,你一个人也是过,回到我身边,小米糍又找回了妈妈,三年的空白期,以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你去弥补。荣浅,当你看到别人一家出行,爸爸妈妈牵着宝贝的手时,你就没有动容过?女儿心思细腻,却始终在等着你回到妈妈这个位子,你的心到底要有多硬?”
厉景呈知道,必须逼一逼她,只有拴在了身边,以后才有时间机会去疼她。
荣浅想通过后,觉得厉景呈的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而且她确实想念女儿,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荣浅,我们可是合法的夫妻。”
她抬头看眼厉景呈,男人这话说得,就好像那张离婚证书根本就没有办下来过,当然,荣浅是不知道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吏海?”
“还有一个来月,正好回去落实小米糍上学的事。”
荣浅想想,她似乎也没别的法子,更没法拒绝。
小米糍一旦跟着厉景呈回吏海,从此就是分开两地,她咬着嘴里的勺子,厉景呈慢条斯理啜口咖啡,眼里也有笑意滋润出来。
“好,我答应你。”
男人嘴角豁然笑开。
荣浅心里却也有小心思,她要先想办法让厉景呈把数据交出来,至于她答应的事……
厉景呈的视线落到她胸口处,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他好像连荣浅在想什么都能看得到。
不信?
不信就试试。
“我做生意,信奉一句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先搬回帝景,什么时候来了,我就什么时候把数据交给你,空口承诺这种话我从来不信。”
果然,荣浅的脸刷得冷下去,眼光恨不得在厉景呈脸上凿几个洞出来。
而厉景呈,最要紧得就是跟她使劲灌输他们是合法夫妻这种思想,“你和凌觉不明不白住在一起,说出去也不怕笑话,我才是你正牌老公。”
------题外话------
有月票的孩子撒撒喽~努力地爬啊爬啊
神秘的厉二少快被淹死了,昨晚到梦里来找我,说我还不放他出来,他就要狂性大发各种勾勾引引我~
哎呦,我可是良家好女人,为了那啥清白,接下来,就准备欢迎厉家二男人出场~
波澜诡谲的家族争斗,盛世繁华的豪门夜宴,情爱痴缠夹杂着欲恨缠绵,亲们,准备好了吗?
此处可以尖叫——
☆、15叫一声妈妈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荣浅握紧手里的杯子,她抿了下唇瓣。
“你干嘛不去办离婚?”
厉景呈只觉汗毛都竖起来,可他是谁啊,撒弥天大谎时犹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物,“我要办了,你还能是我的吗?你还会乖乖再去跟我扯证吗?”
“确实不能。”荣浅不疑有他,手指一下下抚弄杯沿。
这毫不犹豫的答案,无疑在厉景呈心头重重凿击,目光也咻地变为幽暗,整个人看上去极有城府。
荣浅压下眼帘,朦胧的灯光聚在头顶,也掩去她潭底的一丝丝跃动。
她是真没想到厉景呈没去办离婚,她抓着这丝异样的情愫,才发现那里面带着些毫的雀跃。
厉景呈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离婚的事肯定不能让荣浅知道,不止这样,他还要想方设法赶紧带着荣浅将证扯了才行。
吃过晚饭,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你明天早上来接我。”
男人驾车,单手撑着侧面,听到这话,情绪抵不住激动,上半身坐直起来,“明天回帝景?”
“我可不像你,拿着别人的东西还能将威胁做得这么理直气壮,那东西关系了多少人命,一天都拖不起,我回帝景后,你总能将数据交出去了吧?”
“当然,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荣浅只差没呕一口血。
回到家后,荣浅简单将东西收拾下,以后缺什么,还能回来拿。
帝景。
厉景呈走进客厅,沈静曼和盛书兰坐在沙发内看电视,婚礼的事这么搁置掉,沈静曼比盛书兰有气多了。
男人的脚步声趋近而来,盛书兰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景呈,你不用觉得为难,我明天就回吏海。”
厉景呈看她眼,“我让司机送你。”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盛书兰喉间艰难地吞咽几下,“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我说了,让司机送你。”
她一把嗓音柔弱乖顺,“那好。”
沈静曼坐在原地,也没吱声。
厉景呈单手插入兜中,“正好,荣浅明天回来。”
盛书兰原本安静的小脸猛然受到剧烈打击般抬起,尽管想要掩饰,但那种难以置信还是显露无遗,“是,是吗?”
沈静曼率先出声,“她想回来,你就让她回来?”
“这是我的主意。”
“你——”
“是我逼她的。”厉景呈唤过佣人,“去把主卧打扫下,小姐的东西归置好,明天天亮以前,我不想看到一点的凌乱。”
“是。”
沈静曼面色焦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下?”
“她回自己的家,要商量什么?”
“景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荣浅一走三年,还是在你们女儿嗷嗷待哺的时候!”
“她只是出了趟远门,一去三年而已。”在厉景呈嘴里,完全将荣浅离开的性质模糊化,沈静曼目光看向旁边的盛书兰,她有些恼,推了把她,“这三年,可都是你在照顾小米糍,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争取?好好的订婚搞成这样,现在倒好,又要将你赶出这。”
“妈,你别这样说,我照顾小米糍,不是为得到什么,我心甘情愿。”盛书兰说完,藏了把泪,“我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