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季青临的声音传来。
赵明月没搭理他,低头狠狠地瞪了苏南依一眼:“做人应该敢作敢当,你都好意思做这种事了,为什么不承认?”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妈,您不能因为我平时跟轻画的关系不好就随意把这些事嫁祸到我的身上吧?讲话得讲求证据,ok?”苏南依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大声说道。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把汤给你保管,除了你,没有别人接触到这个。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赵明月反问。
她嗓门大是吧,好啊,赵明月比她嗓门还要大上几个分贝。这件事,明明是苏南依做的不厚道,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您这样讲话就太不讲理了,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再说,谁闲着没事把堕胎药放在身上?我自己是个孕妇,我还怕误食了害到我肚子里的宝宝呢。”苏南依边说着摸了摸肚子。
“你……”赵明月之前只是有这个猜测,感觉苏南依做了这种事。现在是很确定,从苏南依这嚣张的态度中,她确定了,这个小贱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苏南依,你真的把轻画的孩子弄没了?”季青临再次问道。
“我没有!”苏南依委屈地瘪瘪嘴,“老公,你得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看看妈,胳膊肘往外拐,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还冤枉呢我。”
季青临也觉得苏南依能做出这种事,可是在下结论之前得有证据,单凭地靠着猜测根本不行。
“妈,您为什么说这是苏南依做的?”
“这个汤自从锅里出来一直在我手里,中途除了苏南依没有别人接手过。除了她,还有谁在里面动手脚,我又不可能害轻画。”赵明月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直接追问了。稍微使用一些阴谋诡计,或许能把苏南依的话诈出来。
现在撕破了脸皮,苏南依有所防备,更不可能上钩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您不能这样误会我!”苏南依委屈到不行。
“不管是谁,穆致远会查清楚这件事。倒是你们,要是做了坏事心里提前做好准备,害人是要遭报应的。”季青临也很生气。
他一开始是不太赞同苏轻画跟祁战在一起,后来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
特别是现在,他出事之后只能一直躺在病床上,更加没了办法给苏轻画幸福。因此他希望苏轻画开心幸福地跟祁战在一起,不要再有什么意外。
可是谁又想到,突然间闹出这种事。
孩子没了,苏轻画一定很难过……
唉,为了她着急,他又没办法做什么。
苏南依低哼。
报应?
季青临可真会说啊!
要说报应,季青临有了她还要出去胡搞瞎搞,现在躺在医院跟个残废一样,这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报应!
无论怎么算,该得到报应的人该是苏轻画而不是她。苏轻画不是很嘚瑟吗?没了孩子看她上哪蹦跶?
“苏南依,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一直没讲话的季紫夏开口道。
“姐,这事真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因为我平时跟她关系不好就诬陷我,我还欠了她这么多钱呢,讨好她都来不及。哪里敢做这种事?要是做了,岂不是一辈子都得欠她的?”苏南依说的有模有样。
季紫夏轻微颔首:“那你对她流产这件事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表示很同情呗。”苏南依说完低低地补充了俩字,“活该。”
声音不大不小,季紫夏和季青临跟她隔了一些距离,没听到。
可赵明月听到了。
她故意让赵明月听到的。
赵明月分分钟被点炸,转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这个不要脸的,害了人还这样,找死!”
“妈,您这是干嘛,凶巴巴的吓到我了。”苏南依继续扮可怜。
哎呀呀,某人的表现真是让人意外呢。苏轻画没了孩子而已,她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苏轻画肚子里怀的她的种呢!
“啪啪!!”空气中传来了两声脆响。
苏南依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她伸手捂住吃痛的脸颊,错愕地看着赵明月:“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做什么,你把我当成出气筒?我要找爷爷告状!”
“找啊,去找,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本事?”赵明月怒了,反正打一下是打,打一顿也是打,这一次,必须给这个小丫头一点教训。
她撸起袖子,继续收拾她。
“妈,别这样。”季紫夏迅速拉住她,“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这人太过分了,气死我了!”
可能是被赵明月这泼妇的架势给吓到了,苏南依灰溜溜的跑掉。
季紫夏放开了赵明月:“妈妈,您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有什么好聊的?”赵明月都快被苏南依气死了,就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之人,简直可恶。
“我不太明白的是,轻画流产了就流产了,您干嘛表现的这样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的女儿呢!”季紫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心里很郁闷倒是真的。
她一直没有讲话,是因为她被赵明月的这个态度给惊到了。
赵明月对苏轻画实在是太太太好了!
做个不太好的假设,倘若流产的人是她季紫夏,赵明月不一定这样激动。
是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赵明月这里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自从认识了苏轻画,看着赵明月对她这么好,季紫夏对自己的地位更没有信心了。
亲生女儿还不如一个外人,心塞不心塞!!
“是啊妈,干嘛这么激动?”季青临刚才没想这么多,被季紫夏一提醒,也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
“我哪里激动了,你们别乱说。”
“可别否认了,我们都看着呢!说句不客气的话,自从您进门,像一只护犊的老母牛,我看着都嫉妒了。”季紫夏语气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