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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圆月幻玉
    不到十来分钟的功夫,玉初子缓缓地将双手放下,然后低低地问道:“你们的肉身还在吗?”
    叶紫点了点头:“还在。”
    “带我去看看。”玉初子此时的角色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道士了,他虽然已经沦为符奴,但他脑海里所储存的知识和经验会指导他如何去做。
    “就在大厅的那三个石棺里面。”
    他们来到了石头大厅,叶紫走上前去,在每个石棺的隐秘部位分别启动了机关。
    张旭看得是暗暗吃惊,没想到元朝的防盗墓机关已经做得如此先进,怪不得他与玉初子用蛮力都无法打开这些棺盖。
    随着三声轻响,石棺的棺盖缓缓地挪开了,里面躺着和叶家三姐妹一模一样的僵尸般的肉身。
    张旭看到这三个肉身的额头都贴着一张小小的黄色符纸,这些符纸应该是叶紫所说的那个无名道士留下的。
    “初奴,你上去看看。”张旭道。
    玉初子走上前去,为石棺里的每个肉身都把了把脉,然后他折回身来对张旭报告道:“主人,这三人都是生灵而不是亡灵,所以还有得救!”
    叶紫高兴万分,她一下子忘记了玉初子的身份,急争地请求:“道长,快救救我们吧!”
    张旭呵呵一笑:“叶姑娘,你不用着急,只要能帮忙的,我一定命令初奴帮忙。”说着,他顿了一顿,问玉初子道:“生灵是怎么回事?亡灵又是怎么回事?”
    玉初子木然地解释道:“人们所说的灵一般泛指死后的生命在未再度进入轮回(意即投胎转世)前的状态,但我们道家所说的灵与灵魂意义相近,可分为生灵和亡灵。”
    说到这里时,叶紫心想:“看来人死后的灵魂还真是奇妙,竟然还有生灵与死灵之分。”
    这时,玉初子又解释道:“所谓的生灵是指肉身未死,魂魄离身的灵,也就像石棺里的这三个人;而死灵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鬼了,它们虽然魂魄还在,但肉身已死,这种灵又分为‘地缚灵’与‘浮游灵’两种。”
    听到这里,张旭与叶紫已经明白了,犹其是叶紫,她又想起当年那个好心的道长来,如果不是那个道长为她们姐妹三人施了符术,她们的肉身早就化成为灰烬了,哪里能变成现在的生灵。”
    张旭本来想马上叫初奴为叶紫她们还原本体的,可他转念一想,道士施法是需要一整套程序的,不如先问问初奴要怎么办才好。于是,他对玉初子问道:“你再说说,像她们这种情况,到底要怎么办?”
    玉初子缓缓地应道:“对于生灵,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尸还魂,幸好她们这种情况比较省事,因为肉身都在,所以只要我施展道家的法术就可以了。”
    张旭听到这里里,忍不住拍了一下玉初子的肩膀,高兴地道:“行啊,大鼻子,虽然你贪吃又好色,但本领还不小嘛!”
    可玉初子马上又木然地道:“不过,由于生灵已经完全没有了有机体的能量,所以要用一定的宝物来吸收天地间的五行元素,以保证整个施法过程中的能量补给,特别是一下子要为三个人还原本体,那这种宝物更是非有不可了!”
    张旭连忙问道:“你有没有随身带这种宝物?”
    玉初子摇了摇头。
    张旭想了想,将消逝战笔抽将出来递给玉初子道:“你看这个行不行,这可是一件稀世珍宝啊!”
    “这个东西用来画画可以,用来还原本体还不行。”
    “可恶!”张旭差点举起消逝战笔往玉初子的脑袋上砸去。
    在一旁的叶紫忽然道:“张公子,我想到了一样东西,不过现在我没有,要在月圆之夜才有可能找到。”
    “哦?”张旭问道:“什么东西?”
