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斗鸡怒了,他是何等的身份,在江浙怎么也算是一位呼风唤语的主儿,如今低声下气的与人说话,本身就鳖了一口气。而对方居然丝毫不领情,爆燥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斧头帮众扩散开来,这样的人数上的优势就充份的体现出来,整个队型呈弧型包围了安然、容岩和张惜岩。
丈二的长枪猛然再次递出,快速绝伦的从一个斧头帮众的喉间穿过,血淋淋的枪尖上,鲜血凝聚着,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银枪旋转,这名斧头帮的帮众颈间顿时多了一个更大的窟窿。
压迫,迫于容岩无敌的气势,斧头帮帮众只有不断的压迫着,银枪的威力虽大,现在却有些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
容若竭力的护住安然和张惜岩,怎奈斧头帮帮众如同雨点一样,而银枪只能织起一张网,透风的网。
安然站在容岩的后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兄弟,你这份心意哥哥理解了,他们要的是我而已。”
其实,安然知道自己会没事,这是一种男人的直觉。
容岩微微低着头,匹夫之勇可是护住自己的女人,可是,眼前的敌人即使都杀了也有可能,但是,要保安然的安全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现在的安然在防守,而且倍感吃力。
“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的。”这是一种誓言,也是一种绝心,即使三刀六洞也要站着死的决心。
张惜岩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她甚至熟悉他的每一寸皮肤,依然如同以前那样的执着,依然的那么霸道。
这个时候的王萧如果还能看下去,他就真的蜕变成一代枭雄了,他漫步走出了黑暗之中,不咸不淡道:“这就是斧头帮在江浙的威势?”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更有着上位者的倨傲,对于自己的敌人,天行人从来不会吝啬他们的傲曼。
王萧不是脑残,不会想几句话就可以吓退名震江浙的斗鸡,开口说话只是想要将斧头帮众的注意力从容岩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这个时候,天行的兄弟,肥海、野狼、蓝月紫含,甚至还有越南黑帮的慕容若冰、越南无双都站了出来。
斗鸡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些人,一扫之下,就对对方的实力有了评价,除了肥海要弱一些外,这些人无一不是以一挡百之人。
让他微微放心的是,天行集团黑组的人显然没有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今天晚上自己算是没有活路了。
“杀了他们。”王萧只是说了一句,自己就率先的向前走去,而他身后的肥海、野狼和蓝月紫晗也大步流星的与他一起逼向斗鸡。
或许容岩的余威不能振住斗鸡,但是王萧的话在江浙如同圣诣一般,说出口定然尽全力办到,这就是天行,这就是王萧。
前后几次与天行的交手中,斗鸡都处于下风,这让傲慢的他不禁气馁。
“停……”斗鸡大喝一声,看着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的王萧等人,疾速道,“我说过会还给你一个人情的,今天的事情到此了断。”
说罢,斗鸡也不管王萧的平静,自顾的带着人退后几步,从侧面直接走了,地面上只有两具尸体静静的躺在这里。
安然大步的走上前来,平静道:“你又一次救了我。”
做兄弟的,没有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显然,感激不是说出的,做永远比说要重要,天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本来傲然而立的容岩收起了银枪,静静伫立在原地,他不愿意回头,也不敢回头,逃避有时候也是男人用来抚慰心中的痛的最好办法。
“你就这样永远的不在见我吗?”张惜岩自见到了容岩后就无法再保持平静了,近乎于抽泣着说着。
安然有些好好奇的看着容岩,再看向张惜言,作为江浙的接待领导,这位女强人每天要面对不同的人物,工作量之重,即使男人也会叫苦叫累,而她自接了这个岗位,一向以铁姑娘的形像示人,如今,为了一个男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叫疼的未必是被打的,安然心里这样想着,跟着王萧慢慢的向远处走了几步,给两个人腾出一点空间整理
容岩依然站着,冷暖说他在这里可以找到自己的女人,十五天前他就找到了,只是静静的看了她十五天,想迈出那一步,不过迈出之后又收回了那一脚。
就这样的进进退退的十五天,什么是爱,爱就是无私的奉献且不求回报。
你有车吗,你有三室两厅的房子吗,保姆住哪里,小狗住哪里……相亲的时候经常能碰到,这是生活,不是爱情。
面包和爱情之间,容岩显然选择了后者,这个一个坚强而又脆弱的男人。
可是,这是一个让女人爱慕,男人尊敬的男人,无形的付出,受苦的只会是自己,显然,这个家伙默默的承受着本不该他一个人承受的东西。
模糊了眼睛的张惜岩颤抖的,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容岩,“我没变,你也没有变,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是水做的,泪水滑落,微微有些凉,她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哭了,真的哭了,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哭了。
