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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戏仙妹(下)
    小楼听雨面色微微一变,龙云交待自己负责小师妹安全的,自己可不能大意啊。她暗运神功,向周围发出真气探测,忽然觉得右后方有点发凉,便定眼瞧去,只见一条灰影一闪,飘出了视野。想起莫纤曾经说过的有人跟踪的话,小楼听听雨暗忖,看来真的有人跟踪我们。那么,他为什跟踪?难道这一带有什修炼法术武功的高人?
    这人摸莫纤一下,该不会是在莫纤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小楼听雨有点不放心了,问:“小妹,你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莫纤找了一下自己的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没有。没有。”
    小楼听雨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里对那个跟踪人悄悄摸一下莫纤的行为疑惑不解。
    回到“迎宾大酒店”,老板瞧见莫纤一身苗服,漂亮极了,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殷勤地说,小姑娘喜欢苗家衣服,我很高兴。我就是苗族人。莫纤便问,你怎么不穿苗服。老板说,穿苗服麻烦,我们同汉族杂居在一起的苗族人,都穿汉服了呢。老板给小楼听雨和莫纤开了房门,正想离开,小楼听雨问,你们这地方有不有闹鬼的?她对被跟踪一事还是心有介蒂,想了解一些蛛丝马迹。
    老板当然想同漂亮姑娘多说几句。听小楼听雨问,想了想,连连点头,说:“有啊有啊。前一段时间,司机们都说,路过鸡公山一个转弯的地方,总是有一个漂亮女子拦车。可是,司机停车后,那漂亮女子又不见了。”
    莫纤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真的?”
    老板笑着说:“别人都这么说。”
    小楼听雨问:“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没有啊?”
    “没,好久没听说了。”老板尴尬地笑笑。
    这时,龙云和冷石回来了。冷石瞧着绚丽的莫纤,眼睛亮了一下,那一贯冷酷的面孔竟泛起一丝暖意。小楼听雨乜见了,心里不觉如针刺了一下,他几时对自己这样温暖一下?
    龙云瞧着莫纤,笑了:“哎呀,小师妹,小楼听雨姐姐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啊。我都不认识啦。”
    莫纤眯起了大眼睛,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她转了一圈,高兴地说:“龙云哥哥,你看,这衣服多漂亮啊。”
    “不,是我们的小妹漂亮,不是衣服漂亮。”龙云认真地说。
    莫纤的脸红了。
    冷石脸色又冷冷的,刚才滑过面庞的那一丝暖意像一缕轻烟飘散了。小楼听雨反而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冷石。
    龙云对小楼听雨说:“刚才我们卖艺得了不少钱呢。嘿嘿,几个外国人最喜欢听冷石吹叶笛了,还同冷石照相合影呢。”
    小楼听雨眼里迸出热情的笑意,乜着冷石:“有洋女人合影吧?”
    “哈哈,还真有二个,她们的手还搭在冷石的肩上呢。”
    小楼听雨哈哈大笑起来。可是,她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冷石目光淡淡的,凉凉的。不知为什么,他对小楼听雨总是不感兴趣。他自己也不明白个中的缘由。
    昱日,龙云带着冷石、小楼听雨、莫纤去怪人村。
    去怪人村没有公路。那盘山小路,真如九曲回肠,弯弯的,窄窄的。有时转入石缝间,有时却似断非断,眼前是一堵悬崖,那路竟是嵌在悬崖上的几个石槽;有时竟是两座断壁间的二根树木搭的木桥,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断壁;有时却似无却有,没入深深的芭茅草中。
    他们足足走了一个上午,进入一条窄窄的峡谷,才发现突前的山脚下有二户人家。他们没着路的两边,山连着山,深谷险峰,荆刺丛生,荒无人烟。包谷地旁边的小路,朝小溪沟坎上的那户人家走去。
    莫纤走在龙云的后边。刚走上小溪坎上,就看见那户人家的大门边坐着一个小孩。小孩的脑壳很大,前额突出。却两腮深深下陷,颧骨高高耸起。手脚细细长长,像干枯的竹稿。莫纤看了那个小孩,被他出奇的瘦弱震惊了。竟傻傻地看着那小孩。
    龙云走近小孩,和颜悦色地问:“小朋友,这里是怪人村吧?”
    小孩子瞪着的大眼睛里,立即浮起一种敌意,站起来,狠狠地把椅子一掀:“你们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没大没小的。你看我还是个小朋友吗?我三十七了,孩子都有十几岁了!”
    莫纤看见他发怒,心里吃了一惊;听了他的话,更是大为惊讶。冷石和小楼听雨也不由得动容,仔细地打量着他。
    龙云微微一惊,立即满面笑容,对着这个高不过三尺的中年人拱拱手,陪礼说:“啊,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来行医的。听说怪人村有许多人得了一种怪病,我们便来了,看能不能帮助治一下。啊,我们治病是不要钱的,完全免费。”
    那三尺高的侏儒男人听了,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们一会,语气稍缓和了一些:“我们这里叫洪家峪,不叫怪人村。怪人村,是外边的人对我们歧视的称呼。你们,真的治病不要钱?”
    “不要钱不要钱。”龙云、小楼听语、莫纤异口同声地说。只有冷石闭着嘴巴没有吭声。那冷冷的面色,看不出什么感情的变化。
    侏儒男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坐吧。”他把摆在大门连接椅子搬到塔里。“你们能治些什么病?”
