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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洗汴梁
    “杀光满朝文武!?义父!”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蔡京,失声道。“这样一来,我岂非真的成了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了?”
    蔡京哼了一声道:“莫非你还想掩饰自己的野心?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看得出你的野心了,立赵玲为女皇,不过是为了过渡的权宜之计罢了#葫谓快刀斩乱麻,最好的办法还是一举将那些不安定分子全部杀光。”
    我听得有些心惊肉跳,倒真不曾料到蔡京居然杀心如此之重!
    不过,我是绝不会采取蔡京的做法的。
    毕竟愚忠于宋王朝的官员数量是不多的,更多的人只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是人就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如果大举屠杀宋朝旧臣,固然痛快淋漓,可是杀光之后呢?谁来替我效命?一个朝廷这么部门,这么多杂事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摆平,也不可能凭几个人就搞定!这些家伙或者擅长勾心斗角,但能力也还是有的,只要给他们安插一个厉害的总管大臣比如伯爵,他们便只有乖乖地替我卖命的分。
    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不尽然,这些文官都不过是墙头草随风倒,除掉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他们自然便软趴了。义父如果有心,不妨替孩儿找出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来,孩儿也好对症下药,一举顽好顽疾。”
    蔡京有些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我道:“庆儿,为父想问你一句,你终究想将大宋带往何方?你是怎么看待为父这般文臣官吏的?”
    我略微思索一阵,毅然答道:“孩儿的目标很简单,以武立国!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绝不能仰仗他人的鼻息,一定要拥有强大的武力,令四海臣服#旱得更赤裸一些,我就是要抢夺其它民族的牲口,霸占他们的女人,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给我们中华民族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中华民族?”蔡京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顿时老脸一红,中华民族这个词汇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近代了,宋代的蔡京自然是不可能明白的,便补救道:“所谓中华民族便指的是我中原百姓了。”
    “原来这样。”蔡京恍然点头,再问道,“那么文官呢?庆儿是否觉得一无用处?”
    “也不尽然。”我摇了摇头道,“文官搞内政是一把好手,但让他们掌握对外的大政方针却是一种灾难!我的看法,文官安邦,武将开拓疆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葫谓帝皇,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文武之间产生冲突时搞好协调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蔡京有些惑然地望着我,对我的一番新奇言论既感吃惊又感新鲜。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蔡京蹙紧寿眉,凝声道,“文官安邦,武将拓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但武力扩张却是需要经济基础的,过分地消耗战争资源会严重地影响社会的稳定和繁荣,给发展带来灾难性的破坏,庆儿你打算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随口说道:“这个很简单,在我的控制区域内,实行吏治,由文官掌管地方政权推行我大宋的行政架构,大搞经济建设!至于军队,除掉一些必备的警备军队以及京师的禁军,其余所有的军队都屯扎于边境地带,或者永远处于战争状态,他们的给养将不由后方提供,全部依靠战争中掠夺,正所谓以战养战之道。军队要想生存,必须不停地战争,不停地掠夺,不停地开拓疆土,一旦他们停止战争,停止掠夺,就将再无法生存。”
    “以战养战!?掠夺?”蔡京老脸色变道,“那我华夏文明之师与蛮夷有何区别?”
    我微微一笑道:“那以义父之见,我文明之师为何与蛮夷交战每每处于下风呢?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用蛮夷的办法来对付蛮夷最是有效不过了。”
    蔡京嘶地吸了口气,低声道:“这个为父需要时间消化,你的言论太令我吃惊了,不过听起来似乎也不无道理!至少从理论上说,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坏处。武将自然可以不停地开拓疆土,建立卓越的功勋,文官却也可以不断地扩大可以治理的范围,将会有更多的职位提供给大家一展胸中抱负,似乎颇为不错啊……”
    我趁着蔡京意动的机会,压低声音道:“义父,现在你可以将一些意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告诉我了吧?”
    蔡京犹豫半晌,始才叹息一声道:“其实也就两人在其中牵头,一个是兵部侍郎苏洵,乃是江南王苏轼的族伯辈,另一人便是吏部尚书司马南,乃是司马光之族弟,对庆儿杀了其族兄一直怀恨在心,这两人估计与上次皇宫里发生的刺杀案大有关联。至于其余之人,诚如庆儿所说,都是骑墙之随风草,不值一提。”
    “多谢义父提醒。”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孩儿定要让他们后悔来世为人!”
    似是被我脸上狰狞的笑容所吓倒,蔡京陡然打了个冷颤。
    别过蔡京,我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返回大将军府,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大力加强了对自己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亲人的保护!我已经将赵玲从皇宫移了出来,接进大将军府,以便我集中力量一起保护。大将军府的防护由花荣和史文恭两人担纲,以五千皇家禁卫军分成三队,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严密防护,绝不再给刺客以任何可趁之机。裴如海和武松更是与我寸步不离,自己的命当然是最重要的,虽然我的武艺在裴如海和武松的帮助下再次获得了突飞猛进,但我仍然不想有任何闪失。
    刚刚返回大将军府,来不及前去和如是诸女亲热,朱武已经神色振奋地等候在大厅里。
    我看得心中一动,看这厮神色振奋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怎么样?副军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我平静地走进大门。
    “王爷。”朱武和一众梁山旧将仍然保持着原先的称呼,唤我为王爷,“属下和岳小将军率军前往西效司马山庄,有了重大发现!在司马山庄的后山发现了一座极其隐秘的山寨,看迹象似乎曾经有过大量人马驻扎的样子,属下估计,那两批黑衣军很可能就是在那里进行训练和隐藏。”
    “哦!?”我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如此说来,黑衣军并非来自四门禁军了!那司马山庄的族长可曾有什么解释?”
