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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城
    喜欢上了公主?我这样子哪里是喜欢上了公主,我这分明就是志在必得嘛!西门圣玄想着,若是能把公主弄到手,也就等于是跟晓雪从新开始了,而他在这个世界也算是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了。
    西门圣玄打着哈哈道,“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实话说了吧,那官船的主人长得跟我老婆实在是像极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行,我得追到她,不然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死了呢。”
    这是西门圣玄的真心话,他之所以在萧老头面前说得如此直白,是因为他相信萧老头,怎么说萧老头也是救过他两次的救命恩人,他也没必要瞒着他。
    萧老头一听,更是高兴了,然而脸上却并没表现出来,反而哀叹一声,对西门圣玄道,“小兄果然是有抱负之人,只是那女子贵为公主,而你——只怕是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啊。”
    萧老头的话一语中矢,瞬间将西门圣玄的万顷激情降到了冰点,是啊,人家身为公主,凭什么让人家独独喜欢我呢!?西门圣玄哀叹几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激荡,哈哈大笑道,“我要进宫!进宫不就能见到她了么。”
    萧老头一惊,日,这小子完全没按照他所预计的那样想下去嘛。当他听到“进宫”二字时竟愣住了,忙问,“小兄,进宫!?”
    “对啊,进宫,老哥,有意见?”西门圣玄不解地看着他。
    “小兄啊,不是我说你,堂堂七尺男儿汉,怎地要为了个女人进宫做太监?不值啊!”萧老头听西门圣玄说得如此肯定忙劝解道。
    日,这老哥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难道进宫就必须得做太监么?我若是做了太监,那我见了公主又有何用,我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可是要跟公主千秋万代的。
    西门圣玄笑道,“老哥,你误会了,试问我若是进宫做了太监,那我见了公主又有何用。我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想个法儿让我给混进去?”
    萧老头听得一身冷汗,混进去?亏这厮想得出来。他忙道,“小兄啊,混进去?谈何容易啊,那皇宫里里外外各三层守卫,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且不说你进不进得去,就是进去了,被发现那可是要杀头的。”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西门圣玄的意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被老头反驳得直冒火,终于还是怒了,道,“你帮我想一个!”
    萧老头故做沉思状,良久才说,“要不小兄先在外面做着官,等有了些政绩,皇上必定招你进宫晋见,到时你自寻着机会去会那公主,等到两人情根深种,再求皇上赐婚于你,那时你就可以——。”
    “打住,请你就此打住吧,OK!?”此刻西门圣玄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子一开始就在引诱我,想方设法让我入他的套,呸,我做什么都行,还就不去做官了。做官?见公主?那也得有本事挨到皇帝老儿的召见才行啊。西门圣玄继续道,“想个别的法子吧,做官不适合我。”
    萧老头见西门圣玄如此坚决,颇为失望,一时间对这年轻人也没辙,毕竟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可他仍不放弃,哀叹一声,接着道,“别的办法?恐怕没有了。老哥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此法而已。”
    西门圣玄听得很是失望,难道真只有做官才是出路?他心里满是不甘,却又很无奈,是啊,人家身为公主,而自己呢,算作什么东西,压根儿就没资本去追求那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不由哀叹道,“难道真没别的办法了?”