    叶紫犹豫了一下子,才缓缓地说道:“在万蛇山的入口处有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一旦到了月圆之夜就会发出一种梦幻般的白玉光芒。据说,只要能用这种石头打磨出一把钥匙,就能打开通往万蛇山的入口。所以,我们叫它为‘幻玉’。”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可这种幻玉有点像昙花,也就是说它每三百年的月圆之夜才会显露出玉石的光芒,并且稍纵即逝,无论哪个能工巧匠都无法将其制成玉匙。”
    “世界上还有这种奇妙的石头。”张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但如果能在那个时候用处子之血滴在上面,就能让这种幻玉的光芒持续绽放三柱香的时间……”叶紫说到这里时,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正好是又一个三百年的月圆之夜。”
    张旭听到这里终于完全明白了叶家三姐妹急于还原本体的原因,生灵的身体里是没有血液的,所以她们想在月圆夜之前还原本体,然后将自己的处子之血滴在那幻玉的上面。这样一来,她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制成一把玉匙,从而进入万蛇山。”
    “呵呵,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关于幻玉的这一切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张旭觉得有些疑惑,叶紫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叶紫解释道:“其实我们在一百多年前也像这样苏醒过来一次,当时有几个人也曾闯进这里,而且他们的身上和你一样有符灵气息。不过,他们散发出来的符灵气息没有你和初奴这样深厚,所以我们无法像现在这样出来行动,只能偷听他们在棺外的谈话。”
    “后来呢,这几个人有没有回来?”张旭心里猜测这几个人可能是天行会的成员。
    “没有,而且他们也不知所踪,因为万蛇山的大门并没有被打开。”叶紫道:“我猜想他们可能是进了遗失树林,被狼猫吞进肚子里了,呵呵。要知道,在一百多年前,树林里的狼猫可是多得数不清。”
    “嗯,也有这个可能。”张旭道。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幻玉绽放的时间很短,玉初子要如何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利用幻玉来为叶家三姐妹还原本体呢?
    于是,他转头对着站在一旁倾听的玉奴问道:“刚才叶紫所说的你也都听到了,这种情况下你有没有办法?”
    玉初子应道:“只要幻玉的能量足够多,应该没问题。”
    张旭看了叶紫一眼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试一试了。”
    叶紫点了点头,明晚就是月圆之夜,只能按照玉初子的话放手一搏了,这可是三百年才有一次的好机会!
    于是,初步的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一切都在等着那个月圆时刻的到来!
    ××××××
    一天的时间眨眼即逝,第二天夜色刚刚降临的时候,叶家三姐妹就早早地准备好了,而张旭也叫玉初子将三姐妹的肉身背到万蛇山的那个入口,反正有现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这个万蛇山的入口确实在一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因为到达那个入口处还要经过叶紫的房间,要先通过她所睡床后的一面石墙!
    怪不得叶紫曾经对张旭说过,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出了这面石墙,张旭他们来到一个阴森森的野外,那块大约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幻玉就静静地躺在一棵松树下,如果没人说这是幻玉的话,谁也猜不出这块普通的石头竟然是一块神奇的美玉。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包括玉初子做法所需的祭台、黄纸等等,三个没有魂魄的肉身也被围靠在祭台的周围,与树下的那块幻玉正面相对。
    虽然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已经亮如玉盘,它穿过云层,高挂在夜空中,看不出有什么残缺。
    月光如清水洗尘,那银白色的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射到野地上,也照射着祭台前的张旭等人。
    而那块貌不起眼的幻玉也静静地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面,按照叶紫的说法,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待幻玉在月光下“绽放”的那一刻!
    叶紫三姐妹此时是既紧张又兴奋,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她们足足等了好几百年。不过,她们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这块幻玉能否为她们提供足够的能量,如果不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叶粉清脆而略显稚嫩的声音忽然喊了一声,众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往幻玉望去,只见幻玉的表面像是夜明珠那样微微地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仿佛里面有一个新的生命要诞生那般。
    为了不挡住月光,张旭他们不敢走上前去,而只是站在祭台的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只有玉初子已经蓄势待发,因为张旭已经反复跟他命令过,要盯紧这块幻玉,一旦时机成熟,一定要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幻玉的光芒越来越盛,好像黑暗中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好像随时会在月光的浇灌下绽放开来那样。
    突然,幻玉几乎就在刹那之间变得洁白无暇,外面那层粗糙的石头表面不见了,并且从玉心里绽放出无数道光芒,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玉初子虽然外表看似愚钝,但手脚还是相当麻利的,况且张旭是对他下了死命令的,所以一见眼前的这块幻玉开始释放出光芒和能量的时候,他嘴里轻念一句咒语,然后剑指挥出,在幻玉的周围布上了一道防护阵,目的是将幻玉释放出的能量固定在阵法里面。
    紧接着,玉初子剑指连点,将幻玉的光芒引向祭台周围的三个肉身,顿时那三个肉身都被幻玉的能量所笼罩。
    接下来,玉初子反手一操,将祭台上的镇魂铃与桃木剑拿在手里。他左手持铃,右手握剑,脚跳七星罡步,嘴里叽里哇啦地念着咒语,开始围着叶家三姐妹的肉身游走起来。
    看到这种道士做法的场面,张旭觉得煞是有趣,他转头轻声地对赵客衣道:“啧啧,人家初奴多专业啊,这才叫做施法!”
