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你确定?”科尔伦听了这话眼神顿时一寒,对着面前的属下问道,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使得,大人,我们苯教跟密宗斗争了数百年对于密宗我们了解很多,冬巴俺将军显然是被密宗高手使用密宗护教绝学《龙象般若功》杀死的,这龙象般若功是密宗绝学,只有大雪山灵鷲宫里的人才会,而且那人功力极其身后,我想大相你也应该听说过《龙象般若功》吧,那《龙象般若功》威力巨大不过很难修炼,就是有德高僧想要修炼到极致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费时十分长久,杀死冬巴俺将军的那人龙象般若功至少在八重以上,也就是说那人就是再怎么天才也需要五十年的修炼,而这样的人绝对是密宗高手,而且年纪至少在六十以上……”那苯教的人对着面前的科尔伦恭敬的说道,不过那肯定的语气让人无法怀疑。
“唔……看来密宗的人是准备反击了,昨天乌金多杰那个老家伙刚刚从大雪山回来,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心腹大将就被杀了,动作还真是快呢,看来我们的小赞普,和那个貌似忠厚和善的活佛还真是心急呢,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站在那里科尔伦冷然说道。
听了这话站在科尔伦身后的那个苯教的黑衣人听了这话顿时眼中精光一闪,闪过一丝激动的神彩,对着面前的科尔伦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您是想……提前发动?”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们苯教不是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吗?二十年前你们找到我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吗?难道事到临头你们害怕了?说实话本来我是准备让那小赞普多活几年等我战胜了大唐之后,再取而代之,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小赞普和乌金多杰好像已经等不及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只能将他们两个杀死了,不然的话……恐怕我多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一炬了,而且你我恐怕也会成为刀下亡魂了。”站在那里的科尔伦看着自己面前那彩色的陶瓷,静静的抚摸着,冷笑一声淡然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不……我们苯教当然愿意辅佐大相您,您说的不错我们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们苯教会让密宗好好的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的……”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高兴的说道。
科尔伦冷哼一声坐在那里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要说的好听,到时候就不行了,你们两百年前不是也败给了密宗吗?这次的事情非常隐秘,你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等人,再晚就来不及了,我要你们苯教三天之内把高手全都给调集到逻些来,跟密宗的人一战,到时候我们直接杀进金象宫把那个小赞普和密宗的人都给杀一个干净。”
“嘿嘿,大相您放心,我们苯教的人最近就在逻些附近集结,本来是准备去偷袭大雪山给密宗的人一点教训的,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们我保证苯教的高手三天之内就会到达,只是希望大相您到时候做了赞普不要忘记了当初答应我们苯教的事情。”那黑衣人嘿嘿一笑,对着科尔伦讨好的说奥。
“放心,只要密宗一灭,我做了赞普那么我就让你们苯教成为国教,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科尔伦淡然说道。
“好,那我立刻就去安排。”黑衣人微微微微一笑然后就闪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等那黑衣人走了出去之后,站在那里的科尔伦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块玉扳指,自言自语的说道:“小赞普啊,不是我科尔伦无情,实在是你太过急功近利了,不然的话你至少可以多活几年,不过这次就不要怪我了,放心好了,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的。”
转眼之间三天已经过去了,秦风在吐蕃的使馆住了三天,这三天赞普没有召见过秦风,而科尔伦也没有来看过秦风,仿佛吐蕃所有的人都将秦风给忘记了,而整个吐蕃逻些城内也显得异常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气氛却异常的浓重,感觉十分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如果非要说在这平静的气氛之中有一丝的不和谐的就是属于赞普的逻些近卫军的三名统领在逻些城卫军冬巴俺将军死亡之后而被杀死的家中,无一例外的是这三人的位置全部都是由大相科尔伦的亲信所顶替,赞普和大相之间的争斗已经显得十分明了了。
“尊敬的大唐将军您好,我是来自宫中的使节,奉伟大的扎西次仁在赞普的命令,我前来邀请您前往金象宫参加宴会,请您务必前往。”一个身穿吐蕃民俗服装的中年男子,嘴角留满了胡子,扎着无数的小辫,一脸恭敬的在武卫士兵的带领之下来到了秦风的身边,对着秦风恭敬的说道。
