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和沈玉莲见潘东新与莫纤说话,都很惊讶。
莫纤站起来,却仍然在原地没动:“我是被人劫持来的,我不是花山寨的人。哎,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莫纤?”
中年妇女大概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潘东新会认识莫纤!于是走过来,对沈玉莲和潘东新说:“你们出去。”她没有了一丝笑意与热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莫纤不紧不慢,说:“出去与不出去一样,他们知道我是是劫持来的了。就让他们在这里看看。”
中年妇女不理睬莫纤,面对着沈玉莲:“你们出去!”
莫纤冲潘东新微微一笑:“你们出去吧,不然,她会打你们的。”
潘东新觉得莫纤身上隐隐约约有一丝臭气飘来,心里便觉奇怪。前不久在张家界望见到莫纤时,她身上有香息隐隐传来,今天怎么会有臭气?
“你姐姐不知道?”潘东新瞧着莫纤,有点同情她。这小女孩,看样子比自己还小,她被劫持到这里,她的姐姐,她的父母一定急坏了。
莫纤微微点头:“她知道我被人劫走了,却不知道我在这里。你认识他们?你能告诉他们吗?”
中年妇女眉毛一扬:“出去!”
沈玉莲吐了一下舌头,拉起潘东新的手,笑道:“走,我们去外边看狮子去。”
潘东新在沈玉莲拉住他手的一刹那,心里突然一激灵,他忽然又想起一个梦,梦中那个美丽的女孩朝她款款走来。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跟随沈玉莲往外走,迷惑地问:“狮子?那来的狮子?”
“河东母狮。”沈玉莲边说边往外走。
莫纤轻轻笑起来。
回到四合院,潘东新同沈玉莲分手后,修炼了一遍花山寨主教给的心诀,便蒙头睡了。这一觉真睡死了,直到有人喊他,才醒来。
潘东新睁开眼一瞧,嚯,站在他面前的是嬉翁执法和一个彪形大汉。
嬉翁执法笑眯眯瞧着潘东新,话里有话地说:“小子,睡得真好。昨天看风景看辛苦了?”
潘东新知道嬉翁是在笑他同沈玉莲如何如何,很不痛快,瞪着眼说:“我睡不睡得好,关你什么事?”
嬉翁笑眯眯说:“不关我的事。小子,不要急着穿衣服,下来,先在椅子上趴着。”
潘东新冷哼一声,说:“你执法来了?不就是二十棍吗。老子不怕。”说着,就溜下床来。
“嚯,小子,你大脑还蛮发达,”嬉公笑得更爽了。“知道我是来执法的。”
“蠢宝都知道。你带的人手里拿着棍子。”潘东新往椅子一趴,“来呀,你打呀。”
嬉翁哈哈大笑:“你想得好,穿着短裤怎么打?这二十棍,是要棍棍打在屁股上的,可不是打在短裤上的。哈哈,我嬉翁执法,可是从不留情面的。有二十多年没执行过刑罚了,可是刑罚的规定我还是背得滚瓜烂熟呢。杖罚第一条,凡杖罚者,须一丝不挂。小子,脱吧。”
潘东新有点犹豫了,自己正在发育,露出毛须来,实在不雅。
彪形大汉大喝一声:“脱!”
嬉翁笑眯眯说:“脱吧。不然,杖罚第十条规定:抗法不遵者,杖脊四十。”
潘东新瞪了嬉翁一眼,迅速把短裤脱了,赶紧趴在椅子上。
嬉翁便像一下子失去了兴趣一样,没精打彩地说:“打吧。”
彪形大汉好像早已迫不及待,棍子应声而下:“嗵!”
突如其来一棍,力道也不弱,痛得潘东新大叫一声。
嬉翁又笑眯了双眼,亲切地问:“小子,痛吧?”
潘东新侧着脸,看见嬉翁笑眯眯的,还问他痛不痛,不觉怒气冲冠。瞪了嬉翁一眼:“不痛!”
“嗵!”又是一下。
“哎哟!”潘东新又叫起来。
嬉翁笑眯眯地,轻轻抚了一下潘东新的头:“轻点,轻点叫。”
潘东新怒不可遏:“老不死的,你屁股上挨几下,看喊不喊。”
嬉翁把牙用力咬了一会儿,然后笑眯眯说:“就这样咬着,自然不会叫出声来。越痛,牙越要咬紧。”
说话间,潘东新的屁股上又挨了几下。也许是痛麻木了,也许是嬉翁教的法子起作用,潘东新真的不大喊大叫了。只是鼻孔里哼了几声。
嬉翁笑眯眯地:“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二十棍打完,潘东新趴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嬉翁笑着说:“小子,穿裤子,赤条条像个什么样子。”
潘东新哼哼着:“我不穿,碍着你了?哼。”
嬉翁哈哈一笑:“有种。寨主有眼光。哈哈。珍翠,珍翠,给送洗脸水来呀。我们的客人起床了。
珍翠就是昨天招待她们的姑娘。她远远地答应了一声:“就来了。”
潘东新一骨碌站起来,呲牙咧嘴,慌忙穿上短裤。
嬉翁哈哈哈笑个不停,带着彪形大汉慢慢悠悠地走了。
须臾,珍翠提来了洗脸水。
潘东新看见珍翠,火冒三丈:“你昨天怎不说不能去?去了要打屁股?”
珍翠懵了:“外来人不执行寨法的。你自己要申辨啊。”
“他们说我早就是花山寨的人了。”
“嘻嘻嘻。”珍翠笑起来。“哪,我不知道啊。小兄弟,对不起。我去给你打饭来吧。早上寨主说了,待你吃饭后,让我带你去见他。”
潘东新哼道:“我屁股痛,不去。”
“寨主要我背你去呢。”
潘东新不吭声了。一个男孩,哪能让一个大姑娘背着?真倒霉,看来不去就是不行罗。去去去,潘东新心里烦:“给我弄吃的来。要好吃的!他妈的,打了我的屁股,不吃你们一些好东西补尝补尝,那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