    赵客衣虽然也有一个做道士的哥哥,但她从未看过哥哥做法,今天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因此听到张旭的话,她虽然不敢笑出声来,但也是在心里暗暗地偷笑。
    不过,他们两人都没发现一个细节,那就是玉初子刚才在为幻玉布阵的同时,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而且,此时玉初子的眼神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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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施法过程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可能是玉初子符术高超的关系,幻玉的光芒并没有像叶紫说的那样稍纵即逝,相反它的光芒似乎与月亮的光芒融合在一起,那月光似乎源源不断地被幻玉吸收了。
    玉初子的七星步走得越来越快,由于一下子要为三个人还原本体,他的道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斗大的汗珠,整个人好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
    而且,此时叶紫三姐妹已经没有了意识,她们的魂魄已经被玉初子逐渐地化入肉身之中,这个过程就是一个在人间进行生命轮回的过程。
    就在张旭和赵客衣看得有些想打瞌睡的时候,玉初子嘴里轻喝一声,手中的桃木剑掉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好像已经虚脱了那般。
    张旭见状,赶紧问道:“初奴,是不是完成了?”
    玉初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席地而坐,开始调养生息起来。
    一听到玉初子说施法已经完成,张旭赶紧上前去看叶家三姐妹,她们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不过张旭用手试探的时候,鼻子里呼出的已经是热气了,而且她们的胸脯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看样子还原本体已经成功了。
    这时,玉初子忽然虚弱地道:“快从她们的身上取一滴血滴到幻玉上面!”
    张旭闻言,想起了叶紫说的话,于是他用消逝战笔轻轻地在叶紫的手臂上一扎,鲜红的血滴渗了出来,然后用战笔醮了一滴,走到幻玉前,轻轻地滴了下去。
    幻玉的光芒本来已经像是快要熄灭的火焰越来越弱了,但叶紫的这一滴处子之血滴下去的时候,幻玉的光芒重新又绽放了出来。
    张旭满意地看了看眼前的幻玉,然后转头对着正在打坐的玉初子道:“嗯,初奴你是越来越乖巧了!”
    说完,他又对赵客衣道:“小衣,你喂叶紫她们参汤,我来想办法制造幻玉钥匙!”
    赵客衣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参汤拿出来,一一为叶紫她们三人喂下。
    这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似乎也进展得很顺利。但也正是太顺利了,张旭他们却没发现玉初子好像主动了许多,竟然都主动叫张旭取血滴在幻玉上了。
    各种门类的艺术都是相通的,画画啊,雕塑啊,书法篆刻啊,这种种的艺术就好比是同一间房子里的不同窗户,虽然朝向不一样,但本质是相通的。
    张旭虽然专攻画画,但也接触过不少学雕塑的朋友,自己也业余时间也雕过几个佛像什么的,所以对于雕塑这门艺术使用的工具还是挺熟悉的,所以他现在就是打算用雕塑的方式用幻玉雕出一把钥匙来。
    他站在幻玉面前,集中起全身的符灵力来,然后意念转动间,手中战笔迅速地在空中画出几种雕塑用的刻刀,小锯子,还有锤子来。
    由于他在遗失树林里又摄入了一只异猫灵,所以他施展画影飘渺术的速度又快了许多。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消逝战笔就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木元素和铁元素,他所需要的那几把工具很快就被“造”出来了。
    工具有了,还需要图纸,张旭紧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叶紫下午画的一张草图,这草图是叶紫交给他的,说只要按照这个形状和尺寸去做就行。看来,叶紫为了能进山去找玄王蛇复仇,这数百年里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去收集这些信息。
    草图上画着一把弯月型的钥匙,尺寸比古代那种开城门的钥匙还要大上两倍,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圆月弯刀而不是一把钥匙。
    不过,张旭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只要照着草图上去做就行了,而且也不管有没有美感了,只要能打开万蛇山的入口就行。
    幻玉的玉质很特殊,它外表看起来是玉,但质地却不像玉那样松脆,而是坚硬如黄金。幸好张旭是符灵力者,所以虽然在切割幻玉的时候觉得很艰难,但至少还切得动。
    而此时,叶家三姐妹喝了参汤之后,也陆续地清醒了过来。当她们发现自己又像平常那样,有了正常的体温有了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数百年来的委屈和等待终于化做了无声的泪水!
    三姐妹情不自禁地抱头痛哭,哭得连赵客衣都有点鼻子发酸,她虽然思想和行为都很前卫,但毕竟也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孩子,看到这种温馨而感人的场面自然也控制不住自己啦!
