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妹扶着鲨鱼妹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一对情侣,只见男的就是不男不女的十三少,女的就是南元天,南元天戴着一头可以乱真的假发,脸上淡淡的画了层妆,穿着一身休闲服,用馒头做了两个胸峰,看起来还挺大,如此一打扮,就和一个被丈夫打了的俏皮女郎一般无二,别说旁人,就算魔鬼姐妹也有些不敢认了。
更何况南元天坐在轮椅上,似乎还有些残疾,那就化妆得更象了,几乎可以说天衣无缝。
鲨鱼妹笑得很美道:“好了,你还臭美得没有完了,把轮椅给我,我的腿都疼死了。”
南元天用女人声道:“好,娘子,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真理,我会听的。”说罢,起身让座,其他三位女人已然笑得春风满面了,鳄鱼妹道:“元天哥,你别说你扮女人还真象,那以后你就当女人吧。”
南元天女人声道:‘那天下的男人还不得哭死,我这么美丽动人。可是,不能和他们成婚。”
鲨鱼妹立时愤然,把眼睛一瞪道:“好了,恶心死了,再不恢复男人身,我跟你离婚。”
南元天立刻扯下头发,道:“那不行,老婆你不要我了,我也跳楼自杀。”
大家再度开心一笑,四个人齐去左腾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院长亲自接见了他们,院长的医术果然高明,看过鲨鱼妹的腿伤后说:“三个月,正常人一般出院。”
南元天与魔鬼姐妹乐得直蹦高。以后的两个多月,很平静,鲨鱼妹的腿经过几套方案的治疗,已然好得差不多了。黑哲家也没有再来找麻烦。
十三少一直带着很多兄弟严加防范,人在江湖就是这样,害人之心经常有,防人之心决计不能无。于大京来过很多电话,他想立刻飞过来,可是公司委实离不开他,边城也离不开他,但是最近一定到日本。
黑哲雪这回就算和南元天彻底断了,虽然元天有时思念过度,夜不能眠,但是有鲨鱼妹在他身边,他也只有告诉自己:一切别无他求吧。
不过很深的感情在心底埋藏,埋的越久,爆发得越强烈。南元天时不时就会想起与黑哲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一次次灵魂与肉体的最猛烈接触,没有人可以忘记,没有人敢去忘记。
南元天心底有种奢望,很痛苦的奢望,只要能见到黑哲雪一面,让他去死吧,他也毫无怨言。不过往往最后不是最后,还有最最后,人就这么贪心。
当元天在思念中如痴如醉,如傻如呆的时候,他往往会被魔鬼姐妹的美女重拳打醒,其实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又何必有相爱。
边城的相亲与私奔就是一场最美丽的梦,南元天身为痴情人不能忘却。
终于这一天,于大京来到了南元天的眼前,兄弟见面亲热的很,两人紧紧相拥,魔鬼姐妹也高兴得差点热泪盈眶。
鲨鱼妹道:“大哥你是不把我们忘了?”
于大京窘然道:“二妹,你怎么这么说话?是不元天,又给你气受了,你拿我当出气筒。”
魔鬼姐妹齐道:“他敢?”鳄鱼妹道:“那是他欠揍了,敢给我们气受,打死他。”
南元天大骇道:“你看她们不是魔鬼吗?”
于大京不停的摇头,眼神里隐约有火光,道:“好了,你们都多大了,都结婚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我跟你们说件正事吧。黑哲家今天举行订婚仪式,我准备和元天一起去,借这个机会化解两家长久以来的矛盾。”
南元天呆若木鸡,心底怒火狂烧道:“是谁订婚?”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是,此话情不自禁,不经大脑就出口了。
于大京道:“当然是,小雪订婚,不过应该叫她老雪了。”
南元天与魔鬼姐妹就是一怔,一切虽然意料之中,但是真的事到临头,真就有些痛苦与慌乱交织在一起,不知怎么才能解开。
于大京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那就忘了吧。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只看过去?两家的矛盾经过我和苍井的调和,已经几乎化为乌有了。只要元天你拿出男人的气魄去祝福黑哲雪与苍井,那么两家就根本不存在矛盾了。”
南元天几乎要哭了,心底酸痛无比,身形一晃,险些坐到床上道:“我忘了,是的,我忘了,可是————对了,可是没有可是,他们今天订婚?”
他此刻才理解痛苦的真正含义,为什么黑哲雪那么痛苦的活着?为什么那么痛苦还要爱他?原来一切自己说了不算,原来一切痛苦来源于爱,爱有多深,痛苦就会有多少。
于大京和魔鬼姐妹看到南元天痛不欲生的样子,都不做声了,更为他心痛万分。
于大京很抱歉的道:“元天你不要这样,你要为她祝福,你是男人。算了,我以为你都忘了,看来你还是不要去了。”
魔鬼姐妹和南元天一般心乱如麻,点点头。
南元天又摇了摇头,道:“既然她订婚,无论如何我是必须去的,咱们这就走。”
魔鬼姐妹道:“元天哥。”
可是南元天已然走出门了,不再回头。于大京道:“我以为他该忘了,我不说好了。”
鲨鱼妹道:“我也是,我以为他和我结婚了,就会忘的,可是反倒更强烈了,我想不到他最终爱的还是她————黑哲雪。”
说罢,泪水流了下来。
鳄鱼妹强忍悲伤道:“大哥,你快去追他,别让他出事。”
于大京一声长叹道:“好。”转身出门追南元天去了。
魔鬼姐妹黯然魂伤,不知所措,不知人生是何滋味?一切就是痛苦为首吗?一切就是不可挽回吗?一切就是这样痛心,而又不能不痛?
人生,命运,爱情,原来如此。
鲨鱼妹道:“为什么他和我结婚了?,他也不能忘记她?反倒爱她似乎更深,难道我错了,根本就不该强迫他和我在一起?”
鳄鱼妹道:“姐,你别胡思乱想,他会来回来的,我相信元天哥不是那种人。”
鲨鱼妹木然,眼神里都是痛苦道:“他人回来了,心却依然在黑哲雪那里,不是吗?”
鳄鱼妹哑然,再也不做声了。
鲨鱼妹突然痛哭失声,再也无法自控了,原来南元天的回归毕竟是一场最虚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