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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米洁没有让郭玫瑰把话说完。
“无论如何,我今天都是你救的。但是很抱歉,天太晚了,我不想让家里人着急,必须马上回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米洁从紧身八分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郭玫瑰的手里。然后她毅然转过娇躯,跑到大街上,伸手拦到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望着载着米洁的那辆出租车的尾灯,郭玫瑰长长一叹,转过头,只见小田也在盯着看。
“你看什么?”
“啊?我……随便看看!哎哎,玫瑰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变戏法?明明是进去干一票嘛,怎么弄出个美女来?”
“你管那么多?不如先管管自己,看你这德性,一付活不起的样子。”
“哎,我这可是公伤,现在还痛呢!”
“会不会死啊?”
“不好说啊,真的,有可能回家就吐血身亡。”
“呵呵呵,我正好最近想吃血豆腐了。”
“哇,你这么凶残?”
“哈哈哈哈哈……”
在路灯下,两个男人一边说笑一边互搭着肩膀向家的方向走去。灯光拖长了他们的影子,也拖长了他们内心的寂寞,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与危险,如果自己再不会自寻乐趣,那非疯了不可。
天亮了,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整座城市都被朝阳披上一层霞衣。光明是任何人都向往的,它能带给人温暖,也能带给人希望。
很多喜欢晨练的人最先出现在城市里,为城市增添一分朝气。
新的一天开始了。
“咣咣咣咣咣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那扇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差点掉下来,同时也敲醒了屋里面那张大床上正在熟睡的两个人。
“啊……小田……去开门……”
“玫瑰哥,我……好困,你去吧……”
“那你就一边睡觉……一边去开门!”
“梦游吗?”
“少废话……快点去……”
小田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头发,一脸倦意走出卧室,来到大门口拉开破木头房门。
门一开,就看到一个老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很焦急,老眼还有些微微泛红。
“吴大娘……这么早……什么事啊?”
“小田啊,对不住你,这么早来吵你和小郭。但是,我有急事想问小郭,他在不在啊?”
“找玫瑰哥啊?啊…………你等着……”
小田拍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梦游似地走回卧室里,一头扎在床上,还没忘记推推身边又打起呼噜的郭玫瑰。
“玫瑰哥,吴大娘在门口找你。”
“啊?吴大娘……找我?唉……”
郭玫瑰坐起身,叹口气,看来自己这个觉算是睡不了了。勉强打起精神,趿拉着拖鞋来到外面的客厅里。看到吴大娘还站在门口呢,见郭玫瑰出来了,她立刻就露出殷切的表情。
郭玫瑰冲着门外的吴大娘和蔼地一笑,向她招招手。
“大娘,进来坐吧!”
吴大娘这才赶紧走进屋,不过她没坐着,而是突然抓住郭玫瑰的双手。
“小郭啊,俺家顶针来信没有啊?”
“啊?顶针的信啊?哦……”
“哎呀,其实本来我也不这么急的,但是你也知道,他妹妹考上高中了嘛,家里没有钱,就指望他能寄回来一点。”
吴大娘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为难,不过钱这东西就是这样,由不得你考虑太多的矜持,慢一步都会出人命的。
郭玫瑰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拉着吴大娘坐下来。
“吴大娘,顶针……一直也没来信,咳,这样吧,我回头打个电话告诉他,好不好?”
吴大娘闻言呆了呆,又看看郭玫瑰的表情,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事。
“小郭,你实话告诉大娘,是不是我家顶针手里也紧啊?唉,我也知道,他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早就听说南方有很多黑心老板的。本来要不是他妹妹上高中,我也不想向他要钱的。他应该多留点钱傍身,将来还得说媳妇儿呢!”
“呵呵,大娘,你多虑了。顶针在外面混得好着呢,放心吧,他肯定能寄回来一大笔钱。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他知道小扣子考上高中,还不乐疯了?”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顶针从小就孝顺,可惜家里困难,他爸长年有病在床上,不然的话,他学习比他妹妹得强多了。”
“没事的,只要有心什么困难咱们都不怕。”
“行了,小郭,打扰你休息了,那大娘先走了。”
听到郭玫瑰的一番话,吴大娘乐呵呵地回家去了。她是乐呵了,郭玫瑰可愁了,一个人苦笑半天,洗把脸,披着外套走出家门。
郭玫瑰住的地方是一幢二层公寓,这幢楼起码有三十年的历史。一楼都租出去当门市给人做生意了,这二楼就变成了公寓,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个城市里几乎最底层的公民,他们衣食不保,每天只扎挣在人生与命运的夹缝中,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苦楚。
郭玫瑰所住的单位在二楼走廊的最东端,他走出大门后,就漫步沿着走廊一直走。
因为大家的生活都苦哈哈的,没有人有懒觉的权利,他们几乎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有的出去摆小难,有的出去做苦力。没有事情做的人也不闲着,或者处理一些闹心的家务,或者帮助邻居解决一些困难。
别看这些人都很穷,但是却相处的非常好,像一家人似的,真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郭玫瑰出现在走廊里之后,那些看到他的人都笑着向他打招呼。
“小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小郭哥哥,你什么时候领我去公园玩啊?”
“哟,大懒猫也有早起的时候?哈哈!”
“郭子,上次你可不地道啊,骗我老婆说我出去鬼混,害得我一夜没上去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