    龙云说:“感冒发烧,跌打损伤,手到病除;就是那些手脚不灵活的,我们也可以治疗,而且肯定有效。”他怕说残疾人几个字伤了侏儒的自尊心,便说手脚不灵活。
    侏儒男人听了,将信将疑:“我的孩子,今年十二岁了。他六岁那年,得了怪病,由于没有钱治,腿子落下残疾,走路很困难。你们能治吗?”
    “不能百分之百打包票,但可以肯定,经我们治疗后,肯定要好得多。”龙云和和气气说。
    侏儒男人便对着屋后边大喊:“洪四巴!洪四巴!”
    “哎!”屋后传来答应声。好久,从屋后走出一个小孩,他脚一走一摆,走得很慢。原来这个洪四巴,是小儿麻痹后遗症。他看见塔里坐了几个陌生人,不敢往前走了。
    龙云看了侏儒一眼,说:“你叫他不要怕,我给他把腿脚拉一拉,看看效果如何?”
    侏儒走过去,对孩子说:“四巴,伯伯给你看看,不要怕,啊?”他牵着孩子的手,朝龙云走来。
    龙云站起来,把椅子让给洪四巴坐了。蹲下,抬起洪四巴的腿。那腿细细的,脚板上粘了不少泥巴。龙云手摸着洪四巴的脚,突然用力,疼得洪四巴哎哟大叫一声。而龙云和额头,也渗出了豆大汗珠。
    龙云拍拍手,站起来,笑着说:“走几步,走几步看看。”
    侏儒男人狐疑地瞧着自己的儿子。洪四巴站起来,看了父亲一眼,朝他走去。他慢慢走着,眼晴里是一片迷茫。当他朝父亲走了几步时,眼睛忽然闪出一缕光芒。与此同时,侏儒男人的脸上一片灿烂。
    莫纤瞧着父子俩的笑容,也露出了微笑。她亲切地问洪四巴:“小兄弟,走路不晃动了吧?”
    洪四巴瞧着这个美丽的女孩,那友好而亲切的笑容,让他忘记了腼腆与害怕,他高兴地点点头。
    侏儒男人突然对龙云跪下,泪流满面:“啊,你真是好医生。我求求你,彻底给我孩子治好吧。我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没有能力给他治病,害了他,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用啊,是我害了他啊。啊,医生,我求求你,答应给我的儿子治好啊。”
    龙云没有想到侏儒突然跪在他的面前,连忙拉侏儒起来:“兄弟,别这样,起来,起来。”
    侏儒男人说:“你不答应治好我的儿子,我就不起来。”
    龙云弯腰,用力把侏儒拉起来,真诚地说:“我一定尽我的能力给四巴治疗。你放心吧。”
    侏儒破涕为笑,说:“啊,我的儿子有希望了。恩人哪,你高姓大名?”
    龙云笑了:“我叫龙云。”
    侏儒男人拉过洪四巴,说:“给你的龙伯伯磕头,谢龙伯伯。”
    洪四巴眼睛里尽是笑,咚咚咚,给龙云磕了三个响头。
    龙云抱起洪四巴,亲了一下。然后,对侏儒男人说:“洪大哥,你孩子的病,基本上能治好,我们半个月来治疗一次,三次就差不多了。不过最终那只腿还会比另一只腿细一点。但上学走路绝没有问题。洪大哥,我们四人都可以治病的,这附近还有人家吧?”
    “有有有,我们这一片,方圆十几里,有十几户人家呢。同我儿子一样毛病的孩子就有六七个。”
    于是,龙云便安排小楼听雨同莫纤一起,自己与冷石一起,在这方圆二十多里的怪人村用气功和法术给一些残疾人治病。直到天黑的时候,几人才汇合在一起。
    太阳便下山了。山里立即显得幽静冷寂了许多。一只只归鸟卜卜卜忽闪着翅膀,从远方飞来,钻进树林里,不时发出一二声啼啭,好像在探询归来的同伴。
    望着小楼听雨和莫纤,龙云神彩奕奕,说:“我和冷师兄走了九户。这里真有不少跛足驼背的孩子。你们走了几家?”
    小楼听雨说:“哎,一户人家相隔六七里路,我们只走了六家。”
    几人边说边走。走了六七里路,天完全黑了。好在有朦胧的星光,不至于摸黑而行。在这隐隐约约的夜里走路,速度快了许多。几人也很少说话了,只听见脚步嗖嗖,衣袂飘忽,不时有被子绊到的草木发出唰唰的轻响。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龙云忽然惊咦一声:“哎呀,不对,我们又转回原地了,看,路边这三棵枞树,是我们刚刚走过了的。”
    莫纤听了,格格格笑起来:“我们迷路了,格格格,这可有趣极了。”
    小楼听雨望着走在前边的冷石一眼,故意挖苦说:“冷师兄,你不认识路就不走前边,害得我们走冤枉路。”她十分恼怒冷石对她的冷漠,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冷嘲热讽,发泄一番。
    冷石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分辨着方向,并不理会小楼听雨。
    龙云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总是在绕着山转圈子,忽然警觉起来:“白天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也只有三条十字路,照说是不会迷路的。啊,大家注意。”龙云放低了声音。“我们中了别人的暗算,有人利用这里的地形,布下了万踪迷阵。大家相互关照,不要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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