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察局就简单录口供,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不过来回的路上要耽误一些时间,罗淑慧下午还得上班,想自己回去做饭已经来不及,只能找附近的餐馆就餐。
三人离开警察局没多久,刚刚进入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后面突然一辆面包车突然急速追过来。
罗淑慧车开得很慢,还来不及加速,面包车已经窜到她的小轿车前面,横栏在路中。
“慧姨,快转向。小雨,报警!”
看到路被拦住,荀智友就知道来人多半是早上威胁他们的这些人,第一时间选择报警逃离。
然而罗淑慧还没把车转过来,街道后面又冲出一辆集装箱卡车,横在道路中间,将狭窄的道路彻底堵死。
罗淑慧看到这一幕,面色微微一寒,冷声说道:“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真是无法无天!”
“没办法!”
荀智友无奈的耸耸肩,“这些家伙肯定是古惑仔看多了,以为这国家没有法律了。”
于小雨看到荀智友这时候还有心情去感叹这些,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行了,别感叹了,这些人看起来不少,警察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你赶紧想办法拖延时间吧。既然这些家伙敢公然拦路,肯定有些背景。万一警察被他们拖延住了,我们可能会吃大亏。”
荀智友看了一眼外面,无奈的摊了摊手,“面包车和集装箱车上面加起来估计有二十来人,成飞那货估计也不敢独自面对这么多人,我打架不在行,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要不你去试试,成飞都不是你对手,以你的身手,说不定可以搞定这些家伙。”
“滚!”
于小雨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瞪了荀智友一眼,“你丫的要说我是暴力女,直接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只是练过一些柔道,又不是女超人!外面这么多人,你居然让我去对付,你也好意思开口么,亏你还是个男人。”
皱着眉头的罗淑慧见两人争吵起来,连忙摆了摆手,“智友,小雨,你们别闹了,我下车去看看,我就不信这些人真敢把我怎么地。”
“别!”
“不要下车!”
荀智友和于小雨连忙阻止罗淑慧,荀智友摇了摇头,“慧姨,外面都是些年轻人,看他们的样子,就是那种混惯了的,冲动起来什么事情都说不定能够做出来,万一被他们伤着,可就真的吃亏了,还是我下去吧!”
“这……”
罗淑慧闻言不由得有些犹豫,虽说她并不畏惧这些瞎混的年轻人,但是就像荀智友说的那样,年轻人混账起来,往往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也担心荀智友下去会吃亏。
不过罗淑慧才刚刚开口,于小雨就笑着摆了摆手,“慧姨,让智友哥下去吧,他虽然打架不行,嘴巴劲不错,最会对付这种不懂法律的混混了。这些人上来肯定是先威胁一番,应该不至于立即动手,只要给智友哥说话的机会,他应该不至于吃亏。”
罗淑慧还在犹豫,荀智友已经猛地一推车门走了出去。
在他推车门的时候,一个染着黄发的混混正要拿着钉锤砸玻璃门,冷不防之下,顿时被车门撞着鼻子,仰面倒了下去。
跳下车的荀智友直接一脚踩在那个被撞倒的倒霉鬼身上,冷冷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一群人,寒声问道:“你们之中,谁是负责人?”
“你他妈……”
一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壮硕青年刚刚开口咒骂,荀智友就冷冷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你是负责的?”
荀智友虽然不懂得武术,毕竟是上过战场,见惯了死人的人,平时里吊儿郎当的时候,谁也觉得他好欺负,但是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只是小混混的五颜六色青年被他这么一瞪,竟然莫名产生了一丝畏惧心理,畏畏缩缩的摇了摇头,“我…我不是!”
“不是负责的,你叽叽歪歪个锤子!”
荀智友翻了个白眼,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你们老大都没开口呢,你个当小弟的抢什么词,没大没小的。”
本来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被荀智友突然表现出的强势弄得一愣,这些人一下子都有些糊涂了。
明明是他们一群人包围了荀智友他们几个人,可是现在这情形,好像是反过来了,荀智友丝毫没有被包围的觉悟,反倒像是老大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弟。
再加上他们也只是简单调查了一下罗淑慧,只知道她是个普通医生,并没有摸清荀智友和于小雨是什么人,一时间这些人也不敢太过造次。
围住轿车的人群愣神了一瞬,一名脸上有道伤疤的青年男子才跨出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张玉林就是负责的,蒙道上兄弟看得起,称我一声玉林公子。哥们你是哪条道上混的,报出名号来听听?”
“我?”
荀智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笑着耸了耸肩,“抱歉,我从来不在什么道上混,只在路上走,也没有什么名号,让你失望了。”
“靠!”
还准备靠自己名号吓唬住荀智友的张玉林一听荀智友不是道上混的,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忍不住恶狠狠的怒骂出声,“你他妈不是道上混的,和老子嚣张个什么劲,你他妈没死过是不是?”
“我当然没死过,难不成你死过?”
荀智友反问了一句,不屑的摇了摇手指,“都什么年代了,还道上混的,你丫的哄小孩子呢?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你以为拉着一群人,就能吓唬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道上混,你们知道什么是道么,就凭你们手里这些修理自行车的玩意儿,还道上混的?你们自己看看,连火钳这种玩意儿都有,说是捡垃圾的,我倒是更相信一点。”
“噗!”
听到荀智友的嘲讽,坐在车里的于小雨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人看着气势汹汹,手里拿的家伙,的确太寒酸了一点,大部分人都是空着手,只有一个人拿了一把大点的西瓜刀,其余的人不是木棍就是皮带,赫然还有两个人拿着火钳。火钳头上面还有白色的煤球灰,多半还是从烤红薯的地摊上面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