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袁绍此言,文丑当下便是坐下住了,这几日来只坐中营中,袁绍曾下过死令不许出战,尽管文丑心有不服,不过也是心晓自己武艺比起那张汉(张飞)终究是逊了一筹,只得作罢,终日在营中借酒浇愁,眼下闻得大战大即,自然兴奋之极。3zcn.com当下便开口大大咧咧地道:“依末将看来,也不必用着多想,只要重新集结三军,定能结那公孙小儿一网成擒。”袁绍听过一文丑此言,暗自点头。
尽管袁绍心中作的也是这番作法想法,可这般作法到底是有欠妥当,当下故作沉吟地道:“文将军此言有理,但有欠妥当,兵法有去:谋定而后动,当收事半功倍之效。”袁绍最后目光一转,落在了麹义身上,“麹将军,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打算?”袁绍一番话说来虽是漂亮,但叫他自己拿注意,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麹义思索半晌之后,才不快不慢地说道:“主公所言及是,凡事谋定而后动。”跟着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军出战却是刻不容缓,若长久高挂‘免战牌’,三军将士必然心生懈怠,若时间再一长,只怕于士气有损,军心动摇,只是……只是这头一战非同小可,这选将理当慎重,但教个什么丧失的话,只怕是……”说到此处,麹义故意沉吟了下来。3Z
麹义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文丑身上,文丑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站将出来,高声叫道:“末将愿领兵出战。”
“文将军可想好了,这头一战非同小可,若是有个什么丧失……”不等麹义把话说完,文丑一口打断道:“若不擒回敌将,文丑誓不回营,若是不信,文丑愿立军令状为凭。”
看到文丑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样子,麹义心中暗自好笑,脸故作为难之色,一番思索之后,才装作不得不答应道:“既然将军有此决心,也便作罢,这头一战就让于文将军吧!本来我还想到建立头功的。”听麹义这么一说,文丑更听得是心花怒放,要知自和公孙瓒开战以来他麹义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文丑接令!”
文丑单膝跪下接令,可麹义下面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
“令文丑作先锋,只许败不许胜,勿必将敌人引到界桥以南。”文丑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险些怀疑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话。可转头看了看一周围将领也是一脸茫然之态,即便是上首的袁绍也是一头雾水,居然让人只许败不许胜,这仗还怎么打?在场之中,只有田丰、麹义、高览、张郃四人脸上不露惊色。
麹义代敲代为袁绍发号司令,自然是心知肚明,而张郃和田丰因为清楚界桥以南另有布置,大团故而能猜到个大概,而不明就里的高览,却是一脸深思之色。
离开公孙瓒大营之后。
我领着多手下人马一路行来,却是不敢大过招摇,这五百余人,本来就比较显眼,加之眼下正值非常之际,公孙瓒和袁绍正在开战,而我们作为公孙瓒一方,自然不是敢贸然露面。再说偌大个河北,袁绍已有冀州一地,加之原来南皮,整个河北之地却也找不出一个地盘比他更大的诸候来了,也难怪我们会如此小心翼翼了。
大路不敢行,专挑小路来走,尽管身上已经换去了原来的盔甲,但为避人耳目,我们还是尽量选择在晚上赶路,白天休息。
加上山路难走,这十余日下来,我们才得幽州地界,到了冀州。倒了冀州地界,我们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变得更是小心翼翼,夜行昼伏且不说,就连哪些稍大的城池我们也是不敢驻足,通常都是在野外安营扎寨,却又担心篝火会引来冀州兵的怀疑,更多的情况下我们未选择升火做饭,就着干粮下水。这对于终年行军打仗的我们并算不了什么,倒是公孙续虽有了上次和我们日夜行军奔赴洛阳的经历,但比起这次,却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上次长途跋涉,昼夜行军纵然是累,却也能在在诸候联军的城池中休息,也不及此次只能风餐露宿来得艰苦。
公孙续也果然不是愧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儿子,初时虽有小小的抱怨,但这十余日坚持下来,虽说人瘦了不少,倒更也更精神了。对于这般夜行昼伏的生活,他倒也适应得够快,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这一日,我们穿过重重山林,终于来到了刘备的地盘,尽管刘备在前方及公孙瓒和袁绍大军打得如火如荼,但这小小的平原之地,却显得格外静谧,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其是,倒也足以见得刘备是一个治政的好手。