    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道司马一族的族长会怎么解释?私自训练私兵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灭九族的!
    朱武应道:“司马山庄的族长便是告病在家的吏部尚书司马南,这厮连称这山塞不过是庄中子弟进山打猎时用来借宿的,还说什么因为庄园日渐繁盛,青少年越来越多,这山寨经过数次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我哼哼一笑,忽然问道:“那以副军师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
    “属下并没有说什么,只对司马南说奉命对京师近效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好,副军师做得好。”我拍了拍朱武的肩膀道,“如此一来,既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让司马南这厮放松了警惕,以为我们的调查也不过如此!嘿嘿……”
    朱武看了我一眼,若有深意地问道:“属下回来时看见汴梁里一片兵慌马乱,百姓们纷纷谣传王爷与关胜、张清两位将军反目成仇,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出走,嘿嘿,王爷何不将戏演得再逼真些!?可立即命令梁山军将把守四门,并可使人秘密接触四门禁军大营,以显示我势弱的局促,寻求他们的支持。”
    “好!”我欣然点头道,“军师此计不错,只是四门禁军统领应该眩涵呢?”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北方统领吕方,人称小温候,素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只是为人过于好色!向为李纲一系所不齿,人缘极差!不过为人还算讲义气,王爷乃大宋朝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如果向他求救,以吕方之义气,十有八九当真会发兵来援!”
    “不妥。”我摇了摇头道,“再说别的统领。”
    “东门统领石勇,人称石将军,据说神经大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与石头一样坚硬,所以才有石将军美称!此人深得李纲赏识,三年内便从一步军小校官至教统领,对李纲自是感恩戴德,据传关胜、张清二将宣誓效忠王爷之后,石勇每每在军中咬牙切齿,痛恨之情溢于言表,此人性急,极可能为敌对势力所用,届时极可能率兵趁虎来袭汴梁。”
    “好!就向这个石勇求救。”我欣然道,“嘿嘿,一旦石勇控制了汴梁,只怕那些隐于幕后的家伙也该跳到前台来了吧?嘿嘿,本王就是要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王爷,从目前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行刺的幕后策划很可能是司马南和苏轼!这双方相互勾结,意欲加害王爷以及女皇陛下,挑起天下大乱以便两家从中渔利!只是有一点令属下不解的是,这两家似乎应该将更多的力量用来对付王爷才是,比如王爷单骑救援枫林渡,现在看来当真冒险之举,一旦对方采取的是围城打援之计,王爷岂非顿时身堕险境?”
    我点头承认,当时确实有些急了,但事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急怎么行?
    朱武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时迁严密监视苏小小和司马南,相信马上便会有消息传来了,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想告辞了。”
    我点头道:“麻烦军现将汴梁城里的军务处理一下,本王可能近段时间不太抽得出时间去处理了。”
    朱武愕了一下,旋即明白我指是什么,顿时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意,坏笑着去了。
    我嘿嘿一笑,对朱武脸上的坏笑见怪不怪,径直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之严密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得进去!花荣和史文恭神色冷肃地峙立在据高的哨楼上,鹰隼一般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神。
    看见我到来,所有的禁军都原地立正,右拳击胸向我致意。
    我微微一笑,向士兵们点头致意,然后闪身进了后院,裴如海和武松左右一分,已经留在了后院门口,如两尊门神牢牢地把守着后院的入口……
    后院里,莺歌燕舞,我的女人们早已经厮闹成一团,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凭着本能,三娘她们已经和薛涛、赵玲打成了一片。如是闲静地坐在一座精致的水榭里刺绣,赵玲满脸艳羡地望着她的纤手一收一扬,飞针走线,图案便逐渐成形,粉脸上露出敬佩不已的神色。薛涛却在水榭的另一片静坐抚琴,三娘和花蓉笑语这三位带刺的玫瑰居然罕见地坐下来聆听她的琴音,而且居然颇为出神,她们居然还有这般嗜好,当真让我始料未及……
    我的悄然到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注意到,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还是在水榭外侍候的丫环首先发现了我的到来,恭恭敬敬地屈身施礼,嘴里恭声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我摆了摆手,示意丫环不必多礼,这声音终于惊动了水榭里的诸女,除了薛涛和如是纷纷抬眼向我望来,霎时间我有着目迷五色的困惑,恨不得一时间分身成为五六个,能够逐一欣赏诸女眸子里露出的浓浓的喜意,以及品味她们的深深恋情……
    “我回来了,哈哈……”我无良地大笑起来,大步跨进了水榭,顿时将专心抚琴的薛涛和专注刺绣的如是给惊动,立时将本来悠扬的氛围破坏无遗,薛涛的琴音便嘎然而止……
    “二郎好讨厌喔。”笑语噘起了鲜红的樱唇,嗔怪地道,“一来便打扰了薛姐姐的兴致,奴家不依呢……”
    薛涛微微一笑,忽然凑着笑语的耳朵说了一句,笑语陡然美目一亮说道:“真的?”
