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誊和唐睿,找她都快找疯了。
唐意所有的朋友家,他们都去了。
甚至连周边城市都赶去,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距离唐意被带走,已经四天了。
一个小型迪吧内,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烟味混合着酒味穿杂在人群中,灯光犹如鬼手般照拂在形形色色人的面部。
不少人是来买醉的,袁媛进去时,面色焦急,时不时有男人凑上前,“美女,嗨一个?”
她急忙摆手,“不好意思,我找人。”
袁媛经过舞池,来到吧台前,这儿灯光晦暗,她找了两遍,才确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过去,看到萧誊趴在那,旁边摆满了空酒杯,袁媛将手袋放到吧台上,伸手用力推了推他,“萧誊,萧誊!”
他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满身的酒气,“糖糖?”
“我是袁媛啊。”她神色焦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萧誊手掌落到袁媛的肩头,“你替我去把糖糖找回来吧,我找不到她了。”
“糖糖在哪?”
“我也不知道,她丢了,真的丢了……”
刺鼻的烟味传来,袁媛嫌弃地皱眉,“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走。”
袁媛架起萧誊,他烂醉如泥,全身的重量压到袁媛身上,好不容易将他带出迪吧,萧誊一把推开袁媛后冲到马路边呕吐。
袁媛真想不管他拉倒,可又实在舍不得,她上前替他拍着后背,“你这样,公司也不来,什么事都不管,萧誊,当初你的那股子决心到哪去了?”
萧誊摊倒在广告牌前,盯着远处,好像丢了魂似的。
袁媛也知道唐意不见了,可又能有什么法子,她蹲到萧誊身侧,“你这样,更没办法找到糖糖。”
“我是亲眼看到她,被人从我面前带走的,但我无计可施,我救不了她……”
袁媛上前,伸手搂过萧誊,“别自责了,这件事不能怪你。”
萧誊也已经绝望了,起先,唐意的话他还愿意去相信,可如今,他深信不疑她还在封骋那,可他却使不上一点劲道。
最难受,最煎熬的,其实莫过于唐意自己。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是说不清楚的第几次了。
封骋也有些恼,每回要她,她就要死要活的,别说是身心愉悦、琴瑟和鸣了,哪次不搞出杀猪一样的动静,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他甚至都快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待提高?
唐意蜷缩在大床上,这些天,她的衣服就是一件浴袍,封骋找了十件丢在这,弄脏了弄破了,也好让她换着穿。
男人睡得安稳,他餍足了,自然对别人的感受不管不顾。
唐意脚尖落到地面,目光没有完全黯淡掉,好歹存了一点的亮光,那扇门,需要指纹才能打开,可就算她逃出了这个房间,她能逃出这座别墅吗?
唐意视线落回封骋的手上,她恨得禁不住有了这种想法,要砍了他的手,指纹锁就能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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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
唐意紧紧盯着他的手掌。
如果给她一把刀,如果说,一刀砍下去,她就能和这个男人完全撇清,那她真能做得出来,而且是毫不犹豫那种。
可是,这个地方是属于封骋的,应该这样说,整个蔺安市都是封家在做主。
她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目光一瞬不瞬看向外面。
心里抑制不住地思念着萧誊,唐意知道,他肯定不好受。
翌日。
封骋醒来,就看到唐意蜷缩在窗边睡着了,他起身换好衣服,唐意听到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她肩膀耸动下,等封骋出来时,见她已经穿好了浴袍。
男人径自走向门口,唐意跟上前。
封骋头也不回道,“我待会让人把早餐送进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
封骋打开了门,“还没到时间,你还可以在这享受几天。”
“我家里人已经急坏了,你让我走吧!”
封骋走出去,砰地关上门。
唐意一声尖叫,抄起电视柜上的雕塑狠狠砸向门板。
可换来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封家。
唐意在卧室内走来走去,手机一直在保持拨电话的状态,这几天,不说夸张的,她给封展年最起码打了一百个电话,可没一次是打通的。
几次未果,她坚持不懈。
中午时分,电话总算通了。
唐睿禁不住激动,“喂,展年。”
“唐睿,我这几天很忙,你有急事吗?”
