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不是梦里的枪声,而是床上沉睡了几天的裴红军要醒了,直接抄起茶杯照着柳晴晴这边砸了过来的。
裴靖东是早上过来时,也被杯子砸了。
每天,他也会来看一下裴红军的,怎么着也是父亲的,都到这会儿了,还发什么脾气。
转身想走,却让裴红军给叫住了。
“你把这女人给你弄出来做什么?恶心我的么?我要起诉她,把她关起来,枪毙了。”
说实话,裴靖东也已经忍了很久了,从知道丁柔的事儿之后,他就在忍着的。
这会儿让父亲这话给引的像水里突起的炸雷一样,炸开了。
“呵,把她关起来,起诉,最多就半年刑法再加一些罚款,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裴红军被一个女人给家暴了,你想这样么?”
裴红军那张肥胖的脸有些扭曲,从他退下来后,就开始有点发福,也可能是经常用药的关系,这张脸,跟几个月前相比,明显差了很多,显得丑剧不堪的。
柳晴晴就跪在那边的地上,她是放低了姿态,跟裴红军认错的,现在裴家就是她的保护伞,在没有找到是谁要杀她时,她真不敢离开裴家的。
“那你就不会找个别的罪名,把她给关起来。”裴红军无理取闹的说着。
裴靖东摊手:“爸,亏得你以前也是个军人,我也是个军人,为了您的事儿,我已经愧对我这一身军装了,那你要让我这样做的话,也不是不行,那也给你找个罪名,弥补下你对小柔阿姨做的事儿,你说如何?”
裴红军那张老脸通红青紫,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当下就嚷嚷开来:“混蛋,我是你老子,你敢说这样的话,以前你可不这样的,是不是郝贝那女人教你的,哼,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郝贝就在后面呢,她也没想上来看的,但是后来还是来了,就因为这是裴靖东他爸,再渣,她做儿媳妇的面上功夫还要做到的。
谁知道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郝贝是真火了,推开裴靖东,冲着裴红军就开火:“爸,你今天能怪裴靖东没有把柳晴晴弄进去么?就像他说的那样,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要不然就真像他说的那样,把你们夫妻俩都弄进去,你放心,我们会每个月都去看你们的,如何啊?”
裴红军那叫一个火啊!随手抓起边上的药盘,就想朝郝贝砸去。
裴靖东一拉,就把郝贝给护在了身后,双眸如犀利的刀峰狠盯着裴红军吼了两个字:“你敢!”
裴红军这会儿胆颤啊,他哪敢,现在就得靠这儿子了。
郝贝还真怕这父子俩打起来,如果是那样,也挺不好的。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裴红军老泪纵横的跟个泼妇一样的耍起了泼。
“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们这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也忘了爹的了……”
郝贝嘴角一抽,觉得这裴红军怎么这么恶心人,就没见过这样的老男人,不要脸极了的。
柳晴晴倒是趁机的安慰着裴红军。
裴靖东冷笑一下:“我看你们真的很般配,好好的过日子吧,这以后估计就不会闹腾了。”
说罢,带着郝贝走了。
郝贝还纳闷的问:“真不起诉柳晴晴了,还让柳晴晴在家里?”她的意思跟裴靖东先前想的一样,让柳晴晴走吧。
裴靖东点了下头:“什么锅配什么盖,就让他们呆着吧,以后你和孩子都不需要回去,我自己回去就行。”
都这样说了,郝贝还能怎么说,只能点头了。
想了想,还有一事儿,还是要办的,就开口跟裴靖东商量了。
“你看秦叔叔那里怎么办?我想去看看他,可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的。”
秦立国怎么样了?不好,很不好,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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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写到现在这份上,说真的,咱们都不容易的,大家且看且珍惜可否?
今天女儿去拍幼儿园毕业照了,等秋天开学就是个小学生了,静哥的情况一些亲们可能也清楚,有些不清楚,长期两地分居,女儿等于全是我和我父亲在照顾,为了写文,曾忽略过她很多。等开学后,我的重心会放在孩子身上多一点。以后还能不能写这么长篇的文,真就是说不好的事儿了,可以说,我是以把这本文当成最后一本的心态来写的,所以特别的珍惜,我不会拖着不结局,写完我要写的就会结局,我自认为每天万字更,字数只多不少,总之就是我很容易受评论影响,走了的也不用特意来告诉我好么?拜托了……【今起,不好听的,我就直接删除不解释了,有意见可以加我微信zj2761或q】
☆、216:揭密之一肝颤啊
秦立国之所以跟裴红军能成为朋友,一来是因为妻子是闺蜜,二来也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出自豪门,又弃商从军的,再者就是,年轻时两个人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又心高气傲的那类人。
总之就一句话,很多方面都是相同的。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就是不同的。
裴红军晚节不保,秦立国因为妻子的事儿,让打击的病倒了。
平时铁骨铮铮的男人,就这么倒下了,病倒在家里,连医院都没有去。
其老母亲秦夫人从g城也过来了,这会儿就住在秦家,伺候儿子呢。
你指望着秦汀语能照顾她爸啊,不给添乱就不错的了。
秦汀语这些天也是郁闷坏了,她奶奶一直都不太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儿么,这下好了,奶奶来了,带着家里的佣人,那些老佣人都是些个老八股,虽然是照顾她吃喝了。
可是那些礼节礼仪啊,能烦死个人的。
就像这会儿,你知道逼着她在做什么么?弹琴,她才刚从医院里回来好不好,一天让坐几个小时弹琴能受得住才怪。
非但如此,每天还让一个老妈子带着她诵经,说什么信佛的人心都广宽,练琴是养气质的。
“小姐,你这个弹错了,还是重弹吧,您最好赶紧的弹,弹完了之后还要诵经,过几天老夫人会考你金刚经背会多少了。”监督秦汀语的老妈子如是的说着。
这简直就快逼疯了秦汀语的。
“……”她不敢反驳的,这来的两个老妈子,都是跟着秦夫人一辈子的身边人,那在秦夫人跟前说句话,都是管事的。
这人就这样,遇上软的她就欺负,遇上强的她孬了。
秦立国的病房里,老太太正捻着佛珠,开解着儿子呢。
“儿啊,你是嫌我这老婆子活的时间太长了么?”
