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棠中午休息了一下,便去上课了。今天云破月与以往又不一样,格处委顿,看来是又受到了什么打击。反观吴棠,一天四节课,倒觉得是太轻松了。时间是过得飞快,到得四点,一天的课已经全部结束。吴棠本想去红山公寓,不过既然和孟色妞和解了,她应该没什么花样,其它方面也算是走了了正轨。
正想着做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基地打过来的,吴棠接得电话,里面传来凤致教官的声音,她轻声道:“小棠,最近做什么呢。”
吴棠平静的道:“没什么,正常上下课而已,你呢,训练累吗。”凤致教官温柔的道:“还好啦,就是有些想你。”吴棠顿时感到一阵温馨,柔声说道:“要不,星期六过来玩吧。”
凤致教官道:“星期天才有时间呢,到时候过来吧。”吴棠应声好。两人又聊得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吴棠也不知道对凤致教官是种什么样感情,怜惜吗,又不全是,爱她吗,自己哪懂这个爱字。欲望吗,似乎并不怎么强烈,也许两个人这样是一种缘分吧。
吴棠抛开这剪不断理更乱的思绪,在校园内闲逛着,他自问,大学如此轻松,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呢,也许要找个别的什么干干。思绪神游间,又浮起酒吧艳舞情景,不由有些错愕,这最多只能算是生活的一点点缀,怎么最近会老是想起来,不会是太寂寞了吧。在高中里还不觉得,学习任务本就很重,每天学校家两点一线,根本就没时间想别的。
如今有这多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了。吴棠陷入一阵深深的困惑,当困惑太多时,就锻炼一下身体吧。吴棠来到健身房,找个不显眼的角落,自顾自的练了起来。练得浑身大汗,便洗了个澡,吃完晚饭,浑身疲累无比,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棠再度进入了游戏时间。
系统公告,古墓派黯然销魂接受血流挑战。果然是这个小子,吴棠冷笑一声,在应对追杀期间,各派人有哪些高手,他早就研究了一遍。
古墓派派如其名,位于终南山上一处隐秘古墓之内,相传是华山论剑第一人全真派掌门中神通王重阳爱侣林朝英所创。据说当年王重阳最终在门派和爱侣中选择了门派,林朝英一怒之下,立誓要灭了全真,她果然是难得的绝代红颜,凭她的绝顶智慧,创下了玉女心经和玉女素心剑,招招用以克制全真派享誉武林的全真剑法。古墓派原本只收女徒,不过后来因一时机缘巧合,收得一位金派武林中传奇人物,那人便是杨过。此子单剑独臂,历劫江湖,与小龙女共谱得一篇凄恻入骨的爱情篇章,其人兼得数家之长,也曾得到过剑魔独孤求败的指点,更自创黯然销魂掌,成就一代宗师,从此古墓派便兼收男徒。
冷明月在未死之前,一直是古墓派的骄傲,做为古墓派的大师姐,她也确实不负盛名,率领古墓派扬威武林,更入得玩家帮派亵渎,成就副帮主。但是在古墓派众人的心目中,还有一位剑法才情并不逊色于她之人。他就是拜得杨过为师的黯然销魂,此人也是古墓难得的惊才绝艳之辈,号称古墓第一美男子,一身武艺尽得杨过真传,此前在门派比武大赛中保持着对外派的不败记录,最出名一战莫过于,十八剑内完败前少林第二高手,澄水,一时名震武林。
最令人称奇的是此人竟化黯然销魂掌于剑式之中,令向来自负的杨过也是赞不绝口,称他能不拘一格,已尽得黯然销魂真髓。最令人古墓派众美眉心头有些愤懑不平的是,这家伙帅是帅,偏偏是个专情种,偌大的古墓派,美女如云,对他痴心的更是不少。这家伙却偏偏喜欢上了古墓派的大师姐冷明月,对其它美眉从不理会,真是碎却芳心无数。只是那冷明月却并未因此而青睐于他,作为泻毒副帮主,她雌心勃勃不说,更有人传闻,她很喜欢江南烟雨,因此对别人是不屑一顾。在门派选拔赛上,黯然销魂以一招之差败给冷明月,成为古墓派第二高手,有明眼人称道,是他暗中相让的结果。此人不知为何三届比武大会的个人赛均未参加,也算是古墓派一个不小的谜,也曾有友人问他原因,他微笑道:“三千弱水一瓢饮,不爱江山爱美人。”江湖中推测之语,数之不绝。
吴棠回到小屋,小师妹正摆好酒菜,瞧她那忙碌的样子,这小屋之间一时倒有了些家的感觉,吴棠心头难得一片温馨,笑吟吟的吃着菜,不时也帮小师妹挟些菜来放入碗内,后来更是兴致极盛,亲手做了一碗汤,瞧着小师妹一口一口慢着,吴棠只觉心头一片温暖。