“有有,”对唐睿来说,妹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情,“展年,你出差的前一晚,唐意就失踪了,她是被封骋带走的,这都第五天了,我真的好怕,你帮我问问封骋……”
“唐睿,我待会还有个电话会议,不能跟你说太多时间,我还有两天就回来了,等我到时候……”
她听闻,杏眸圆睁,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唐睿不住在房间内走动,她挥舞着手臂,“你的事就那么重要吗?我妹妹现在找不到人影了,她肯定被封骋糟蹋了!这就是你说的在乎我在乎我的家人吗?”
“别闹,这件事,回家再商量。”
“我不!”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唐睿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她嘴巴微张,半晌后,这才放声大哭。
她倒退一大步坐向床沿,抬头望着这个装修华丽的房间,这个男人,许诺给她的生活纵然是别人高不可攀的,可唐睿看中的并不是这些,他的亲人,和她的亲人被摆在一杆天平秤上,封展年却一点点余地都没给她们姐妹俩。
唐睿泪流满面,哭得精疲力尽后,她起身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拖出一个行李箱,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这天。
她将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塞进去,离开封家时,没有丝毫的留恋。
封骋很晚才回家里,唐意已经吃过晚饭了,封骋进来时,脚步趔趄,满身酒气。
她浑身的神经绷起,更不敢去招惹他。
他脱了衣服后,进浴室冲澡,出来时,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大摇大摆地在她面前走动。
唐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还美艳不可方物,封骋坐到床上时,明显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伸手扯过唐意,“别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今晚,我让你尝尝我的真水平。”
“不要,走开!”
“女人啊,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要。”
封骋大掌捂住唐意的嘴巴,他手劲很大,几乎要将她闷死,唐意蹬动着双腿,封骋剑眉微蹙,“我知道了,你喜欢我用蛮力是吧,不喜欢温柔是吗?来来,我满足你……”
唐意一脚踢到床头柜上,疼得她冷汗直冒,封骋酒劲上来了,折腾人的法子也多,花样百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唐意没再哭,他想到管家那张貌似正直严肃的脸,在这个地方,她就算哭死了,都不会有人同情她。
她大口喘着粗气,慢慢在找寻让自己好受些的法子,封骋满足之后,便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
他酒也醒了大半,看着唐意起身。
“你有洁癖么?做完就要洗澡。”
“我嫌你脏。”她毫不犹豫道。
封骋伸个懒腰,精神倍加好,“反正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唐意从浴室出来时,封骋正在接电话,口气不耐烦,“知道了,明早九点,我不会迟到的……是,我知道重要性,搞砸了损失惨重,行了吧?”
他掐断电话,并调了闹铃。
唐意坐回床上,封骋虽然说着唐意,可他比谁都要干净,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封骋伸手搂住她,“早点睡,我明早还有正经事。”
唐意不由冷笑,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她又是整晚地睡不着,白天就她一个人在房间,少了封骋,她才能暂时安心眯一会。
翌日。
一直到了八点多,封骋还在睡。
唐意不由扭头,男人的脸就近在咫尺,五官卸去了平日里的狠辣和硬朗,看在眼中,倒有了瞬间美好的感觉。
只是,这仅仅是层表象,封骋沉稳的呼吸声落到唐意耳中,浓密而细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下方,鼻梁坚挺,嘴唇轻薄,唐意没有过多观察,她目光越过封骋的脸,落向床头的那个闹钟。
她记得,他昨晚打电话时说,今天早上九点还有急事。
唐意蹑手蹑脚起来,封骋睡得很熟,想必还是和昨晚喝多了有关。
她找了圈,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唐意来到洗手间,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封骋将她关在这里,他却能自由进出,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架子上摆着封骋的剃须刀,有手动的也有电动的,唐意拿过一把,将盖子拆开,把里面一把很小的刀头倒出来。
她回到房间,封骋侧睡着,呼吸均匀,唐意看眼时间。
八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左右,闹铃就要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