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3zcn.com虽然出现这种意外的机率的不大,两方人马都是全力奔赶,一方是为了多争取时间,另一方却是为了不给那方任何的喘息之机。对方那着了一身黝黑盔甲的将军一骑当先地跑在了最前面,他跨下座骑乃是一匹全身淄色的黑马,就如同他本人一般,乍眼看去朴实无华,可只有真正和他交过手的人才会知道他的厉害。这匹黑马虽不显眼,但在众多西凉良驹之中,它却是脱颖而出。
看着我方渐渐远去的所有人马,我一个人却是落在了最后面,高顺一骑当先,渐渐与我拉近距离,和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彼此眼神交换,却像是迸出阵阵火花。我大喝了声“驾”,也未用着我在白马背上抽打一记,我座下白马早已经迈开四蹄,全力奔跑跑,不一会功夫就把对方所有人远远地摔在了后面。
空寨,大营。
依旧是空空如也,偌大的一个营盘找不出一个人影,营盘四周沉寂着死般的寂静,这种寂静就像是“山雨欲来”的征兆般。我和众人皆屏住吸引,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痛苦,不管是悲是喜,却总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让人感到无奈,甚至抓狂。3zcn.com我重重地叹过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大寨,也不知道这般做法究竟是对是错,是对是错,只怕也只能交给敌人也证明了。我的白马有些不甘地呜咽起来,我轻轻地拂摸着他的头,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堂堂“天马”又如何受得了这种桎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的打算是依着空寨大营有利的地形再拖延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无法守住的时候,我却是打定了主意,发起绝地反击,来次轰轰烈烈的骑兵冲锋,虽然我知道这般做法无疑于自寻死路,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因为我灵机一动,巅复了原来的想法,本来以为还有费一番口舌,又哪里知道没等到把想法全部说完,他们便执行了。
此时此刻,我心情无比沉重,这样的阵法能起些作用还好,若是丁点用场也派不上,这数千条性命便是毁在我手上,这又叫我于心何安呢?张飞徒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被一排排被绑在一起的战马,忧心忡忡地问道:“子龙!这般个法子真的有用么?”早在我跨在寨门的前一刻,我突发奇想:将所有人的座骑绑在一起,构成一座以马为中心的防护体,这无数匹战马连在一起,比起哪起木栅栏却是有用得多了,尽管这个大胆之术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是被是死死抓住,眼下更是付之实施,这种前无古人的想法按张飞的话来说就是“疯狂”。
张飞事先反对得极为激烈,可被我反问过一番话之后,便沉默下去了。我问他:“你认为这木门和木栅栏能支撑多久,一刻钟,还是一个时辰?若营寨一旦被攻破,我们无路之逃,无疑于自掘坟墓,成为瓮中之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在野外作战,且不说这阵法能不能抵住敌人的进攻,但到最后,我们至少还有发起最后反击的机会。”张飞虽然勉强被我说服了,但事关数千人的性命,又怎么真得能叫人放得下心呢?
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张飞的话。突然后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好像本来一锅平静之水,猛然间沸腾起来。隐约间,似听见他们说什么“来了”“来了”,阵阵马蹄之声有节奏地击打地面,听在耳中,仿佛像是闻着了战鼓之声般。可这种声音击打了我们每个人心间,却是拔动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弦,牵动着在场每个的神经。
我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世事如此,当一件大事久久记挂在心间,当它来临或是发生以后,却也不认为它有什么大不了了。我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笑意,回头看了张飞一眼,说道:“这个法子有没有用并不知道,若凡事都要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去做,那岂不是太无趣了?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对未知的渴望和探索,而不是恐惧和害怕,你说是吗?”说完,我拍了拍张飞的肩,走到最前排应该属于我的位置,我特意将我手下亲兵和自己安排在了第一列,对于步战,我对我手下亲兵甚有信心,虽然别人并不清楚,可来“虎牢关”之前,数百人之中层层筛选,也的确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一个人硬生生地抗住了马儿的撞击,那幅画面至今我还能记忆犹新,看了一眼面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和一双灼热的眼睛,我深深地吸过一口气后,暗道:也许就这样能“共生同死”,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张飞傻傻地木在当地,等我走了老远之个,才回过神来,像是抓狂般挠了挠自己的头,呵呵笑道:“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好像挺有道理的。”说着大步流星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