听了这话正坐在椅子之上喝酒的秦风,眼神徒然一亮,嘴角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然后对着面前的人笑道:“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前往的。”
中午十分这金象宫里显得格外的热闹,张灯结彩的显得异常的繁华,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吐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宫廷之中的厨师们异常的忙碌,一道道味道鲜美的菜肴经过他们的加工而出炉,宫廷里的舞妓们也格外的卖力坐在那里开始了排练。
而这金象宫的大殿之中,坐着无数的人,吐蕃的大小贵族们都已经到来,各路的官员只要是在逻些城内的官员也统统到场,而秦风也坐在最上手的位置,他的对面坐着的是科尔伦而乌金多杰则坐在了小赞普的旁边,表示了他的尊贵身份,甚至高于科尔伦。
宴会照常的进行着仿佛没有一丝的不对,无数的人仍旧是对酒当歌,把酒言欢,而丝毫没有介意双方之间的紧张关系,无论是科尔伦一系的人马还是科尔伦一系的人马全部都带着虚伪的笑容看着对方,唯一显色格格不入的就是秦风了,虽然邀请了秦风,不过这些人好像却将秦风给忘记了一般,只让秦风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忽然之间正在众人笑容满面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的骚动,大批的士兵兵甲齐备的拿着武器冲了进来,那明晃晃的弯刀出现在他们的手中,猛然之间的变化,让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坐在高堂之上的赞普扎西次仁脸色一变,变得有些惨白了,嘴唇都有些哆嗦了,看着面前冲进来凶神恶煞的士兵们吓得身子发抖,而此刻的乌金多杰则仍旧是古井不波一般,坐在那里,轻轻的用那充满老茧的手,拍了拍扎西次仁的肩膀,才让扎西次仁稳定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乌金多杰,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科尔伦。
“科尔伦大相,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些个兵甲齐备已经冲进来的士兵,坐在那里的乌金多杰宝相庄严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看各位最好还是不要动的好,不然的话,那么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我的赞普,本来我是不想对你下手的,不过你既然选择了乌金多杰这个老喇嘛那么也就不要怪我了。”坐在那里的科尔伦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阿弥陀佛,科尔伦大相,我是佛祖门徒,不想妄动刀兵,我劝你们还是罢手好了,我会向赞普求情饶你一命。”站在那里的乌金多杰,慈眉善目的说道。
“哼,汉人有句话,成者王侯败者寇,这次我科尔伦胜券在握乌金多杰你竟然还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还有胜利的希望吗?你凭什么?凭着密宗的高手吗?你以为你们大雪山灵鷲宫昨天晚上来了三十名顶尖高手事情我不知道吗?”站在那里的科尔伦冷笑一声说道。
说话之间一会手,数十名身着黑衣的人就冲了出来,其中一个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脸庞的是一个同样一个老者,不过却显得有些阴狠,站在那里对着面前的乌金多杰冷然一笑,然后说道:“乌金多杰,没想到吧,我们竟然还都活着,今天你们就必死无疑了,你们密宗也将从吐蕃彻底的消失。”
本来还坐在那里一脸淡然的乌金多杰看到了来人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冷然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古望斯没想到竟然是你,你们苯教的人竟然还没死光?想要推翻密宗?你们做梦?本来老衲是不想妄动杀戒的,不过没想到既然是你们这帮苯教的余孽,那可就不要怪我了,你们今天一个都被想离开。”
教派之争,信仰之争离开都是最惨烈的,哪怕是像乌金多杰这样的德道高僧密宗活佛,见到了苯教的人也忍不住露出杀气,可见一般,此刻的乌金多杰脸上那镇定的宝相庄严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的狰狞与阴狠,恨不得将自己面前的古望斯立刻杀死一般。
“哈哈哈……杀我?你以为你是谁?乌金多杰,当年要不是你们密宗仗着有赞普支持,我们苯教怎么会败给你们?今天你们的赞普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今天是谁要死,我到要好好看看。”听了这话古望斯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乌金多杰说道。
“你以为你有科尔伦支持就胜券在握吗?怪不得当年你们苯教会一败涂地,古望斯你们苯教的人永远都是这么的狂妄自大,你不知道胜利者永远都是笑道最后的吗?”乌金多杰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废话不要那么多了,来人啊动手,把扎西次仁人这帮密宗的喇嘛全部都给我杀死。”站在那里的科尔伦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士兵们命令到。
听了科尔伦的话,那些个士兵们也没有了犹豫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弯刀冲了出去,三十几个密宗高手忽然之间都冲了出来挡住了那些士兵,而那些个苯教的人也冲了出来,和密宗的高手打在一起。
