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奔波,我全军终于抵达虎牢前线。3zcn.com
只是几日来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将士们个个都是灰土满面、风尘仆仆,又哪里有堪称天下精锐的半点样子,倒是吃败仗,猛奔狂逃数日的败军之师。以至于刚抵达虎牢,当报出自家名号的时候,引来他们诸候联军的一阵嘲笑,我暗叫了声“惭愧”,却是连“白马义从”的名号也不敢打出去了,所幸将士们的精神头还算好。
当我看到虎牢关前连绵不绝,蜿蜒竟达数里之长的盘龙营寨时,心中止不住叫了声“乖乖”,十八路诸候人马合在一起,不下数十万人,光是这般壮观的场面今次能得目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不过,各路诸候旗帜鲜明,就连寨营也分得甚开,谁是谁家,几乎一眼就瞧得过来,我暗自叹了一声:看来公孙越将军事先预料得不错,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各路诸候各怀鬼胎,并不是很是齐心。
我回头营中,还没来得及多喝口凉水,已经有人来传报,说是公孙瓒将军招我晋见。我暗自纳闷:按理说公孙瓒将军主力大军应该不会如此快抵达虎牢才对,莫非其中又生了什么变故不成?刚抵达虎牢的我,对于一切情况都不是那么熟悉,以至于公孙瓒主力大军早我两日到达虎牢也不是十分清楚。
就这般抱着几分怀疑之情走进了中军大帐,当我看到在上首端正坐的公孙瓒将军时,几乎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满面的不可思议。公孙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仿佛我的吃惊之情早在他意料当中,却突然却着他面色冷了下来,从后方几案站起,大声喝问道:“武威校尉赵云,你可知罪?”
这句话无疑于晴天霹雳,我听了半晌楞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上首的公孙瓒。3zcn.com公孙瓒虎目也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过了好半天,我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抱拳说道:“请将军明讲,恕子龙不知。”我说这番话的同时,我心中也是思念百转:我虽然并未按着预先的路线走,虽说绕了远路,中途也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担搁不少,但总的说来,我还是按时到达,公孙瓒所说之罪,的确是无从说起啊。听过我这番话,公孙瓒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变得更是难堪,隔了好一会儿。
公孙瓒才咬牙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当初不知?”双眼注视着我,总是期望着什么,我缓缓摇了摇头,再细思了一遍,确实未想起自己有什么地方触犯过军法。公孙瓒深吸了口气,突然一拍几案,厉声喝道:“你作为先锋,比主力大军还晚到两日,难道这不算是罪吗?再看看,我把手下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交到你手里,都被你带成了什么样子?一个个跟‘灰猴儿’一样,简真都快成为诸候笑柄了。”
我听着间,默不作声,同时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失望,原来他所说之罪,不过是认为我掉了他的面子,至于这般言语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看到默不作声的我,公孙瓒大概以为我已经是认罪了,面色稍缓,顿了顿,又说将道:“不过,我刚接到孙文台托传令带给我密信,他说你勇擒敌方主将华雄,也算是错有错着,将功折罪了,虽然还是叫华雄这厮最后跑掉,甚是可惜,也能算你大功一件。”公孙瓒自顾自的说着,我倒没怎么注意听,说实话,在心里我还是十分感激孙坚的,他定是清楚公孙瓒脾性,我这番绕路远走,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才故意瞒过我脱公孙传令传书。
“子龙,子龙……”公孙瓒连唤了两声。我方才惊醒,急忙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公孙瓒有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像是想弄清楚为何我会在这处时候走神,我有些不敢看公孙瓒的眼睛。好在公孙瓒并未于此事过多纠缠下去,问道:“为何不按预定的路线走,偏要绕个大圈子方达洛阳,这其中路程只怕多了三倍不至,你倒要好生给我说清楚,若是你不能说个一二三说来,须知军令如山、刑法无情。”我听公孙瓒说得郑重,当下也不敢怠慢,把事情原委同他说了一遍。
公孙瓒听后,勃然大怒,猛拍了两次几案,又将几案文简皆一齐扫将落地,愤愤道:“好你个韩馥,我没动你,居然你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我第一次见着公孙瓒这般雷霆动怒,一时倒不敢多插嘴,只好默不作声。这时,忽闻帐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甚是清晰,我心下正自纳闷: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主将大帐喧嚣。
一念未完,却明显见着公孙瓒的脸色平复过来,恢复如常不说,更多了几分亲近。此时,在帐门帘被掀开,只见当而走进三人。
一时间,我目光被前来三人所吸引,片刻竟很难再移动半点,不为其他,概是因为前来三人长像都是大异常人。在中间一人,可用一长一大来概括,那就是他的双臂过膝,一双手臂明显长于别人,还有就是他一对耳朵,也圆润方大不说,倒让我有些像起了那永远都是笑呵呵的弥勒佛,此人进帐之机也是满脸笑意。
至于接下来一人,长像好是奇特,此人潮红满面,不知道情况的定还以为此人是不是胡椒吃多了,以至于脸红成这般。他还有一个特征,哪就是他腮下胡须甚是,我甚至有些怀疑,他的胡髯是不是可以脱到地上,也不怕一个不小心踩着自个儿的别胡须摔倒了。当然,我说得有说过于夸张,此长胡髯虽未及地,却是过了胸膛,留这把胡子按理说也该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才对,可看面前这人年纪也不过三十岁的左右,我倒有些奇怪了,他这把胡子是怎么留成的。
至于最好一人更是夸张,整张面黑得像包公,又让我想起了爷爷原来给我讲水浒时的那个“黑旋风”李奎。腮下也是一大把胡髯,却不似先前那人长及胸膛,不过胡须根根扎起,却是不怒自威,似乎他给人的印象不只是胡髯,就连头发也是根根冲起的般,尤其一双不管是看人还是看物都瞪得跟钢铃样大小的的眼睛,甚是有神。双眉也也似嵌进眉骨间,自下而上,好一番吓人模样!
(终于刘、关、张出来了,哎!小小的感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