隐忍了十几年的泪水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汹涌澎湃而出,如同掘滴的洪水一样,不可遏制。
同样,容岩的身体也在颤抖着,他何曾不想过回头,十几年就想过,可是,这并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这个等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
十四天前,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伙,而今,她依然单身,幽幽的灯光下,一个孤寂的背影让他于心难安。
“咱们还有可能吗?”容岩说出这句话,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此的无力,还带着些些的无奈。
对于张惜岩来讲,这句话是希望、是曙光,更是两个人修复关系的良药,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世间仿佛只有尘埃在飘舞着,一切都异常的宁静。
良久之后,张惜岩抹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口气绝决道:“你不用在顾忌我的父母,他们现在已经退休了,我只要你……”
“江浙无无容身这地。”容岩平静的说着,声音却带着颤,装,他现在装不下去了,声音出卖了他。
“那我们就去天崖海角。”张惜岩再次抹掉眼中的泪水,大步上前,从后背紧紧的搂住了容岩,这个一个柔弱女人的决定。
一切都落在了王萧的眼中,这个时候的冷暖的一双紫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饿有兴趣的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萧摸了摸冷暖的头,淡淡道:“你真的明白?”
“偶在装深沉呢,难道不可以吗?”冷暖笑着说道,这似乎才是她应该有的表情,过于少年老成,总会让人产生错觉。
“好了冷暖,咱们也应该走了,你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慕容若冰适时的说话,且拉着冷暖的小手,慢慢的消失在江浙的夜色之中,而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微微低着头的越南无双。
王萧不明白冷暖为什么会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或者以后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容岩心里的那道防御彻底被张惜岩摧毁了。
“带我走好吗?”张惜岩依然在容岩的背后紧紧的抱着他,仿佛怕他飞走一样。
“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哪里又是我们的家,我们已经不再年少了。”幽幽的声音带着世间时间的苍桑,是那样的无奈。
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现在的容岩明显是痛苦的,太在意别的感受,这就是压力,莫大的压力总会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你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不在乎。”能让女人放弃一切的也只有那虚幻的爱情,就是有那么些‘傻子’在爱情和面包之间,选择了爱情。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懒蛤蟆吃到了天鹅肉,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两情相悦又怎么了,棒打鸳鸯你能奈我何。这就是社会。
显然,王萧要反抗这个社会,瞄了一眼远去的慕容若冰之后,对着身边的野狼,平静道:“保护他们安全离开江浙吧。”
听了王萧的话,野狼的回答是轻微的点头。
这个爷们值得人们尊重,但是野狼更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和野狼战队兄弟的帮助,即使容岩身手再恐怖,也必定会被斧头帮缴杀,必竟他没有金大大校旱《天龙八部》里的乔风一样身手。
天行人愿意承人之美,野狼也不例外,天行没有人愿意这对久别重缝的鸳鸯死在别人的枪口之下。
显然,容岩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转过身来,扳住张异岩,认真道:“真的决定了吗?放弃一切……”
回答容岩的只有郑重的点头,一个女人的执着,即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麻烦你帮个忙行吗?”容岩的表情也变得坚定起来,郑重的看着野狼,他知道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人是强大的。
“萧哥让我和兄弟送你们出江浙。”野狼沙哑的声音让容岩和张惜岩不禁一怔。
“不恩不言谢,他日必定后报。”容岩没有什么拖大的话,只是江湖性的抱了抱拳。
“萧哥,这下咱们的乐子大了,万恶的斧头帮啊。”肥海低声的说着。
“风雨欲来风满楼。”王萧只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几步,上了一辆马自达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