数百个士兵则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冲向了那些个赞普一些的贵族官员们,吓得那些个贵族官员一个个落荒而逃,哭喊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外边又传来了一阵的喊叫之声,顿时无数的士兵从暗处冲了出来和科尔伦一系的人马打在了一起。
“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之声传了出来,相互之间亡命的搏杀,虽然他们之间或许都是认识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各为其主,自然下手毫不留情,挥手之间就夺走了对方的性命双方的人势均力敌的打在了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
不可否认密宗的高手们很厉害,招式用之不穷,变化多端,虽然都是佛门手段,不过毕竟这密宗之人都是吐蕃人,生性狠毒,虽然是佛门武功不过却也招招致命,威力不凡,而那些个苯教的高手也是不弱,双方打的是不可开交,时不时的都有两人共同阵亡的情况出现。
缓缓的交战让双方死亡的人数不断的增加,而外边的士兵也是如此,不过显然赞普扎西次仁,或者是说活佛乌金多杰早有准备,他们的兵力,至少在金象宫中的兵力要远远的多余科尔伦,科尔伦一系的人马渐渐不敌,不过这些都是科尔伦的死士,这个时候仍旧在苦苦的抵挡,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
而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秦风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事情,静静的饮酒,也没有人来找秦风的麻烦,而秦风也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仿佛一瞬间秦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渐渐的科尔伦一系的人马开始渐渐的不敌,死亡的人数不断的增加,毕竟赞普这边的兵马占到了绝对的优势,科尔伦的人马虽然略微精锐不过却好虎架不住群狼,每时每刻都有死亡。
至于高手之间的战斗则更显惨烈,整个金象宫中除了秦风所在的地方以外其他的地方全部都被破坏了,赞普早就在几个喇嘛的保护下站的远远的了,而科尔伦也被苯教的高手护卫在了一旁。
经过了一会的战斗之后,科尔伦手下的兵马显然有些不敌了,大量的死亡让他们不得不全部的龟缩在了金象宫外面的院子里,而此时此刻的乌金多杰站在扎西次仁赞普的身旁,对着远处的科尔伦冷然说道:“科尔伦如果你愿意投降并且跟苯教的人断绝关系的话,那么我愿意在赞普的面前为你求情保你不死,如何?”
其实说实话的乌金多杰这是在挑拨,挑拨科尔伦和苯教的关系,本来这样的计量在平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在有些特殊的情况下却显得格外的有用,比如现在,乌金多杰的话一出就让苯教的人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科尔伦,虽然现在他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过这样的怀疑仍旧是有的。
更何况科尔伦在吐蕃做了二十年的大相,而赞普又十分年幼,科尔伦大权独揽,吐蕃上下支持科尔伦的人无数,一旦他真的死了的话,吐蕃势必元气大伤,放他一命也是不得已的。
对此科尔伦嗤之以鼻,作为一个在政治斗争中生活多见的老狐狸,对于这样的计谋科尔伦根本就看不上眼,冷笑一声对着面前的乌金多杰扬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乌金多杰你不用多说,更何况你还不一定能够杀死我。”
说话之间科尔伦身边的苯教众人就开始动了起来,参与的二十几个苯教高手冲出了十个抱着密宗的人就开始自爆,瞬间杀死了数百人,密宗高手死伤惨重不说,而且还被他们杀出了一道血路,当乌金多杰准备动手的时候科尔伦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空气之中远远的传来了科尔伦恨恨的声音……“乌金多杰,你们等着,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你们等着……我科尔伦还会回来的,带着我的大军杀回来,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
话音落后科尔伦他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只给地面之上留下了无数的残肢断骸,金象宫之中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闻得刺鼻,而扎西次仁赞普则在乌金多杰的身边瑟瑟发抖,而乌金多杰的脸色也不是那么的好看,可以预见,科尔伦的离开,必定会给吐蕃带来一场的腥风血雨。
“唉……今天这场宴会还真是精彩啊,我要谢谢赞普了,让我欣赏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再会。”秦风坐在那里摆摆手对着面前的乌金多杰和扎西次仁说道,说话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虽然对于秦风的作为吐蕃的官员鼓足们一个个怒目而视,不过却不敢多言,科尔伦的离开代表着吐蕃的腥风血雨,代表着吐蕃的不安定,现在的吐蕃已经不敢也不能够再得罪大唐这个强大的敌人了,甚至他们还需要大唐的帮助,自然不敢得罪秦风时局以变,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们了,不们不得不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屈服即使是乌金多杰和赞普扎西次仁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