    玉初子此时则像道观里的元始天尊塑像那样,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神情里有一种难得的肃穆,但可惜的是谁都没有去留意他。
    天空上的圆月依旧将清冷银白的月光投射到大地上,它仿佛是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既不发表看法,也不提任何的建议。
    经过近一个小时奋战,张旭终于用简陋的工具切割出了一把和草图上差不多大小的玉钥匙来,外观虽然相当粗糙,但是形状却还行,如果用砂纸再打磨一下,那就更像模像样了。
    叶紫哭够之后,一直站在张旭的旁边看他制造幻玉钥匙,她深深地凝望着张旭打出来的钥匙,眼睛里有一种复仇的怒火。
    不过,她在还原本体之后,理智反而清楚多了,在没有还原本体之前,她空有满腔的复仇怒火,却没有想到要如何复仇的方法,毕竟她们姐妹三人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但现在不同了,她觉得张旭他们就是老天派下来帮她消灭玄王蛇的复仇天使,况且张旭的目的也是要寻找玄王蛇,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张旭和大鼻子道士来帮她们姐妹复仇。
    “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进万蛇山。”张旭看着手里的钥匙。叶紫还是留着一手的,虽然他们已经来到了万蛇山的入口处,但具体的位置却没有透露,所有钥匙打好之后,还得叶紫来带路。
    “张旭,在进山之前,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叶紫直视着张旭的眼睛。
    “呵呵,说吧。”张旭应道。
    “你们帮我们三姐妹还原本体,这份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都不会忘记,所以哪怕你现在叫我们做你的仆人,我们都会答应。”叶紫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放慢了语速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想求你一件事,无论你找玄王蛇的目的是什么,请让我们亲手杀了它!”
    张旭知道叶家三姐妹恨不能将玄王蛇煮成蛇羹喝下去,所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心想:“反正我需要的是玄王蛇的符灵,到于它的身体随你们怎么处置都行。”
    叶紫见张旭答应得这么爽快很是感激,并且她对这个大男孩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于是她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山!”
    说完,她带着众人就要往万蛇山的入口处走去。张旭走在最后,因为他找了块大石头将幻玉藏起来了,就藏在大石头旁边的草丛中,这么好的玉石可不能就扔在这里风吹雨淋的。他打算收服玄王蛇灵之后,再将这块玉石带回去!
    通往万蛇山的入口处横亘着一面石壁,这面石壁隐藏在一丛丛茂密的芳草之中,而且地势非常之高,两旁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所以如果不打开这面石壁的话,除非插翅而过,否则无法进到万蛇山里面。
    张旭不知道这面石壁的奥妙所在,他说道:“叶紫,早知道是这样子,我们还辛辛苦苦地打造幻玉钥匙干什么,直接将它炸开不就行了?”
    叶紫苦笑道:“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据说这面石壁封印着无数亡蛇的幽灵,如果直接用暴力移开的话,万蛇山我们连半步也无法踏进去。”
    张旭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不就是一条玄级的符蛇嘛,本事竟然高得像蛇妖似的!
    这时,叶紫已经拿着幻玉钥匙走上前去,原在这面石壁上有一个和幻玉钥匙形状大小都相同的凹槽。她将钥匙摁进凹槽之中,然后就迅速地退后。
    过不了一会儿,幻玉钥匙在石壁上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让人不敢直视,紧接着一种石头裂开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定睛一看时,本来完好无缺的石壁已经裂开了一条可供两人通过的缝隙,而在石壁的背后俨然是一条用石头铺就的山路。
    “真是鬼斧神工!”赵客衣感叹道,她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会碰上这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更想不到大自然之中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地方。
    为了保护身边的这几个女孩子,张旭率先穿过了石壁的缝隙,先行上了山路,赵客衣等四个女孩走在中间,玉初子垫后。
    由于此时天色尚晚,虽然有月光照射,但山路还是幽暗异常,所以一行人走得很慢。
    进来之前,叶紫说玄王蛇就栖息在山顶上的一个大洞穴里面,所以众人就尽管一直往山顶走上去就是了,不过在数百年前,这座万蛇山生活着各种各样的毒蛇和巨蛇,因此他们也事先在手臂腿上涂上了防蛇药膏。
    说实话,张旭现在的心情很是迫切,迫切地想早点收服玄王蛇灵,然后早点回到Z市将酷代子救醒。
    可是,就在事情看起来非常顺利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后面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叫声。回过头去看时,赵客衣她们四人不知何时已经被玉初子用符术控制住了,他曾经最为得力的符奴已经苏醒了!
    其实,玉初子早在接触到幻玉的时候就已经还魂,并且已经不受张旭控制了,所以他才会在施完法后叫张旭赶紧往幻玉上滴上处子之血。
    不过,他知道当时并非现身的时机,因为当时幻玉钥匙还未打出来,所以他就一直装疯卖傻,幸好张旭等人都处在兴奋的状态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万蛇山的入口已经打开,玄王蛇就在山顶的洞穴里,所有的信息都完整了,因此他不必装符奴了。而且,他想反过来将张旭变为符奴,这样的话既可以报复回来,又可以让张旭去对付玄王蛇,自己做享其成!
    张旭看到玉初子突然还魂,心里暗暗叫苦,犹其是赵客衣四人都被玉初子控制着,自己更是被动了。
    “哈哈,小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玉初子的笑脸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他威胁道:“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今天这些美人儿就要跟你一起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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