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倒是也敢开口,直接就说了:“你记得你说过,以后就离婚,那你现在离婚吧,娶我,我就让你儿女双全。”
王二德倒抽一口冷气,挂掉电话后,进了屋子,对裴靖东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了。
两人很快就把这事儿给谈好了。
王二德答就怔裴红军吸毒这事儿不上报,而裴靖东这边必需把按在贺子兰身上那些罪名也给洗清白了。
除了贺子兰之外,王二德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一个儿女双全。
真的为了能生孩子,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如果贺子兰真能给他一个儿女双全,他有何道理不同意的?
裴靖东通过苏莫晓也是了解了江城那边发生的事儿。
打了个电话给万能秘书艾米,直接让把那件事儿给处理了。
艾米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是一天时间,江城的媒体又是一面倒。
扒拉出陷害贺子兰的那对男女就是做不正当生意的,经常性的敲诈勒索这样的,所以也就算还了贺子兰一个清白。
而王二德倒也守信,直接就把裴红军吸毒的事儿给隐了下去,相关人员也都是守口如瓶。
按理说,这事儿就算办完了对吧。
可是裴靖东才刚带着父亲回到江城,家门都没进呢,就在单位办公楼下,看到让纪委的人带走的呼弘济。
纪委的人是裴靖东的老同学,看到裴靖东时就走了过来。
裴靖东抽了根烟给对方,并问道:“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老同学面色为难的叹口气说道:“靖东啊,我这也是接到的命令,这事儿太突然了……”
裴靖东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儿,一纸协助调查令就出现在他眼前。
上面赫然写着,关于xx军需车辆采备,江城军区负责此事项的xx员呼弘济与参xx裴靖东因涉嫌违规违纪,现责令有关部队查办。
“这,不可能!”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过这些什么军需采备的工作。
老同学也是皱着眉头,对着手下一军手吩咐着:“带走。”
这事儿,发生的又快又急,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节奏。
因为是呼弘济和裴靖东,所以纪委的他也没有特别的为难,最重要的是涉案金额也不多,一看就是让人诬陷的那种。
所以这两人坐在了一辆车上,裴靖东本来还乐呵呵着看呼弘济笑话呢,就这么彼此大眼瞪小眼的。
裴靖东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可是呼弘济知道啊。
他一早就得到消息了,而且也让人查了,这么一查就查到郝贝这儿了,这得多生气,可是再大的气,他能怎么办?
老爷子知道这事儿是郝贝办的,那还拍着大腿说孙女儿有魄力呢。
再加上,老爷子也发话了,原话是这样说的:“弘济啊,你这些年也爬的太快了点,今年就进京了……”
本来元旦过后,呼弘济的调令就会下来,从省军区直接调至更上一级的,没想到会出了这事儿,没多大点事儿,但也是事儿,注定了进京的事儿要黄了。
裴靖东这是躺着也中枪的,在车上就跟呼弘济说了起来。
“这是有人陷害的吧,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过采备部的事情。”
呼弘济狠剜了他一眼:“难道我就参与了?”
裴靖东还想说什么,呼弘济直接给他丢了句:“你最好直接认了这事儿!”
“为什么?”裴靖东疑惑的蹙紧了眉头。
呼弘济冷哼了一声:“你的好老婆干的。”
裴靖东惊呼:“郝贝?不可能!”
呼弘济耸耸肩,把自己这边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裴靖东这下不淡定了。
呼弘济却是轻笑了起来:“她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这丫头还真是深戏情不露呢,如果要是加入到我们之中,那倒不失为一人才。”
“你想都不要想的!”裴靖东立马就出声反对了,他把郝贝给推开是为什么啊,才不会让那死女人去做跟他一样危险的事情。
呼弘济摇头:“你以为我不找她,国安那边就没人找吗?这么大动静,她做的再悄无声息,也会留下痕迹的,私自篡改国家级别系统数据,你以为能这么轻易的就过去?所以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这话,呼弘济就闭目养神了,让裴靖东自己去想去吧。
其实呼弘济之所以会跟裴靖东说,就是怕裴靖东再上赶子的不认这事儿,再去查这事儿,那就真是把郝贝给往明面上推,那要真闹到明面上,上面查起来,郝贝可就不是被招安,而是直接进去别想出来了。
裴靖东伸手摸了摸口袋,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
呼弘济复又睁开眼,叹惜的说道:“目前我这边先得到消息,我家老爷子直接发话,孙女儿干的漂亮,进京的事儿都让这丫头给搅黄了。”
裴靖东摁熄了烟蒂,看着车窗外,这可真他妈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郝贝那死女人怎么干这么蠢蛋的事儿!