    薛涛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笑语顿时拍着小手欢呼起来,纯真之情形诸于外。
    我被逗得心痒难耐,很想听听薛涛刚刚对笑语说了什么?竟能忽然间逗得笑语如此高兴?便凑到薛涛面前,涎着脸问道:“薛涛宝贝刚刚跟笑语妹子说了什么?竟让她这般欢喜?说来为夫听听,下回也好逗逗她开心。”
    薛涛嗔了我一眼,回头向笑语道:“笑语妹子,姐姐在厢房等你。”
    说完,薛涛这妖女竟是欲要率先离去,我如何能如她意?立时一探手便欲去掳薛涛的柳腰,不想薛涛纤腰一扭竟如穿花蝴蝶一般从我的臂间滑了开去,我除了搂入一臂弯的幽香,再无软玉娇躯……
    一时不察失手,我顿时激起顽心,不依不挠地再度跟着薛涛掠去。
    薛涛嗔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欢喜的神色,只好故意一顿身形被我搂个正着,嗔声道:“霸道鬼,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将鼻子凑到薛涛的玉颈上使劲地嗅了一口,叹道:“唔,正香呀……”
    “薛涛妹妹自然是香喷喷的,难道奴家便不香了么?”一把略带幽怨的柔媚之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际,我心下一颤幕然抬头,正好看到如是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娇靥上带着似嗔又喜的神色,娇俏至令人窒息。
    “香,一样香。”我嘿嘿一笑,依样将如是也搂入怀里。
    “那我们呢?”三娘、笑语和花蓉三女忽然并成一列,睁着杏目嗔怪地望着我,柳眉轻蹙似乎很是薄怒……
    我心下一颤,望着三女如花娇靥,再左右看看如是和薛涛不似人间女子的娇美,不觉有些痴了……
    侍候丫环的窃笑声将我从迷醉里惊醒,我这才苦叹一声,心里暗忖,世人只道齐人之福令人受用无尽,却不知道这齐人之福享用起来,却也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难处,比如现在,我西门庆一人一枪,如何照顾得六个娇滴滴的美人周全?
    正所谓风流亦有风流罪,只是这风流罪过承受起来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般世人想尝却也品尝不到呢……
    我松开薛涛和如是的柳腰,施施然来到水榭的中央,忽然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串玉佩,在空中虚晃一下,笑道:“各位娘子请看,小生替你们准备了什么?”
    大凡女人,对一些精美的佩饰总是情有独衷,任她再怎么清丽脱俗一样也未能免俗!我的这一手立时便吸引了包括薛涛和如是在内的六位美女的集体好奇,纷纷围了过来,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我站起身来,连连搓动双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下手比较好……
    经过一番畅酣淋漓的欢好,除了薛涛,所有的美女都已经疲累不堪,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望着诸美女横七竖八的诱人玉体,我当真是目迷五色垂涎欲滴,饶是刚才已经经过了疯狂的发泄,眼下也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贪婪地在如是最丰硕的肥臀上摸了一把,我回过头来,看到薛涛正媚态横陈地凝视着我。
    薛涛身怀武艺,虽然我也没有挑明,她也没有明说,但这已经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唯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薛涛的武艺究竟好到了怎样的程度?
    “你是不是好得意?”薛涛美目横了大床上玉体横陈的诸女,横了我一眼,嗔怪道,“这么多的美女都已经被你搜罗囊中了呢?还这般任你轻薄。”
    我嘿嘿一笑,以臀着地挪到薛涛的身后,将自己雄壮的胸腹紧紧地贴上薛涛动人的背臀曲线,感受着她肌肤的腻滑和灼热,蚀骨的销魂霎时令我呻吟出声,我伸手搂住薛涛柳叶般的细腰,手掌已经抚上了她细腰下突然扩大的臀瓣,莫名的滋味从指尖清晰地传来,冲激着我脆弱的情欲神经……
    薛涛很快便以她的玉臀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轻轻地转过头来,美目柔柔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迷醉之色,小嘴轻启不断地将幽兰似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湿润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的萤光,诱惑着我去品尝她的味道……
    我双手顺着薛涛的腰侧滑了下来,捧住了她肥硕的玉臀用力地抱了起来,然后将上身微微后仰,让开了足够的空间,再次薛涛的娇躯缓缓地放下,当湿软温热的感觉将我彻底包容时,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力攥住薛涛胸前两团丰盈的玉乳,肆意揉搓起来……
    粉色的红云自薛涛的粉脸上浮起,这倾国倾城的美女在我的攻击下露出了罕见的迷醉之色,刻意地扭腰摆臀,淫荡无比地逢迎起我的进攻来……
    这一夜,我极尽荒唐。
    我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与诸女欢好,直到最后第九次在薛涛体内喷发,所有的女人都不支昏昏入睡,而我经过一夜的荒唐,精神却是出奇的好!非但没有任何疲累的感受,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至极!
