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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虽明知此事,还是大吃一惊,道:“你这不是胡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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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问道:“军师之婢女红袖父母俱被庞羲所害,田宅被夺,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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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是的,老子一提起他就恨地牙齿痒痒地,可他已投降主公了,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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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向后一望,回头悄声道:“这我就和军师不同了,平生只要某人对我有恩,我一定厚加图报,若是什么人与我有仇,哼,我也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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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贾仁禄却觉得一股寒意直往上冒,头皮发麻,身子不自禁地抖了起来,道:“张肃出首害死永年,你杀他一个人也就是了,何必要将其全家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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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道:“他执密信出首,害得永年全家满门被斩,只杀他一人如何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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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心道:“素闻法正一餐之德,睚毗之怨,无不报复,果不其然。好在老子平日里没有得罪他,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道:“唉!永年一门也因此尽绝,若是永年泉下有知,真不知是该感激你还是该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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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心中一凛,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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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朗声道:“好了,案情已经很清楚了。城中盗贼觊觎张家财物,趁着成都易主,颇为混乱之际,夜入张家,抢劫财物,并灭其满门。敢做如此大案的一定是伙惯犯,像这种犯罪集团十分出名,在局子里都是挂了号的,并不难找,我想不数日孝直一定破此大案的。”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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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向他望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感激,低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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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悄声道:“一切都不用提了,孝直好好管理益州,不要让主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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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缓缓地点了点头,泪水莹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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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走向大门,对那伙围观群众,好事之徒道:“老子是刘使君手下军师中……将军贾福,据老子亲自查察发现,张肃一家系死于盗匪抢劫!像这种惯犯洗了一家,一定不会罢休,说不准过一段时间便又去而复返,你们大伙都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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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底下喔声一片,众人一听他自报家门,竟然便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贾军师,群情耸动,好在当时没有要签名的传统,不然贾仁禄一定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听他言之凿凿,说张肃系死于盗贼图财害命,哪能不信?立时大院门前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都说张肃满门都是被盗贼残害而死。更有甚者加油添醋,将那盗贼说得有三头六臂一般,讲到那盗贼是如何从大门杀起自至后院而止,口沫横飞,有声有色,似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别人都没有他知道的明白详尽。过了良久,喧哗声止歇,众人如鸟兽散,各自回家小心提防,严加盗贼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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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之后,贾仁禄微微一笑,与祝融并马而出,往见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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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已收到消息,大为惊愕,正欲亲往查察,面授机宜,指陈大略,却见贾仁禄走进殿来,便问道:“张肃之事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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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点头道:“我刚从那里来,正要禀告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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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笑道:“原来你都去过了,那我就放心了,说说都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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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我与孝直查察良久,一致认为,张肃灭门系盗匪所为。如今主公甫入成都,城中秩序还比较紊乱,致使盗匪有机可趁,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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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向他望了一眼,眼珠一转,面露笑容,道:“城中盗匪忒也可恶,居然敢谋杀命官,这还了得!如此歹人定要杀一儆百,我马上下令让蜀郡太守及益州刺史亲自监督,严加整饬地方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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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明公英明,古之贤主明王均望尘莫及,便是鸟生鱼汤也相形见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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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哈哈一笑道:“你赞得我也够了,明君圣主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我甫接掌益州,无一德惠施于百姓,却出了这么一当子事,哪里是什么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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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这些盗匪纵横之事哪朝哪代没有?总不可能一出了盗匪就说那朝君王不是贤主了?再者明公甫到成都才几天,都还没热身呢,出这当子事,也不算什么。只要明公用一分心思治理益州,不出三月必定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天下太平矣!”心道:“老子的马屁功又见长了,这门神功的基础课目,厚颜功及无耻功看来已登峰造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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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呀,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看来治国的各项条例了是该好好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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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问道:“这些不是都有了么还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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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桓、灵之时朝政紊乱,法纪废驰。豪门勾结宦官,篡改政令,祸害百姓,无人能制,如此法令怎能再行延用?原先定了三州,我便想着重定治国理民之律令,怎料大事小情层出不穷,一直耽搁至今,看来现下不得不重定刑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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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嘿嘿傻笑,道:“明公,这事我可是八窍通七窍一窍不通,明公可别指望我,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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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笑道:“知道你是个大草包,本来也没打算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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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徐庶走进殿来,问道:“主公急急传我来此,可是为了张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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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仁禄已查明张肃灭门乃是盗匪所为,这事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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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望了贾仁禄一眼,不再说话。刘备道:“现下治国各项条例须重行拟定,元直这事就由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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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又瞧了贾仁禄一眼,心道:“又没觉好睡了。”有气无力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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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瞧了他一眼,心道:“这是刘大大的主意,你可别怪老子啊!要是让老子来定什么法律,那肯定是一塌糊涂,人人犯法,个个造反矣!”对刘备说道:“上次主公让我熟思破曹良策,我以有一计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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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忙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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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明年年初曹操应当会北击乌桓,我们可趁其远出在外,老家空虚的大好的良机狠狠地在他的心窝上来一拳,攻打许都,迎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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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跳站起,道:“妙计。不过仁禄何以肯定曹操明年会北击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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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曹操方平定并州,粮草不敷,且地方不靖,海贼作乱。有这一大堆烂事,他烦都烦死了,哪还会在短期内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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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沉吟道:“有理。不过我们方平定益州,短期内也无法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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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可令文和在关中先着手准备,待曹操出兵时估计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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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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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我觉得光靠我们一家力量还远远不够,最好多拉几家下水,痛打曹操这只落水狗。