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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节
    “一只。”
    “两只。”
    “三只。”
    “……”
    “十只!”
    “噢,噢,十只小兔宝宝……”
    孩子们欢唤了起来,高兴的手拉手的转圈圈,为小兔接生的兽医也不禁露出了笑脸。
    中午就在张婶子家吃的饭,一个大方桌,光是几个孩子都挤满了,大人们就另摆了一桌,郝贝被安排在了和大人们一桌,倒是兽医跟孩子们一桌。
    农村的菜,没什么稀奇的,一大盆子土豆炖土鸡,另外还有一大盆子酸菜炖粉条。
    吃过饭后,兽医又交待了张婶兔妈妈刚生产完的一些注意事项,而后就带着小天离开了。
    刚走出老村,兽医目光灼灼的看着郝贝:“你不是小天。”
    这么直白的被人看了出来,郝贝身子一怔,问:“何以见得。”
    “呵呵,小天是因为被人洗脸才被家里送来这里隔绝的,他是真被洗脑了,小女孩捡海星的故事就天天挂在嘴边的,从来没有讲过卖火柴小女孩的故事。”
    好吧,到此,郝贝知道装不下去了。
    “然后呢?”
    “你是郝贝吧。”
    兽医肯定的说,郝贝呵呵的笑了下,伸手给兽医点了个赞:“怪不得说最毒莫过傅兽医,果真眼毒。”
    兽医原名叫傅守义,兽医这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跟他的职业无关,被人叫着叫着,慢慢的就开始为牲口看病了。
    “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呆。”兽医给了郝贝一个中肯的建议。
    “我爸和莫晓姐在这里,我不能走。”郝贝肯定的说着。
    兽医显然一怔,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既然你发现了,就带我去吧,我相信这件事,你也不是没有参与的,只不过你可能还有良知而已……”郝贝主动要求。
    兽医无奈的一笑:“我不是还有良知,而是还有理智。”
    这事儿说起来,也很邪门。
    张玉下葬后,有天是外,他刚睡下,赵俊雄就来了。
    赵俊雄是他们的直属领导,平时这里有什么事,都是经由赵俊雄来解决的,重大事项才汇报给秦立国。
    那么晚赵俊雄来,兽医就以为赵俊雄是有要事要商谈,谁知道……
    画面回放——
    吱呀一声音拉开门,兽医披了衣服问:“有情况?送新人进来了吗?”
    他们这七八个人,实际上监管的也就七个人,包括贺子兰和柳晴晴,从贺子兰和柳晴晴逃跑了之后,就只有五个人被监管。
    兽医想当然的以为是送新人进来了,谁知道赵俊雄血红着一双眼就往他身上倒,兽医给扶住了,而后脖子上就一疼。
    被咬了,带出血的那种咬。
    后来呢——兽医想到醒来时呆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有点惊恐。
    这些人,白天都好好的各在各家的,怎么到了晚上……
    那五个被他们监管的人,全被绑在赵俊雄家的地窖里,或被奸,或被虐打,每个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样……
    而折磨这五个人的正是他们的兄弟。
    兽医也是慢慢的才品出味来了,晚上,天完全黑下来,这些人的本性,就是潜藏的第二人格就被激发了出来,显然跟那一咬是有关系的。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但他没有太大反应,脖子的伤好了之后,每天晚上还是去地窖,放血的活就是他干的。
    好歹他还是学过点医的,不至于把人的血给放死。
    但几天前,再次去放血时,就发现那被关在铁笼子里的苏莫晓和秦立国了。
    可是那个地方,不是轻易就能进去的,几个曾出生入死,又在一起生活过几年的兄弟,一到晚上就变得没个人样。
    兽医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妥协。
    “把我送进去吧,送进去,他们就能信任你了。”郝贝平静的开口,她最起码要看着秦立国好好的,要看着苏莫晓好好的活着。
    “不行的,呵……”兽医苦笑了下,说这里面很多事你不知道,他们去当卧底的时候,不管是黄毒还是嫖都曾涉猎过的,不然你以为卧底那么好当的,有些道上的,为了防卧底还会专门用粉或女人去养着你,这些东西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兽医自己当年也是如此。
    现在这种情况,他是有些理解的,赵俊雄花丹咬后,可能感染了一些东西,又借着咬这个动作,把其它几个人的潜藏伪本性激发了出来,才会如此的。
    郝贝听得一怔一怔的,想到了莫扬,想到了裴靖南,他们也是卧底,是不是也……?
    “没事,你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取信他们,不是吗?”
    兽医不解的看着郝贝,其实他是有心放郝贝出去的,可是……
    到了赵俊雄家里,郝贝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果真如她所想那样,地窖就在曾经洒满张玉鲜血的屋子下面。
    “怎么,大小姐自己来送死的啊……”赵俊雄邪恶的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竟然有两颗虎牙,稍长,太阳光下明晃晃的,颇有一种吸血鬼的模样。
    “是啊,送到你眼前,要是你能放了我爸,那就更好了。”郝贝一点也不怕的说着。
    赵俊雄啪的扬手就给了郝贝一巴掌:“你做梦的吧!”