秦立国的母亲是一个考究的人,原先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是这个岁数了,也收拾的利落干净的,此时穿着一身精致的暗紫色手工绣旗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盘在了脑后,自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儿。
便是老太太这样说了,秦立国还是一样的没反应。
从知道那个消息开始,几天了,就没进过一口食的,瘫这里了。
医生来了,给看就看呗,看了没毛病,就是个心理问题。
扶他起来,倒是起来了,吃进去就往外吐。
老太太每天也就在秦立国房里坐上半小时,说上几句话,说什么都没用。
出来时,门口守着的老妈子迎了上来,汇报下秦汀语的情况。
秦汀语小时候弹琴弹伤了,那时候就在秦家住,每天都被逼着学习很多东西,弹琴这是必修课之一。
后来跟着秦立国之后,什么也没有学过,秦立国压根就没时间管过。
这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么多年,又重新拾起来,可想而知,本身就厌烦这样的事儿,就格外的弹不好。
老太太听着那走调的琴音,不悦的抿了唇:“跟她那个妈一样的沉不住气!就说了小门小户的不能娶,害了我儿一辈子,死了也是活该,还是这样一个不洁的。”
老妈子听罢,小心的看了一眼秦立国屋子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有点惊慌。
老太太白了老妈子一眼,皱着眉头问:“那个易敏菊怎么样了?”
易敏菊那天晚上之后让送进了医院,老太太来时拔了一个老妈子过去专门的伺候着的。
老妈子把那医院那边易敏菊的情况说了下,打中手腕,右手算了废了,以后可能做什么都要依赖于左手了。
老太太点了下头:“看看情况允许的话,给接家里来。”
老妈子有点疑惑的问了句:“夫人您是想……”
老太太淡淡的恩了一声,继续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自然又是把秦汀语一顿训,还亲自上手去教秦汀语指法。
别看老太太六七十岁了,可是那手保养的特别好,修长又细腻,不是太胖,又不会太瘦,完全就没有皮包骨头的那种样子。
手指放在钢琴上,一起一伏间,优美的曲调就出来了。
一曲弹罢,老太太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汀语。
“小语,作为秦家嫡出的大小姐,如果你不能修身养性,早晚会被上流社会所唾弃,人贵在自爱,而后他人爱之。”
说罢,老太太转身离去,留给秦汀语一个高贵冷艳的紫色背影。
秦汀语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碎骂着:“就装吧,你倒是自爱,老头子一辈子可没少找女人的,怎么没见爱你的。”
跟在老太太身后的老妈子一个回身,眼神像刀子一样犀利的射向秦汀语,吓得秦汀语身子抖了下,暗骂倒霉。
关于秦立国这事儿,郝贝跟裴靖东说了,可是裴靖东就没表态。
郝贝就是有心去看看秦立国吧,那也得等裴靖东这儿给个准话了的,心里到底是挂着这事儿的,所以就特别的关注。
听说易敏菊被秦立国接家去休息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的。
说实话,女人大概都有这样一种心理,从一而终。
郝贝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跟郝爸爸郝妈妈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里,看多的也是夫妻生活一辈子的。
有一些妻子去世了,丈夫还年轻的,也会再娶一个。
这些在她看来都是正常的,唯独秦立国一个例外,为着亡妻守了几十年,成全了郝贝心中关于爱情的美好渴望。
现在一听说接了易敏菊这事儿,她心中就有点厌烦。
其实她心底也得承认一个事实——易敏菊可能是真的爱秦立国。
爱到可以为秦立国连命都不要的地步。
所以,除去那点厌烦,她还是真心希望易敏菊能治愈好秦立国心中的伤,不说取代丁柔了,最起码,能安慰下秦立国也好啊。
而裴靖东呢,不是没有去秦家,去了就让拒之门外了。
这些全是秦立国的母亲在处理,包括接易敏菊回秦立国的家,也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
老太太对于裴家的人倒是没有特别的恨,你们怎么样跟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我的儿子而已。
裴靖东神色焉焉的从家属院走回医院时,在门口正遇上出了院回秦家的易敏菊,双双对看一眼,易敏菊喊住了裴靖东。
完全就是善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