    随便披长一件衣衫,我半裸着身躯来到房外。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远处的假山亭台朦胧在一片雾色里,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有一分格外的美丽……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用力捏紧拳头引吭长啸!
    啸声吸引了护卫禁军的注意,两阵细微的破空声里,裴如海和武松相继掠至!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裴如海人在空中,袭人的杀气已经将我方圆数十丈的空间都罩在其中,仿佛来自天界的战神,威武至不可一世!和神色冷峻的武松相映成趣,真可谓一双稀世猛将……
    让他们做我的贴身护卫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放到战场上,一定是两员威震四海的猛将吧?
    等凌振造出了足够的火枪,训练出了火枪队做我的卫队之后,我一定要将两人放到军中,这样的人才绝不能埋没了。
    “裴如海,刀!”我大喝一声,伸手向裴如海要刀,裴如海神色漠然不变,手一扬,手里的厚背大砍刀已经化成一团光影,向我射来。
    我伸手轻轻一卸,便将裴如海隐于刀中的劲力卸掉,正好稳稳地捏住刀把!
    我左手握刀,随便摆了个架式,异样的情绪在我心底翻腾汹涌,仿佛有无尽的战意欲要透体而出一般,让我非欲一战不可!我霍然转头目光森森地盯着武松,浑身的战意霎时间便已经攀升到了高顶点……
    自从上次与林冲比武有所突破之后,我对武艺的领悟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现在,我几乎已经进入了刀由心生的无上境界!一刀在手,我的整个灵魂便已经和刀融为一体,纵然天崩地裂亦不能淹没我心中的战意!
    武者首重气势!那是对初级的习武之人来说的。真正的高手,已经没有气势这个概念了,高手过招就像是两人作画,都按着各自的意境挥毫泼墨,全不受对方招式武艺的影响,所出的招数也尽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我虽然还没有到达这样的高度,但是至少,我已经可以看见这样的高度了!
    武松将刀平举面前,锋利的刀锋正好横在他的脸上,仅留一双冷厉的眸子露在刀刃之上,摄人的冷焰自其中森然射出,牢牢地将我锁定!我夷然不为所动,纵然武松的杀意如大河长浪般滚滚而至,我亦如江边磐石般岿然不动……
    一缕光线正好落在武松锋利的刀刃上,倏然泛起一丝光焰,映在我的脸上……
    我只感眼前一亮,再定睛前方已经失去了武松的身影,骇人的杀意却已经从脚下闪电般袭至!
    我身形突然诡秘地住侧边一倒,已经像幽灵似地滑移开三尺之遥,正好看见武松如蛇一般从紧贴着地面游移而来,锋利的钢刀在面前舞成一扇可怕的扇形冷焰,如果不是我闪避及时,只怕早已经被他一招斩断双脚……
    但武松的功势才刚刚开始。
    我甚至还来不及侥幸,他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以脚为轴不可思议地弹了起来,其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带着沉重的惯性,武松的钢刀已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头上重重斩落下来……
    这一刀,来势如此沉重,所覆盖的范围如此之广,一时间竟让我泛起再无处闪避的无奈!
    便是一边的裴如海亦忍不住张嘴叫了一声好!
    武松之威,果然非同凡响,虽然我已经和他较量了不少百次,从最开始的接不祝蝴随手一刀,到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堪堪相敌,前后已经四年有余了!但每次和他比武,当我自认为已经进步不小可以和他一较长短时,才可悲地发现,和武松的差距还是那么的大……
    武松的刀法,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让我兴起难以翻越的无奈。
    和武松这样的高手,一旦丧失了先机,结局自然是悲惨的,就像现在的我,只能接受被动挨打的结果……
    我厉吼一声,索性不闪不避挥刀上撩,尽最大的努力硬撞武松下劈的钢刀。
    当我认为这一刀将会发生天崩石裂般的惨烈撞击时,我却只感到扑了个空,感到不妙的我干紧吐气开声收回刀势,手忙脚乱之下竟被自己有去无回的刀劲倒撞回来,撞得心胸欲死!待尘埃落定,我不由魂胆俱丧……
    武松的钢刀正冷森森地架在我的脖子上,距离我的颈侧大动脉只有一寸之遥!
    当啷!
    我手里的钢刀失手落地,心里涌起懊丧之感,看来和武松的差距还是没有缩小啊……
    武松冷漠地收刀后退,一语不发地站在角落里,神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自从再次见到武松,他便已经一直是这副德性了,仿佛突然间哑巴了一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再不关心……
    但我从宋江嘴里知道,其实武松之所以成为这样,全是因为金莲!