    萧老头坚定地点着头,他知道机会又来了,至少这小子开始动摇了。
    西门圣玄摇着头,轻叹几声,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在这如水的月色下,老少两人都不说话,望着这一湖秋水,各自感叹着各自的心事。良久西门圣玄受不得这压抑的境况,苦笑一声,随口轻呤起来,“月下迷雾露微波,小柳湖水不停泊。红毡前,白缎后,细雨轻风向谁说。”
    这是西门圣玄有感而发,渔歌子,从前读书时他曾填写过无数淫曲荡词,这词牌简短精小,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随口填写一曲也并非难事。
    萧老头听出点儿意思,知道他这是在感叹官场险恶,“红毡前”,得意的时候固然是好,固然风光,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必定招风,正如西门圣玄所说的那样,高收益往往都伴随着高风险,尤其是这政治斗争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最不济的便是被迫害了,“白缎后”,其中的艰辛苦难又有几人知道呢?或许这就是他不愿为官的原因吧,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有心赞同西门圣玄的话,嘴里却没这么说,只道,“小兄仙风道骨,只叫老哥敬佩啊,小兄若无牵挂,那倒也好,只是,哎——”
    说着西门圣玄也不禁叹了口气,萧老头有些不忍,接着道,“小兄的为难老哥知道,既然如此,老哥也不强求,只是老哥明日便要远行,也不知何时能折返,怕是归来之时那公主早已——”
    我靠,难道真的就只有这条路可走吗?不是我不想做,只是这乱世之中,诸多势力错综复杂,他只了解一个大概,这一入场就是选定位置,万一没选对方向,那必定是个万劫不复的处境,到时别说公主,就是能不能活着也成问题了。
    西门圣玄只得摇头苦叹,再也说不出话来。
    萧老头以为西门圣玄定会就范,却始终不见他答应,良久他也有些坐不住了,轻叹一声,对西门圣玄道,“老哥明日即走,怕小兄你日后遇到为难之事,老哥特此修书一封,日后小兄若有需求,只需拿了信件寻得此人,他自会帮你。”说着萧老头站了起来,从衣带上卸下一贴身配玉,递于西门圣玄手中,接着道,“见玉如见人,也算是老哥为小兄做的最后一宗事情了。”
    次日当西门圣玄醒来时萧老头已经离去,随他一同远去的还有车夫李默,此刻这湖边小屋便只剩下西门圣玄一人了,他在小屋又过了几日,握着书信犹豫了很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去寻萧老头那故人,因为他实在是受不得这份宁静,宁静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孤独,是的,他是孤独的,无论内心还身体,都是孤独的——自萧老头走后他再也寻不着人说话了。
    第四个早晨他早早地起了床,将萧老头为他订制的几件衣物打了包,又将他赠于的玉佩与书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嚼了些后院的瓜果,便踏上了行程。
    姑苏,即现在的苏州,这是西门圣玄的中转站,萧老头临行前交代,让他入城里寻得知府大人,由知府大人送其至金陵,再寻那总督大人。虽然麻烦,不过为了生活,西门圣玄发过一阵牢骚还是迈开了步子往城里寻去。
    这姑苏城里自是热闹了许多,西门圣玄即觉熟悉又感到陌生,他熟悉的是那黄皮黑发的面孔,以及那浓厚的商业气息,陌生的却是他们五花八门,却又统一不变的服饰,和那惊诧迷离的表情,是的,他们都望着西门圣玄,呆住了,仿佛看见天外来客般,不过西门圣玄也确实够得上天外来客的称谓,因为他的确来自天外。
    这一路走来,西门圣玄的回头率都高得吓死人,无论何时,他总能见到几个望着他发呆的人,如果这些表情是喜欢得发呆也就罢了,然而这些偏偏只是又惊又恐的表情,他们吃惊,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穿衣的人!他们恐慌,他们恐慌一切不合常理的东西。当然也有大胆地跟着他行走的人,然而饶是这些人大胆,却也只是远远地跟着,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西门圣玄一路往城深处走着,不时也会抓住几个动作不够麻利,没躲得过去的行人,问他们知府大人的府邸何处。当他走到知府府邸门外时已是午时了,他早晨本就吃得少,这时间又饿了,本来想在城里随便先吃点儿什么,但考虑到身上就只有萧老头临走时给的五十两银子,暂时还不能乱用,万一这一去没寻着知府,那岂不是只有露宿街头了。
    眼前便是知府府邸了,朱漆大门旁立着两尊石狮,头披卷毛,张嘴扬颈,四爪强劲有力,神态盛气凌人,异常壮丽、逼真,看得西门圣玄啧啧称奇,以前他也有跟一些大的渡假村或者政府大楼前见过,不过那些跟眼前这两尊简直没有可比性,工艺相差得实在是远了。
    他凝神一会儿,理了理衣装,这才去扣那厚重的朱漆大门,两金色铁环甚是沉重,他怕宅子过大,里面人听不到,故意砸得大声了些,饶是他体魄健壮,却也觉得手臂有些酸痛,不过还好的是砸到第五下时便有人打开了门。一粗布黑衣的男人将门打了开来,戴着一顶小帽,一看便知是个下人。
    那下人将门打开,见敲门人乃一衣着奇异之人,顿生疑惑,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笑问道,“阶上可是西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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