“她可不是干蠢事,你以为你父亲的事,就光赵秋双认罪就可以了?”呼弘济适时的提了一句。
裴靖东虎眸中迸发出一股似喜又忧的神态,车子载着这两个冤屈的男人往目的地京都驶去。
呼弘济则是怕气不死裴靖东一样,又丢了一句:“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个月的封闭学习,这是我争取来最短的时间。”
裴靖东坐直了,问:“什么意思。”
呼弘济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今天是11月30号,审讯期最短三天,学习期从12月4号开始。”
“然后呢?”裴靖东更是不解了,呼弘济到底是个毛蛋意思啊!打哑迷。
呼弘济笑的十分坏,就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贝贝跟莫扬是在1月1号那天订婚。”
“卧槽!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吧!”裴靖东咒骂出声。
惹得呼弘济哈哈大笑,故意不故意也不是他弄出来的事儿,反正裴靖东想娶郝贝,老爷子不同意,他也不同意,所以就看天意吧。
☆、178:我母亲是你害死的
事情正如呼弘济所说的差不多,这笔账是早几年的烂账,查无可查,当时经办人直接以死明志,所以没查得到结果。
可是就这么奇怪,直接摁到了呼弘济跟裴靖东的头上。
这两位当事人,要不是知道是怎么会事儿,肯定会闹着查个明白的。
别说别人了,就连经手审这事儿的工作人员,都是奇怪的,差点变身成十万个为什么!
这尼玛的,几年前,呼弘济跟裴靖东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共事过,怎么可能会同时贪污下这笔款项?
而且这两人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呀,且不说呼弘济,就说裴靖东吧。
你说裴靖东有裴家本家的家产,还有其母裴静家留下来的公司,以往有什么为灾区捐款捐物啊,队里最大的指标都是往裴家两兄弟身上推的。
两兄弟何曾说过什么,直接一个字,捐!
个人捐不说,还让自家公司捐。
就这样的人,你说他能贪污吗?会贪污吗?
本来上面也下了命令,这事儿就走个过场就得了。
也就是说这事儿也能不了了之的,奈何当事人,就是一副伏法认罪的态度,真愁坏了办案人员的。
“我说哥们,你认什么罪啊,这明明就是有人诬陷你的!”说这话的是裴靖东的老同学,就纪委那位,叫江绍元。
裴靖东白了江绍元一眼,拍开那只挡在签字一栏上的手:“起开,别碍事。”
这把江绍元给气的呀,看着那上面签下的名字,愤恨的咬牙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呀!”不然怎么这么淡定的就签字了。
裴靖东挑眉挤眼地道:“这案子结了还不好吗?”
“好个蛋的,你他妈的这是包庇罪。”江绍元气结的咒骂出声。
裴靖东无所谓的一笑:“元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些年升不上去,就是太较真了,上次我二婶说元子这脾气要改一改,肯定早上去了……”
“就是不改,老子也没掉下去!”江绍元不屑的回了一句,那张跟包公可媲美脸,更暗了几分,又看向裴靖东疑惑的问:“是一个你想保护的人?”
是同学,也是为数不多交心的那种,虽然平时不太联系,但都把彼此放在一个较重的位置上。
故而,江绍元还是很了解裴靖东的,裴家两兄弟一向疾恶如仇,讨厌官场上那些明争暗斗。
要不然当初毕业时,也轮不到江绍元被挖角的。
当时,有人想培养门生,看中的是裴家两兄弟,不过这两兄弟无意在机关混,最后这个机会落在了江绍元的身上。
“靠,到底结不结案,赶紧的,该怎么地就怎么地!”裴靖东倏地一个大声,就伸手勒住江绍元的脖子,低语道:“打个商量,今天就结案,就是再拖多少天,也一样……”
江绍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按规定最少是七天审问期,但我已经照顾你,跟上面说好了三天的。”
裴靖东瞪眼,恶狠狠的道:“就今天。”
江绍元看着油盐不浸的裴靖东,一把甩开他就站了起来:“给我个理由!”
裴靖东叹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道:“兄弟,这是哥们终身的幸福,晚一天,媳妇就跟人跑了的。”
江绍元一副见鬼了的神色,最后丢一句:“那就更不可能今天结案了。”
裴靖东跟郝贝那点儿事,江绍元也不是不知道,郝贝可是丁老爷子的孙女儿呀,有几个人不知道丁家和苏家要联姻的事儿,人家喜贴都发出来了。
“卧槽!是不是呼弘济搞得鬼!”
江绍元叹气:“我觉得你说是呼弘济,还不如说是丁老爷子,我家老爷子的请贴都快到了,听说还是丁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
“难道就没办法了?”裴靖东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仿若马上就要暴雨倾贫似的。
江绍元无奈的叹气,最后哥俩好的拍拍裴靖东劝道:“女人如衣服,这件不行,咱就换件不得了吗?何必跟人拧巴着干。”
裴靖东扫了一眼江绍元这十年如一日的黑西装反问:“那你怎么不换一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吗?
江绍元年轻时可算是一新闻人物,校婚族、校离族说的都是他。
“得得得,别往我身上喷喷,别说哥们不够意思,可以帮你传话,但其它的不行。”江绍元一副我怕了你的神色。
裴靖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拿起纸笔,唰唰唰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没多大会儿功夫,一张纸就写满了,一折交给江绍元意味深长的说:“你打上面这个电话,把这东西交给这个人就行了。”
与此同时,赵秋双(赵老太太)泄密一案,在京都某高院秘密开庭,参加旁审的人员极少,只有裴家的裴林、裴森、沈梅香等人参加。
之所以有裴家的这三位参加,也是因为在赵秋双的供述之中,有关于其窃取裴家的商业机密,还有其与沈梅香的争夫之战中,她自己制造了一场人为的车祸,从而伪装了四十年。
在赵秋双的那三页供述中列举的泄密案件,年代久远,但据查询确有其事,故而审判结果,是以泄密罪判处终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