    为了摆脱对金莲的思恋,武松毅然选择了烈杀刀法中最无人道的一章斩情灭性!试图以最冷酷、最惨烈的刀法境界来泯灭普通的七情六欲,从邪道踏入刀法的大成境界。而且,至少从目前来看,武松似乎已经成功了……
    “不玩了。”有些无聊地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正好看见朱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王爷,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我立时被朱武勾起了兴趣。
    朱武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刚刚时迁传来消息,苏小小已经易容出阁了。”
    “是吗?”我闻言心头一动,嘿声道,“终于忍不住要出动了吗?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从大将军府出发,经过一段幽深的小巷,再拐过十八个弯,钻过一道阴沟,才最后进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房子,里面早已经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小老头等在那里。
    这小老头确实普通,如果在大街上,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贩!无论是他的穿着还是举止和神态,绝对不可能让你把他和传说中的捕神——时迁相提并论。但他确实便是时迁,捕头界数十年来的神话!
    “属下时迁,见过大将军。”也就在这时候,时迁的脸上才显出少有的冷色,昭示他并非普通的小贩,而是大名鼎鼎的捕界神话。
    我向时迁投去赞赏的一瞥,欣然点了点头道:“时捕头幸苦了。”
    时迁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道:“能为大将军效劳,是时迁的荣幸。”
    我轻轻地拍拍时迁的肩膀,微笑道:“好好干,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带我们去看好戏吧。”
    “大将军圾诸位且随在下来。”时迁向我们点点头,弯腰先钻进了一道低矮的小门,我正欲弯腰穿过,裴如海早已经抢前一步先钻了进去!
    小门里一道长长的甬道,一直前进了数十米远近才进了一间小房间。
    小房里黑洞洞的,凭着良好的视力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专门设计的暗间!前方有一排并列的小孔,在时迁的招呼下我凑到小孔前面一看,才发现外面是一间阴森森的房间!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时迁在黑暗中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介绍道:“大将军,这里便是江南王苏轼在汴梁的秘密联络点,对外却只是一间普通的当铺!属下已经于一刻钟之前得到秘报,苏小小已经易容出了双香阁,直奔这里来了,估计就快要到了。”
    时迁话章刚落,裴如海便冷肃地挥了挥手,以目向我示意有人来了。
    我霎时示意众人噤声。
    脚步声从前面传来,原本黑洞洞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将空旷的房间映亮,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已经先后进了密室。前面那人伙计打扮,与普通的市井伙计全无两样,至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后面那人身量稍矮,却是全身裹在黑色的斗蓬里,让人看不见其面容。
    一直进到密室的中央,黑衣人才忽嗽抖落身上的斗蓬,显出真面目来!我陡觉眼前一亮,便是这昏暗的密室似乎都在顷刻间明亮了起来,这人赫然便是苏小小……
    “小姐且稍待,小的这就支禀报大掌柜的。”前面的伙计招呼苏小小坐下,动作麻利地倒上一杯水,然后隐入了另一面角落里的暗门,倏忽不见。
    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很快便从伙计消失的方向传来,然后三个人的身影从小门里闪了进来,赫然便是三条凶神恶煞的汉子,最后从小门里闪出的却是一名瘦长的汉子,满脸的精明之色,显然他才是伙计嘴里的掌柜,也就是这里的主事者。
    “属下见过大小姐。”四人在苏小小面前排成一排,拱手作揖。
    “罢了。”苏小小也不起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手,语气里颇有些不悦,冷声道,“乐和,宫里和大将军府里可曾有消息传出来?”
    掌柜模样的瘦长汉子上前一步,恭声道:“回禀小姐,尚无确切消息传出来,西门庆手下颇有能力,神机军师朱武还有神算子吴用,都不是易与之辈,将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
    苏小小好看的娥眉轻轻地蹙了起来,神色间颇有些凝重:“那以你看来,事情的真相究竟会是怎样?赵玲是否真的已经丧命?”
    乐和神色一正,凝声道:“以属下推测,赵玲十有八九真的已经身死了!否则,大将军府以及皇宫的保密工作没必要做得这般细致,简直是滴水不进啊!没有破绽其实才是最大的破绽!”
    我心中一动,不禁有些佩服起吴用来。
    正是吴用料定了对方会有这般想法,才故意将皇宫和大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令各方势力隐于其中的棋子不敢有任何异动。没想到吴用的这一手果然奏效,误导了这乐和的判断。
    苏小小神色冷漠依旧,对乐和的分析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么关胜和张清的率军出走呢?乐先生又有什么看法?”
    乐和沉吟了片刻,分析道:“关胜和张清本属无名小卒,系李纲一手提拔而起,于公于私都对李纲极其忠诚!表面上看起来,二将似乎是顾念旧情借机与西门庆决裂,率军离京大有南下汇合李纲之势,但仔细一分析却又不尽然。”
    苏小小的粉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凝声问道:“此话怎讲?”
    乐和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关胜、张清二人属下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两人的为将本性却多少可以判断一二,此二将视武将荣誉远远胜过个人的名节!这一点与李纲的本性截然相反,所以多少年来,李纲都一直不肯放任其独挡一面,便是害怕两人一旦兵权在握会失掉控制。”
    “视武将荣雀胜过个人名节?”苏小小有些疑惑地望着乐和,问道,“乐先生是说,关胜和张清两人可能会拥兵自重,不受朝廷节制?”
