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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沉月轩
    这的确是出城的方向,直到看见远处城门西门圣玄才确定下来,我靠,这小子不是想把我拉去卖了吧,不能啊,要说卖女人我还相信,这世道有要男人的么?
    车并没驶出城去,而是在秦淮河边停了下来。
    秦淮河,古称淮水,本名“龙藏浦”,全长百来公里,是金陵地区主要河道。相传秦始皇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故称之为“秦淮”。
    秦淮河分内河与外河,内河于金陵城中,乃是十里秦淮最为繁华之地,两岸名门望族聚居,商贾云集,青楼林立,文人荟萃,儒学鼎盛,可谓是文人墨客心中永恒的胜地。
    秦淮风光,实以灯船最为著名。每到夜里,河上之船,不论大小,一律彩灯悬挂,凡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西门圣玄跟着沈瑞行下了车,立于河边,只见这秦淮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他竟看得有些痴了,从前他也去过南京,也曾游过这秦淮河,只是他所游的哪里是这般景象,他依稀记得那年他牵着叶晓雪漫步在这河边,一条苍老的河道,班驳得如同它所经历的岁月。它缓缓地流淌着,仿佛在叹息着一个个古老而寓意深刻的故事,丝丝细语,感慨着昨日的繁华,与那已然不在的青春,留下的,只是些苍白无力的誓言,与那历经风雨的柔情缠绵。
    历史便是历史,无论怎样的喧嚣繁华,灯红酒绿,总归要沉寂下来的,岁月的流水终会将一切曾经的美好洗成一张泛黄的黑白相片。无论政府怎样休戚,怎样重建,却也还原不了。
    沈瑞并不理解西门圣玄此刻的心情,他只当是西门圣玄隐居山野多年,并不曾见过如此热闹景象,今日得见难免有些激动。是的,他父亲便这样说的,他自然也就这样认为了。
    “哥哥,请——”
    “请——”
    说着两人便先后进了河边的一酒楼,酒楼名为沉月轩,高数丈,打扮得富贵堂皇,无数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文人才子流连其间,饮酒作乐,欢快无比。
    西门圣玄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他是饥渴了,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渴望着一个女子的出现。
    他一进门便觉一股热浪袭来,只见一女人风情万种,婀娜多姿,飘然而来,差点儿便跟西门圣玄撞得个满怀。
    那女子身手极好,突突一闪,便躲过了西门圣玄,然而却没能逃得过惯性的魔障,径直扑进了沈瑞的怀里。西门圣玄很是后悔,我靠,要是咱步子再快些,这小妞便是再敏捷也难逃脱我的魔掌了,失误啊,失误啊!
    只见那小妞一副特享受的样子,陶醉地在沈瑞怀里拱了拱,也不起开身子。
    我靠,这绝对是他妈故意的。
    沈瑞心里一紧,小脸一红,尽然结巴起来,“柳…柳姐姐…”
    那柳姐姐见沈瑞手开始推她,这才起开了身子,娇笑道,“哎哟,我说怎地怀抱如此温暖,让姐姐都不愿离开了,原来是沈公子啊,怎地这些时日都不来看姐姐啊,可想煞姐姐了,来,我引你进去,李公子早便到了,倒是公子怎地这般晚才来,害得姐姐望得那岸边脖子都望酸了。”
    这会儿沈瑞已经从先前的紧张中缓了过来,恭敬道,“害姐姐受罪,小弟给姐姐赔不是了。”
    我靠,这小子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吧,顺势说“小弟这不来了么”,便动手揩油啊,这种场所你那么礼貌搞个屁啊。
    虽说这还是在这世界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可是在他前世的世界里他可没少去,当然,那也只是跟客户谈生意时才去,毕竟家里还有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没理由放着美女不陪去陪那些不知有病没病的妓女的。