现在是时候出访荆襄了,出公还可差一舌辩之士,到东吴晓以厉害,促成孙权抗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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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如今孙权正用兵荆襄,不一定会与我们联合抗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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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东吴地盘看着很大,实际上大多是些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是以人口稀少,兵马少得可怜,出个二十万人已经可以算是倾国之兵了。两害相全取其轻,曹操平定乌桓之后一定不会先惹我们而是去惹东吴。只要把这其中利害同孙权言明,不怕这老流氓不同我们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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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沉吟道:“景升年纪毕竟大了,昏昏噩噩,毫无进取之心,既便有他相助,也不一定能有用。若得孙权之助,大事成矣!事关重大,这出使之人,当费神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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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非邓伯苗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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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好!就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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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孙老流氓花花肠子贼多,一天到晚都在考虑怎么样占便宜才能让自己合算。这小子既便是答应了相助结盟,咱也不能当真,要防着他背后捅刀子。”心道:“这老流氓就会来这手,为了得到荆襄,居然在不解盟的情况下出兵,真是有够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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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既与人结盟,如何还会再背盟?仁禄怕是给孙权关怕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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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仁禄之言有理,孙权一方枭雄,其心难测,还请主公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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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会多加留心的。”顿了顿,又道:“这荆襄是必须去的,除了同景升商量抗曹大计之外,还要去恭请孔明先生出山。如今已六月份了,我本来打算在成都再呆上一阵,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样,元直留守此间处理善后并制定治国条例刑法等项,三日后我与仁禄便起行前往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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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徐庶同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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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辞了刘备,打道回府,路上徐庶悄声问贾仁禄道:“张肃真是死于盗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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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左右一张,摇了摇头。徐庶叹了口气,道:“他亲口他你说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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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老子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诈了他一下,这小子做贼心虚,就都自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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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长叹一声,打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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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贾仁禄苦口婆心,口沫横飞,做了半日思想工作,总算是将那些娘们忽悠地晕头转向,答应和他分道扬镳,经剑阁过汉中,一路北上前往长安。三日后,众女与贾仁禄洒泪而别,指挥兵士,押着十余辆大车,内装贾仁禄这次所得之部分赏赐,两袖金风,施施然登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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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贾仁禄、赵云、庞德领着三千藤甲兵沿内水而行,取路直往襄阳而去。贾仁禄的行李一贯十分轻省,也就几件破衣。按他的话来说,东东越少,跑路起来便越轻松。即便有什么万不得已的时候,舍弃这些行李也不会肉疼。可这次他却带了大木箱子一只,封固甚严,铜锁上了三十四道,并命兵士小心防卫,众人大为惊诧,忙问端倪,贾仁禄却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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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众人来到江州,巴郡太守李恢迎接众人入城。贾仁禄忽道:“主公,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乞假半日,还请主公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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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去襄阳也不是很急的事情,早一日迟一日都无所谓,你既有事,便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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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多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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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子龙领那三千藤甲军护送仁禄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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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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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赵云行礼辞出,二人带着那只大木箱子,领着三千藤甲兵出了城门,向东北方向驰去。行出五十里远近,贾仁禄手搭凉棚,东张西望,有如做贼,蓦地里伸手一指,道:“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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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要奔上,却听他说道:“不对,好像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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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摇头苦笑,拨转马头,沿着贾仁禄所指方向行去,未出数步,却又听他喊道:“错了,好象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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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道:“什么这里,哪里的,到底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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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老脸一红,道:“这里到处都是树林,毫无区别。老子当时是从哪片林子里窜到大路上来的,一时之间竟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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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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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那日老子从崖上摔进江里,亏得一江边漂母将老子打捞上来,赐以饭食,不然老子早就喂了王八了,今日老子是携带七拼八凑,左淘右换的千金前来报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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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由衷钦佩,道:“昔日伍子胥行乞时曾得一女子赐饭,虽然那女子当时便投河而死,但十年后伍子胥仍是将千金投于那女子所投之河中以报其德,军师此举大有古人之风。”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居然连救命恩人住处都给忘了,真是有够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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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尴尬地道:“应该就在这一带,咱好好找找,总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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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三千藤甲兵四散开来,东找四寻。贾仁禄也是到处乱窜,渐渐勾起当时回忆。于是他便依着模糊的记忆,以及自己那无往不利的狗屎运,东窜西走,经过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来到那老妇所住之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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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日薄西山,半片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除赵云外,众人均已口吐白沫,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断了气。贾仁禄扶着一株大树,不住喘气。赵云抬头看了看天,问道:“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有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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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正欲说话,忽地瞥见那所熟悉的茅屋,双眼一亮,伸手一指道:“就是那里!”说着发足狂奔,众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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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众人来到那间小小茅屋,贾仁禄探头一张,道:“没人,去江边找找。”众人来到江边,果见那老妇正在江边洗衣。贾仁禄恭敬地走上前去,道:“老婆婆您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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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回头一看,但见眼前人头攒动,密密匝匝排成阵势,不知有多少人,吓了一大跳,颤声道:“老婆子就一个人,又没力气作奸犯科,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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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一挥手,三千亲卫散在一旁,四下警戒。贾仁禄面露微笑,道:“老婆婆别怕,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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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眼光在他那丑脸上扫了几扫,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自从那日你走后,不几日江州便太平了,蛮兵也不再杀人了。看来都是你的功劳,你真的把那什么丝给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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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悄声问道:“那老婆婆说的是什么丝?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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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悄声道:“不是,那老婆婆耳背了,把军师当成丝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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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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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对那老妇道:“上次多亏你了,没有你那一餐饭,我早就饿死了,我今天是来报恩的。”赵云一挥手,十名兵士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只见每只托盘上都齐齐整整的码着百镒黄金,十只托盘一共便是黄金千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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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只觉眼前金光灿烂,绚丽无比,晃得两眼直花。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的钱,惊得呆了,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隔了半晌,方道:“这……这……这么多的钱都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