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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浪里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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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早知此行定不太平,索性傲立船头,挺起胸膛,摆了极酷的造型,喝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雍州牧皇叔刘备麾下军师中郎贾福贾仁禄是也!老子步战、车战、马战、水战尽知其妙,识趣的快些散开,不然老子大手一挥,你们皆齑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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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已过西陵峡,三峡之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只不过这一路之上险象环生,他们心力交瘁,好似惊弓之鸟,哪有心情欣赏这峋丽如画的江山美景,这趟三峡算是白来了。他们坐船行驶的这段航道正是长江的主航道,各色各样的大小船支往来如梭,江面上有数十只渔船来回忙碌,船上渔民趁着风和日丽撒网不叠,准备多打些鱼来换几两老酒,灌将下去,人事不知,以此来打发晚上的无聊时光。此时他们一见前方战船密密匝匝如墙而进,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叫道:“不好了,水军杀来了!”“快跑啊!”“我各项赋税都按时缴纳,在这里打渔不算犯法吧!”跟着扑通扑通之声大作,渔民们纷纷弃了自己的爱船,跳入水中逃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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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刚喊这番豪言壮语,便听得扑通扑通之声大响,瞥见渔民们个个狼狈落水,心中大乐,心道:“看来老子的大名已播于天下,连江中渔民听得老子的大号也不禁吓得屁滚尿流,跳入水中逃命去了。”待得听了他们的喊叫声,不禁脸如死灰,又想:“他***,原来是怕荆州水军啊,这几百只小船有啥可怕!都给老子爬起来,老子一定带领你们将这伙流氓水军打得落花流水,你们从此以后便可无证打渔,无照驾船了,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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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身后赵云说道:“军师,对面船上喊话人是荆州水军另一大将张允,同蔡瑁一起执掌荆州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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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心道:“原来是这家伙,看来也是同蔡瑁穿一条裤子的。赤壁之时同蔡瑁一起被喀嚓了,真可以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不知他两有没有拜过把子,若有就当真好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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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小眼转了几转,打量了贾仁禄一番,道:“原来是贾军师,我家主公与使君曾缔结过同盟之约,还请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将蔡将军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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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道:“蔡瑁是我们擒下的,他说放回没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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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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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道:“在下是曹公帐下谋士荀攸。这位的是曹公爱将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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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和徐晃的大名,张允早有耳闻。他和蔡瑁一样,也有心靠上曹操这颗大树,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们既是曹公之人,因何会擒了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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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道:“这位贾军师是曹公爱婿,蔡将军对他言语冲撞。公明看不过眼,这才出手教训一下,以示惩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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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也是第一次听说贾仁禄是曹操的爱婿,大吃一惊,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什么!他这样的居然曹公……曹公爱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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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回顾赵云悄声道:“刚才那个主意还能不能再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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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如今张允身前护卫严密,又是亲卫,又是盾牌,看来他是知道了我们怎么擒拿蔡瑁的了,已有所防患,再故伎重施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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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铁青着脸,点了点头,低垂着头,脑子飞快转着念头,不再说话。荀攸捋了捋胡须,道:“正是!如今我们前往襄阳拜见刘荆州。蔡将军与我谈的很是投契,一路同行不会危险的,还请将军放心。”蔡瑁此时嘴里被塞了块破布,发声不得,荀攸居然能和他聊得十分投契,也可算得上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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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举目一望,见无蔡瑁,问道:“蔡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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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目视徐晃,徐晃会意,转过身去,走进舱中。过不多时,他便押着蔡瑁走了出来,悄悄将右手伸向他的背后,袖出一柄寒光灿灿的匕首,指着他的背心,悄声道:“这把匕首是曹公所赐,削铁如泥。你若是乱说话,我便用它在你背上戳出一个窟窿来,我看也好玩得紧。”说完便和颜悦色,嘴角上挂着笑容,目视张允道:“蔡将军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么,你可看仔细了,我们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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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徐晃做得十分的隐蔽,张允并未发现他在弄鬼,见蔡瑁完好无损的立在他面前,身上的各个零部件均无缺损,不禁大感放心,道:“蔡将军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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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只觉背上有一股森森寒气袭来,心知那匕首果是不同凡响,吓得脸如白纸,道:“没……没,我没事。我正在同公达讨论天下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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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蔡将军既在我的船上,将军便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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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见蔡瑁脸上毫无血色,又见徐晃不即不离在站在蔡瑁的身后,忽地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长眉一轩,低头沉思解救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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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目视荀攸,荀攸会意,道:“如今我同贾军师两家均欲前往襄阳面见刘荆州,以道修好之意。这可是两家交往的正常礼节,应该没有顾犯刘荆州的忌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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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迟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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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右手向里轻轻一推,手中匕首递进数分,刺破了蔡瑁背上肌肤,登时一股鲜血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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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疼得一冽嘴,道:“张允,公达、仁禄他们确实是来修好的,均有文书,不可与他们为难,快快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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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见形势紧急,鱼木脑瓜里飞快的转着主意,过了半晌,灵机一动,侧过头去,对边上一名亲兵悄声的吩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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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心急如焚,侧头过赵云说道:“张允想要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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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参与过水战,不识得他们要使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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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老子水战经验也有限的紧,难道他们要凿船,这招倒够毒,须得提防。”想到此便欲吩咐赵云小心有水贼潜入船底凿船,忽听得张允说道:“好!我放你们过去,千万不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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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间,舱内亲兵大声喊道:“不好了船底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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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心道:“不会吧,我好不容易才想到凿沉船底的妙计,刚吩咐下去,人都还没出发,怎么自己的船就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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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江水涌进张允的坐船,坐船慢慢地沉了下去。便在这时前后左右的战船上的水军将士纷纷发喊:“不好了,船底漏了!”“船要沉了!”“妈妈呀,快逃命啊!”将士们四下乱窜,乱推乱挤。不少人被莫明其妙的挤到了水里,淹成了落汤鸡。过不片时所有的荆州战船尽皆漏了,渐渐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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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虽觉此事莫明其妙,但还是觉得十分的有趣,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他们的船怎么沉了。