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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烧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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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看到那辆车的时候,更是眼神炙热,猛跑过去把躺在车子上的乌突一把拽下来然后召集舒舒服服躺下,车子摇摇晃晃地在走,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的朵朵白云,一瞬间,毛毛心中涌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希望。
    人有了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接下来的几天里,近十辆木车被干造了出来,大唐族也由此成立了车队。毛毛带着由族里30几个健壮男女组成的车队前去那曲山的黑铜矿运送矿石,看着浩浩荡荡出发的车队,罗本满脸笑意,他很想和毛毛一起去运铜矿,看看自己发明的车子是如何将大量的黑铜块运回来的,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烧制出来陶器。
    要想烧制质量上等的陶器,最至关重要的就是找到陶土,一般的泥土虽然也能烧出来,但是会出现裂纹,这样的陶器别说用来装水吃饭,就是一般地盛放肉块、野果怕都不行。
    罗本在车队出发的同时,带着乌发、那鲁、那太等七八个人外出找陶土。找了两天才在距离山洞三里地的一条小溪附近发现了适合烧陶的陶土。
    罗本找陶土的这两天,毛毛的车队已经运回了十大车大约两万斤的黑铜块,把山洞里面的一个洞穴装得满满当当的。罗本没有再让车队运铜,这么多黑铜块已经够用一段时间了,下面的任务是烧陶,烧陶有好几种方法,最简单的就是堆积柴火就地烧制,这种方法叫无窑烧陶,优点是方法简单,但是缺点不少,不仅浪费木柴,而且产量少,烧制出来的陶器经常由于受热不均而出现这样那样的质量问题,最好的办法是建窑烧陶,一般的陶窑有竖式和横式两种,这两种窑结构简单,都是就地用泥挖掘而成,窑室可大可小一般直径都在2米左右,烧时在窑底以柴草为燃料,火焰由窑室四周火刀进入,无烟囱,温度分布也比较均匀,由于温度损失较无窑烧陶要小得多,所以陶器坯体易于烧结,有利于陶器质量。
    罗本就决定采用竖穴窑来烧制陶器,窑由火膛、火道、窑室三部分组成,窑室位于火膛之上,火膛较深,位于窑底的火道分三个主火道,两侧的主火道还有支火道,火道上还分布有几十个窑孔,窑室呈圆形,直径越三米,这样的窑由于火膛较深,所以空气供应充足,燃料可以充分燃烧,火焰也可以很均匀得从窑底的火道进入窑室使得窑内的温度升高。
    在兽皮上画好了窑的结构图,下面的事情就是动手开挖了。窑址选择洞口左侧500米处,那里土质结实,不至于塌方,毛毛他们严格按照罗本的指挥挖土,但是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罗本就叫他们停下来了。
    为什么。还是老问题,工具不行,使用的骨锹很容易折断,而且遇到硬土挖不下去。于是黑铜再一次派上用场,罗本和那鲁他们一番的叮叮噹噹,几十把黑铜锹、黑铜铲被制了出来。
    现在的工具打制基本上都是由那鲁领导的那曲部矮人们完成,他们在打制工具上天赋极高,有时候罗本只需要稍微一笔划他们就能锻打出罗本想要的东西出来,所以罗本决定将打制工具的任务完全交给矮人族,那鲁被任命为小头目,他还为这个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了黑铜锹黑铜铲,开挖一点问题都没有,火膛、火道、窑室接连被完成,众人拾柴火焰高,工程一天就高速度竣工。
    接下来的一天,毛毛运来的几车陶土,罗本自己动手制成了一个可以转动的木轮然后取水和泥将陶土制成陶坯。乌发蹲在旁边看着一堆软乎乎的泥在旋转的木轮上经过罗本的双手奇迹地变成了一个罐子很是兴奋,自己也弄来了一个木轮学着试做,在乌发的带领下,族里的十几个人也跟着学了起来,那几车陶土也在一番忙活之后,变成了摆放在洞口的一百多个盆盆罐罐,罗本还和乌发合力制成了一个直径有一米高约一米半的大缸,在将这些陶坯放入窑室之后,罗本让乌发封上了窑口。
    成堆的木柴堆在洞口,所有的燃料后来都被整齐地放到火膛口,罗本一声令下,大火被点了起来,炙热的火焰立刻将陶窑周围烘烤地无法靠近,烧陶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罗本一点也不敢懈怠,冒着酷热亲自察看,哪里出现问题马上解决,这毕竟是烧的第一窑陶,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下面的几天,罗本围着那口窑哪里都不去,整夜整夜不合眼,族里的狩猎由毛毛和乌突负责,乌发一直跟着罗本,看来他对烧陶这一行倒是挺敢兴趣,遇到不懂的就缠着罗本一定要弄清楚,罗本呢,悉数相告,反正以后自己不可能整天像这么盯在窑旁,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自己办呢,既然乌发想学,那正好。
    第三天的晚上,罗本困的实在顶不住了,半夜的时候沉沉睡去。天色大亮的时候罗本被剧烈地摇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乌发,这老头一脸的焦急和期待。罗本起身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来到窑口。
    大唐族所有的人无论老幼都围在窑的周围。乌发已经按照罗本的吩咐在第四天早上熄火,大家劳作一番,现在就等着结果了。
    窑门被启封,凉却了之后罗本第一个弯腰进去。
    一窑的陶罐陶碗赫然在目,罗本拣了一个陶碗敲了一下,叮叮作响,是陶!成功了!
    罗本捧着那个碗转身出了陶窑来到窑口将碗高高举起大声呼喊:“陶!”
    “陶!”大唐族的人见罗本一脸兴奋知道他们成功了,跟这齐声高呼起来。
    乌发带着几个人把那些陶器从窑室里搬出来,老头摸着一个自己亲手做的陶罐潸然泪下,辛苦了这么多天,能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变成了神物,自然多了许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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