    “并非如此!”乐和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朝廷崇尚武力,强硬对外,两人自然竭力效死命!可一旦朝廷固守自封不图进取,两人便可能失去控制!而我大宋立国数百年来,所采取的战略都是退让对外,与两将追求的武将荣誉格格不入。”
    “我明白了!”苏小小美目一亮,沉声道,“乐先生言下之意是,西门庆给了两人施展手脚的机会,让他们有充分追求武将荣誉的机会,因此两人不太可能背叛西门庆,目前的局面只是双方上演的双簧,可是这样?”
    我亦听得心头一沉,心里对这个乐和有了初步的认识,看来此人也不是个易与之辈!光是他能够把握到关胜和张清的这分心态便已经属于不易了!
    再看乐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叹道:“可能如此,也可能不是如此!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小小欣然道:“乐先生但讲无妨。”
    “无论西门庆这回玩的是假戏?还是真戏,他都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乐和吸一口气,森然道:“小姐只需善加利用,便可以顺利完成王爷交予的任务。”
    苏小小从椅子上兴奋地站起,望着乐和问道:“乐先生请说,西门庆所犯的什么错误?”
    乐和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道:“西门庆将关胜和张清的二十万精锐禁军调离了汴梁,却只留下不足万人的梁山本部人马,以及不足两千人的皇宫禁卫军,这么单薄的力量要想拱卫汴梁,简直无疑于痴人说梦!小姐如果能够说服四门禁军都统领中的任何一位,以重兵进京,借清君侧之名兴兵讨伐,西门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苏小小娇躯一颤,目泛异彩,显然为乐和所描绘的局势发展深深打动。
    我心中亦不禁佩服朱武的料敌机先,苏小小果然欲暗中勾结四门禁军,可惜这乐和固然神机妙算,却遇上了朱武#蝴的这一切布置都早已经落入了朱武的算计之中,失败的下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
    苏小小兴奋地望着乐和,问道:“以乐先生之见,应该联络哪位都统领?”
    乐和似是早有准备,立即接口说道:“北门统领吕方,勇冠三军为人义气,在女皇陛下没有确切消息之前恐怕不可能兴兵!西门统领夏候岚,贪婪成性又好色无德,只要许以重利必然会兴兵!东门统领石勇,为李纲一手提拔,此人与关胜、张清之辈所不同之处在于对李纲绝对忠诚,小姐只需打出替李纲洗冤的旗号,此人也一定会参与!至于南门统领,苏洵将军本就是王爷的叔伯辈,就不消属下多说了。如此,只要处理得当,我们可以聚集起超过十五万的大军,一举控制汴梁,令西门庆等人插翅难飞,纵然关胜和张清举兵回救也是急切间难下,待时过境迁,局势已经然大变,嘿嘿……”
    不得不承认,乐和所描绘的确实是一个极其诱人的计划,而且看起来也的确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不过可惜的是,乐和的对手是朱武,而不是我西门庆。
    “很好!”苏小小欣然点头道,“就按乐先生说的去办,就由乐先生亲自去说服石勇,段将军去通知二叔,至于夏候岚,就由本小姐亲自出马去见他。”
    “小姐!?”苏小小此言一出,乐和顿时有些失神地望着她……
    苏小小微微一笑,脸上忽然绽起柔媚的微笑,嫣然道:“如果能够助大哥一臂之力,小妹纵然牺牲一些色相又有何妨?更何况此去西大营,不见得便会吃了夏候岚的亏。”
    “小姐……”乐和看了看苏小小,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小小转眼望着乐和。
    乐和沉声道:“吏部尚书司马南大人,已经几次派人与我们的人接触,要求再次合作,共同对付西门庆,小姐看应该怎么处理?”
    “那帮废物!”苏小小冷哼一声,摇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旱什么六千虎卫精锐无比,定能一举解决掉赵玲和西门庆,可结果呢?六千人居然被来自梁山的三百名所谓的神机军杀得全军覆灭,幸存者所剩无几,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心中一震,果然是苏小小和司马南暗中勾结搞的鬼!
    “小姐莫要小看了来自梁山的这三百神机军!”乐和凝声道,“据说这三百神机军采用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兵器,能够在很远的距离发射夺命的钢珠,杀人于百步之外,很是可怕!属下已经在想办法,定要从梁山军中搞出一柄这样的‘火枪’,仔细研究其中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能拥有这般恐怖的杀伤力?”
    “这个以后再说。”苏小小挥了挥小手,说道,“答复司马南那个蠢货,让他到时候在汴梁城外闹点事,吸引一下关胜和张清的眼球也是好的,如果能够拖住两人的大军,忽略了对汴梁城的关注,也算是大功一件。”
    “是,小姐。”
    见苏小小已经下了决定,乐和也便不再争执,顺从地听从了苏小小的命令。
    苏小小和众人的身影相继离开了密室,屋里的油灯也随着乐和的最终离去灭了,足足一息之后,我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呼……果然是苏轼和司马南做的好事!”
