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介绍二女的身份,是叶云天三人经过慎重考虑后才决定的,秦雨柔是叶云天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作为他一生最心爱的女人,对外理所当然的宣称她是自己的正牌女朋友,而半路杀出来的沈碧瑶就要委屈一下,算是干姐姐,当然这些规定是怕在社会上引起麻烦,毕竟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大多数人还无法接受叶云天同时有两个女朋友,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私下里沈碧瑶和秦雨柔不分大小情同姐妹,都是叶云天的女朋友。
“大嫂,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介绍完后,叶云天指着青年问道。
“哎,说起来我们母女能留在上海,还真是多亏了一位警察小姐和这位大哥的帮忙。”想起了往事,姗姗妈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和姗姗从山村里出来的时候,走的匆忙身上根本就没有带一分钱,一路上都是靠打零工赚钱加上乞讨,勉强能糊口,后来到了一个小城镇,由于轻信人言,被外地招工的工头骗了,他们把我们好多当地人骗到上海来,说能找到好工作挣大钱,我一个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糊里糊涂就相信了他们,带着姗姗跟着他们来到了上海,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对招来的工人很好,吃住都不要钱,也不让我们做事,说我们是外来人员,上海管的紧,没有暂住证,暂时不让我们出去,只是让我们好好休息,我们也都相信了。
休息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就开始让我们干活了,男女分成两队,男的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女的则全部被带到了一个肮脏的大仓库里,当时里面还有好多女工人,孩子也有不少,甚至连姗姗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个个面黄肌瘦的,看到里面的情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知道可能上当了,要求出去,可是有好多凶神恶煞的人把着大门不让出去,还说我们一个星期的白吃白喝,如果不还钱就不让走,无奈只好干活抵债了。
就这样我们在那间仓库大概干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在姗姗年纪小,分配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大部分工作都由我完成,她并没有累到,就是里面吃的不好,廋了好多。
期间有不少人都得病了,不严重的稍稍吃了点药被他们继续逼着做工,病情严重的则被他们带出去治疗,但是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听一位知情的老乡说,那些人被他们秘密运走,扔到无人的地方让她们自生自灭了。”
“岂有此理,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居然敢做黑工,还害死了人,更可气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像姗姗这么大的孩子,姗姗还这么小,他们也忍心让她做事吗?”秦雨柔心思单纯,心肠很软,听到这里忍不住义愤填膺的抱怨起来,对面的沈碧瑶也是一脸的气愤。
“后来怎么样了?”叶云天握了握秦雨柔的小手,让她放松下来,摸摸姗姗的羊角小辫,又给了沈碧瑶一个安慰的眼神,平静的问道。
“后来有一个命大没死的老乡到公安局举报了他们,之后我们那些人就被一个女警察带着一批人解救了出来,录完口供后通知各自的家人把大伙领了回去。”说到家人的时候,姗姗妈妈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悲伤。
“大嫂,你为什么不回去呢。”沈碧瑶握着姗姗妈妈的手奇怪的问道。
“坏蛋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我和妈妈…”姗姗忽然插嘴道,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妈妈打断了:“姗姗,不要乱说。”
姗姗看见妈妈阻止自己的目光,委屈的低下了头,叶云天和二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花香如不让姗姗话说完,不过既然人家不说,他们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姗姗年龄还小,你们别听她乱说,我之所以不回去是因为…因为我还没有挣到足够的钱。”花香如口不对心的急道,说完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脸红红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叶云天三人。
叶云天和二女情不自禁的一笑,姗姗妈妈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肯定是在撒谎,不过并没有打算追问下去,知道农村人封建思想比较严重,讲究家丑不可外扬,或许花香如如此遮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反正这些事情是人家的家事,人家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不能勉强人家。
“你和姗姗不回家,没有钱在上海怎么生活呢?”沈碧瑶问道,她知道上海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华夏国经济中心,世界级国际大都市,没有钱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寸步难行,虽然上海福利条件很好,但是她们母女均是外来人口,享受不到上海低保一类的福利,没有收入对他们母女的生存将是很大的考验。
“其他的人都被家人领回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们母女俩了,警察问我们为什么还没有亲人来接我们的时候,由于我不想回去就撒了个谎,说没有家人了,警察当时也比较为难,最后还是那个带人救我们出来的漂亮女警察看我们母女可怜,领着我们母女到了火车站,帮我们买了车票又给了我们母女一千块钱,让我们母女回家乡好好的过日子。
本来我也想回老家,但是想想好不容易来到了上海,就没有急着回去,卖掉了车票就租了一家廉价出租房间住了下来,白天夜晚都出去找工作,可是我走的匆忙,身份证忘记带了,上海查户口管的很严,正规店面都不敢雇佣我,一千多块钱也很快用完了,前几天由于交不起房租就被房东赶了出来,我们母女只好流浪街头,靠乞讨为生,后来就遇到了这位好心的大哥,他看我菜烧的不错,不介意我没有身份证就让我在他店里帮忙,而且还让我单独在他店里摆个小摊,卖羊肉串,姗姗则每天晚上去前面街道去卖花,除去吃喝我们母女每天也能余下百来块钱。”花香如说到最后脸上的忧郁神色开始消散,嘴角也慢慢的挂上了满足笑容,显然对能在青年这里工作挣大钱感到很开心。
“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叶云天看着青年的眼色也开始缓和下来,暗忖这个家伙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当时放他一马看来是放对了,欣慰的看了看姗姗母女,转而神色一厉,冷冷的看着青年道:“你没有什么坏心眼吧。”
好人变坏容易,坏人变好就未必容易了,不是有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都改不了吃屎,像青年这种不知道帮杜逸飞干过多少坏事的人,突然间变成良民,换谁谁能不怀疑,况且姗姗的妈妈花香如,也颇有几分姿色,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小家碧玉,还真不能不防他是不是有别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