    不过西门圣玄是很能玩儿的,他总觉得人生就像一处戏,人总是要扮演不同角色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他都很投入,比如说来这沉月轩,他就只当自己是嫖客。
    西门圣玄在一旁看得心里难受,感叹着一次机会就给沈瑞这小子白白的浪费了,且不说这女子相貌出众,光是这身材,这36D的胸部,就足以迷死一大帮人了。
    那女人娇笑一声,便要拉着沈瑞往楼上行去。
    我靠,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嘛,西门圣玄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知这柳姐姐在这沉月楼的厉害关系,但这么久也没见着有老妈子出来迎接客人,想必这女人在沉月轩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
    靠,真没眼水,老子才是今晚的主角儿,居然不招呼老子,他恶狠狠地瞪了那柳姐姐一眼。
    说是柳姐姐,其实女人并不大,也就十七八九的模样,所以西门圣玄一直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老妈子一级的人物。
    柳姐姐显然注意到了西门圣玄,先前还没怎么注意,如今一见却是一愣,怎地跑出个这般怪模怪样的公子?柳姐姐却没松开拉着沈瑞的手,其妖艳至极的眸子里闪着温柔而诡异的光芒,无比风骚地问沈瑞,道,“这位是沈公子的朋友么?怎地公子结交之友都是如此俊俏啊,惹得姐姐心猿意马的,呵呵。”
    妖精!十足妖精!
    听着这柔情似水、细若游丝的声音,西门圣玄都有些不能自持,更何况是沈瑞这种愣头青了,哪里是这柳姐姐的对手,被这柳姐姐用胳膊在身上蹭了几下便已经不知所言了,结巴道,“这…这位便是西门哥哥了。”
    西门圣玄可是老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说被这柳姐姐的声音挑逗得有些心慌,却是很快平稳了下来,眨巴着眼,调笑道,“小生见过柳姐姐,姐姐真是天生丽质,美艳动人啊,看得小弟弟我小心肝儿是扑通扑通乱跳啊。”
    “哦,让姐姐听听,我倒要听听西门公子的心跳得什么模样。”说着柳姐姐便将那张俏丽无比的小脸凑了过来,真是要听西门圣玄的心跳。
    西门圣玄本是信口胡说,却没想到这柳姐姐竟当真了,不过西门圣玄也不吃惊,却是掠过一丝得意,嘿嘿,怕是这小妹妹看上我了,果然还是自己要比那沈瑞帅些,来就来吧,想着西门圣玄将上衣的扣子解开几颗,这是萧老头送的衣物,自是西门圣玄前世衣物的模样,解得十分的得手,快速,很快便露出了他并不强势的胸肌,一副淫荡得不能再淫荡的表情,笑道,“来吧!姐姐可要听得仔细了。”
    这回该轮到那柳姐姐窘迫了,她也就是顺口一说,撒撒娇,做做样子,哪里想到沈公子会结实如此浪荡之人,还真答应了下来,这且不说,居然还要褪去上衣,这也太大胆了些,罢了,这人招惹不起,于是忙阻拦道,“公子衣服甚是好看,却不知公子哪里做的,怎如此奇异,好脱。”
    西门圣玄哈哈一笑,知道这柳姐姐不敢,在转移话题,也不去为难她了,只缓缓扣上了扣子,淫笑道,“这衣服嘛在我家乡其实算不得最好看,只能说一般,至于柳姐姐说的好脱,那确实是好脱了些,方便嘛,嘻嘻。”
    柳姐姐心中得意自己的转移话题成功,也不知这西门公子的来路,怕是一会儿又被这公子提起听心跳的事,正要说话,却见沈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上楼去了,忙道,“只顾着与两位公子说话,倒是忘了李公子正在楼上侯着二位公子呢,怕是已经不耐烦了,二位公子还是快些与我上楼去吧。”
    “李公子是谁?”西门圣玄小心地问沈瑞,他必须得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这样才能确定该如何去交流,这是他的社交习惯。
    “上去便知道了。”沈瑞却神秘一笑,也不正面答他,只说,“我与他乃是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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