时间到了呢,吴棠轻拍小师妹的肩道:“师妹等我,我去去就回。”
时月已徐升,终南山难得来了这多玩家,不用说,自然是观血流与黯然销魂一战的,镇上做生意的更是喜笑颜开。众玩家观注的当然是以下内容,一究竟是血流再接再励,还是黯然销魂一雪意中人被杀之恨呢。二是能亲眼一观高手一战,对大家的诱惑力相当不小,说不定就能从中得出若干体悟,这在无限中早已被证明过了,胜负谁属,月上中天之际便自见分晓。
那终南山顶一人早已独自盘坐在山顶一块平地内。一身白衣白袍,英挺逼人,剑眉斜指云天,一双眼似闭非闭,隐可现一丝精芒闪过,一柄宽阔之极的长剑斜插于地,竟与那江南烟雨的玄铁巨剑有些相似。奇怪的是宽剑之旁,又有一把窄若手指的细剑,难道是双手剑,众人大讶,没见过此人用双手剑啊,古墓派也没有双手剑法啊。
依旧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伴着九声春雷般的大震,众人转头一看,一位血红衣衫之人,屹立于一匹赤红骏马之上,有玩家看马不看人,惊呼一声神驹赤兔,却另有识马玩家大笑道:“好一匹染色马。”
吴棠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跃下马来,似不将天下群毫放在眼里,大摇大摆的朝那黯然销销魂走去,目光森冷,似不带一丝情感。他来得黯然销魂身边道:“久闻古墓派黯然兄大名,今日一见名下无虚,果然不愧三千弱水一瓢饮,不爱江山爱美人。”
那黯然销魂并未动声色,一双眼睛霎时精芒灼灼,盯着吴棠道:“你就是血流。”吴棠并未答腔,幽然一叹道:“黯然兄这等帅气,却食古不化,为一颗小树,放弃整片森林,岂不是伤却芳心无数,真是罪莫大焉。”
众玩家瞠目结舌,血流这小子还不动手,在这聊什么天啊,还探讨是要森林还是树木这等深奥的问题。
黯然销魂长身而起道:“像汝这等摧花之辈,怎知人间情为何物。美女易得,真爱难求,你不必多言,今日我便为冷明月讨个公道,也为惨死在你手上的冤魂讨个公道。”
吴棠冷冷一笑:“想不到你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本说你求饶就放你一马的,看来是不必了,出招吧。”
黯然销魂一看身前两剑,轻声道:“宽为黯然,窄为销魂,想我自进古墓以来,从未双剑其出,今日为你破例一次罢。”那神情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
吴棠暗骂道,装酷,呆会要你好看。黯然销魂身子一倾,拿得双剑在手,正是左窄右宽,口中说声:“得罪了。”右手宽剑,微微颤动,忽然刺出,却无半点花巧,左手窄剑却如鲜花般来回招展来回挥削,只令人眼花瞭乱,双剑合壁,竟收传说中的双手互搏之效。
吴棠退。
黯然销魂,如影附形追上,右手一横宽剑,蓦的横扫,直逼吴棠颈处,气势如虹。左手窄剑却是轻提剑柄,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却是刺向吴棠当心,看似左慢右快,吴棠却知,并非如此。
吴棠退。
一干玩家见得黯然销魂两剑齐出。威力大增,更抢得先机,将血流逼得连退,不由大声叫起好来。特别是一甘古墓女弟子,更是做掏心状,似被黯然销魂英姿迷醉。
那黯然销魂两剑无功,叫声:“血流,接我黯然销魂剑之拖泥带水。”剑法突的一变,面色悲苦,右手宽剑重滞之极,似剑尖挽着数千斤重物,左手窄剑却是宛若行云流水,流畅之极。”
吴棠退。
黯然销魂剑光一灭,凝目远眺,脚下虚浮,胸前门户洞开,全身不知已多漏洞,犯却多项武学大忌。
吴棠退。
只是再也退无可退,已经逼到峭壁连缘。
黯然销魂一声高呼:“受死吧,血流,黯然销魂剑之无中生有。”突然手足其动,左剑横扫,右剑劈砍,双足虚点,似再加上头锤贯顶,就连那胸腹之间仿佛也有招式撞向吴棠,俱一齐罩得下来。
吴棠退无可退,却是闭上眼睛。万千群豪瞠目结舌,这血流此时闭眼不是找死。
就在那剑距得吴棠不过尺许,吴棠双目一亮,原本内敛气势突的狂涨,竟如傲视寰宇,俯瞰苍生一般,他一声狂喝道:‘唯我一刀之一刀断魂.‘一道冷冷的,寒澈入骨,沛莫能御,竟能与明月争辉的刀芒刹时闪过,这方圆丈许,蓦的一亮,那刀如此威势,却无一丝刀声,好不奇怪。几声脆响传来,只见双剑俱已脱手飞溅,那黯然销魂凭空坠得下来,四肢,头上,胸腹俱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