    又转眼望着朱武,笑道:“副军师神机妙算果然厉害,嘿嘿,那乐和机关算尽也是难以逃过败亡的下场了,时也运也?”
    朱武淡淡一笑,神色间并无一丝得色,说道:“王爷不可掉以轻心,乐和能够料到关将军和张将军并非真心叛变,很是令人吃惊!难保在最后关头,乐和不会看轻这同样是个陷阱!一旦最后关头,苏家撇清事外,王爷想要借题发挥,岂非师出无名?”
    我嘿嘿一笑,森然道:“这个到时再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听歌颂成功者,却从未听到同情败亡者!只要我西门庆最终能顺利登顶帝位,便是无中生有灭了苏轼九族那便如何?”
    我话音刚落,密室里忽然鸦雀无声,除了神色冷漠的武松和裴如海,朱武和时迁都以一种骇然的眼神望着我,似乎被我刚才的语气所惊倒,我急忙干咳一声,解释道:“本王不过是就事论事,并非真要灭了苏轼九族。”
    朱武这才呼出一口气,缓声道:“苏轼虽割据江南称王,不受朝廷节制久有时日,但苏门素来便是我大宋书香门弟,在江南蔚为第一士族,深得人望,在江南的影响可谓根深蒂固,王爷如何处置苏家,不可不慎重呀……”
    我郑重地向朱武点了点头,沉声道:“副军师尽管放心,西门庆或者荒淫无度,却并非独断专行之人!无论是苏家还是别的什么家,只要是将来能够助我西门一臂之力,本王绝不亏待便是。”
    朱武一拂双袖,郑重地向我跪倒在地,朗声道:“如此,乃是天下苍生之福!”
    我急忙将朱武扶起,和声道:“副军师何须如此?”
    朱武一正脸色,沉声道:“并非朱武矫情,实是替天下苍生庆幸,我大宋子民即将拥有一位千古明主呀,嘿嘿……”
    我不禁耸肩,老实说我不知道朱武说这话是否在逗我开心,不过至少听着相当令人舒服,也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副军师,那么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望着朱武,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本王想先回大将军府了。”
    忽然间,我的脑子里便泛起了薛涛和如是她们玉白赤裸的娇躯,如果早点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赶在她们起床的前面,嘿嘿……
    朱武以衣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好气地问我道:“王爷很累吗?是不是应该去见见那些急得上窜下跳的文武百官了?属下可是已经按着你的吩咐将通知传达下去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若不是朱武提醒,我还真的忘了今天有这码事儿……
    金鸾殿里,得到我通知的文武百官都已经聚集一堂,三个一群,两个一堆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个不停,嗡嗡的声音将金碧辉煌的大殿吵闹成卖菜的闹市……
    当我带着裴如海和武松出现在大殿之外时,原本吵杂的大殿突然间寂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我在眸子里逼起杀意,冷冷地掠过大殿,每一名接触礁到我眼神的大臣纷纷避开了视线,都不敢正视我森冷的目光。
    我心中得意至极。
    自从上次宰了司马光之后,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便怕我怕到了极点,唯恐我一怒之下不由分说将他们斩首示众。
    只有蔡京还能保持平常的脸色,还有围在他身边的那伙大臣也纷纷向我投来讨好的目光,那形象就像是一群哈叭狗围着蔡京。
    我摆够了POSE,这才志得意满地大步走过腥红的地毯,耀武扬威地直接登上了金阶,一屁股侧坐在龙椅之上!还将一只脚无良地收起踏在尊严无比的龙椅之上,这才游目冷冷地打量着阶下的文武群臣……
    蔡京这老家伙对我耸了耸肩,又翻了翻白眼,一副你小子终于按捺不住了的模样。
    其余的百官则纷纷目露骇然之色,有些吃惊地望着我如此大胆的举动,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等同于谋权篡位了!
    我吸了口气,冷声道:“各位,女皇陛下今天不舒服,今天的朝议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由本王来主持。说吧,都有些什么事儿?”
    “陛下。”还是司马南硬着头皮出列道,“臣等不见女皇之面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女皇陛下究竟是犯了何疾,居然如此严重?”
    “吓!”我伸手一指司马南,厉声道,“司马南你胆子不小,竟敢诅咒女皇陛下?”