看来老子的法力真得是广大无边,得罪了老子就会遭天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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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道:“好象有人在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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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法力虽然无边,却也没有到了能感动无知无觉的木船,让它们弃暗投明,自先将船底裂开一个大口子让水进来的地步,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不过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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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会不会是军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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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一脸迷茫,道:“我从未到过荆襄哪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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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摇了摇头,道:“荆襄水军的战斗力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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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抬头一看,只见水面之上波浪翻腾,荆州水军的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不少兵士被一股的莫名其妙的大力拽入水中,不多时一股股血水从江中涌了上来。跟着那些兵士便一个接一个地浮上了来,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的窟窿,鲜血汩汩而出,随着江水向下游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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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道:“有人在水下偷袭,来人不知是友是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赶紧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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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道:“前方正在恶战,我们现在过去的话,恐会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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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吓的面如白纸,道:“水……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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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心道:“得,水贼,这里不会也出个什么浪里白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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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冷笑道:“堂堂一个荆州水军大将,居然会怕一股小小的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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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心道:“荆襄水军不堪一击,对我大大有利,异日曹公只要以兵临之,荆襄便可不战而定了。此番前来预期的目的虽然未能达成,但却意外的了解到了荆襄水军的实力,也可算是不虚此行了。”回过头来看了看蔡瑁,道:“蔡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怕是许久未曾训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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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自接管荆州水军之后,整日里不是想着哪家姑娘脸蛋好看,就是想着哪院妓女身材婀娜,要不就是想着如何才能除掉刘琦扶刘琮上位。至于水师训练这等细枝末节,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任由底下将领胡搞。底下将军见主将都睁一眼闭一眼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两只眼都睁着了。于是乎上行下效,全军上下个个放羊,人人偷懒。有人来视察时便死气活样的摆个样子,没人视察时便撒稀摆怠躲在营中睡大觉。因此荆州水军战斗力极其低下,时常在巡江之时,遭水贼突袭,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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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蔡瑁听闻荀攸此言,脸皮胀得通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徐晃微微冷笑,道:“看这样子也知道是久未操练了。你们这样的水军,居然没给江东孙权并了,确也算是奇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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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素闻江东都督周瑜在鄱阳操练水军,有袭取荆襄之意。以你们这样的水师,怕不是江东兵马的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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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脸色更加难看,道:“不知公达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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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道:“从将军的言语之中,我发现将军对曹公还是有好感的。如今曹公如日方中,攻取河北指日可待。到时河北一平必将南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话将军应该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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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知他微露招览之意,面色顿和,瞥了一眼贾仁禄,荀攸会意道:“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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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对话虽轻,贾仁禄还是听了个大概,道:“嘟,荀攸,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挖墙角都挖到荆襄来了。如今曹公可是还没取得河北,你便开始得陇望蜀了,吃得太多,小心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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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微微一笑,道:“呵呵,仁禄,我们毕竟不同阵营,彼此各为其主,又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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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道:“你就不怕我到刘表那告密,把这事给你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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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道:“仁禄是谦谦君子,当不屑为此下作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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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道:“老子不是谦谦君子,老子是谦谦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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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到此,忽听得张允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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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张允的坐船已彻底沉了,张允掉入水中,正挣扎着欲往岸上游去。忽觉得一只大手从水里伸出,抓住他的右足踝便往水里拽。张允好歹练过些水上功夫,当下不慌不忙,伸足乱蹬。总算他的力气较大,挣脱开去。低头一瞥,见水中有四五个人朝他这里游来,不禁吓得面如土色,大喊救命,手足并用的朝荀攸的坐船游来,姿式有如狗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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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问道:“公达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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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向蔡瑁望去,见他微有乞求之意,点头道:“救!”此言一出蔡瑁舒了一口气,看着荀攸,目光里满是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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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一声呼哨,坐船便向张允驶去,徐晃抢上船头,伸出手来,便欲拉张允上来。张允游了上来,伸手去抓,手指离徐晃手五指仅数寸之时,忽地身子一沉,显是又有人在水里使力拉拽。徐晃一探身了,抓住的张允的右臂,大喝一声,运劲一拉,将他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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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立于船头,抱拳拱手,运起神功,朗声道:“水下的朋友,我们只是过路的,并无冒犯各位之意,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他潜运了神功将这番将道了出来,便在潜于水底之人也能听得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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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过了良久也不见有何动静,水里零星的战斗仍在继续,过不片时荆州水军除了少数逃得性命之外,其余全都变成一具具无知无觉的尸体,随波远去,四下复又一片沉寂,但闻江水打在船身上的哗哗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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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竖起大拇指,道:“子龙就是子龙,连江贼都买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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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摇头苦笑,正欲说话,忽听船尾处刘琦啊地一声惊呼,跟着只听砰地一声,赵云愕然回首,却见艄公同刘琦一起消失不见了,想是掉到了水里。他虽阅历极丰当此怪异情景也不禁莫名其妙,忙抢到船尾处查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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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哗地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水里窜出一个人来,如离弦之箭像贾仁禄扑去。贾仁禄哪料到竟有人从水里冒将出来,刚一转头便觉一股大力推到,呼地一声,身子便飞了出去,百忙之中还不忘喊上一句:“浪里白……”砰地一声,掉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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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从船头跃了过去,划了个圆弧,没入水中,将贾仁禄的大脑壳往水里一摁,潜进水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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