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还以为听错了,我和张燕对望过一眼看后,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树林旁边的大河之上,好在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我和张燕赶到岸边,刚好看见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曹洪和曹操,急忙手忙脚乱的将曹洪拉了起来。3Z否则,这两兄弟只怕不是死于刀兵之下,而是溺死于大河之中。
一身湿透的曹操,像只“落汤鸡”般,神色委糜,曹操吐过几口水后,才用着微弱的声算发声问道:“多谢子龙相救,若非如此,只怕我今天曹孟德得葬身鱼腹了。”曹操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晕迷过去的曹洪,神色更见着急,“对了!子龙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自然是为寻你而来!”我也懒得过多解释,清楚追兵将近,快刀斩乱麻般道,“听闻曹兄中途中伏,故前来相救!费话休要多言,董卓大军紧随身后,随时赶将上来,依我看……”我却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河。
“此河虽宽,但此段平坦缓和,应该容易泅渡。”我略思忖半晌,道:“我看不如这样,张兄和手下兄弟先护着曹兄及其弟渡河过去,至于断后的任务则交于我,张兄且看如何?”我把目光投向了张燕,张燕却是久久不已,我心知他是心中放之不下,“张兄切勿多虑,你能答应子龙此番前来,已经算尽力尽心了,况且因子龙一人之请,你已经折损了数名弟兄,子龙心中实在有愧。3Z子龙自问武艺胜过张燕兄一筹,由我断后,自然是再好不过,若留张兄断后,只怕你手下兄弟又不肯舍你独自离去,值如此非常之际,当行非常之事,不必犹豫,当机立断的好!”
张燕看了看身后个个血染征袍的兄弟,又凝视我许久,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子龙!”曹操临别之际,突然开口,声音哽咽道:“这份情我曹孟德暂切记下!待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听着急促的蹄声传来,似乎追兵还当真不少,我顾不上和他们话别,只是挥了挥手,硬是没说一句话,转身骑马来到一处小山坡处,此刻满山布野的董卓西凉骑兵正布入眼帘。我不由得长长地抽了口冷气,心中暗道:至于这样吗?要捉几人,用得着出动这么多兵马吗?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强渡的曹操等人,好在果真不出我所料,河水并不是很深,借着马就能勉强渡过河去,我心知把追兵引向越远越好,张燕和曹操等人才会越发安全。立马站在小坡之处,居高临下,自有一股泯灭众生的豪情,我座下的白马似乎能感受到我此种心情,前蹄高高仰起,一声长鸣划破天际。
果然!众多西凉骑兵都被吸引过来。
“哈……哈……哈”吕布放下手中方天画戟,放声大笑道:“痛快,痛快,果真痛快之极!没想到曹操手下居然还有之将皆不是弱者,比起那帮诸候联军所谓的‘名将’,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张辽!夫人和小姐的军驾此刻到了何处了?”吕布突然想起,扭过头问张辽道。张辽正要开口。
突然一全身血染的小兵冲进营帐,抱拳说道:“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那人才说这么几个字,自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吕布却是不为之所动,脸色阴沉地冷冷发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讲!”
“禀告将军!小……姐和夫人车驾陷……陷入全军之中。”说完,那人便缓缓倒下。张辽俯下身子,探了一下那报信小兵的鼻息,跟着向吕布摇了摇头。吕布脸色越见越冷,突然向张辽发问道:“此次董卓手下负责统兵的究竟是谁?”张辽细思了片刻后,答道:“据闻是徐荣,但又有探子来报,似乎在军中又隐约发现了大小姐和华雄的踪迹,似乎就连李儒、贾诩也参和其中。”
“不好!”吕布吐出二字。
我一路狂奔,竟然是落荒而逃,说出来委实让人哭笑不得。我起先一人一马,借着居高之势,由上自下发起冲击,所过之处,董卓西凉兵马无不溃不成军,手下更是无一合之将,豪情顿发之下,故意和西凉骑兵拉开子距离,大声叫道:“我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与我一战?”
没想到这句话才落下,就惹来一片箭矢,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差点儿把我所得吐血,幸亏闪避及时,只怕稍稍反应慢上半拍,我这常山赵子龙就变成常山赵刺猬了。我故意小心地和这大队追兵控制好距离,使终在一箭之外,这大队西凉骑兵亦是学乖了,不和我短兵相接,只是对着我遥遥引引发箭。
我心中故然郁闷之极,但引开他们的目的却是达到了,这大队追兵之中亦有臂力过人者,其发之箭远远超过常人,且快、狠、准,委实让人防不甚防,好在这种人并不是很多,若是这般人西凉军中多如牛毛,想我赵云焉有命在?借着枪心之助,将这臂力过人者射来之前一一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