    兽医送郝贝下去的,边走边解释:“你也别怪他,当年张玉怀着孩子,还参加任务,也不能管谁,是她自己要参加的,当时被敌人撞了一脚的,但孩子没掉,保住了,不过到四个月时,孩子又掉了,医生说跟当初那一脚是在关系的,所以老赵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这些年也是怨恨领导的。”
    “哦,那你呢,傅守义,你是不是也因为未婚妻的死而怪罪于我爸呢?”郝贝冷不丁的甩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兽医一愣,而后脸上的平静龟裂,愤恨的看着郝贝,眼神犀利的像飞刀,咻咻的朝着郝贝飞射而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自愿的,就算真有什么,跟领导也没有关系的。”
    “恩。”
    对话结束,地窖的门也打开了,刚一踏进去,就是铺头盖脸的血腥味,太重了……
    “爸,莫晓姐……”郝贝看到那被关要笼子里的两个要找的人,当下眼圈一红就奔那里跑去了。
    “我圈里最好是别跑过去,前方有地雷。”
    郝贝这才看出来,这两个笼子都是被挂在地窖顶上,距离地面约有三十公分左右。
    啪哒一声响,在入口处的一个铁笼子便被上面的链条扯动着运送到了郝贝跟前,落在地面上,兽医做了个请的手势。
    郝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在最后祈求着:“我能请你把我放在跟他们一起的位置么?”
    兽医呵呵的一笑,跟郝贝解释着:“大小姐,你可能不了解我们游戏的规则,这个呢,最开始距离地面是一米,一天下降一厘米,他们还有三天的活命机会,你懂么?”
    “呵呵,反正你们不是七八个人折磨五个人么?肯定不够玩,那就把我跟他们一起,到时候不更有得玩了。”郝贝一点也不惧怕的说着。
    心中其实是庆幸的,得亏她给小曦说的就是三天后让裴靖东来这儿,两天后告诉裴靖东,要是再多说几天,估计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关着郝贝的那只笼子被放在了苏莫晓和秦立国的中间那个位置。
    地窖里没有开灯,只有地窖入口处的光线照射进来,郝贝就着这点亮光,就看到昏迷的秦立国和苏莫晓。
    “爸……爸……你醒醒,醒醒……”
    喊不醒,郝贝转身去喊苏莫晓。
    “莫晓姐,你醒醒,醒醒……”
    苏莫晓距离郝贝很近,郝贝伸手就可以摸到苏莫晓,这一摸不打紧,身上是烫的,而且那衣服明显是让扒过,凌乱不堪的在苏莫晓的身上胡乱的裹着。
    “喂,你回来,她发烧了,你放她出去。”郝贝喊着兽医。
    “你开什么玩笑,放她出去,别说她了,就是你,都别想出去,出去的只有死人!”兽医蹭的一下就火了。
    “行,那不出去也行,你给我找点酒来。”郝贝也没想着自己说一句话人家就能放他们出去,但现在苏莫晓发烧成这样,不能不管的。
    管这些人要退烧药么?还是别做梦了,万一给的是毒药呢?
    兽医上去好一会儿下来,扔了一个瓶子给郝贝。
    郝贝拧开闻了一下,还真是酒,倒了些酒在手上,从铁笼子里伸出来要给苏莫晓身上去抹,但这样太不方便了,而后不管她怎么叫怎么说,都没有人会把笼子放下来。
    一直到又一个人被送了进来,铁笼子用完时,郝贝才被允许和苏莫晓弄到一个笼子里。
    “王五,你怎么……?”
    “江先生说过,我的任务是保护小天。”王五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扔了些吃的给郝贝。
    郝贝把苏莫晓抱在了怀里,掀开衣服要给她后血抹上点酒时,才发现苏莫晓被凌辱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下身也是未曾着衣,只是胡乱的一个被单裹着的。
    本来以为苏莫晓是最惨的,但到了晚上,郝贝才知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那简直就是酷刑。
    受折磨的依旧是那五个人,或虐或打,最后还要被兽医放血,那些人都半死的人了,胳膊上一道道的口子……
    “不够,不够,放他们的血!我得让我娘喝到新鲜的血!”赵俊雄指着几个笼子嗷嗷的叫着,声音尖细的像是宫庭剧里的宦官似的,像是魔音一般,穿破人的耳膜,刺激着人的心脏。
    其它六七个人,目光呆滞看向铁笼,看到新面孔后,脸上流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这群人疯了,就算没疯,神智也是被人控制着的。
    “放血放血放血……”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叫了起来。
    属于郝贝和苏莫晓的那个铁笼子被放了下来,男人们七手八脚的凑了过来。
    “啊!”郝贝尖叫了一嗓了了,有人伸进来拧了她一把。
    苏莫晓这会儿有点醒神了,烧了退了点,看到郝贝时还是一惊,不过马上回神,虚弱的说:“你别发出任何声音来,你越叫他们越兴奋,你笑,笑着他们就无力了。”
    这种情况下还要笑啊,不哭就是不错了。
    但郝贝明白,她必须得笑,闭了闭眼,想像着方桦说过的话,笑,就算是死,在人前人,你也要笑着去死!
    伸进笼子来的手越来越狠,郝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咯咯咯的笑声响起时,有两三个人垂头丧气的闪开了……
    这很诡异,但郝贝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笑。
    这个时候笑就是一种武器,但也只是相对的,对于这些人来说笑是武器,但却有一个难点,对于赵俊雄来说,这笑声是刺耳的。
    因为马上响起了一组对话。
    “爹,有人笑我娘呢。”
    “该死的,敢笑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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