    司马南吓了一跳,赶紧连遥韩手道:“臣不敢,臣只是随便问问,嘿嘿,岂敢诅……女皇陛下呢。”
    “随便问问是吧?”我翻身靠在龙椅上,故意摆出一副吊耳朗当的流氓样儿,扳着自己的指头说道,“女皇陛下怀宝宝了,所以这段时间国事就由本王处理,她现在谁也不想见,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这个……”司马南一愕,不想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一时有些转不弯来。
    蔡京却早已经见机跪倒丹犀,欢呼道:“恭喜女皇,贺喜王爷,我大宋朝有后了!此乃苍生之福,大宋千秋万代之吉兆也。”
    原先那帮围着蔡京的那帮佞臣也纷纷跟着跪倒,欢声雷动……
    闹了一个上午,我才意犹未尽地返回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秘室里,密报如流水般通过时迁布下的眼传传了进来,我和朱武牢牢地掌控了阴谋篡权者的举动!哦,说错了,好像我才是篡权者……
    苏小小果然算得上是绝代尤物,亲自出马便轻松解决了夏候岚的立场问题,加入到了苏洵和石勇的行列,当我的“求援信”抵达之后,便趁机率军开进了西门,牢牢地将汴梁城的西区控制在手里。
    到了次日凌晨的时候,整个汴梁城都已经控制在了夏候岚、苏洵以及石勇的手里!除了我的大将军府,皇宫都已经被我放弃!反正赵玲已经不在皇宫里,守着那样一处大房子显得没有必要了,里面的宫女太监又不清楚当天发生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走漏什么消息。
    一切都如朱武预料的那样,在彻底控制了局势之后,苏洵和司马南终于按捺不住跳了出来,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派出大军将我的大将军府团团围困了起来……
    我神定气闲地站在大将军府正门前的门楼上,看着门楼下黑压压的大军,感到刺激莫名。
    “西门庆,你这逆贼!”全身戎装的苏洵还显得那么回事,伸手指着我骂道,“还不束手就死?莫非要等本将打破府门,杀你一个鸡犬不留吗?”
    我呵呵一笑,淡然道:“苏将军好威风啊?本大将军乃女皇陛下亲封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如何便成了逆贼?”
    司马南从一边跳出来骂道:“西门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狡辩么?所谓的皇宫刺杀案,根本就是你蓄意策划的双簧戏!既杀害了女皇陛下又嫁祸别人,用心如此险恶,真可谓丧尽天良!幸好天理昭障,不容浊流,西门庆你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我仰天哈哈一笑,说道:“苏将军,司马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本将军害了女皇陛下,有何凭据?你们凭什么肯定女皇陛下已经遇害?莫非你们见过女皇陛下的尸首?吓,我明白了,女皇陛下分明就是你们亲手杀害的,是也不是?”
    我这一声厉喝以内力传出,声音传透了整个空旷的广场,让团团围住大将军府的所有士兵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这些诚朴的士兵霎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开始怀疑起他们的主帅来,本来就是,谁也没见过赵玲的面,谁又能确定她已经遇害呢?
    苏洵厉吼一声,高举手中佩剑,骚乱的士兵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我看得心中一凛,看来这苏洵治军还是有一套的,至少在士兵心中相当有威信!
    司马南这才嗔目厉声道:“西门庆你简直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有本事让本官和数万将士见女皇陛下一面,便可以证明你没有加害陛下!”
    我双手一摊,故意在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来。
    苏洵便得意地一笑,森然道:“逆贼,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我这才叹息道:“本将军早说了,女皇不想见你们,你们非要见,那只好让你们见了,不过后果自负啊……”
    说罢我一招手,在薛涛和三娘的陪伴下,赵玲已经俏生生地登上了门楼,现身在所有人面前!今天的赵玲特意穿上了新做的女皇服饰,显得雍容华贵、丽质天成,尤其是和薛涛、三娘二女站在一起,三位美女春兰秋菊各擅胜长,直看得我目迷五色,差点忘了办正事!
    “苏洵#壕马南!”我低头厉喝一声,瞪着苏洵和司马南说道,“女皇在此,居然还不下跑,该当何罪?”
    配合我的表演,赵玲亦闷哼一声,在娇靥上摆出一副冰冷的神色,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庄严神色。
    苏洵和司马南明显一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门楼上的赵玲,一时间颇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身后的士兵也再度开始骚乱起来,大有不稳之迹象。
    苏洵霍然惊醒,再次举剑镇住麾下士兵的骚乱,抬头冲我厉声道:“兄弟们,休要被西门庆这乱臣贼子所蒙蔽,这厮素来精通易容之术,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用来蒙骗我们而已!真正的女皇早已经死于西门庆之手了!兄弟们,为了我们尊敬的女皇,让我们奋勇向前,斩下贼子的头颅,以热血来祭祀女皇的英灵吧……”
    苏洵说罢,拔剑便欲斩落,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也纷纷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我如何会让他如愿?
    一声令下,隐于大门后从窥孔里早已经将苏洵和司马南瞄准的十名神机军士兵顿时扣动了扳机,一阵爆响声里,苏洵和司马南翻身落马,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告气绝身亡!阵前失去了主将的士兵立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进?
    我反手从背后抽出佩剑,霍然斩落门楼的辕木,冷森森地掠过士兵的阵列,逼起内力朗声道:“士兵们,阴谋叛乱的逆臣苏洵和司马南已经伏诛,你们还想跟着他们犯上作乱吗?”
    不让士兵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我厉声接着问道:“作为一名士兵,你们不将自己的热血倾洒在对外的战场上,却将刀口对准自己的女皇陛下,你们还清楚身为一名士兵的职责吗?放下你们手里的兵器,现在为时未晚,我可以原谅你们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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